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刺槐在線閱讀 - 第四十五章 燭火

第四十五章 燭火

    兩人去小區樓下的餐館隨便吃了一點,符槐盈放下筷子說:“去學校吧。”亓銳把右手手腕拿到他面前,讓他看自己的手表。

    “已經三點了。”亓銳說,符槐盈若有所思點點頭,亓銳在他臉上碰了一下,“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今天不去了。”

    符槐盈眼睫低斂,看來并不怎么同意。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無精打采的,似乎沒看就按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后卻是真實地怔住了。

    “對不起,mama錯了,我……”電話那邊聲音如砂礫般干硬,哽在喉嚨里。

    符槐盈愣愣地把手機拿遠點,看了看屏幕上的顯示,回過神般吸了口氣,說:“mama,你喝醉了。”他連借口都幫殷漫想好了,亓銳手撐著臉看著符槐盈想,這么懂事的小孩,天下哪里去找。

    “mama,什么時候回來?”符槐盈說罷連忙補充,“傷口很快就能好的,沒事。”

    電話那邊聽起來格外嘈雜,嗡嗡隆隆的,像在廣闊大廳里,夾雜著女聲端正的播音腔。電話里并沒有回答他,只是說:“你在家里,好好的。”

    她語氣輕柔到陌生,符槐盈聽著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止不住點頭,不斷地答道:“好,好。”他幾乎被這種關切的囑托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如果能用自己受傷換殷漫這個的語氣跟他說句話,估計符槐盈早就頭破血流,千瘡百孔了,還是自愿的那種。

    亓銳一手托著臉,懶懶盯著符槐盈,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想拿筷子敲碗,打斷這通電話的沖動。

    不過也多虧了殷漫這通電話,符槐盈不再那么失落。但依舊沒多開心,畢竟殷漫去了美國,他很長時間見不到了,如果是以前,那他可能還好點,習慣了,能忍受,可這段時間殷漫對他的態度剛剛好點,回家也勤了,又忽然走了,人一下從云端跌落谷底,就容易心里空落落的。

    上周剛買的兩本作文書,符槐盈已經前前后后翻看兩遍了,于是下午也沒有在家里休息,太陽即將西沉的時刻,來了西月書店,拎了幾本書踏在夕陽的火紅余輝里。

    河壩旁細窄的小路上,亓銳突然向符槐盈伸出一只手,接過他手里印著“西月書店”四個大字的袋子,揚手往路旁的草坪里一扔,符槐盈視線還沒來得及跟隨就同樣被拉了下去。

    亓銳用身體裹著他在草里翻滾幾圈,停下來時符槐盈趴在他身上,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并沒有因為他這一突發的動作而感到氣惱。

    落日余暉下,河面波光粼粼,草坪宛如鍍金,晚風不知從哪里卷來了芬芳馥郁的花香,nongnong融在這一片紅霞里。

    亓銳拇指輕輕掃過符槐盈眼下,問他:“說什么時候回來了嗎?”符槐盈搖搖頭,旋即被推倒在草地里,兩人換了個位置,亓銳突然俯下身很兇地吻他。

    符槐盈躺在草地里,仰面望著天際赤紅的云彩,緩緩閉上了眼。

    火鶴紅云連在一起,山一般,夕陽半隱在山頂。亓銳舉起兩人交握的手,抓住漫天晚霞,符槐盈的手掌又變得紅彤彤的了。

    怎么會不屬于他呢,不就在手心里嘛。如果殷漫不回來,那他就代替她。

    回家換了紗布,傷口已經結痂了,幾乎跟亓銳半根手指那么長,在細嫩的好皮rou上格外刺目,亓銳貼近了看,禁不住掐掐符槐盈另一側臉頰說:“留疤了可怎么辦。”

    符槐盈睫毛掃在他手背上,說:“不會留的。”

    “疼不疼?”亓銳忽然很認真地看著符槐盈的眼睛問,符槐盈說不疼,亓銳親了一下他的眼睛,說:“受傷都會疼的。”抱了抱他,在他耳邊吹氣般說:“你在我這兒可以覺得疼,可以哭,可以撒嬌,嗯?疼不疼?”

    他這聲音跟下了蠱一樣,符槐盈聽著,竟也不自覺點了點頭,說:“有一點。”但撒嬌他是從來沒做過的,實在不會。

    亓銳說:“那我疼疼你。”說著在他耳際輕輕親吻,沿著側臉親到嘴唇,手探下去。符槐盈身體立即繃緊,想拉住他的手,亓銳的手卻停在了靠上的位置,沒再往下,于是符槐盈的反抗意識漸漸被親吻吞噬,手也綿軟無力,懶懶搭在亓銳手背上。

    亓銳親吻他發燙的耳垂安慰,符槐盈直打哆嗦,顫抖著問:“在干什么?”

