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了，本來坐對面的趙程安就蹭到了我的邊上。我就有一下沒一下地摸摸他，總有種自己為了一口吃的賣身的錯覺。還好他只是靠著我，手還算規矩。

    我夾了筷子因為最后上所以剩下挺多的鰻魚壽司，慢慢咀嚼，他就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我。完了就突然湊過去親親他，結果他一激動就把我撲倒在地上，還好日料店用的是榻榻米，躺倒下來也不疼，就是趙程安著實算不算輕，剛吃完飯被他一壓，胃里的東西就有點翻江倒海。

    我哭笑不得地推開他，護著自己脆弱的胃把自己撐起來，繼續抱著他親。他明顯被親得有了反應，又開始扭著腰蹭我。我其實有點潔癖，感覺剛吃完飯手上臟，暫時不想幫他，所以只是看著他發sao。

    他就委委屈屈地放開我，拉開褲鏈自己動手。動作了一會兒，似乎是嫌不夠刺激，他拉過我的手往他的莖身上蹭。我就放任他動作，眼睛還看著他，但腦子已經在放飛自我。磨蹭了好一會兒，他故意地射了我一手。

    我嘆了口氣，拿了紙巾打算處理一下。趙程安卻拉著我的手不放開，低頭伸出舌頭挺笨拙地舔了起來。我也不客氣地把手指往他嘴里捅了幾下，果然看到他憋不住地干嘔。

    我便收回手，用紙努力擦了幾下，但還是覺得不干凈，他還有點失神的歪在我邊上，我順手給他把拉鏈拉了上去，知會他一聲：“我去洗個手。”然后拉開門出去。

    洗完回去，我便問他要不要打包剩下的菜，他想了想答應了，我便問服務員要了打包盒和塑料袋，幫他打包了當作他第二天的早飯。

    看看時間都七點多了，我也打算回家，趙程安有點不情愿，似乎還想和我親熱一會兒。我便放柔了聲音說：“我送你回去。”他這才乖乖地站起來。

    他家離得很近，準確的說，是他周末住的那個家離這里很近，他平時住在學校附近，周末會回家和家人一起住。

    我拎著東西，讓趙程安領路，理論上我不該知道他的住址，但連續四次的重生讓我被迫了解了許多沒有用的細節。

    他走的挺慢，似乎還故意繞了路。他裝作無意地問我：“你那天為什么會幫我？”

    我挺想敷衍他，但夜風吹的很舒服，似乎是個可以好好交流的環境，我想了想回答道：“你不喜歡我嗎？”

    趙程安的心思暴露，頓時臉色有點難看，轉而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試探道：“這么明顯？不對，就因為這個？好多人都喜歡你啊。”

    我就朝他笑笑，溫柔地說道：“他們都不是你。”

    “你是同性戀嗎？”趙程安還是有點不安，這種套路式的回答果然沒法讓他信服。

    “不算吧，個人認為我目前是個無性戀。”我頓了一下補充道，“對女性或者男性我都可以產生一些浪漫的幻想，但我對性不太熱衷。可能會讓你失望。”

    他眼神立馬變得怪異起來，湊上來帶著笑意地小聲說：“你不行啊。”

    聽到這種質疑我當然不會和他客氣，直接一拳錘到他的胸口讓他起開離遠點，微笑著一字一頓道：“之后有機會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他就捂著胸口跟著笑，從他那副含著春色的嘴臉就知道他肯定期待得不行。我又產生了遲早會被他榨干的恐懼。

    “那你怎么不讓我碰你？”果然，趙程安沒忍住又開始肖想我的下半身。

    “你滿腦子都是什么東西。”我也挺不客氣，直接懟了他一句，“變態。”

    他就傻笑，一副抖m的傻樣。

    送他到小區門口我就告辭了，趙程安倒是很依依不舍，在綠化帶的陰影底下抱了我很久。我也就安撫性地親親他，又半開玩笑地嚇唬他說要是我回去晚了說不定父母之后就不讓我出來了，他這才不情愿地松手，接了我遞過去的打包袋，目送我去邊上的公交站臺。

    應付他一晚上，我坐在公交車上復盤了一遍過程，確定應該沒什么問題。我的控制欲好像有點太強了，希望把節奏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最開始玩的刺激只是為了讓他對我專注一點，別再到處聊sao。這毛病我真的看不慣很久了。

    周末總是過得太快，又到了怨氣滿滿地周一。我倒是因為暫時穩住了趙程安心情還可以，體育課也回到了齊思明那兒，他對我上回放他鴿子倒是沒什么怨念，他和其他人玩的都挺好，也不是非要和我一起。

    我其實是一個很容易感到厭倦的人，重生四次，和趙程安糾纏了那么多年早就讓我對他處于一種微妙的親近和厭煩之間的狀態。學業這種東西則是憑著慣性就能維持，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太缺乏新鮮感。

    我覺得唯一能破局的點或許就是那場讓我重生的車禍，我可能得找一個契機讓一切復現，這樣才有可能讓我走出這場無趣的幻夢。

    日子就這個平平淡淡地過，很快到了期中考試的時間。不出意外成績排名出來我依然是全班第二年級前十。這回我還順便看了下班上其他人的成績，齊思明第四，趙程安倒是掉到了二十二名。我不確定重生前趙程安的成績怎樣，但依稀有印象沒那么差。

    下次約會的時候我就和他聊了聊這個挺不好開口的話題。我倒是沒什么壓力，這個世界到現在為止越發的讓我感到虛假，仿佛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戀愛攻略小游戲。

    但他的反應挺真實的，有點不明顯的焦慮的故作姿態的輕松。我就順著他的話關心了幾句，還故意問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影響了他的成績。他就很著急地否認，這種反應太過于順理成章以至于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也因此顯得特別的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