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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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周羲的奮力反抗,他身上那點毛還是沒有剃掉,傅慎雖然可惜,但也最終放下了手里的刮毛刀。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是睡覺就是睡覺,兩者雖然書寫一樣,但意義還是不一樣的。 衣服是周晨送過來的,畢竟他早就想撮合周羲跟傅慎了,前些日子還在感嘆就他哥不開竅,現在到手的老婆跟別人跑了,他就準備打光棍吧。 可沒想到,才過了一天,今天才初二吧,哥哥就已經非常上道地把傅慎拿到了手。 周晨是非常開心的,就是他覺得他哥可能還是鍛煉太少,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怎么姿勢有點不對? 明明才一天吧,就算徹夜不休,也不至于這么腿軟啊,傅慎都沒有什么,他哥反倒是癱地跟軟腳蝦一樣。 周晨一邊嘆惋,一邊想著得給他哥補補。 周晨送完衣服就走了,因為周羲不在公司,所以她要幫忙去打理一下,以前還非常地不樂意,現在她是萬分樂意,她甚至想將兩人就這么鎖在屋里了,省得厲霄那幾個煩人精天天湊上來。 兄弟歸兄弟,朋友歸朋友,事關我哥人生大事,這些全都得讓。 …… 總算是過了發情期的傅慎,變回了女身,默默坐在一邊看著劇本,過幾天就要拍戲了,他現在還是得臨陣磨槍一下。 周羲穿好衣服后,在旁邊一言不發,兩人都是很冷靜的人,此刻情欲褪去,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傅慎先開口了:“周晨在幫你打理公司,你……要不要在這里休養一下?” 周羲沒有馬上開口,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的確沒有力氣再動了,這一個月傅慎是不停地換著花樣玩他,偏偏自己還樂意受著。 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傅慎看了兩遍,臺詞很快就記住了,關于如何演也有了一定的思緒。他放下劇本,看向周羲。 “你……去躺一下?” 現在電視上還是春晚,喜慶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不斷回響著,明明過了好久,最后卻發現不過一天。 周羲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倒在沙發上半瞇著眼,傅慎放下劇本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傅慎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將人抱起,周羲無意識地便勾住了傅慎的脖子,頭埋在傅慎頸間,任由傅慎抱著,將他帶去臥室。 傅慎將被子掀開,將人放下。 他在猶豫要不要給他系下扣子,才剛剛穿好的衣服此刻已有衣料從褲縫中帶出,傅慎想著這樣睡覺會不太舒服,于是還是想著將褲腰帶解下。 手剛一碰上腰帶,周羲就行了,手抓住傅慎,眼睛直直地望著他,“還做嗎?” 傅慎的手有一瞬間收緊,又很快松了下來,他將周羲的腰帶松開,將扣的一絲不茍的襯衫給打開,示意周羲挺一下身,將衣服脫下放下床邊,摸了摸周羲的頭,笑著說:“不做了?!?/br> 周羲沉默著,沒有說話。 傅慎將被子蓋上,鉆到周羲懷里,臉盤貼著周羲的奶子……應該說是靠在周羲的胸膛,經過一個月的揉捏,那胸肌真是越發地軟了起來,稍一觸碰,人就會條件反射般抖動一下,捏一捏rutou,周羲的呻吟便會脫口而出。 一個月能改變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只要傅慎靠近,周羲的后xue就會開始流水。 