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卓自在只能無奈的去將燈關掉。

    商珩還在那掉著眼淚，室內驟然暗下來，只余人走動時發出的聲響。

    卓自在正穩步向商珩走來。

    商珩不知怎么便紅了臉，手不安的攥緊了衣角，眼淚還在掉著，說出的話是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委屈。

    “你、你關燈干嘛……”

    臉頰燒紅，不自然的燙。

    嗓音是軟軟的，還帶著哭腔。

    腳步聲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衣服布料摩挲在一起發出的細微聲響，商珩看不見人，感覺到床榻下陷，心中更是不安。

    下一刻他被人摟在了懷中。

    商珩常年生病，只輕不重，卓自在把人摟在懷里的時候以為自己只摟了一把骨頭，干巴巴瘦噠噠的，擱得胸口疼。

    說出的話倒是溫柔，“你不是不讓我看么？”吊兒郎當的，帶了點寵溺。

    被人以保護的姿勢擁在懷里，商珩的臉更加guntang，試探性的伸出手攥住卓自在的衣服布料，對方也沒拒絕。

    他身上的衣服被卓自在扒了個一干二凈，此時不可能蓋被純聊天。

    腹部又被溫熱的手覆蓋住，商珩雖說瘦是瘦了點，但是身子挺軟，卓自在摟著人的腰，一邊驚訝于男生的腰怎么能這么細，一邊愛不釋手的摸著，半點兒不覺得羞恥。

    商珩也沒反抗的意思，卓自在的手再往下滑點，又摸到了人的臀部。

    屁股蛋子涼兒，卓自在上手揉了幾下，手感挺好，嫩滑嫩滑的，比小孩的屁股還彈。

    商珩在他懷里喘了一口，身子微微發抖，瑟縮著蹭進了卓自在的懷里，一副求保護的姿態，可惜他找錯了人，卓自在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看他這樣只想將他玩哭。

    窩在卓自在懷里的人少了先前冷清的味兒，這時的商珩倒是挺貼合卓自在對自己未來對象的設想。

    漂亮又乖巧，他做什么傻逼事對方都能縱著他。

    雖然卓自在現在也做不了什么傻逼事。

    他剛被投入游戲之后，系統屁沒蹦一個，只讓他走劇情，走著走著系統讓他來這邊小破屋看看，看著看著系統讓卓自在去攻略AI，他本來以為是系統抽風了，但看見商珩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

    是他抽風了。

    站他跟前的人比他矮了那么幾公分，體型卻是比他小了好幾圈，他一只手能把人摟進懷里，人的面色是蒼白的，可那張臉也是真真絕色。

    把人抱起來的時候感覺不到什么重量，太輕，但是夠溫順，直撩的卓自在心癢癢，心說系統怎么這么會選人，一眼就給他心奪走了。

    商珩的臀部被人捏在手里，男人的大手粗糙，揉捏的動作也很溫柔，他的身子貼在卓自在的懷里，微微仰頭的時候差點能親到卓自在的下巴。

    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只余心跳與呼吸聲，卓自在的身體很暖，guntang的，兩人肌膚相貼，連帶商珩的身體也被捂得溫熱。

    他好久沒享受過這么溫暖的懷抱，更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從游戲的智能AI身上找安全感。

    甚至忍不住的一點點靠近……任由卓自在撫摸他的身體。

    泛著疼的骨頭被男人的體溫煨貼的舒服的幾乎要融化在卓自在懷里……商珩很不爭氣的在心里想，如果他肯多抱抱自己就好了。

    孕肚也被男人的手捂著，暖暖的，有風從破了洞的墻壁吹進來，商珩身子抖了一下，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游戲里他的體質比現實里還要差，冷風吹的他骨頭疼，好不容易舒緩下來的身體又緊繃起來。

    卓自在看不到人的表情，但是光從商珩繃緊了身子往他懷里蹭，再結合那一陣涼風他就能猜出個七八分，估摸是商珩身體虛弱，受不得涼。

    卓自在明知道對方是AI，看著他那樣還是忍不住心疼，將擱一旁的薄被扯過來蓋在商珩身上，帶了股霉味的被子蓋住了商珩整個身子，只露出腦袋，卓自在還很貼心的給他把被角壓了下去。

