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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躺多了之后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出來。 任以關上了副駕的門,手插進了口袋里,懶懶散散地往前走。 哪怕銀行卡里錢再多,打工人還是逃脫不了打工的命。 任以才往前走了沒幾步,何度也從車里下來了,一條亞麻色的圍巾被隨手繞在了任以脖子上。圍巾末端柔軟的布料輕掃過臉側,好像還隱約帶著點何度掌心的熱度。 “大概要到幾點?”何度問道。 “下午三四點吧,大概還要跟他們喝兩杯。”任以攏了下被風吹開的圍巾,眼尾微彎,染了點笑。 一句話說完又過了兩秒任以才發現有點不太對勁。 “喝兩杯……可樂。”任以試圖找補。 “……”何度看著任以欲蓋彌彰一樣低頭開始整圍巾,語氣里依舊聽不出太多的情緒,“別喝酒,度數再低也不行,飲料也少喝,辛辣重油刺激的不要吃。” 那還剩什么是能吃的,難不成要集體出去喝養生粥? 任以心里這么想著,表面答應的倒是很爽快:“好的。” 任務不多,任以很早就結束了,然后就坐在邊上等其他人。 “好了?走吧。”任以跟走出來的人打了個招呼,一起往外面走。 “吃火鍋?” 走出來的人抬手拍了下任以的肩,又轉頭問后面那幾個人。 “可以。”任以率先表態,回答得干脆利落,把何度的警告全給扔到了腦后。 火鍋吃了近一小時,任以沒吃多少,中途就走了,實在是被他們八卦得待不下去。 四五個人也不吃東西,每人一個杯子倒了一滿杯的啤酒,接著就開始對著任以集中火力精準突擊。 何度今天送任以過來的時候被人看到了,舉止遠看還有點親密,不過想想也是,正常好哥們兒之間誰會因為那么點路怕你被風吹著,專門下車給圍個圍巾,那是給女朋友的待遇,不是給在座這些糙漢子的。 再加上任以最近形跡可疑,還有之前鎖骨上那咬痕,手機緊急聯系人那曖昧非常的備注,想不讓人好奇都難,更何況現在為了那春宵一刻連錢都顧不上賺了。 任以最后被迫喝了半杯酒,留下個依舊不清不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答案,提前跑路了。 畢竟這種東西,沉默就等于承認。 任以揣著個手,打車去了何度公司。 現在才不到下午四點,何度好像五點下班。任以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想著在這兒等一會好了。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姐聲音輕柔。 “沒有,我在這等吧。”任以笑了笑,挺自覺的就這么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前臺小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為什么這位帥哥看著像是來踢館子的,不過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她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長得還挺好,比自家那只有一個表情的總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度一出電梯就看到了沙發上的任以,手上抓著個抱枕,側著頭靠在沙發上,看樣子像是睡著了,圍巾擋住了下巴,長睫安靜地垂著,頭發被風吹得有點亂,幾縷呆毛倒是依舊生氣勃勃地支楞著。 “他什么時候過來的?”何度走到前臺,看著前臺小姐問道。 “一個多小時前吧。”前臺小姐有點迷茫,這看著似乎是認識。 “下次再看到他直接給我打電話。”何度低聲說,對著尚出于迷茫狀態的人點了下頭當是打了招呼,隨后便向任以走了過去。 任以確實是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迷瞪,盯著何度看了好一會兒才就著何度拉他的力道站起來,圍巾隨著動作揚起了些許,布料輕飄飄地掃過鼻尖,鉆進鼻腔的空氣帶著點火鍋底料的味道。 這都用不著猜,去吃火鍋了,還是麻辣鍋底。 說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本事倒是和之前一樣。 “走了,回去了。”畢竟是在外面,何度也沒說什么,拉著任以的手腕帶著人往外走。 “啊?哦。”任以還沒完全醒過來,那半杯啤酒喝的時候倒還沒什么,現在卻來了點后勁,頭有點暈暈沉沉的,就這么乖乖地被帶著走了出去上了車。 晚飯在一家飯店吃的,海鮮粥。 任以吃的不多,吃了小半碗后就不動了,雙手手臂交叉握著擱在桌上,看著何度繼續吃。 “喝酒了?”何度手里的勺子在碗里攪了小半個圈,話問得隨意,視線始終落在面前的碗里,也沒去看任以。 這么容易看出來?任以自覺自己看著挺正常,不過何度這話聽著不像真的是要問他,更像是行刑前再確認一遍罪狀。 何度握著勺子的那只手在燈光下白得堪比手中握著的勺子,像件精美的瓷器,但這只手握著鞭子時,卻又有種難言的壓迫和力量感,想讓人俯首稱臣,誘人甘心淪為欲望的奴隸。 任以盯著看了兩秒,還是準備坦白,過往的無數次經歷告訴他撒謊的代價會有那么點慘。 “嗯。”任以應了聲,又補了一句,“就喝了一點點。” “我記得我跟你說的是別喝。”何度語氣平淡,聽不出來到底上沒上火。 但任以聽著只覺得后背發涼,這預兆不太對頭:“真的沒喝多少,他們……” “這個我們回去再說。”何度直接打斷了,瓷勺擱在碗里跟碗璧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任以不動聲色地手往后挪了點,他要是不喝那半杯,現在人八成還在那火鍋店里,這好歹也能列進迫不得已的單子了吧,而且不是坦白從寬嗎,現在看著早知道不如死倔到底,就那么點酒,就算是酒精檢測都測不出來吧。 不過他現在好像還有那么點激動,大問題。 太久沒被打了莫名還有點想,再這么下去怕是離受虐狂也不遠了。 等厚重的實木板子壓在了臀峰,任以跪在沙發上,還是試圖解釋兩句。 比起就這么挨頓打,他其實更想玩點其他的,依經驗來說,何度打完肯定是不會管他下面硬成什么樣子,轉頭就走的,但任以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天沒射了,就脫了個褲子小兄弟已經開始精神抖擻了,靠意志力基本不得行,玩點其他的說不定還有射的機會。 “喝了多少?”何度根本懶得管任以在想什么,手里的木板又往下壓了些許,臀rou被壓得微微陷了下去。 “半杯,正常大小的那種一次性杯。”任以忍著想要繃緊臀部的沖動,話音略頓后又接著道,“我……” “我不想聽解釋。”何度冷聲打斷了,板子撕開空氣落在臀峰,任以擰著眉,沒叫出聲,身體卻不可控的往前沖了些,輕微的還有點抖。 “20下。”板子又壓回了臀峰,何度沉聲說,擺明了是不想給人任何一點轉圜的余地。 任以閉了閉眼,索性放棄了掙扎。何度這是心情又不好了,這一天天的情緒也沒個準數,怎么就這么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