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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刺槐在線閱讀 - 第二十四章 性沖動

第二十四章 性沖動

    上午最后一節課是自習,上了三四節課,亓銳的眼睛已經有些干澀,右眼里的異物感于是強烈起來,眼球下端刺癢癢的,怎么揉都不管用,最后只能用手蓋著眼皮,強行閉眼。

    下課鈴聲打響,后排的人扒拉上書包,砰砰梆梆開門,立即沖了出去,門上的鎖鏈被晃得嘩啦啦作響,響聲跳散開來,好久停不下來。等那聲響終于緩緩平和了下來,亓銳站起來把后門關上了。

    “符槐盈?!彼窟^去,“給我看看我的眼睛,里面還是有東西?!?/br>
    符槐盈在試卷上做了個記號,放下筆,轉過去面對他,左看看右看看,但逆著光,亓銳睫毛的陰影打在眼睛上,怎么都看不清楚。他站了起來,亓銳于是對著南邊的窗戶,向上仰著臉。

    他眉骨高,眉毛濃密飛揚,上眼瞼中央略微下壓,睫毛黑直,上下兩圈勾勒出整體的眼型,顯得眼神很亮很深,讓被他看著的人懷疑他是不是有話要對自己講。

    “是一根睫毛。”符槐盈說。

    在強光下,眼白上貼著的深黑的睫毛再無處遁形,符槐盈輕輕按著他下眼瞼,右手食指在睫毛上點了一下,隨后翻看,“嗯?”

    又去點了一下,兩下,三下??赡歉廾吃诹搜劬镆粯?,怎么都弄不下來。

    他于是離得遠一點,輕輕吹了一下,兩下,三下,吹得亓銳眼神都僵了,站起來說:“我自己回家看看吧。”

    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班里從中午就開始亂哄哄的,連午睡的人都少了一半,說話的說話,看閑書的看閑書,有的直接沒進班,頂著大太陽cao場上打球去了,后排空空如也。

    靠后門的座位上,符槐盈也沒睡覺,倒不是因為要上體育課興奮的,而是昨天他心情實在挺好,晚上很快就睡著了,一夜無夢,現在不怎么困。

    他正偏著頭,握著一只自動鉛筆,在試卷上圈圈畫畫,教亓銳數學題,而亓銳聽不怎么明白似的,微微皺眉,符槐盈于是倒回去又慢慢講了一遍。

    亓銳其實看出來怎么做了,但裝作不知道,在符槐盈又講了一遍后,還是搖頭。符槐盈放下筆,靜靜地看著他,亓銳不知道為什么就總能透過他的眼神看出他在想什么,分明是在想:他腦子是不是有什么毛?。靠煞庇裁匆矝]說,頓了頓再次拿起筆。

    亓銳覺得他肯定在心里嘆了口氣,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桌子都在顫。符槐盈看到他笑,不明白他題都做不出來在笑什么,皺眉看著他,有點生氣。

    “好,好,不笑了,再講一遍,我肯定能聽懂?!卑压P塞到他手里,看著他垂下去的眼睫又聽了一遍。

    九月末的大晴天里,陽光燦爛明媚,帶著溫暖得剛好的光亮,將整個cao場照得不見一絲陰霾,半塊陰涼地都找不到。

    符槐盈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翻領短袖,蓋著膝蓋的短褲,一雙環繞著紅邊的白色板鞋和短短的卷邊白襪,襯得走在陽光里露出的小腿白得發光。

    體育課照舊是先繞著cao場慢跑上兩圈,第二圈的時候兩列縱隊的人已經掉了一半,都慢悠悠地,落在后面。亓銳跟在符槐盈后面跑,視線不受控地落在他被風揚起的頭發上、后頸上,有那么兩秒,他幾乎確定自己跟他的呼吸頻率是相同的。

    跑完后大家紛紛去器材室拿測仰臥起坐的墊子,亓銳拎著軍綠色的海綿墊子出來時,遠遠地就看到草坪中央體育老師在和符槐盈說話。他們體育老師是一個曬得黝黑、一身肌rou卻又精瘦的男人,每次上體育課男生們總會用那種羨慕的、欣賞的目光將他看上幾遍。他平日里總一副平易和善的模樣,經常跟學生在籃球場上打球。

    他老師手指一根根伸出來,說話有點急,像是在跟符槐盈分析什么問題,而符槐盈一直在搖頭,最后體育老師無奈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這邊。