    商珩又覺得那點疼好像也可以忍受了。

    反正……他早就習慣了疼痛。

    有人關心自己，商珩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太嬌氣。

    商珩也想為卓自在做點什么。

    他的手是冰冷的，商珩很有自覺，沒想和對方給自己揉肚子那樣給卓自在揉肚子。

    想了想，手搭到卓自在的臀部，卓自在身子一顫，商珩的指尖冰涼，學著卓自在揉捏自己的臀部的樣子去……戳了戳那團軟rou。

    熱熱的，軟軟的。

    是商珩喜歡的觸感。

    臀部被卓自在的手揉捏讓他覺得很舒服，他以為卓自在也會喜歡他這樣對他……但是男人既沒拒絕，也沒給出別的反應。

    商珩抬一抬手臂都覺得累，手有些酸，這會兒為了卓自在提著那點力氣給他揉揉，他以為是自己手法不對，才沒收到卓自在的回應。

    有些許的懊悔和羞愧……他什么都做不好。

    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商珩在卓自在懷里喘息。

    給人揉捏臀部花費了他太多力氣，又是病初愈的時候，動一動都嫌累，可他還是想被卓自在夸一夸。

    扯了扯卓自在的衣角，商珩求知若渴。

    “我剛剛……揉的你舒不舒服？”

    嗓音冷冷清清的，說出的話像是撒嬌，卓自在覺得……是個人都不忍心讓商珩失望吧？

    色欲熏心的鐵1僵硬的點了點頭，道：“還不錯。”

    話一說出來就想抽自己，什么叫還不錯，這不是給人機會再問自己具體感受么？

    好在商珩很容易被滿足，小聲的“嗯”了一聲，又努努力，將手搭回人的臀部，繼續揉揉。

    說是揉屁股，其實就是在人臀部摸摸，那團軟rou在他手里像只大皮球，戳一戳，摸一摸，卓自在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體這么敏感，商珩戳一下他的屁股就像是按下了他的性開關，舒服得軟了身子，揉捏著商珩臀部的動作停了下來。

    商珩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什么都看不見，下一秒感覺自己的手被卓自在抓住。

    還未反應過來，溫熱的大手覆蓋在他手背，虛虛抓握著商珩的手，帶著商珩教他怎么給自己揉屁股。

    卓自在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瘋了。

    下半身那根支棱起來，被四角內褲束縛住，堅硬guntang的一坨頂在商珩的孕肚上。

    商珩不自在的扭了扭腰，他少有沾染性欲的時候，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清楚的知道擱著自己的那物是什么，可他不好意思開口。

    睫毛微顫，臉上又泛起熱度，羞的面頰漲紅，手被卓自在捉著去揉對方的臀部，這會兒費勁是不費勁了，只是男人的動作沒輕沒重的，讓他有點疼。

    商珩細皮嫩rou的，稍微磕碰一下都能在手上磕出一片青紫痕跡，被卓自在抓著手，商珩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手肯定被捏青了。

    ……但是，能幫到卓自在他還是開心的。

    揉捏的動作最后又變了味。

    商珩聽見卓自在問他“可不可以。”他沒聽清，徑直點了點頭，下一秒又被卓自在執起手摸到了他的下身。

    是灼熱的，有點燙手。

    商珩想把手抽開，卓自在安撫的吻了吻他的唇，也是暖呼呼的。

    他突然就舍不得抽開手了。

    他想被卓自在多親幾口。

    順從的任由卓自在捏著他的手，商珩原本冰涼的手被卓自在的手包裹著，變得溫熱。

    卓自在摸到商珩的手的時候他以為對方的手是養尊處優的金貴少爺才會有的柔軟，可他的手指蹭過人的指尖，帶了一層薄繭，摸在手里有點粗糙，在特定的地方還有個yingying的繭塊，比卓自在的手還要糙點。

