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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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來看過后,偷偷把黎復拉到一邊說了些什么,最后是黎復親自把太醫送出府。 送出去之后,終于忍不住回賀今朝的窗前,下人已經去煎藥了。 一想起太醫的話,黎復臉色紅的要滴血,太醫竟然說賀今朝是縱欲過度加上受涼才會昏迷,他也不好和太醫細說,真是羞于啟齒,一想到這就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搖搖頭,把雜念祛除,那人美如冠玉,他與他自幼相識,那時雖兩人早慧,到底相處單純的很,又志趣相投,才約好,日后結伴同游,如今兩人這種關系,還是等這陣子過去了,再說,難,黎復第一次覺得生活這么艱難。 黎復忽然想起賀今朝還未洗漱,昨夜太過瘋狂,身上俱是對方的氣息,賀今朝少時就不太喜歡別人碰他,也就自己能接近他幾分,也不知現在如何。 于是,黎復接過湯藥,狀似無意問道:“我想洗個澡,我不喜歡有人看著,府中沒有這樣的規矩吧。” 下人恭敬的回答:“巧了,相爺也不喜歡有人服侍,府中會為公子準備衣衫,公子稍等片刻。” “不必著急,等給喂完藥再洗。”黎復微笑著說。 “奴婢明白。”說著下人就離開了。 “等等,你不看著我喂藥,我與你家相爺非親非故,不怕我害他?” 婢女微微一笑轉過頭,“相爺既愿意一意孤行保下公子,想必就折在公子手中都心甘情愿,何況下點毒,公子有所不知,相爺有言在先,您就是相府的第二個主子,他不在您就是把相府搬空了也無所謂,公子只管放心。” 黎復瞠目結舌,同手同腳走進了臥房,看著不省人事的賀今朝,說不感動是假的,就算是他真的是算計了自己,把他強行交給了自己,黎復認栽了,想著這些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時光,悵然若失。 黎復很快回過神,把賀今朝抱坐起來,試了試,溫度已經降下來一些,喚他姓名,手指動了動,看樣子不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可以喂藥,說著一勺勺給他喂藥,喂完藥,黎復把賀今朝輕柔的放回被子里,給他掖掖被角。 出門后把碗交給下人,囑咐的熱水也早就備好,黎復很快洗漱完,再預備給賀今朝清洗。 婢女行動迅速,很快準備洗漱用品,黎復把賀今朝抱去,褪下他的衣衫,認認真真給他清洗,把里里外外都洗干凈,水還是溫熱的,黎復嘆了口氣,不為別的,自己留在他體內那些是真的麻煩,越看越不忍心,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經驗不足的緣故,苦了今朝,日后定要好好補償他。 再給他換上干凈的衣服,抱回了臥房,只是還沒等黎復轉身離開,就被一股大力,拉倒在床上,黎復見勢不妙,勉強伸手撐在床板上,剎那四目相對。 “你到底是可憐我,覺得虧欠我,于是準備還恩,把自己摘出去,還是真的喜歡我,給我句實話,若是前者,真的不必,我賀今朝還沒凄慘到那個地步。唔~” 黎復沒等他說完,低下頭,吻了上去。 直吻到賀今朝明眸中笑意微淺,方放過他。 “懂了嗎?” 賀今朝沒說話,只笑了笑,賀今朝平日里不愛笑,這一笑當的起一句傾國傾城,黎復一下子看呆了。 賀今朝看不過他這個傻樣子,輕輕推了他一把,黎復也反應過來,笑著撇了一眼。 “那說好了,年少時約法三章我可記得清清楚楚,逢春便到云深處,夏聚秋游,冬令則整日不出。”黎復使起小性子,這些年他不是沒想過賀今朝,不過是等的太苦,都快忘了,又不想拖累他。 “好。” 剛準備回前廳,傳旨太監就來了。 “陛下有旨,宣黎復入宮覲見。” 黎復跟著傳旨太監走了,陛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見過之后,自有分曉。 太監徑直把黎復帶到了梨園,云飛羽坐在梨園內殿,正在泡茶。 “草民參見陛下。” “免禮,坐。”說著示意黎復坐到對面。 黎復落座,云飛羽遞了一杯茶,黎復恭敬的接了。 “今日叫你來沒別的意思,也不用瞎猜,朕會放今朝走的,早知道他不會留下來,鞠躬盡瘁這么些年,朕也是憐惜他的。今日前來只是講個故事,多愛今朝兩分,他不容易。” “你應該聽過不少關于今朝是先帝孌寵的傳聞吧?” “嗯。” “你怎么看?” “空xue來風,多年都是這樣想的。” “想他風華正茂,位高權重,卻一直未曾娶妻生子,你就沒懷疑過是先帝不準這種可能性?” “沒想過,沒人能勉強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他當是心甘情愿。” “真是了解他,怪不得心意相通,朕直說吧,今朝確實癡戀先帝多年,據我所知,起碼五年,差不多實在先帝被派往江南之時,不過兩人卻不是外界傳聞那種不堪的關系,因為先帝心中只有。”