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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何以渡人【BDSM】在線閱讀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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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概下午三四點,何度發來了一條微信。

    是一個地址加時間,地址是一個高檔小區,和任以在的這個離得并不遠,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左拐和右拐的區別。

    至于時間,還是下午六點。

    任以自己在家里都清洗完了,五點半到了何度那小區,給何度打了個電話讓門衛把他給放了進來。

    進門,脫衣服,再跪好。

    任以動作很快很利索,哪怕現在身上背后疼,下面疼,膝蓋疼,rutou也疼,身體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說的上是好的。

    何度垂眼看了任以一會兒,視線劃過落下的眼睫,在任以胸前乳尖上略做停留。

    他還沒想好今天要干點什么,家里也沒什么能玩的,任以現在這樣子也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這個人說不定都回不了家了。

    視線接著下滑,最后停在了任以的左手。

    那個紋身還在,在時間的消磨下卻并未變淺,依舊是深沉的黑色,在白皙修長的無名指上一如既往的醒目。

    之前刻意忽略的東西,現在突兀地又闖入了大腦,牽起了心底壓著的疼。

    “紋身去洗了。”何度低聲說,“我不喜歡我的奴隸身上有任何不是我留下的痕跡。”

    任以聽了這話,猛地一愣,顧不上禮儀,抬頭直直看著何度,他看到了那雙冷清依舊的眸子,好像剛剛說的只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可我現在還不算是您的奴隸。”對視了片刻后低頭,任以低聲說。

    “那你現在可以滾了。”何度聲音很冷,周身氣壓低沉得慎人。

    任以跪著沒動,閉了閉眼,片刻后又低聲開口:“洗了,您給我留個新的可以嗎?”

    就當,和過去徹底告個別了。

    “我不喜歡紋身。”何度頓了頓,不顧心口仿佛有刀在刺一樣的疼,接著說,“要么洗了要么滾。”

    當時分手兩個字說得那么輕巧,又讓他等了六年,既然那么放得下手,還留著這個紋身干什么。

    比誰更深情嗎。

    任以咬著唇沒說話,在何度等不耐煩了直起身欲走之前,慌亂間開了口:“我想留著,現在洗了,萬一以后你要是不滿意讓我滾了,我也紋不回來了。”

    就真的什么念想都沒了。

    而且明明以前你那么喜歡。

    “任以,我只給了你兩個選項。”何度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火什么,但他一點也不想壓著,“沒有第三種選擇。”

    任以張了張嘴,片刻后還是閉上了,抿著唇沒說話。

    “給你三分鐘,自己想清楚。”何度轉身前扔下一句話。

    有什么能想的,二選一,兩條都是死路。

    紋身洗了,會留疤,無名指上來一圈,一般款型的戒指遮都遮不住,而且這個……對他而言有很特別的意義。

    鎖鏈,束縛與臣服,把這個紋在了無名指上,他是想和這個人過一輩子的,只是現在……他已經提不起這個勇氣了。

    六年,可以改變太多東西,而他自己,也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知道了一些事,也,再也回不去了。

    當時就應該死死把何度抓在手里,面子有什么用,被當成靠屁股上位的又怎么樣,反正他人都已經進了何家的門,外人再看不慣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說點什么。

    門當戶對又不能當飯吃,死要面子的后果就是最后除了面子什么都沒了。

    早已被逼到無路可走,卻還盼著有人能從后面拉住他,告訴他前面的虛無并不是死路,而是另一種光明。

    但是,那個人已經被他親手推開了,現在反過來推著他一步步逼入絕境。

    何度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正看著茶幾上的一個果盤走神。

    直到手機響起收到信息的叮一聲提示音,才回過神。

    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何度偏頭看了任以一眼,人還是跪著,嘴唇緊抿,面色有些蒼白。

    視線短暫停了一下,何度拉開面前茶幾側面的一個柜子,從里面拿了根藤條。

    到底也是沒想真把任以怎么樣,而且這個反應……怎么說,心里其實還有點微妙的喜悅?