傅慎沒有對周羲動手動腳,腦袋枕在周羲手上,磨蹭了一下說:“睡吧?!?/br> 周羲喉嚨滾動了一下,下巴抵在傅慎腦袋上,將人抱得很緊,抵不過睡意,還是瞇了下去。 這一個月,傅慎都是這樣抱著他睡的,現在傅慎變回女身,倒是讓他給抱著了。 后來的兩天,傅慎跟周羲的交流也不是很多,只不過傅慎會下廚了,出去跟周羲賣買了點菜,當然,最后他還是只會炒個荷包蛋,其余時候都在給周羲打下手。 做完飯菜,傅慎更多時候是看著周羲吃,他沒有多少食欲,拿起一個杯子,夾著兩塊冰,倒上一杯酒,就靜靜地看著周羲吃飯。如果周羲吃的太快,就拍拍背,送上一杯水。 電視還在不停地播著,各地的春晚似乎來回播了個遍,但兩人看進去多少就不知道了。 第三天,周羲離開了,他的工作堆積地很多,周晨打電話說實在頂不住了。 傅慎目送著周羲離開,默默回了房間。 房間再一次空蕩起來了,傅慎是個不喜歡凌亂的,所以就算每次荒唐,他還是會把一切都歸位。 現在這個屋子看來,似乎跟以前并沒有什么樣。 傅慎伸了個懶腰,打開了劇本。 …… 二月十五號,劇組開工了。 傅慎默默地坐在化妝間,靜靜地看著徐蕾給她化妝。 這次的妝要比以往來的廢力,傅慎那很好的皮膚此刻反倒有些累贅。 徐蕾一邊抱怨為什么要化丑,就算是演一個妻子也不至于不漂亮啊,一邊卻還是手腳不停,給傅慎的眼角加幾道皺紋,拿起比傅慎暗一個色號的粉底給傅慎修容,原本紅潤的臉慢慢變得憔悴了起來,眉毛是有些凌亂的,眉峰給修飾掉了,原本有些凌厲的眉毛此刻反倒有些溫婉起來。頭發沒有了往常的柔順,徐蕾心痛地剪下一些頭發,再將發尾吹得毛燥,拿起一根皮筋再隨意的將頭發綁了起來。 臉頰兩側留出一些碎發,口紅是土色的,只有嘴唇中間帶著一點紅,周圍都用粉底給遮白了。 換上一件普通的碎花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平底鞋,身上沒有多余的裝飾,等傅慎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名年輕的妻子。 這也許也算是一種刻板印象吧,但并不是說結了婚的女人就是這種形象,只不過是這部戲要求罷了。 傅慎現在要拍的是。 劇本的臺詞很少,零零總總加起來不過十多句,拍攝的周期也不是很長,半個月就可以完工了。 拍攝地點是在一個八十平方的房子里。 導演不是徐超了,是的導演,這時候傅慎才記起他的名字——張杉。 也許是這部戲的氛圍,也許是最近傅慎的心情有些奇怪,大家都很少說話,劇組顯得有些壓抑。 “a!” 張杉在監視器前喊了句開始,傅慎就位后,這部戲也就開始了。 …… 畫面先是掛在客廳的鬧鐘。 早上五點,傅慎飾演的妻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是一個睡的,丈夫在隔壁,除了排卵期外,她跟她丈夫從來都是分房睡的,而有了孩子后,基本上就不會同房了。 妻子先是自己刷了牙,再到廚房,將今天的早餐準備好,淘米熬上一鍋粥,再下鍋煎幾個雞蛋,拿出放在冰箱的牛奶,倒在三個杯子中,放在微波爐里熱上八分鐘。 再去叫孩子起床,孩子現在在上幼兒園。本來是不用起這么早的,但她早上得送孩子去上舞蹈課。 客廳的鬧鐘悄然豎成一百八十度。 等孩子收拾完畢,已經六點了,默默等孩子吃完早餐,妻子才起身去敲丈夫房間的門,說早餐已經做好了,她要先送孩子去上學。 房間里傳來一聲叫罵,似乎是在抱怨妻子打擾自己的好夢,但也就這樣了,門內放來一陣呼嚕聲,丈夫應該是又睡了過去。 妻子帶孩子來到地下車庫,找到自己的車,將孩子放在副駕駛,寄好安全帶,再教導孩子不要貪睡,等孩子點點頭,才發車前往舞蹈培訓地。 孩子在中途還是睡了過去,妻子只能從后座拿過一張枕頭,墊在車門一側,讓孩子躺著。 到舞蹈室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 妻子將孩子交給老師,就在教室外默默等著,中途刷刷手機,瀏覽一下各種新聞,但更多地是看孩子的照片。 等到八點鐘的時候,教室的門開了,許多孩子已經有些精疲力盡,妻子從門口結果孩子,然后帶孩子前往幼兒園。 