    手指蹭過人的指尖的時候，商珩有想抽手的意思，卓自在也安撫的吻了吻人，而后他就發現，商珩很吃這套。

    不管他親到哪，商珩都表現出很喜歡的樣子，會把身體貼在他的懷里，軟軟的。

    欠缺疼愛的樣子也惹得卓自在心疼。

    他在看見商珩的第一眼就先入為主的以為面前的AI是落魄貴公子，不然怎么會住這么破爛的房屋，卻又是一副高冷清雋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樣，可等商珩小心翼翼的湊近他，連他的觸摸都能讓他開心的時候卓自在又覺得有點心疼。

    何止有點，簡直想把自己的心捧給商珩才好。

    給這個不知名的AI……簡直是，瘋魔了的人才會這么想。

    他忍不住低下頭，商珩的唇瓣險些能觸碰到他的下巴，小心翼翼的避開，兩片溫熱的唇相觸，牽著人的手動作也毫不含糊。

    等吻夠了，卓自在壓下心中那點憐愛感，啞著嗓子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商珩。”商珩局促的道：“你……又叫什么？”

    問的小心翼翼的。

    兩人像是第一次交換名字的小朋友一樣，不同的是緊張的只有商珩，而卓自在還在咂摸人的名字，回答人之后還在人嘴角親了口，道：“我還有個小名兒叫‘吱吱’，你要是覺得喊我自在拗口，喊我吱吱也行。”

    儼然一副要把自己的心捧給商珩看的樣子。

    多荒唐。

    對方不過是個AI，一段代碼敲出來的數據，竟讓他動了心。

    那可不就是萬年的鐵樹開了花么？

    他給人說完自己的小名，不待商珩回答，又自顧自的問：“我可以叫你小名嗎？”

    很是流氓。

    商珩怔了怔，臉頰有些燙，小聲問：“可以嗎？”

    卓自在沒聽懂他的意思，商珩又接著道：“那……你能給我起一個小名嗎？”

    他還沒有過小名……感覺這個應該是很親近的人才會有的稱呼。

    摟著他的腰的AI對他很好、他們也交換了名字……所以，四舍五入也，也算是親人了吧？

    在聽見商珩對他說“你能幫我起一個小名嗎？”的時候，卓自在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心情復雜，對商珩的憐惜也是翻倍增長。

    ……究竟，是有多信任他呢？才會讓一個陌生人給他起名，還是游戲系統的AI都這樣，這么容易攻略。

    卓自在一想到在自己來之前，商珩就被其他人攻略過，甚至撫摸過身體，還在他肚子里留下了個小孩就忍不住吃醋。

    他那么容易信任人，可住的是破敗的房屋，身邊也沒一個人……還懷了身孕，還要被他攻略。

    也難怪在他看見商珩的時候對方目光無神，對什么都無所謂。

    明明游戲的設定是“AI都是有感情的”可對方的經歷確實一次一次的被攻略，被拋棄，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這時候不過被他溫柔的對待了就能小心翼翼的貼上來，全然的信任他。

    他不知道自己到最后面臨的只有“被拋棄”這個選項嗎？

    卓自在想到這就呼吸一滯，如果不是記得商珩還懷著孕，他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的懷里。

    那么冰涼的身體，連他的體溫都只能勉強讓人回暖，小心翼翼的討好他，問他能不能給他起小名，不管哪一種都讓他心疼。

    “不、不可以嗎？”卓自在許久未答，商珩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他確實有點過于任性了，他怎么，怎么能對剛見面的人提這么任性的要求呢？

    他在內心惶然著，下一刻卓自在的話又很好的安撫了他。

    “可以的。”卓自在吻吻商珩的眼瞼，重復了一遍：“可以的。”

    蒼白的話語，因為太過心疼，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安撫人。

    商珩呆呆的點點頭，真就乖乖等著卓自在給他起小名。

    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卓自在悶哼一聲。

    他都忘記了自己還強制人給他摸雞兒。

    卓自在抱著商珩好一會兒，沉思良久，最后發現自己文化水準不太可能靠自己腦瓜子給商珩衍生個好聽又切合他本人的小名兒。

    想來想去，還是折中道：“那就……叫小珩吧。”

