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吞日
正明一直不清楚諸川直樹的身份和來歷,諸川自稱為鄉下武士,總是嬉皮笑臉的一副不正經模樣,神出鬼沒的,完全不能猜測他每次從哪里出來,又從哪里消失。正明本來就把他當做是自己惹上的魔障,也就沒有理會他到底是什么人。而武館的主人據說正和幾個弟子游歷各鄉,邀請大家在收割了麥子之后來武館交流切磋。 “這位‘首領大人’很受愛戴嘛!” 后來正明出門去遵守諾言,為藤千代采摘鮮花時,諸川也不知從何處溜過來,借口為他帶路與他一道進了山林。正明歷經波折,本來對于這些武士都只是存著禮儀之心進行必要的結交,因此對這里的情勢并不太感興趣。只是突然想到所有人在提到武館主人時從來不曾說過名諱,而是口口聲聲自豪地稱之為“我們的武士首領大人”,忍不住就跟旁邊這個無所事事到處閑逛的“鄉下武士”提了一句。 諸川像是被嚇了一跳,隨即忍俊不禁,噗嗤地笑著連連揮手:“才不是呢!他們只是想告訴你,武士首領是野池鄉的武士,所謂與有榮焉罷了。” “能讓鄉人為他感到自豪,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正明一邊說,一邊就斜睨了一眼不務正業的鄉下武士,那家伙卻正漫不經心地將草葉折疊起來,不以為然地回答他:“其實根本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啦,武士大人什么樣的大人物沒有見過,根本不用把這種人放在眼里喲!”說完把草葉塞進嘴里,吹出一聲長長的,婉轉的笛音。 “比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反而是踏實專心地為保護鄉民而努力的武士更值得人尊敬。只為了個人的利益名聲好勇斗狠,又有什么厲害的呢?” 正明說著,忽然覺得跟旁邊這憊懶的家伙說這種話很可笑,不由有些氣餒。諸川卻笑吟吟地看著他,以舌頭將草葉壓在舌底問道:“武士大人真的這么想嗎?” “哼,你想嘲笑反駁,都隨便你吧!” “哪里哪里,武士大人這么稱贊,我應該覺得不好意思才對……” 正明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那家伙雖然嘴里說著“不好意思”,神色卻坦然自若,仿佛受之無愧,只是口頭需要謙虛罷了。 問題是,剛才好像也不是在稱贊他吧? 諸川毫無自覺,接著又說:“不過這樣做的武士也未必就比那些大人物更了不起啦,只是我們這里的民風習慣罷了,而且大多數時候其實也不需要武士做什么,根本就相當于是白受大伙兒的供奉呢!” “你真的不是因為嫉妒才說出這些話的?” “嫉妒?”諸川放肆地大笑起來,猛地一把將正明攔腰抱住,把他撲倒在長得正茂盛的青草坡上,不理正明的掙扎喝斥,貼著他的腰胯貼著他的臀rou盡情地摩擦,得意洋洋地宣布道,“只要武士大人的屁股不會隨便向別人打開,要我嫉妒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啊!” “住手!混蛋……你怎么可以……” 先不說話語的粗俗,明明前一天夜里也瘋狂地歡愛過了,現在卻又硬得猶如鋼刀一樣,讓正明簡直要被他摩擦得發瘋了。他的rou體毫無廉恥地在男人粗壯灼熱的yinjing下投降屈服,即使是歡愛過再多次,只要還有體力,他就無法忍受那充滿rou欲的挑逗和玩弄。 諸川抱著他在坡度和緩的草地上打著滾,喘息越來越粗重,最后還是將他牢牢地壓在地上,盯著他慌亂不已的眼睛,把火熱的呼吸吐到他的面孔上,啞聲說:“武士大人,怎么辦,我現在——連太陽都想吃了啊!” “不要!現在是白天……我還要趕在中午之前,給藤千代帶花回去……唔……” 諸川粗暴地含住他的嘴唇,肆意地將他口腔里的津液全都吞進自己腹中,才離開他的嘴唇,聲音粗戛地說:“夫人是個好女人,可是正明,你越是在我面前提到她,我就越興奮呢!”他說著用大腿將正明的兩腿分開架起,yinjing往兜襠布里一塞,抵近那夜夜承歡的誘人洞xue,再用力一插,便無比順暢地挺了進去。 正明嗚咽一聲,掙扎和拒絕已經變得十分微弱:“不要……諸川,會被人看見……” “大家都在地里忙著呢,不會來這里的。”諸川奮力地挺腰聳動,抽動了數下,就插進他身體最里面。這欲壑難填的男人每一次戳刺都像戳到他的敏感處,讓他帶著恐懼和愧疚的情緒無可奈何地勃起了。諸川的嘴唇在他臉上胸上流連忘返,低聲地呢喃著:“武士大人,你的里面好熱啊!想要把我弄化嗎?啊啊……越來越緊了,這么想將我留在你的身體里嗎?你這身體里到底是什么樣的構造,竟將我迷得不知東西,每一天都只想著要用什么姿勢來干你呢?” 正明喘息著,呻吟著,他的身體也已經軟化了,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經過這里,就算有,在諸川的抽插下也已經沒有精神來理會了。他兩條腿緊緊地纏在諸川腰上,后xue啜吸著那精力十足的巨物饑渴地吞咽著,快活得幾乎要哭出來。 每一天夜里,都在他的懷里宛轉哀鳴,享受那不應該得到的情欲快感。 而現在,連白天也沉淪了。 夜與晝的界限變得模糊,他小心維持著的“藤千代的丈夫”的面具,已經變得支離破碎。難道說今后,只要在藤千代看不見的地方,他就都會毫無廉恥地投身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任他抽插蹂躪嗎? 這種過于羞恥的設想讓他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想要被諸川如此玩弄,也想要好好地對待藤千代,做一個好丈夫,將來的好父親。他不知道這兩種同樣強烈的渴望為什么會雜糅在自己的思想里,那應該是兩個不同的人,有著這樣不同的想法,才能夠過得快樂。 他卻怎么能分成兩個呢? 諸川終于停下動作,將他的臉孔捧起來,深深地吻著他的眼睛,還有那些淚水,溫柔地哄著他:“正明,別哭了,反正做都做了,還不如開開心心地做,不是嗎?” “嗚……我實在……實在沒辦法……諸川,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來誘惑我……” “我才是想這么說哪!為什么要在這時候才出現在我面前呢,武士大人?”諸川輕聲地抱怨著,抱著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從下往上不慌不忙地頂撞著,讓正明除了腰被握住不能離開他之外,手足身體都有了極大的自由。 雖然這些自由現在也只余下騎在他的yinjing上不斷扭動起落的作用罷了。 正明深恨自己的不堅定和軟弱的意志,然而不經由他的意識決定,身體已經朝著最渴望的地方自己起伏起來,諸川滿意地看著他意亂情迷的神色與半開的衣襟中那布滿紅痕的白皙胸膛,與在幽暗夜色中的狂亂不同,日影之下的武士看起來是如此的真實。他借由著這個突然而發的行為,打破了兩人之間曖昧不明的壁壘,把它完全袒露在青天白日的陽光下,將這只美麗的獵物徹底地攫獲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