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在唇齒中千轉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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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易商的ID很快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但遲遲沒有消息發(fā)過來。 楚越看著暗淡下去的屏幕,沉默了一陣,關掉了手機,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他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這不是易商第一次踩過他不喜的線。 上一次用工作室的利益逼迫他收奴也算得上仗勢欺人,但在那一晚過后,楚越給了易商一次機會。 他愿意把過往的一切翻篇,嘗試著和易商以主奴的身份相處。 但赤裸的現(xiàn)實再一次告訴他易商到底是怎樣的人。 真正的易商高傲冷靜、大權獨攬。 ——他才是世俗意義中真正握有權力的那個人。 按照楚越以往的脾氣,他會打個電話問清楚,然后拉黑刪除聯(lián)系方式,徹底把這個踩線的奴隸從生活中抹除。 楚越有些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仗勢欺人明明是他最討厭的事情,但此刻在憤怒和失望之余,偏偏硬不下心腸。 他關掉手機提醒,把自己窩進被子里,強迫自己入睡。 ——明天早上,如果他醒來的時候還看不到易商的解釋,他絕不再心軟。 * 也許是因為思緒太過繁雜,楚越一晚上沒怎么睡好,他夢到了少年時和母親相處的片段,他被迫按照母親的規(guī)定去做事,任何出線的行為都會引來爭吵。他母親在他面前崩潰地大喊,撕扯自己的頭發(fā),摔碎了家里所有的餐具。 楚越在尖銳的聲響中醒來,發(fā)現(xiàn)天剛蒙蒙亮。許是因為在夢里掙扎,他在睡夢中把床頭的臺燈碰倒了。 他定了定神,隨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chat的消息有近十條,他無意識地攥了攥手心,點開了手機。 三條消息是顏慕白發(fā)來的新時間,他簡單回復了一句收到,便退出了界面。 ——他看見了和易商的對話框上面的6。 易商發(fā)的消息都很長,先是承認了自己是因為聽到張衡糾纏楚越而在酒桌上為難他的,又大概說明了張衡現(xiàn)在的情況。 他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話,只是很誠實地客觀描述了整個事情,結尾的信息大意是他知道自己犯了楚越的忌諱,希望可以等楚越回來的時候討一個處置。 還行,知道自己錯了,認錯態(tài)度還算誠懇。 楚越瞇了瞇眼,只簡單地回復了一句:下周六上午十點,我家。 八十一、 合作的事情周三就處理完了,工作被下面的人接手,楚越難得有幾天空閑,他不想回S市,就臨時定了機票跑去C市看顏慕白。 顏慕白穿著sao包的粉色西服,見楚越出來,遠遠地揮了揮手。 “你怎么來了?”顏慕白邊接過楚越的行李,邊疑惑地詢問,“不和你的小奴隸過二人世界?” 楚越頓了頓,驢唇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阿白,你心軟過嗎?” 顏慕白停下腳步,仔細想了想,“我meimei吧,她不懂事的時候被陳妍騙了,說我是最壞的哥哥,幫著陳妍他兒子說話,我當時被我爸揍了一頓,滿心想著就當沒這個meimei了。”他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但她畢竟是我親meimei,我一次又一次地偷偷幫她,不讓她被陳妍欺負,直到她看清了陳妍的真實面目。” 他收起臉上隨著回憶而不自覺顯現(xiàn)的陰郁之色,莫名其妙地看著楚越,“你怎么了?” 楚越對好友家里復雜的情況多少知道一些,張了張口,到底沒說出什么安慰的話,他垂了垂眸,復又輕松起來,“聽說C市是個很好吃的城市,你來這兒這么久有沒有什么推薦的館子?我真的快要餓死了。” * 楚越在C市連吃帶玩待到了周五下午,晚上十點多才飛回S市。 張衡的事情過后,雖然易商仍維持著日常請安的頻率,但楚越回復的消息卻寥寥無幾,回S市的事也沒和易商說。 因為飛機延誤,他將近十二點才到家,飛機餐難吃的要命,楚越放下行李就去廚房覓食。 他向來沒什么囤食的習慣,易商之前常來家里做飯,廚房好不容易有了點人氣兒,他出差一周多沒人過來,冰箱里又是空空如也。 楚越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胃,不報什么希望地打開冷凍層的門。和冷藏區(qū)域的空空如也不同,冷凍層的第一格被塞滿了。 楚越疑惑地拉開格子,看見里面是凍好的餃子。 他老家在北方,喜歡面食尤喜餃子,易商摸清了他的喜好,在楚越出差之前包了兩袋餃子塞在冰箱里,此時煮一下就能吃。 楚越撕開保鮮袋,把餃子下到沸水里,他撥弄了一下浮起的餃子,心里終于安定了下來,滿身的疲憊好像隨著裊裊升起的水汽也一同消散了。 他覺出心里異樣的情緒,放下湯勺,靠在cao作臺邊,揉了揉眉心。 易商。易商。 僅兩個字,卻在唇齒中千轉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