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8 劇情
“我當然愛你。” 這話像拳頭一樣痛擊到余一的胸膛上,把他砸懵了,甚至頭昏眼花,連阮慎行的臉都看不太清楚,“什、什么?” 看他這幅暈乎乎的蠢樣子,阮慎行覺得他更惹人心動了,像小狗,這話讓他再說一遍也不介意,說無數遍也可以。于是他在一次湊到余一耳邊。 “我愛你,余一。” “聽明白了嗎。” 余一徹底暈了,血液一個勁地直往上涌,讓他的臉充血似的發(fā)紅。后脊莫名發(fā)麻,像被電了一輪,渾身沒力氣地后倒靠在墻上,冰涼的墻壁讓他短暫地回神。 阮慎行說愛他。 他不敢信。 “真的假的?” 阮慎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這話在腦子了過了一遍,真的假的?阮慎行帶著笑看他,這小東西正無力地靠著墻,用探究的眼神盯著自己,現在在他眼里,余一像一只流浪狗,眼睛濕漉漉的,充滿警戒,就連新主人在他面前也不敢走過去。 好可憐的模樣,阮慎行心想,可憐得讓自己渾身都熱起來了,面前的男人既沒有漂亮的臉,也沒有光潔無暇的身體,乳首附近有很明顯的燙傷,即使這么久了也不能消去,一具劣等的身體,但阮慎行就覺得怎么看怎么順眼,甚至還想用稱心如意來形容他,巴不得現在就帶著他去結婚。他伸手扶住余一的頭往下壓了壓,湊近去吻他的眼睛,余一反射性地閉眼,唇下的眼皮不安地抖了抖,弄得阮慎行的嘴唇酥酥麻麻,心里也酥癢極了。他又往下吻上余一的唇,沒打算深入,溫柔地含住他的下唇在嘴里啃咬,舔舐,吮吸。 怪不得自己的人生什么都有了,金錢權利什么都握在手上,但他一直覺得不稱心,覺得無趣,但現在他看著余一,原來是差著他了。 “我不騙你。”他的唇撕離了余一,看余一還是半張著嘴呆愣在那兒,他把人抱起來放進水里,“和之前一樣,還記得怎么做嗎?” 余一看著他點點頭,伸手把雙腿抱住,不碰到水。 給他洗了澡,阮慎行把他從水里抱出來,大半衣服都被余一身上的水弄濕,阮慎行看上去也沒有生氣,垂著眼給他擦身體。擦完又給他穿上衣服,把他弄到椅子上坐著,輕輕柔柔地給他吹頭發(fā)。 吹風機的聲音傳到耳朵里,余一突然想起之前還沒被趕出別墅,阮慎行經常讓自己給他吹頭發(fā),趕走那天,也讓自己給他吹了頭發(fā),余一覺得不舒服地縮了縮脖子,阮慎行停了下來,“怎么了?” 發(fā)現自己的動作有些明顯,余一低下頭:“沒什么……” 阮慎行沒再問,但手中的吹風機被調到了最小。余一意識到了這點,不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立馬把頭低下,心跳的很快。阮慎行從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沒有不耐煩的神色,阮慎行現在對自己真的很好,或許……他沒說謊。 耳邊這股溫熱的風似乎吹進了他的身體,吹得他心悸。 愛,阮慎行對他說愛,這太不真實了,像在做夢,說不高興是假的,有人愛自己,是多好的事,怎么可能不高興,從沒有人愛過他。吹干了頭發(fā),阮慎行把吹風機放到一旁,“我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 余一愣了一下。 “趁早打了,對身體應該沒什么傷害。”他漫不經心地說著,但余一的臉卻一點一點地刷白。 他怎么忘了,還有一個孩子,他和阮獄的孩子。 阮慎行回頭,看到他慘白著臉捂著肚子坐在那,心里騰升出一股怒氣,他瞥了一眼余一的小腹,還沒有顯懷,平坦坦的,但再過段時間,那里會逐漸變大,因為別的男人,他的身體在發(fā)生改變。 他在為別人孕育后代,這個婊子。 “今晚吧。”他突然改口道。 “什么?” “就今晚,我們去把你肚子里的臟東西弄干凈。”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可不認為自己還有那個自控力,控制住不親自把那個臟東西弄掉。 