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

    距離沈瀾結束她性奴嵐嵐的故事線過了三天，這三天她一次都沒登上自己虛擬形象的社交賬號。直播中并不覺得，但在大腦不被情欲控制漸漸清醒后沈瀾看著動漫少女做著自己心里最想做的事、說著心里最想說的話以討她jiejie歡心的舉動還是羞恥得臉頰爆紅。因為當時情緒不對，她的直播變得尤為大膽。即使這種形式取得的心理快感極其澎湃，她還是關了錄播在心里默默說接下來直播內容還是做簡單點好。

    沈瀾直播并不定期，一方面她不靠那些收益吃飯，另一方面她的直播時間還必須隨著課業來安排。小孩趴在床上，拿ipad算了算課表，發現下次有連著幾天空閑的時間段居然已經是半月后，于是放棄了開啟另一個故事線的想法，準備起其他一些不太耗費時間精力的項目。她手指劃過自己的收藏夾，眼睛一亮決定做幾天的ASMR放松一下自己因過量恥意緊繃的神經。沈瀾之前也有嘗試過這個直播形式，為此還準備在地下室安置了一整套設備，被沈雋用不贊同的眼神注視了好幾天，乖乖投降改成去找朋友借用了。

    沈雋對她的教養在某些方面很是寬松，并給了沈瀾足夠的私人空間。例如沈瀾在這個作為聚會地點地下室的直播間。她曾經和jiejie說要用做自己的私人影院希望她不要打擾，沈雋就真的尊重她，從未不征得同意直接闖入。有一個同輩作為家長的好處就在這里。也由此沈瀾有時會在心里唾棄自己不知廉恥，妄自癡迷上了對自己盡心盡力的女人，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欺騙她，而實際上并沒有長成沈雋最期待的樣子。

    沈瀾今天只有上午有課，于是三四點就回家把人物和設備模型設計好，回調胸部的參數后還是把抹胸裙換成了寬松的長袖襯衫，扣子系好了看起來就像是身邊最常見的高中生。她調整完后呆呆地盯著屏幕，在思考如果自己年少時就被女人養大，是不是就會成長為這樣看起來就是標準好孩子的模樣。這樣想著她情緒就低下來，悶悶地吃完了晚飯。劉阿姨看她興致不高，想到快一周沒著家的沈雋，試探性地安慰了小孩兩句，發現她情緒一下更低落，就在心里決定晚上要給小家主打個電話。

    沈瀾吃完晚飯就借口要去鉆研老師給的電影躲進地下室，安頓好晚上要用到的設備，真的看了一部電影等到十點開播。

    晚十點，虛擬主播嵐嵐直播間。

    穿著過長襯衫的嵐嵐只露出半個下巴和到胸的上身，嘴唇被加了亮晶晶的唇彩效果，右手輕輕扶上右邊的裝置，用氣音小小聲地說：“大家晚上好~”，接著又換了一邊：“我是主播嵐嵐。”今天直播間的背景頁被沈瀾換成了一張深夜的星空，光點從屏幕中劃過，整個動漫人物也處于不明亮的環境中。

    優良的收音設備讓口腔音也被很好地收納進去了，但再加上變聲器一點點電音化的改變和聲調的提高，并聽不出來是沈瀾的聲音。她輕輕咽了一口口水，雙手搭在裝置兩側的假耳上，正式開始直播：“今晚嵐嵐會為大家獻上助眠直播喔，請讓嵐嵐的聲音成為大家沉眠的背景音吧。“

    她說著還輕輕敲擊了幾下假耳，黏膩的氣音好像浸了蜜糖，帶著很重的水音響起。直播間的人數漸漸變多，安靜地把這次直播作為助眠視頻，在嵐嵐的低語、簡單的敲擊和偶爾輕哼的旋律中休息。

    沈瀾接觸ASMR的契機并不是同學之間的互相交流或是什么視頻軟件的強制推送，而是來自自己的jiejie沈雋。沈瀾剛被接回來那年沈家風波還沒徹底平息，沈雋往往很多時間都在處理一些瑣碎但又不得不重視的問題，幾乎沒有能完整休息的時間。有天中午沈雋剛處理完公務，坐在沙發上小憩，就帶著耳機開了一個女主播的ASMR視頻放松自己。那天沈瀾也在家，她那時已經認清自己的感情，別別扭扭地從沙發旁經過看到女人手機里露著精致唇妝和豐滿胸脯的女主播，腦子一下轟地炸開。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為jiejie居然會關注主播而震驚還是為jiejie竟會看這種打擦邊球的視頻而感到惱火，但確實一下腦袋空白，呆楞楞地走到女人身邊，想要開口詢問她卻又憂心會打擾jiejie休息而躊躇不前。

    沈雋沒睡著，在女孩慌亂不定的腳步聲中睜開了眼睛，輕聲開口，聲音還有一點啞：“瀾瀾，怎么了？”

    沈瀾以為是自己吵醒了jiejie，很是歉疚地回應：“沒、沒事，jiejie睡吧...我要回房間，是不是吵醒jiejie了…”她左手抓著手機，在沈雋看不到的地方緊緊握著。沈雋帶著睡眠不足的疲倦哼笑了下，拍拍身側示意小孩坐過來：“jiejie沒睡。沒事盯我手機這么緊，是想看什么？這個主播是你認識的人嗎。”

    沈瀾乖乖順從她jiejie的意思，因被女人發現所注視的視線而臉色一白，手放在身前很緊張地交握，仔細措辭：“不是的，我不認識這個主播…但我一直以為jiejie不會看這種主播的視頻，所以覺得很好奇。”她為了掩飾尷尬還干干地笑了兩聲，沉默了一秒又小聲開口：“jiejie平時都會看這種直播嗎？”

    沈雋聽到她的話有點驚訝地挑挑眉，這才看向屏幕里露著大半個雪白胸脯的漂亮女人，失笑：“不是，這是你曉明哥哥發給我的。他說是什么幫助休息的ASMR，我中午收到還沒仔細看。”陳曉明是沈雋那一個年齡段的人，加上秦晴，這兩人是她從小到大為數不多的損友。沈雋揉揉鼻尖，盯著屏幕又笑了一下：“不聽聲音看這個畫面還真像是色情直播。”

    “…”沈瀾臉一下紅透，囁嚅了幾句“不是啦”“沒有”之類的企圖蒙混過關，沈雋看她這副模樣笑起來，打趣道：“瀾瀾想歪啦？放心，你jiejie忙得很，不至于午休還要盯著手機看色情主播。”她越說越覺得自己meimei的想法好玩，逗弄她：“年紀輕輕還沒成人呢，腦子都裝的什么東西？”她看小孩臉越來越紅，耳垂都要滴血了，嘴上終于放過她：“回房間休息吧，我也要準備出門了。”沈瀾才倉皇起身，低聲“嗯嗯”“jiejie辛苦了”之類的轉頭跑路。她到房間沿著門板滑下來，被女人調侃得面紅耳赤，身體熱度好像都升高很多，半晌捂著臉悶悶地自言自語：“好丟臉…”，起身從門縫里偷瞄沈雋。短短時間女人已經收拾好了自己，批好大衣，走向在門口等候的司機。沈瀾回想起她jiejie剛剛一把帶著點疲累的低嗓，紅著臉回房間搜索了一個文件夾的ASMR視頻打包發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