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為什么我不能先遇見你呢(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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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呈雖然是個很傳統的人,看清白比看身家性命還要重要,但一開始確實從沒想過男人也會有貞cao這種概念。 但自從認識了陸明軒,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每分每秒都在刷新。 被陸明軒在床上擺弄成各種樣子侵犯著隱私的時候,他會聽到陸明軒口不擇言地罵他是sao貨、婊子、蕩婦,那時候季清呈才知道原來這些羞辱女性的詞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同樣可以產生那么大的殺傷力,壓得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他被陸明軒當成女人一樣欺辱得太久了,連他自己也產生了自己被弄臟了的想法。他覺得一個正常人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他和另一個同性做過這樣離經叛道的事。 季清呈不是沒想過重獲自由后就娶妻生子,過回他原來最想過的日子,但可悲的現實是,陸明軒一次次花樣百出的床事早把他cao彎了,他根本沒辦法再對任何一個女人起反應。 他終究還是被陸明軒改變了。 季清呈覺得他不光是生理上再難接受和另一個人同床共枕,就連心理上,他也沒辦法再天真地期待著一份毫無保留、一心一意的愛。 與其用自己的后半生苦苦尋求一個可以接納自己殘破身軀的人,還不如守著母親敬好孝道,然后養一屋子貓貓狗狗來得舒服自在。 就算一個人孤獨終老又怎么樣呢? 情愛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季清呈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鄭重其事的一句“喜歡”。 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他值得珍視的寶貝一樣。 沈知意抬手整理著季清呈鬢角的碎發,彎下腰低著頭平視著他:“清呈,你不用強迫自己去回憶過去的事。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第一次見你本來就是在醫院啊……我當時走錯地方了,還差點對你發脾氣,你當時狀態不好,肯定不記得我。” “但是清呈,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在那個人渣手里經歷了什么,所以我千方百計靠近你不是想憐憫你,是想來拯救你……你不要急著推開想拉你一把的人好不好?” “你很好……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我會心疼的。” 沈知意一口氣說完這些,已經忍不住攬住季清呈的肩膀將人牢牢抱在了懷里。 “清呈,陸家這次倒得徹徹底底,你不要害怕。而且不管怎樣,我沈知意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護你一個總是足夠。” 沈知意身上的熱量源源不斷地從季清呈緊貼著他的胸膛傳遞到季清呈的四肢百骸。季清呈哭得快要打起嗝來,突然之間就不想把陸明軒跑來威脅他的事說出口了。 如果他真的有沈知意,他為什么要怕陸明軒呢? 他不用怕,他什么都不用怕。 只是每當像現在這樣忍不住想要去暢享未來美好的時候,季清呈都會下意識地為曾經那個被迫墮落的自己而感到自慚形穢。 季清呈死死拽住沈知意熨燙平整的西裝外套,哽咽著囁嚅道:“沈知意,沈知意……為什么我不能先遇見你呢?” 哪怕早一點點也行啊。 曾經季清呈一度自暴自棄地認為,既然自己已經成了陸明軒的禁臠,那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關系呢?自己左右都是被人嘴里被cao屁股的賤貨。 但當季清呈現在倚靠在沈知意懷里,享受著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溫柔,他只覺得自己每多和陸明軒發生一次不正當的關系,都再一層一層加重自己身上的罪惡。 感受到懷里之人的劇烈的顫抖,沈知意愈發用力地摟緊了手中單薄的軀體:“現在不是也不晚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不是做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不是做發泄生理需求的固定炮友,而是真的想要每一天呆在一起討論著生活柴米油鹽的唯一伴侶。 “……想。”季清呈一秒都沒有停頓。 見過了光亮的人,真的再也舍不得回到黑暗里去了。 季清呈在沈知意懷里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伸手摟住了沈知意的脖子往下壓,主動把自己柔軟的唇覆了上去。 柔軟溫熱的唇帶著淚水淡淡的咸味輕輕落在沈知意嘴上,像是蝴蝶在花朵上短暫的采擷,還未來得及仔細回味,就飄然而去。 沈知意眼疾手快地托著季清呈的后腦追上來,再次壓在了季清呈泛著水光、嬌艷欲滴的兩片唇瓣上。 這次不再是點到即止的試探,而是情難自已的征伐。沈知意緊緊抱著季清呈,熱烈而激動地用舌尖撬開了季清呈毫不設防的牙關,在自己從未造訪過的那一室溫軟里攻城掠地。 他的舌尖縱情挑逗著季清呈被迫張開的貝齒,追逐著他慌亂向后撤離的舌頭,而季清呈則在意亂情迷間完全喪失了主導權,微仰著頭任由沈知意叼著他兩片guntang的唇反復吮吸啃咬。 溫水的青蛙早就被泡麻泡化了。季清呈整個人暈乎乎地軟在沈知意懷里,唇齒相交間帶出的曖昧水聲把他腦子里所有有關理智與冷靜的弦一根一根全部敲斷了。 原來這就是和喜歡的人接吻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被人喜歡的感覺。 季清呈出門時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低氣壓,回來時卻面帶可疑的紅暈,好看的桃花眼輕輕一眨就像是要迸出光來。 季清呈沒想到,他居然戀愛了。 還是和自己的上司搞起了辦公室戀情。 原本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要把沈知意從自己的生活里戒掉,卻沒想到卻被沈知意順水推舟拐了去當男朋友。 不愧是混跡商場的老狐貍,太精了。 季清呈之后一連幾天都沉浸在某種難以自拔的粉紅色泡泡里,連小助理易尋都察覺到了異常。 “呈哥……你最近是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嗎?怎么老是……莫名其妙的就笑了呀?” 季清呈的五官原本就有嫵媚的風韻,只是一貫清冷自矜的姿態讓這樣一種嫵媚轉變成了某種高貴的冷艷,讓人可望而不可及。這一笑,倒是把從前藏在那種骨子里的溫和柔軟顯露了出來。 難道春天到了,把冰山美人心里的冰山也一起融了? 好像就等著易尋自己問出來似的,季清呈清了清嗓子,故作隨意地靠在車后座上說:“小易,前幾天……我和沈總在一起了。” “在一起”是一個多么浪漫的詞啊。尤其是從沈知意嘴里說出來,這三個字的情義卻比其他任何甜言蜜語還要真誠。 季清呈幾乎確定沈知意和陸明軒那些人不一樣。 不然憑沈知意的地位,哪里會愿意吃力不討好地在自己身上花費整整三年的時間呢? 他大可以像陸明軒曾經對自己一樣,抓過去,關起來,讓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地呆在他身邊,心甘情愿任由他擺布。 但是他沒有。 他尊重自己的一切。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季清呈覺得自己好幸福。 哪怕曾經苦了這么久,但能換來這一瞬間甘甜,他也覺得物有所值。 如果他沒有再次在自己家門口看見陸明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