    何度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一開始任以不先找上他,他也會主動去招任以,只要這個人身邊還沒有人。

    他沒辦法說服自己,也不想開口去問。

    當年事情解決完之后為什么一直沒找自己,這六年到底和多少人約調過,有沒有被人上過,為什么知道自己回國了也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還在和別人玩公調。

    本能地想躲開這些問題,生怕得到的答復是肯定的。

    何楚在他出國后找過任以,給了他何度在國外的所有信息,電話地址還有學校地址,都有,甚至詳細到了在哪個院系跟著哪位導師,只要任以想,找到何度壓根不需要花任何力氣。

    可事實是,這個人從沒找過他,沒有任何哪怕一點點的聯系。

    徹底得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既然如此,又為什么還要留著那個紋身。

    給其他dom看看他曾經屬于過誰嗎。

    何度拿著藤條走到任以面前,任以聽到腳步聲整個人很輕微地顫了下,隨即何度看到一滴淚從任以眼角滾落。

    自下巴掉在地面上,迅速化開,只留下一點微不可見的水痕。

    “哭什么。”何度皺了皺眉,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抱歉,我……不能洗。”任以聲音已然帶了點啞,睫毛輕顫著閉上了,“我只剩這個了。”

    不是不想,是不能。

    連這個都沒了,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當初不是我逼你扔的。”何度低聲開口,周身氣壓低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步,“怎么,現在又想要了?”

    即使眼睛閉上了也止不住眼淚,任以不說話,又一滴眼淚自眼角滑落。

    “手舉高,眼睛睜開。”何度大拇指用力掰了下手上的藤條頂端,壓著脾氣說,“別讓我再看到有眼淚掉下來。”

    何度好像沒讓他現在就滾。

    任以手指微微抽動了幾下,接著把手伸過頭頂舉高了,長睫終于掀開了,水霧蒙著眼珠,反常地顯得有點亮——如果忽略掩在深處的灰暗的話。

    “30。”何度只低聲說了個數字,抬手一藤條就抽了下來。

    十指連心,任以在這一刻才真正知道到底為什么這么說。

    疼痛從指尖乍然而起,緊接著迅速席卷過全身,透過薄薄一層皮膚,直刺入血管,順著血液流向全身各處,掀起的狂瀾直打在骨骼上,刺骨的疼和難言的冷。

    任以手指本能地蜷起,嘴張了張想報數,在極致的疼痛里卻說不出一個字。

    “不用報數。”何度輕甩了下藤條,聲音一貫的冷然不近人情,“手伸平。”

    眼淚是不掉了,被疼痛盡數給逼了回去,任以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上,根本無暇去想其他的東西。

    30下。

    何度要是想,那個紋身的地方皮rou完全可以被抽爛,手廢了倒是不至于,不過也不需要去洗了。

    他真的,這么恨嗎。

    一句分手加六年的全無聯系,原來可以把人逼到這種地步。

    藤條從指尖一直打到手腕上方手掌底部的位置。

    一輪打完接著從頭開始。

    藤條無微不至地照顧到了每一個地方,30鞭下來,雙手早已疼到失去知覺。

    細細的血線順著手臂流下,在腕骨處微微向外凸起,一路滑過肩部,流至鎖骨。明明是剛從體內流出來的溫熱血液,卻仿佛像是一條冰冷粘膩的蛇正纏縛而上,試圖吸走體內所有的溫度。

    沒了就沒了吧,至少人還在。

    而且,也就沒了一半,勉強還可以接受的其實。

    任以強自安慰著自己,牙咬得死緊,沒在極致的疼痛下發出一聲失控的叫喊,連唇被咬出了血也沒發現。

    三十鞭,每一下都是致命的疼和心痛。

    “可以了。”何度看了眼沾上血的藤條,隨手扔到了茶幾上,示意任以可以起來了。

    高舉的雙手放下,任以不敢看似的,在手落下的瞬間眼睛就向上抬起,然后正正對上了何度正看著他的視線。

    深邃的眼里完全看不出來何度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沒有多少冰冷,卻也沒有任何熱度。

    任以雙手借不了力,只能艱難地先換成單膝跪地的姿勢,再站了起來,末了有點頭暈似的還輕晃了一下。

    一滴血從指尖滾落到了地板,淺色系的大理石地板瞬間多了一抹刺眼的紅,任以盯著那個血點愣了愣,片刻后低聲說:“我……借個衛生間。”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任以轉身往衛生間里走。

    手肘用力打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水沖在傷口上,冷意雖刺骨,卻將疼痛或多或少壓下去了一點,還能稍微止下血。

    透明的流水帶著血沫流入水槽,很快就再也見不到一絲蹤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手掌很多地方都破了皮,露出猙獰的血rou,任以感覺不到疼似的,就這么在冷水下沖了好一會兒,直到留下的水重新變得清澈透明。

    而此刻他才看到左手的無名指那個紋身還好好的,混在紅腫和血的鮮紅中間,沒有被傷到一分。

    任以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件事——何度沒打那里。

    他給自己把紋身完完整整地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