    這已經不是水準不水準的問題了。

    卓自在自己在心里吐槽，嘴上花言巧張口就來：“我不知道你的年齡，不過叫小珩的話，感覺是在叫自己的愛人一樣，親近，還好聽。”

    愛人兩個字卓自在特意咬的很重，暗示性十分明顯，連商珩都能聽出來。

    臉兀自紅著，商珩的手摳了摳卓自在的衣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嗯”了一聲。

    悶悶的。

    怕卓自在聽不到，還在人懷里點了點頭。

    就像商珩沒料到AI這么會撩一般，卓自在也沒想到窩在自己懷里的AI會這么乖。

    這會兒他可不管是心動了，雞兒也跟著動，蹭在人的手心，商珩小小的驚呼了一聲，什么都沒說，任由卓自在抓著他的手摸上那塊堅硬guntang的地兒。

    等人泄在他的手心，商珩愣了一會兒。

    身子貼在人的懷里，汲取對方的體溫變得溫熱，這時商珩縱然害羞，也不好意思……嫌棄那些東西。

    不知所措的悄悄抬頭，他以為自己的動作卓自在發現不了，下一秒被人吻了吻唇瓣。

    “怎么了？”卓自在笑問。

    他最喜歡看見漂亮美人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感到愉悅的同時，也忍不住想逗逗他。

    懷里的人他不敢逗，他怕自己將他欺負哭他會心疼。

    縱然商珩沒回答他的暗示，不過無所謂了。

    卓自在強盜心理的覺得，只要自己占著這個小世界，其它玩家碰都別想碰商珩哪怕一下。

    等他出了游戲他就想游戲出品公司買下商珩的版權，把人養在家里。

    他只能當自己的專屬AI。

    他想的倒是挺美。

    商珩下半身也起了反應，他少有生理欲望，對這種事也不熟練，被卓自在發現自己起來之后他也乖乖的讓卓自在玩。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面對面的姿勢帶了一絲狎昵，心跳聲落入兩人耳中，卓自在手上握著人的柱身，說出的話語也是挑逗性的。

    “小珩是不是很少自己弄，嗯？”那一個“嗯”字尾音上鉤，勾引人似的，商珩很沒定力，乖乖巧巧的點頭，下巴戳在人的胸口，卓自在看不見，腦補出了商珩小雞啄米式的點頭，只覺得可愛。

    吻吻人的耳垂，“小珩真乖。”

    商珩的耳垂又燙了不少。

    他什么時候被夸過“乖”呢？

    商珩將要達到頂點的時候卓自在惡劣的按住了人的頂端。

    口上道：“射多了對身體不好”邊用手指搔著頂端，商珩被逗弄的在人懷中喘息著，仍是乖乖的，什么怨言都沒有。

    卓自在又不舍得欺負他了，吻吻人的臉頰，也不再堵著那處，等人顫著身子xiele出來在人耳邊說了聲“抱歉。”

    卓自在本來想按系統的指示和人來一炮爽的就走，這會兒他不肯了，心疼。

    說起來荒唐，他對人既不是一見鐘情，更非日久生情，喜歡上人竟是因為心疼對方。

    病弱的身體，故作堅強的性格，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帶刺的玫瑰，孤傲高冷，接觸之后才發現對方是個軟乎乎的病弱美人，只要別人對他好一點他就能獻出身子。

    最后這一點也讓卓自在生氣，小珩在他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人攻略又拋棄，肚子里揣了崽還不是他的。

