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壓在身下,大力頂撞著
白色的歐式大床上,交疊著兩個身影。 膚色偏白的被人壓在身下,大力頂撞著。 “不要了,”許中伸出手,按在姚東茗的胸膛上不住求饒,“要壞了,你別總頂哪里!” 臉上涌起潮紅,許中剛要哼唧兩聲,卻瞥見棚頂的攝像機器。宛若一盆冷水灌了下來,直接澆滅了他的熱火。 許中有些難為情地縮了縮身子,試圖用姚東茗的身子把自己蓋住。 可哪里有能讓他躲的地方呢? 到處都是攝像頭,無死角地記錄著他的丑態。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專心,姚東茗垂下了眼簾,拍了拍他的臀尖,無聲地警告著,“老實一些。” 許中無意識地癟起了嘴,有些委屈的模樣。 他張開了胳膊,環住了姚東茗的脖子,微微使勁下壓著。 頭靠著姚東茗的胸膛,嘴巴一點一點的親著姚東茗鎖骨上的痣,取巧地想著:這樣又沒有消極怠工,又不會看到攝像機,自己真是個天才。 誰料,一顆閃著紅光的圓形攝像球直接飛到了他耳側,一幕不差地記錄著他的表情。 “許中!”拍攝結束后,經紀人柳哥怒氣沖沖地踹開了門,空曠的房內回蕩著他的怒吼。 “我跟你說了幾次了!要露正臉不要閉眼!” “你瞧瞧你!拍的這是什么東西!” “就你這個樣子,這輩子別想還完違約金!”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許中就來氣,這個喪盡天良的狗公司。 許中忍不住暗罵一句,可面上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肆。 他咧著嘴忙露出個討好的笑,“柳哥,你別生氣。” “也不是我想這樣的。”許中努努嘴,示意柳樹看向床頭擺弄手機的人。 他壓低聲音小聲道:“你看同樣是拍GV,他就能戴個面具,我咋不行?” “我要是能戴著面具,我保準發揮。”許中豎了豎大拇指,側著指了指自己。 “你放屁!”柳哥橫眉冷對地睨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轉,看向圍著浴巾坐在床側的姚東茗。 心想,你能跟人待遇一樣嘛?人家是太子爺,想干嘛就干嘛! 你個窮光蛋,我讓你干嘛你干嘛! 柳哥白了他一眼,把衣服丟到了床上:“快點換好衣服出來,等下還有你的事呢!”說完他形色匆匆地走了出去。 聞言,許中大駭,總覺得他沒啥好事找自己。 難不成等會還有一場拍攝? 思及此,許中瞪著眼睛,做爾康狀挽留走到門口的人,“哥,我真不行了,再來一場你小弟我就精盡人亡了啊!” 咣當一聲門被甩上,許中生無可戀地倒在了床上,欲哭無淚。 “和你沒關系。”坐在床邊的姚東茗站了起來。 他手上拿著面具,眉眼凌厲,居高臨下地看著許中。 難得得發了一次善心,提示道:“應該是讓你去勸陳遷南。” “陳遷南?”許中騰得一下坐了起來,表情糾結。 最后只長嘆一聲,天殺的狗公司! 陳遷南是許中的隊友,在這個荒唐的方向盤組合成立之前,他倆就是一個團隊的。 二人隸屬于一個偶像組合,出道兩年,回鍋不下10次,歸來仍是素人。 意料之中的,組合解散了。 但合約卻沒有停止,公司迅速組了一個團體,與傳統偶像天差地別。 拍gv? 會議室里,許中拍案而起。開什么玩笑!他賣藝不賣身! 縱使25世紀的現在,拍gv變得合法,色情明星也成為新興行業。 可這些壓根不在許中的規劃中,他只想老老實實做個偶像,哪怕糊得要死。 可惜事與愿違,不情愿也沒法。 按照當初簽訂的霸王條約,解約要賠償五千萬,不按照公司安排則要賠付三千萬。 一分錢壓死英雄好漢,兜比臉干凈的許中很快便服了軟,投身到色情行業發光散熱去了。 但心高氣傲的陳遷南不一樣,他總想找個機會擺脫這一切,因此對于拍攝總是一再推脫。 許中知道陳遷南的想法才是對的,可內心里安慰自己的話卻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不像陳遷南一樣,有火的資本,缺的只是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 一個平庸的人,就算機會鋪天蓋地地砸了過來,他也頂多飛上枝頭做做麻雀。 鳳凰? 那不是他奢望的東西。 許中隱隱覺得自己有些卑劣,就像中的炮灰角色般,嫉妒著有骨氣的主角。 這是這個月第二次,經紀人讓許中從中調和。 許中心里清楚,凡事有一有二沒有三。公司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陳遷南再不認清現實,等待他的準沒好事。 “遷南。” 許中敲響了面前的門,在心中推敲著勸詞。他其實也挺惡心自己的,之前和陳遷南同一戰線。 可眼下倒戈還不算,還要回過頭來把陳遷南也拽下海。 饒是心里唾棄自己一萬遍,但面上許中還得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 第五聲門鈴響起的時候,陳遷南姍姍來遲。 難得的,陳遷南頭發有些凌亂,眼下掛著一副黝灰的黑眼圈。 可即便這樣,許中還是有些看呆。 陳遷南是典型的美人臉。 五官沒一處不精致,從眉毛到唇戳得都是大眾的喜好。 精雕細琢的像女媧娘娘的畢設。 一時間,打好的腹稿消失殆盡。許中收回視線,垂頭喪氣地帶上了門。 陳遷南狐疑地打量著他,抱著胳膊語氣有些不耐,“有什么話快說吧。” “那個……” 許中張著嘴皮子,剛要開口,陳遷南抬手打斷了他。 “如果還是勸我的話,我勸你早些回去。” “我是不會拍那些東西的,你讓公司早點死了那顆心!” 說完,陳遷南便轉過了身。看也不看許中一眼,大步走向前。 他才沒時間同許中這個軟蛋周旋,硬骨頭的人總要在現實中殺出一條血路。 他忙著挑選一個忙下家,一個愿意為他償還違約金的新公司。 被陳遷南無視,許中也不惱。 他老老實實地跟在陳遷南身后,甚至替陳遷南收拾起了屋子。 臨走時,許中提著垃圾現在門口。望著空蕩蕩的客廳,打好的腹稿一瞬間歸位了般。 他捏緊手中的塑料袋,下定決心道:“遷南,其實拍攝也沒什么難熬的。” “沒有工作人員在場,只有攝像機。” “而且上下位,公司也沒有要求。” “如果你想在上的話,我可以……” 許中喉結艱難的滾動著,仿佛生了銹,整個屋子靜的他能聽見心跳。 他在玄關站了一秒兩秒,卻只等來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