云飛羽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只有誰?”黎復好奇的問。 “只有王兄。” 黎復大吃一驚,當真是出乎意料,這也太驚世駭俗了,沒記錯的話大殿下與二殿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陛下是先帝的妻子,這關系可太復雜了。 “實不相瞞,先帝并不是肅帝親子,而朕也不是先帝之妻,是先帝的親meimei。” 雖然這幾句話句句是能砍頭的宮廷秘辛,但黎復說實話完全不感興趣,“哦,這和今朝喜歡先帝有什么關系嗎?” 云飛羽呆滯,黎復還真是不同凡響,對皇家秘辛不感冒,半晌說到:“你不吃醋?五年啊?” “這有什么,都過去了,我只覺得可惜,我沒能陪他走過那些時光而已。” “好吧,繼續說,今朝喜歡陛下那么多年,但陛下與王兄是真心相愛,今朝最初是全然不知,直到先帝登基,官拜吏部尚書,一堆文官看不慣今朝,寫了一堆折子參他,今朝第一次慌了神,他害怕先帝因此疏離他,于是連夜進宮,表明心意。結局自然是不必說,先帝毫不留情拒絕了他,并且把自己心愛之人拉到了臺面上,還賜下一把畫扇,你知道那副畫扇畫的是什么嗎?” “不知。” “啊,表明先帝只想與今朝論朝綱,不提兒女私情,今朝那段時間悲痛欲絕,強撐著處理朝政,吏部尚書最是吃力不討好,一堆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使絆子更是不計其數,后來先帝沒法子,才把他接入宮中保護,但在宮中那些日子,先帝寵著王兄那真是太刺眼了,朕都不忍直視,太羞恥了,但王兄是個心大的,沒發現今朝喜歡先帝一事,還把今朝當成好朋友,那場面,朕都替他們尷尬,跟情敵做朋友,朕心疼的不行,后來和今朝裝過一段時間的表面情人,結下了友誼。” “和情敵做朋友,這……太憋屈了。” “朕就是這個意思,好在今朝也放下了,他也不是為先帝守身如玉什么的,他只是沒遇上合適的,朝堂里水深的很,朕確實需要他幫襯一二,他在江南就暗示過辭官一事,不過是想著護你才留下這些時日,你別怪他,去年朕跟你說的那些話,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托付之人,沒別的意思,想必也給你們造成不少誤會,昨天的事朕知道一二,你別怪他,他太笨了,那酒確實有問題,是我送他的,哪知道他壓根不喝酒,但是昨天朕聽暗衛來稟酒被送到你房間里,就知道出事了,辛虧是你,于是叫暗衛封了門,你不會介意吧。” 云飛羽自覺把鍋背上,唉,先帝和兄長也好,秀恩愛被閃瞎了眼睛的是我,如今賀今朝也走了,又幫他背個鍋,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特別是他們的戀愛的酸臭味,還不住的飄,酸的很。 “……”黎復能說介意嗎?今朝都成那樣了,他實在是心疼,但看陛下這毫無誠心的道歉,算了,誰叫她是今朝好兄弟,放過她算了,有點想今朝了。 說去就去,黎復起身告退,云飛羽嫌棄的看了他兩眼,至于嗎?這才走多久,剛才那飄忽的眼神,云飛羽檸檬了。 回家后,黎復沒去找賀今朝,反而去他的書房看看有沒有那把扇子。 “你在找什么?與我說罷,我幫你找。”賀今朝突然出現,把黎復嚇了一跳,有點尷尬,有種被抓包的感覺腫么破? 可是黎復找了半天也沒找著,只好說:“找一把扇子。” “扇子,賀府只有一把扇子,你確定要看?” “嗯。” 賀今朝見他這個樣子,心下明白,必定是云飛羽與他說了些往事。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想必他心中還是有點介意,還是乖巧的給他拿了。 那畫扇正面是天青色的,背面卻提著一句話,是今朝的字跡。 上書:“江山如畫,何須問生平長短,只問何人相伴。” 黎復看了這字,不說吃醋是假的,當即出府,賀今朝沒攔,不是不想攔,而是知道這一關只有他自己走過去,畢竟過去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當年喜歡先帝是真的,如今心心念念都是他也是真的,爭辯不得。 黎復其實沒生氣,出來只為買扇面和扇骨,尋了半日,終是找到了滿意的材料,飛速趕回去,已到了晚間,賀今朝站在門前,剛準備把“一氣之下離家”的某人找回來,結果被黎復一言不發拉到了書房,黎復當即作畫,正面是,賀今朝一眼認出來這是——去年桃林相見時穿的衣裳,他竟然還記得! 賀今朝心如擂鼓,但不敢打擾黎復。 黎復畫完,又在另一張扇面上寫下:“這天下,風情千萬般,值得覬覦一眼,桃花醒自然,星斗睡河漢,不必再舍近求遠,就在他山眉海目間,尋風月。 ” 等墨跡干了,黎復一點點把扇子裝好,扇尾還掛上了同心玉佩,放在他手上。 “同心結縷帶,連理織成衣。愿君同心人,于我少(稍)留情。”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