    嘖，煩。

    煩是一回事，內心對人的憐惜半點不少，等商珩在他懷里睡熟了，呼吸變得平穩他才從床上起身。

    他在游戲里的設定挺簡單也挺粗暴，有錢的富二代公子哥，和人一夜風流之后懷了對方的崽，家里長輩是個迂腐的，覺得卓自在懷崽了就得打掉……不然就讓對方入贅他家。

    而和他一夜風流的就是商珩。

    他沒和商珩做到最后，劇情線也偏離了個十萬八千里，系統沒提示他就賴著商珩，反正他進游戲也只是為了體驗“生子”，實際上可以說是好奇害死貓，誰知道游戲還有勞什子劇情。

    卓自在撥了個電話回家，大意就是他找到了喜歡的人，過幾天給人帶回來，他算得挺好，第二天早上一起，系統又叫他繼續走劇情線。

    不走劇情就會被銷毀游戲數據，那他就得和商珩重新認識一遍，卓自在在商珩的記憶里會和他以前遇見的所有人一樣，記憶被系統消除，對別人展露笑顏。

    而只要卓自在還留在這個世界，就不會有其他玩家被投放進來。

    嘖，越想越煩，什么勾八系統。

    商珩一覺醒來就聽卓自在對他說他要走了。

    明明卓自在很溫柔的看著他，商珩總覺得對方像個要了別人的身子，玩了一遭就拔rou無情的花花公子……但是對方是AI，他也沒什么理由好挽留的。

    臉色有些蒼白，卓自在給他做了頓早飯，很美味，商珩吃在口中只覺得味如嚼蠟。

    原來他是不可能得到別人的愛意的。

    只是被人當做消遣玩玩，他居然還當了真。

    卓自在的解釋他一概沒聽進去，眼淚在眸中將掉不掉，被卓自在看在眼中心臟被刀子扎了一般疼。

    “我很快會回來的。”

    卓自在再三保證，商珩恍恍惚惚的聽著，還是乖乖巧巧的點頭。

    等商珩走了他才敢掉眼淚。

    想被人愛好難啊。

    商珩的身體很弱，不適合長時間的工作，更不適合體力勞動，他手里積蓄就那么多，而在游戲中他也是要吃飯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肚子微微鼓起，像是懷孕了，飯量也很大。

    他不會做飯，都是在外面囫圇吃了，每次出門都里三件外三件的給自己裹住，可那么單薄的衣服，其實裹再多也不夠保暖。

    卓自在說自己會回來……商珩在心里悄悄的期待，等了三天之后又失望了。

    偶爾系統會跳出來給他發補貼，那么點錢，在游戲里也就吃兩頓飯，他胃口又大，饑一頓飽一頓，偶爾感冒生病了也要自費。

    日子過得不能說很苦很苦，至少有飯吃，可是生病了沒人陪也讓他覺得很寂寞。

    商珩在一次病后瘦的幾乎算是形銷骨立，身子清瘦了一圈，行動也愈發困難。

    平日里偶爾咳嗽，他幾乎要忘記那一晚卓自在和他說了什么了。

    等身子稍微調理好，商珩出門“接客”。

    他在游戲里設定是靠皮rou生意養活自己的病弱美人，前面后面都有，但是出門去“接客”他還是第一次。

    明明該感到羞愧的……可他連那點羞愧之心都提不起來。

    在卓自在和他承諾的一個月后，他背叛了對方。

    究竟算不算背叛商珩也不知道，畢竟對方這一個月來也沒找過他。

    畢竟是AI，說的話又怎么能當真呢？

    不過是執行任務，就他癡傻的當了真。

    這一個月來肚子漸漸鼓起，穿著寬大的衣服也遮不住，商珩這才敢確定自己是懷孕了，而按照孕肚的大小來看，或許是曾經哪個“客人”的，反正不是卓自在的。

    他不懂“接客”需要注意什么，跟著人回了家，不遠不近的隨著人，走一步喘三口，偶爾咳嗽兩聲，對方都沒嫌棄他。

    AI對他伸出手，說出的話也很溫柔，他讓他牽著他的手。

    商珩心動不起來，他覺得AI和卓自在太像。

    他以為自己過了一個月，卓自在在他腦海中只能算是一個被霧霾遮擋住了身影的人，他幾乎要忘記那人長什么樣，面前的AI對他笑一笑，他又想起來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AI為他拭去眼淚，動作也很溫柔。