余一一震,“不可以!” 阮慎行不理他,伸手就打電話聯(lián)系醫(yī)院。余一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支撐著自己著站起來把阮慎行撲倒,幸好有地毯,倆人才不至于狠狠地砸在地板上。余一奪過手機把電話使勁砸到角落。 阮慎行一怒,把他推開,站起來去撿手機,已經被砸得不成型了,暫時用不了。他轉過頭去看余一,那人還趴在地上沒爬起來。阮慎行背上還隱隱作痛,余一剛才撲過來摔地上弄的,為了一個野種,還搞這一出,給他點好臉色就給自己拿喬,今天非得給他個教訓,阮慎行沉下臉走過去,扯起余一的頭發(fā)就要揍他。 看到余一臉的瞬間,他心里那股氣又憋住了。這人眼眶通紅,咬著牙喘氣,一副氣急的模樣,自己還沒說話呢,他眼淚就噼里啪啦地從眼睛里掉出來,自以為硬氣地朝著自己說:“我不和你結婚。”其實聲音都是抖的。 他嘆了口氣,伸手去輕輕地把余一臉上的眼淚抹了,然后惡狠狠掐著他的臉,前后反轉簡直不像同一個人:“你在說什么屁話呢。” “不和我結婚?” “想和誰結,阮獄?還是阮刑?” “我要把孩子生下來!”他一邊流淚一邊沖阮慎行吼,大概是又氣又怕,這眼淚簡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淌到阮慎行手上,像是被燙了一下,阮慎行松開手。這孩子比自己還重要,寧愿生孩子也不愿意和自己結婚。他皺著眉,這可麻煩了,雖然有一百種方法逼著他把孩子打掉,和自己結婚,但他還暫時不想把這些用在余一身上。 面前的人整張臉都濕了,還氣息不勻地喘氣,慘巴巴的,讓阮慎行想搞他一頓。他剛準備扯著人的頭發(fā)往床上帶,臥室門就被嘭地一下撞開了。 阮刑從門外沖進來,身邊還帶著人。 阮慎行嘆了口氣,把余一松開。 這就很難辦了。 他怒氣沖沖直直地走到阮慎行面前,見余一哭得滿臉是淚,他心疼得不行,蹲下去伸手把人給抱住了,抬起頭狠狠地盯著阮慎行,“你做了什么?!” 阮慎行沒說話,等到阮刑把人抱起來,他才淡淡地開口:“你現在能帶走他,那之后呢?” 見阮刑頓了一下,他接著說:“我準備和他結婚。” “你做夢!”阮刑回過頭盯著他。 阮慎行笑了一聲,看著人怒氣沖沖地走了。 剛抱著余一走到門口,就碰上了阮獄。 阮獄剛從公司回來,“怎么回事。”他看了看阮刑身邊的人,又看余一哭得滿臉,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不太舒服地伸出手要從阮刑那把余一接過來,阮刑抱著人沒松手。阮獄淡淡地望向他,余一見阮獄要來抱自己,自覺地抓住他的手臂,阮刑皺著眉,最終還是不情愿地松開手。 兩個人就這么從阮刑面前離開,一個眼神也沒留給自己,他覺得難受得要命。自己用心地去討好他,對,討好,他從來沒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用過這個詞。但余一還是毫不猶豫地從自己懷里朝另一個人伸出手,他完全不需要自己。 阮刑心里又狠狠地縮了一下。 和阮獄在一起的那幾個月余一改變了很多,和阮獄爭起來,他毫無勝算。 “等一下!”他還是不甘心地開口:“阮慎行說要和他結婚。”他可不會讓兩人就這么舒心地過夜,他們也要和自己一樣心里膈應才對。 阮獄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阮刑知道,他在發(fā)怒的邊緣。 余一被放在床上,“洗過澡了?”阮獄問。 余一點點頭。 “誰幫你洗的?” “阮、阮慎行。” 阮獄點點頭,過了很久才問:“結婚是怎么回事?” “阮先生說,他想和我結婚……” 阮獄似乎沒有在意,他低著頭把被子掀開蓋到余一身上,“你呢?” “你想和他結婚嗎?” “他說要把孩子打掉和他結婚……我不愿意。” 