    哨聲吹響,一排墊子上被按著腳踝的人立即抱頭后仰,前幾個都做得標準漂亮,過了五個一部分腰力弱的人就已經沒勁了,癱在墊子上偷偷拉同伴的手,借力起來。

    體育老師嘴里叼著口哨,背手在旁邊慢慢踱步,但也只是踢踢幾個直接雙手都用上了的男生。

    最邊上,符槐盈雙手抱在后腦勺上,起落的速度均勻,亓銳給他按著腳踝,嘴里計著數。

    他起來的時候離亓銳的臉只有兩指距離,離近了看,淺棕色的瞳孔在陽光下像玻璃珠子一樣清亮。這人連續做了三十幾個,沒有絲毫累的模樣,不過放慢了速度,剛剛只是起來的一瞬能夠對視,現在對視的時長被拉長到了兩三秒。

    符槐盈好像故意往他身前湊似的,越靠越近,亓銳都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和雙眼的形狀,甚至看到符槐盈的眼神在他嘴唇上有意無意地掃了幾眼。

    亓銳低斂眉眼,向下盯著搖晃的草尖。

    忽然,符槐盈停了下來,坐著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他舉到亓銳面前讓他看了一下,喃喃地說:“原來真的是只螞蟻?!?/br>
    原來是為了看螞蟻。亓銳伸手把那撮草尖薅禿了。

    他倆在邊上,別人都放好墊子偷溜著去小賣部買冰棍兒了,他們兩個才一人一角,拽著墊子進了器材室。

    器材室的窗戶是老舊的鐵欄桿樣式,一道道生銹的欄桿把陽光切割成規矩的方塊,整齊地印在室內的地板和軍綠色的海綿墊上,塵埃在其上緩緩飛舞。亓銳在符槐盈身后,看到他在脖子上胡亂摸了兩把。

    可能是剛剛看到了螞蟻,他總覺得脖子上有螞蟻在爬,摸了兩下什么也沒有。

    “好像有螞蟻。”他扶著后頸回頭對亓銳說,“抓不到?!?/br>
    亓銳把墊子立在墻邊,上前說:“我看看?!?/br>
    符槐盈坐在墊子上,菱形的陽光灑在墊子一角,亓銳從后面半蹲著微微俯視,脖頸上白白凈凈的什么也沒有。符槐盈半仰面,腦袋碰到了亓銳肩膀,索性直接靠著了,眨了下眼睛問:

    “有嗎?”

    睫毛顫動間抖落了一粒塵埃,說話的氣息近在咫尺,亓銳雖然知道這人不會是故意的,但還是被他這不經意的動作搞得心癢,一瞬間生出一種似乎與他很親近的錯覺,不自主地環住他的腰,隔了點距離,鼻側在他頸邊游走,說沒看到。

    符槐盈縮了下脖子,說:“癢?!?/br>
    亓銳好似掉進了盛夏午后陽光編織的網里,竟暈乎乎的不著邊際,輕輕回了一聲:“嗯?哪里?”他低沉的聲音此刻附帶磁性的沙啞,混合著guntang的氣息,符槐盈耳邊癢麻麻的,全身都抖了一下,聲音有點難受:

    “螞蟻爬到我心里了。”

    亓銳霎時睜開眼,心跳如雷,放開他站了起來,雙手掩面呼出一口氣。

    “一會兒就好了?!彼f。

    符槐盈拍拍短褲,抖抖上衣,轉了過來,一張臉被陽光曬得泛起健康的光澤。他臉上帶著勾人的光彩,眼神卻純真澄澈。

    亓銳移開視線,走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錢凌越正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請了假,休息兩天,剛好來亓銳這兒看看。亓銳以為昨天他來,會跟自己說說符槐盈和他那位朋友,于是故

    意在他面前晃悠,三番五次欲言又止地盯著他,結果錢凌越一點兒沒提這事兒。

    “回來了?現在晚自習都上到這么晚嗎?”錢凌越向玄關看去。

    “嗯。”亓銳把鞋擺好,聲音疲憊,往浴室走。

    “這么累?吃了飯早點睡吧,飯在桌子上。”

    亓銳徑直往浴室走,“不餓,不吃了。”

    等他洗完澡,要進房間的時候被錢凌越叫住了,他以為是他想要聽的事情,強行提了點精力,結果錢凌越只是說:“我看看你眼睛,昨天就不對勁?!?/br>
    亓銳嘆了口氣,抬手擋掉了他的手,說:“不礙事,就一根?!?/br>
    “真長了倒睫,早點拔掉啊,對眼睛不好?!?/br>
    “明天拔?!必龄J說著,把頭上的毛巾掛在了脖子里。

    錢凌越走過去將餐桌上的菜一盤盤用保鮮膜封上,放進冰箱里,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方便嗎?現在給你拔了不就好了,還舍不得啊,非得等到明天?”

    亓銳拿了瓶涼啤,走出廚房,咔呲掰開拉環,擺擺手,輕飄飄說了句什么,錢凌越沒聽清。

    他一天都心不在焉,精力有些渙散,踢上房間門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結果一整夜被符槐盈一句“心癢”折磨得渾身發熱,做了一夜旖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