    商珩知道他不是卓自在，還是忍不住把他想成卓自在。

    他知道自己不是誰都可，卻不知道自己會對一段感情陷的那么深，卓自在，卓自在，滿腦子都是卓自在。

    甚至在內心想，如果肚子里的寶寶是他的就好了……這樣他就有理由找上卓自在。

    這么想著，可笑的是他沒有對連卓自在的聯系方式，家庭地址一概不知，連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商珩悶哼了一聲。

    他的身體弱，經受不住太粗魯的動作，男人也意識到了，道了一聲歉，手上的動作更加溫柔。

    下半身被挑逗的起立，而后被含進了一張濕熱的小口之中，男人的喘息蕩在商珩耳邊。

    商珩有種自己背叛了卓自在的愧疚感，還有一點點的快意。

    都是AI，和誰做不是做呢？

    一場性愛到最后，商珩累的喘息，男人伸出手為他拍背順氣，商珩躺在他懷里，想到的是卓自在將他摟在懷里時的guntang熱度。

    面前的AI身上的溫度與他無差，不夠暖。

    他是溫柔而克制的，沒有那些挑逗的話語，中規中矩的和他zuoai，偶爾還會問他累不累，適當的停下來歇息，如果是卓自在的話，他可能還要逗一逗他才甘心。

    他真是瘋了才會滿腦子的卓自在。

    想到最后商珩有些自暴自棄，男人又把他送回了小屋，商珩守著漏風的破房子，身上的痕跡被男人清理干凈，他一回到家就躺到床上睡著……夢里的也是卓自在。

    “接客”讓商珩得到了一筆巨大的金額，至少在游戲結束前他是不需要再出門了。

    商珩問了系統，只要等他將胎兒生出來他就能出游戲。

    出了游戲就不會有卓自在了。

    那般惱人的存在，他為什么要心心念念的念著呢？

    去購物中心是第一次，商珩險些迷了路，長時間的行走讓他累的險些暈倒，好在被人扶住了。

    抬頭對視，卓自在的俊顏闖入了他的眸中。

    穿著一身西裝的帥氣男人和穿著孕夫服的病弱美人相遇了。

    沒有半點兒的驚喜感，商珩對于卓自在的記憶不過那么零星幾點，他不覺得卓自在欠了他什么，只是他的執念太深，期待的對象錯了，更沒想過真要人負責。

    見面了，假裝淡然的點點頭，道了謝想走，被卓自在禁錮住了身子。

    他又被卓自在摟在了懷里，使得力氣并不大，商珩卻掙不開。

    他很累很累，急需休息，卓自在也發現了，將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來，帶他去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走路時步子都不敢邁太大，懷中的人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自始至終沒抬過頭看他一眼。

    商珩不久后在卓自在懷里睡著了。

    枕著男人熱烈的心跳，身體被男人摟在懷中，被捂得很暖和。

    卓自在和商珩的相遇以及再遇，都像是狗血大劇，不同的是卓自在被系統禁錮著行動，沒辦法去找商珩。

    他當初不知道選了個什么破劇本，往游戲里充再多錢系統都沒改劇本的意思，讓人惱火。

    出又出不去游戲，又不能找商珩，按照劇情走向就是沒多久他懷孕了，是哪個野男人的不知道，懷了就是懷了，懷孕期間還要打怪獸，當個單親爸爸還要管理公司……然后，商珩自己找上來了。

    心里驚喜大過了憐惜，不管不顧的把人抱在懷里，他知道商珩一定是恨他的。

    恨他不守承諾。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清楚的就能知道商珩的情緒，或許是因為對方皺眉的樣子太惹人憐惜，他忍不住去讀對方的表情。

    泫然欲滴的樣子，可也是堅強的，什么都沒說，怕他嫌棄一般自顧自的要走。

    身形清瘦，在他不在的期間，商珩又瘦了一圈，形銷骨立的，站在他的面前，臉頰是蒼白的，唇色也很淡，將哭不哭的樣子也太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