阮獄沒有再問,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 今晚太累了,先是阮刑,然后又是阮慎行,他們的所作所為讓他覺得疲倦極了,余一看著浴室的燈,有些犯困,原本還想問問他今晚去了哪,但還沒等人出來,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獄帶著濕氣上了床,從身后抱住他,溫涼的手覆上余一的小腹,余一被弄得半夢半醒,但沒力氣說話。阮獄以為他睡著了,自顧自地說話,“怎么辦mama。” 他把臉埋在余一的后頸,“他們都想奪走你。” “我好害怕。” 余一在心里嘆了口氣,在阮獄懷里轉過身和他面對著,他伸手把人抱進懷里,撫摸著他的脊背:“別怕,我會在你身邊的。” 阮獄一愣,低下頭埋進余一的胸口,因為余一的一句話,阮獄心中的郁結似乎就解開了,對,母親是偏向他的,他的肚子里還有自己的孩子,自己才是和他最親的人。阮獄情緒一激動就會眼眶發(fā)紅,現下他正紅著眼把低下頭把余一的衣服扯開,狠狠地把余一的乳含在嘴里,他用力地吮吸著,忙碌整晚的疲憊就這么散去,他就這樣在充滿母親氣息的懷抱里沉沉地睡去。 見阮獄睡著,余一才輕輕地往后退了退,把rutou從阮獄的口中移出,嘴里沒有了東西阮獄不舒服地皺了皺眉,似乎要醒過來,余一急忙把手指放入他的口中。他像一個嬰兒吮吸兩下手指,皺著的眉松展開來,含著余一的手指再一次熟睡。 這不是余一第一次這么做了,阮獄很喜歡含他的rutou,尤其是情緒波動大的時候,經常要含著rutou才能睡著,像口欲期的孩子,rutou一整晚在他的嘴里,時不時還要吸兩下,第二天的下場就是破皮,難受得不行,阮獄每次看見都后悔地道歉,但之后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余一只好在他睡著的時候把rutou換成手指,手上全是繭,阮獄咬幾口都破不了。只是他每次用舌頭滑過指腹時,渾身就跟過電了似的,像在挑逗自己,余一只能讓自己快點入睡,不然下體可能又得再洗一次了。 自那晚之后,阮獄似乎更忙了,經常到夜里才回家。倒是阮慎行和阮刑,兩人每天都閑在家里,阮氏父子的關系在綁架的事過后好了不少,偶爾吃飯的時候會像尋常父子一樣聊兩句,阮獄話少,但夜里回來的時候居然也會和阮慎行打個招呼,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在慢慢變得親近,但余一卻覺得不對勁。 阮慎行也怪異地沒再提墮胎的事。這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兩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少吼罵自己,甚至連廁所都是兩人帶自己去上的,除了偶爾會對自己動手動腳,其他時候幾乎真像他們口中說的那樣,真心實意地在對自己好。 余一一開始還不太習慣,從沒有人這么對他,但拒絕幾次發(fā)現完全沒有效果,之后也只能去適應,但他心里卻時時刻刻都在恐慌著,逼迫自己不陷進去,他怕這樣的好只是別人的一時興起。 小半個月過去,余一的腳差不多也好起來了,能自己走路。 就在當天凌晨,阮獄把他從睡夢中叫醒,看到阮獄的臉的瞬間,他心里突然想到,來了。他一直惶恐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直覺,今晚一切都會結束。 阮獄手里拿著一個包,衣服已經整齊地穿戴好,他把手里的東西拿到余一面前,“我們今晚就走,我們出國。”余一看了一眼,是兩張機票。 他在阮獄的催促下穿好衣服,手里只拿著身份證明被動地跟著阮獄走下樓梯,每一個臺階似乎都沒踩到實處。他看到別墅的大門,莫名有一種不真實感,像沒睡醒。 還沒踏出門外,身后就傳來聲音,“你們要去哪?”他們回過頭,看見阮刑一步一步從樓上走下來。 阮刑看著站在門口準備離開的兩人,這段時間以來緊繃的神經終于緩了緩,他就知道阮獄不會讓余一留在這兒,所以他一直等,等這一天的到來,他不會讓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