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把持不住cao過了頭，學長將懷里的人抱上床，有點擔心地看看學弟的臉色。

    滿面潮紅的學弟正眨著水潤的眼睛，朝他綻放甜甜的笑容，彷佛吃到了蜜的小熊。

    「──很舒服？」看他露出交往以來最為幸福的表情，學長不知道該感到自豪還是心情復雜。

    「喜歡。」學弟開心地沖他喊著。

    雖然應該是另一種咸濕的意思，學長還是被他喊得心頭一動，無奈地摸摸他的臉，「還要？」

    「要！」

    學長俯下身子，輕輕壓在學弟身上，用拇指摩娑著那泛著紅暈的臉頰，「那答應我一件事？」

    正處在亢奮狀態中的學弟親昵地抱住他的背，不假思索地點了頭，眨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等待他的指令。

    「哪天我們分手了，也別隨便跟不認識的男人上床。」

    他們還沒有交往之前，學弟有時會帶傷回來。

    雖然他有條件找到固定的炮友，卻還是常跟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發生關系。

    不熟悉對方的接吻、撫摸方式，插進來時會找敏感點還是顧著自己爽亂cao，不知道會在床上被做什麼，不覺得很興奮嗎？

    學弟每次都是這樣對他說。

    那時學弟夜里出去玩都讓他很擔心，但學長也只能尊重室友的性癖。

    不過，今天下午學弟看完了篩檢報告，跑來教室堵他時，明明亢奮得像是要把他拉去廁所直接來一次，發現他圈內的好友在場，立刻安分了下來。

    學弟知道他們想認識學長的男友，便擺出乖巧的樣子，不讓他感到困擾。

    今天在酒吧里，也拚命地拒絕了別人。

    即使學弟在這三個月里偷偷跟他人上床，學長也未必能發現，但學長總有種感覺，對方其實是個重視承諾和約定的人。

    凌駕於性慾和本能。

    聽到他突如其來的約束，學弟的眼里透著訝異，端詳了一陣子學長的表情。

    「──好。」學弟點了點頭。

    學長愣了一下，「真的？」

    雖然他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問問，沒想到學弟會這麼乾脆。

    「最近和你做久了，覺得和同個人一直做也不錯。」學弟笑著用手壓了一下他的側腰，學長頓時繃緊了身體，埋在學弟體內的東西也漲大了些。那是他自己也沒留意過的敏感處。「而且好久沒去Gay吧，突然覺得被sao擾好惡心。」

    學弟當時會撲到男友懷里，是想惡作劇看學長不知所措，但當他埋進學長外套里的襯衫，聞到那帶著體溫的熟悉氣味，當下莫名差點哭出來。

    學長沒想到會聽見那個學弟這麼說，愣了好半晌，沒想到真的和朋友們說得一樣，他馴養成功了。

    「那如果哪天我突然對你硬不起來了？」

    學弟想了一下，老實說道，「那我會懷念你。」

    「……我只是不能上你，不是死了。」學長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我們還住在同一寢。」

    學弟疼得皺起臉，也苦惱了一下。畢竟身邊的熟人有這種問題，他現在也會留意這方面的資訊。

    「我這樣回答，會讓你產生壓力嗎？」學弟試著同理一下，「擔心不能cao我怎麼辦，反而硬不起來？」

    學長看著他的臉，感受了一下身心狀態，「還好，只覺得你欠cao。」

    「很好，來吧。」學弟張開雙手，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好。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你里面？」

    「記得呀。」學弟將腿勾上他的腰蹭了蹭，「一直無套插在里面多好。你真的不行時，我趁著你晨勃玩玩看好了。」

    本來兩人都認為會很快結束的交往關系，意外安穩地持續了很久。

    一直到學長升上同校的研究所，兩人搬離了大學宿舍到附近租屋同居，又到兩人雙雙完成學業進入社會，工作了好一陣子。

    始終住在一起的兩人一起存到房屋頭期款，買房時順道去登記，又過了好多年，繳完了還以為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房貸。

    ──這輩子，學弟都沒見過學長對他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