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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原罪在線閱讀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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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宣瑯一曲畢,第一時間往薛琮的方向看去,就要揚起一個笑。然而那個他專門讓同學預留出來的位置上空無一人,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宣瑯閉了下眼,斂下眼底的失落,擺出標準的禮貌的表情,聽著臺下學弟學妹的歡呼聲,心情無起伏地受了他們的贊美,鞠了一躬,動作連貫得幾乎讓人注意不到他剛才的停頓。

    他的腳掌往右側轉了半掌,正準備下臺,一個男人抱著一束滿天星上來了,背對觀眾向他微微彎了下腰。宣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是薛琮的助理,按理來講應該就是他送薛琮來的學校。

    宣瑯看到他,有些意外,眼睛往他身后掃了掃,還是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先生有事提前離開了,這是他送給您的。”助理將花束恭恭敬敬地送上,“先生讓我跟您帶一句話,‘您今天的琴聲真的是美妙極了,是他聽過最好聽的一首。’”

    雖然送的不是玫瑰令他有些意外,但是男人有事要辦還記得給他送花一事讓宣瑯的心情重新變好,沖助理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他是自己一個人回公司了嗎?”

    “先生叫了司機接送,您不用擔心。”助理完成了薛琮的吩咐就遠遠退開一步,和宣瑯隔著一米的距離。

    宣瑯抱著一捧藍色的滿天星從學校中出來,助理跟在他身后,說什么都保持著和他的距離,宣瑯無奈的地看著在自己面前總是絲毫不敢靠近的助理,對方就像是在警惕著洪水猛獸似的。這個奇怪的“隊形”總也讓他有種自己是個皇帝,此刻正帶著隨從出行的錯覺。

    宣瑯臨上車前,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天。今夜的星河璀璨,飄渺的云霧散開,露出半彎明月。他的手指撫了撫懷中的滿天星,想著薛琮送的花束還挺應景的。

    宣瑯比薛琮晚出發一個多小時,此刻兩個人卻都還在車上,只不過一個正由著助理送他回家,另一輛車里出租車司機畏手畏腳,被車后座反常的乘客搞得莫名其妙,卻礙于對方明顯不尋常的身份和氣勢不敢吱聲,只好安慰自己,反正錢還多賺了,再等多久都不虧。

    后座的男人一上車就給他轉了五百的路費,卻僅僅是要求他將自己送到XX公司大廈。男人除了轉賬時跟他核對了網約車的乘客身份,上車后就一聲不吭,看起來神經兮兮的,坐在黑暗里像是要被陰影吞沒了似的,看得出租車司機心里什么不好的猜想都過了一遍,如果不是因為停車的位置足夠“光明正大”,他可能就報警了。走又走不了,錢也賺到手了,他只好也跟著安靜下來,什么聲音都不敢發出。他將自動接單取消了,車內設備通通靜音,就怕后座上的男人有哪里不滿意。

    助理和宣瑯說了有司機接送,不過不是薛琮的專屬司機,而是他臨時在軟件里約的出租車。在看到宣瑯如同一顆耀眼的星子一般穩穩地成為了舞臺的中心,而臺下的眾人迷戀地為他歡呼時,薛琮的心臟仿佛被攥住。他想把宣瑯拉下來。他想把宣瑯從舞臺上拽下來……!

    僅剩的理智攔住了他,薛琮來不及聽完愛人的演奏,慌張地從禮堂中溜出去,只給助理發了條消息,就獨自約了車返回公司。

    他臨時更換了準備好的玫瑰。因為訂購的太匆忙,只能在附近的花店購買,包裝和花的質量都不是很令人滿意。但薛琮怎么會讓別的男人給他送玫瑰,這種特殊的舉動只能由他一個人完成,哪怕缺席了也不會有人有機會代替自己將玫瑰獻上。

    薛琮等在校園門口,昏暗的燈光下無人能認出他的身份。他的手在身側斷斷續續地開始顫抖,冷汗一波接著一波。路燈下照出遠處的幢幢樹影,他的視線有些模糊,那些影子被風吹得左右搖晃,仿佛從泥地里冒出來的無數鬼影。

    薛琮仿佛看到有影子向他撲來,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咆哮聲:“我們也喜歡他,讓我們帶走吧!讓我們把宣瑯帶走吧!”

    他哆嗦著手從包里掏出一個白色小藥瓶,看都不看就往手心上倒。由于手抖落了好幾粒在地上,他將掌心中的小藥片吞進口中,水也沒有硬是往下干咽。

    約好的出租車兩分鐘后就到了,薛琮將自己甩進去,報了手機尾號,給司機轉了五百過去。

    藥效開始發揮,周遭的世界倏忽間變了個模樣,仿佛在剎那以他為中心點呈輻射狀潮水般退去,聲音,色彩,觸覺,這些全部都隔了一層毛玻璃似的,將現實和他隔離開。

    他感到自己無比的......冷靜,像一座城市正中央的死城。不合理的黃沙淹沒過來,遮蓋了他身體的斷壁殘垣。風刮起來了,黃沙將他掩埋,死城里除了孤寂一無所有,連鬼混都不愿意光顧了。

    為什么都要看著我的人......你們是不是都要將他從我的身邊搶走......

    我憑什么能擁有他......啊!憑什么是我憑什么是我......我的鏈子呢......別跑......我會待你好的......

    夜色深沉,遮避住了無數心事。薛琮小心地不發出一點動靜吵到宣瑯,他回家時宣瑯已經睡了,躺在大床上薛琮常睡的那一邊。每一次回來晚了,宣瑯都會睡在薛琮的位置上,依戀主人氣息的小動物似的,臉埋在薛琮的枕頭上睡得正安穩。

    手里的鏈條在床邊流淌的月色下閃過刺目的銀色冷光,薛琮攥著鏈子凝視著宣瑯的睡顏。

    鏈子上有宣瑯的名字拼音,是他一個個字母親手刻上去的。在成品出來前,他就知道會很適合宣瑯的身體。

    對方的手腳腕骨立體,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影分明,薛琮很多次吻過宣瑯略顯纖弱的手腕腳腕,用腿和手掌鉗制住它們的動作,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占有他。

    薛琮以黑暗作為掩體,放肆地比劃著用鏈子拴住宣瑯的最佳姿勢。脖頸,手腕,腳腕,無一處不適合。

    睡夢中的人天然也存在著一份奇特的感知。宣瑯好像察覺了他的靠近,半夢半醒間精準地拍上了他的背,聲音帶著不清醒的軟糯鼻音:“回來了?趕緊睡吧。”

    攥住了銀鏈的手往后收了收,掩在身后。

    “這就來,繼續睡吧。”

    薛琮掀開被子,不用他多做動作,宣瑯就順勢滾進了他的懷里。銀鏈被他扔到了身后,滑進了窗縫里。薛琮不去管他,抱住了被窩里熱熱乎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