等老師接到孩子后,她才又趕回家。 這時候,丈夫已經走了,早飯應該是吃了,幾個碗還留在桌子上,妻子走過去將碗收起,帶上手套開水慢慢洗去了碗。 洗完之后,手套沒有摘下,反而開始弄起了衛生。 八十平方的屋子,兩室一廳,她睡在主臥,因為要帶著孩子,丈夫睡在側臥,門總是鎖著的,他不在的時候一般不會讓妻子進。 而今天,他似乎忘記關門了。 妻子拿過掃帚和抹布,開始慢慢清理了起來。 中途掃過幾本雜志,上面皆是兩個男人不堪的畫面,妻子沒有說話,只是將它收起,放在桌子上。 整理床鋪的時候,發現上面還有著使用過后忘記丟掉的避孕套,妻子看了一眼,將它扔進垃圾桶。床的邊上還有一些性愛道具,妻子拿過一個透明箱子,將它們裝了起來,放在了桌面上,很是顯眼,可妻子表現得很平常,并沒有什么很大的表情。 收拾完丈夫的房間,妻子先是給自己洗了個澡,再開始收拾自己的房間以及客廳。 一個上午下來,房子很快就收拾干凈了,也許是本來就沒有多少灰塵的原因。 走到浴室,將臟衣簍的衣服拿過,先將丈夫的衣服挑出來,扔進洗衣機,再將自己和孩子的衣服放在洗手池,默默洗起衣服。 等衣服洗好,再晾在陽臺。 中午吃的是早上剩的粥,也許只有妻子一個人吃飯,所以飯菜很是隨意。 下午的時候,去房間睡了一個午覺,再坐在臥室的書桌前,手下是一個日記本,里面記錄著妻子的每一天,只不過畫面拍不真切,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 下午三點半,孩子放學了。 妻子提前十五分鐘出發,在三點半的時候準時接到了孩子,接著繼續開車,路線不是家里,是另一家培訓室。 孩子接下來要上兩個小時的鋼琴課。 妻子就在教室外默默守著,房間里不斷傳來鋼琴聲,但高低起伏地很是不連貫。 五點四十,孩子下課了。 妻子接過孩子,兩人默默回了家。 六點鐘,妻子開始煮飯,她先將電視打開,調到動畫片的頻道,再回到廚房,默默切菜。 六點半,丈夫回來了。 妻子將碗筷擺好,三人落座。 畫面給了丈夫一個特寫,丈夫的臉是一張很白凈的臉,只不過眼尾有些泛紅,嘴巴也有些腫。 吃過飯后,妻子便帶著孩子去洗澡。 八點鐘的時候,她開始給孩子將睡前故事,哄孩子睡覺。 八點半,孩子睡了,她開始收拾自己。 她剛進入浴室,卻被后面來的丈夫一把薅住頭發,將后腦頭砸到浴室墻上,妻子喘息著,默不作聲,只是在不停地掙扎著。 丈夫一腳踢在妻子腹部,妻子痛苦的蜷曲了起來,卻被丈夫一腳踩在手上,想去踢,最后腳頓了頓,還是踢在了腹部。 八點四十五,丈夫喘息著從浴室出來了,鏡頭掃過,在地上不斷掙扎妻子左搖右晃地站了起來。 這時她沒有洗澡,只是默默拿出了手機。 九點鐘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警報鈴和救護車的聲音,丈夫被警察帶走了,她被救護車拖走了。 畫面到這里就結束了。 后面的鏡頭則是妻子的日記本,妻子坐在書桌前咬著筆頭。 妻子最開始的時候,神情是雀躍的,鏡頭給到日記特寫。 “今天先生夸了我,我們要結婚了?!?/br> 后來……妻子慢慢地變了,妝容一日不如一日精致,日記本也越來越厚。 “先生似乎不太喜歡跟我發生關系……” “打掃衛生時,發現了一瓶助興的藥的瓶子……” “懷孕了……婆婆來了,說要好好照顧我……” “先生再也沒有跟我同房了,他的門鎖了起來……” “孩子睡后,他對我使用了暴力,有一天,他的臥室沒有關門,我走了進去,他發現了,打了我一頓,可我已經看見了,丈夫很愛玩……” “孩子還小,我該怎么辦……” “孩子三歲了,我已經麻木了……” “孩子大了,他開始問mama身上怎么總是紅紅的,我沒有告訴他那是爸爸打的……” “孩子要上很多培訓課,我沒有錢,錢是丈夫給的……” “他今天又打了我,我最后還是忍不住了……” “我找了律師,找了父母,也提前做了傷情報告……” 日記到此截然而止,這部微電影也算是拍完了。 半個月后,傅慎拍完戲,再次回到了家。 空蕩蕩的,跟走的時候一樣。 傅慎打算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