    亓銳笑了一聲,在他嘴上親,說在安慰你。符槐盈忽然手指扣緊在他指縫里,急促地喘了一聲,像是理解了他在干什么,手背蓋住眼睛,嘴唇張開,任由亓銳在他唇縫間舔舐。

    符槐盈有些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皮膚上泛出淡淡紅光,亓銳沒見過他這種有點奇怪又有點爽到的表情,看得心癢,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符槐盈眨眨眼睛,看著亓銳,話在他嘴里滾了幾趟,又被他咽下去了。亓銳知道他想說什么,但符槐盈終究聽殷漫的話,亓銳也并不在意。

    前天暴雨倒灌地下配電室,又毀了不少架空線路、變壓器,供電局發信息說近兩天夜間會進行統一斷電,進行修理。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當晚上明亮的室內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冰箱發出長長的“嘀——”的一聲時,亓銳才忽地想起這條被自己拋之腦后的短信。

    “符槐盈。”他沖浴室喊了一聲,花灑嘩啦啦開著,符槐盈沒聽到。

    一點月光也沒有,什么也看不見,亓銳摸著墻一步步走過去,剛動兩步就被走廊臺階絆了一跤。咚咚敲了兩下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符槐盈應了一聲,推開了門,浴室里蒸騰的熱氣頓時傾瀉出來,伴著沐浴乳濃郁的花香氣息,一股腦沖進亓銳鼻子里。

    “停電了。”亓銳說,符槐盈“嗯”了一聲,浴室跟走廊的地面有個高低差,他剛走出來就差點踩空,被亓銳扶了一把。

    太黑了,從浴室走到客廳都困難,亓銳心里惦記著絆了自己一跤的那個臺階,不敢走快。他握著符槐盈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后:“你在我后面。”

    整個小區都停電了,連個路燈都照不進來。住慣了樓房,他都忘了,原來晚上是這么黑。

    亓銳摸著墻,探出腳慢慢走,符槐盈亦步亦趨跟了幾步,總踩到他腳后跟。亓銳索性蹲下來一點,說:“上來。”

    符槐盈環著亓銳脖子,被背了起來。

    他一身干凈濃烈的水汽瞬間包裹住亓銳,不由分說地鉆進他耳朵里,鼻子里,蒸得亓銳眼睛都熱了,握住符槐盈小腿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符槐盈伏在他肩頭上的臉仰了起來,貼在亓銳耳邊說:“你耳朵好燙。”還拿自己微涼的指尖去碰,亓銳于是連臉都要燒起來了,偏頭朝他說:“嗯。你身上太熱了。”

    他摸索到了沙發,反身讓符槐盈踩在沙發上。“我去找蠟燭。”

    打火機啪啪兩聲,第一束光亮跳躍在亓銳手里,他將燭臺放到沙發上,燭光照亮了符槐盈,他穿著淺青色的薄睡衣,頭發半濕,好奇似的盯著跳躍的燭光,然后目光轉移到亓銳身上。明明就是很稀松平常的一眼,亓銳卻心間一顫,好似在符槐盈眼中跳動的火苗轉移到了他心里,正躁動不安旺盛地燒著。

    他喉結滑動,立即轉身,去冰箱里拿了兩瓶冰啤出來。

    忽明忽暗的燭光在亓銳臉上晃動,高挺眉骨投下的陰影遮蔽了眼眸,符槐盈靜靜看著他,想起了他那天站在陽光下,邊喝水邊微瞇著眼朝自己看的那個眼神。有點渴,符槐盈拿起茶幾上滴水的易拉罐,喝了小半瓶。

    亓銳也喝了一瓶,嘴唇上沾了層水,在燭光里明晰晰的。

    符槐盈忽然想看清他的眼睛。他按著沙發,湊過去在亓銳嘴唇上舔了兩下。

    亓銳上一秒還在看著這人有點暈乎地喝著酒,下一秒濕滑的觸感就貼了上來。他還在想這人干嘛的時候,已經閉上眼睛將人框住抱緊含住了舌尖。

    當他在符槐盈頸間親吻,雙手甩開衣擺,握住他的腰要往上滑時才猛地睜開眼睛,停住了動作。符槐盈又過來親他,他躲了一下,說:“干什么?”

    符槐盈被他問得一愣,亓銳也發覺自己語氣有點兇,拉開點距離說:“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用的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否定語氣。他不是生氣,只是啞火符槐盈直白的行為。符槐盈總是輕飄飄毫無顧忌地、不自知地勾引,而他的欲想卻不能輕易被滌除,每每都給弄得十分痛苦。

    燭火在符槐盈眼睛里搖曳,他說:“知道。”亓銳瞳孔驟然放大,定定看了他幾秒。

    在睡褲要被亓銳扯掉的時符槐盈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住了他的手,亓銳在他后頸處噬咬,他渾身微微哆嗦發抖。“等,我……我是——”他喘息著在亓銳耳邊急促地要說些什么,還未說出口就被堵在了嘴里。

    “我知道。”亓銳暗啞的聲音悶在胸腔里,靜闃深夜之間猶如悶雷,嗡嗡敲擊在符槐盈耳膜上。

    亓銳被他弄得神魂顛倒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憑本能不斷地將試圖逃離的符槐盈拉近,牢牢框死在自己領域之內,舔他腳踝上的傷口,在他耳畔吐露低沉的嘆息。

    在符槐盈渾身打顫,皮膚guntang,眼里泌出熱氣,嘴里胡亂地呼叫他的名字時,他完全確認,在這一刻,符槐盈是屬于他的。

    他踏不進符槐盈沉痼般的過往,卻執著地認為自己可以染指觸及他純白的未來。未曾想未來即過往,看似未涉足的一片天空,實則掛滿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