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往事不堪回首
倘若諸川直樹這個人從此之后再也不會出現就好了。 正明在諸川一溜煙地消失不見時曾有過這樣一個小小的心愿,甚至就是現在他也在想,假如那之后再也沒碰到過那家伙就好了。 雙馬的會館比起野池鄉的武館,從規模上當然要小一些,而且也還沒有野池武館那種積累了很多代的,任意一棵樹、一面墻都可能有一個故事的歷史感,甚至連人的氣息也還沒有完全浸染在這座新建的房屋里,所以正明甩開被眾人圍拱的諸川,獨自走回后面的廂房時,感覺到的竟是頗為寂寥的冷清。 不過慢慢的也就會變得熱鬧起來了吧,島田看來很有要好好經營一番的雄心,無論是對抗強盜,還是開館收徒,都將可能朝著野池鄉的規模發展而去。雖說這也算是某種程度的權威的挑戰,不過看來諸川完全不在意,真是個大大咧咧的男人。 ……不過這些我就更沒必要為他擔心了。 正明的思緒滑到武士首領那里,忍不住自己冷哼了一聲,覺得事情并非這么簡單。島田挖空心思在討好諸川,而諸川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應該算是達成某種共識了吧。莫名其妙的只有自己,好像竟成了被送給諸川的禮物一樣,雖然這個情況他早有預感,但切實地出現在眼前果然還是分外不爽。 島田那只老狐貍,真是小瞧他臉皮的厚度了。 還有諸川也是……不如說他比島田更可恨,是個只為著自己高興全然不顧他人想法的混蛋! 正明站在屋前略微猶豫了一下,眼前房屋的走廊門窗,全都是新鮮得尚未經人摩挲光潤的顏色。他也只是一個暫時居住的客人罷了,沒必要再像十幾年前借住在野池武館時那樣,為著要讓藤千代住得舒適而忙活了整個下午,將那些陳舊的墻壁地板清洗得一塵不染,四面通風地敞開晾干后換上新的草席、屏風和被子,甚有種塵埃落定,萬事皆忘的悠閑感。 只是在高強度的體力勞動中,正明身體本來就有的不適卻沒有識趣地消除,反而到傍晚在中庭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痛得他不斷地冒出冷汗,那時的疼痛現在想起來仍叫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慢慢地脫下鞋子,走上走廊,直到進入室內,才消除那種不愉快的記憶,重新在案幾前坐下來。 冬天的陽光難得而短暫,這么快便已經傾斜到屋內完全看不見了,只能從窗外小河的反光中看見那淡淡的金黃色。正明坐下來其實也沒什么事可做,他恰好因為這間屋子回想起當年借住在野池武館的事情,雖然想摒棄那種毫無益處的回想,卻總是不自覺地想起那個終究沒有消失的家伙來。 諸川直樹沒有成為他記憶中荒誕的夢,卻成為糾纏他一生的無法擺脫的陰影。不過說是陰影的話,那家伙必然很不以為然吧。雖然是在強迫著正明做那種只有身體喜歡,心理卻無比矛盾難受的事,他卻毫不臉紅地認為自己是在給正明帶來幸福。 幸福……哼! 發覺怎么也沒辦法制止住對那些荒唐往事的回想,正明干脆自暴自棄地不再克制,俯身趴在幾案上閉目假寐,面頰耳朵慢慢地變得紅了。 他記得他一聲不響地做完那些事情,身體已經酸痛得快要散架,更糟糕的卻是前一天夜里被狠狠蹂躪過的后xue腫痛破皮,里面又時不時流出一些那混蛋射在里面的jingye,混合著汗水更將那里刺得既痛又癢,還不得不盡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陪著藤千代和老仆人坐下來談了一席話。 幸好藤千代很快注意到他精神的萎靡不振,很是體恤他的辛勞,就讓他去好好休息。正明那里難受得無論站著坐著還是躺著都無法忍受,白天已經偷偷在廁所用手紙擦拭了許多次,然而里頭的jingye實在太多,僅是那樣根本無法清理干凈,他要想好好休息,必須要先去洗澡,并且用清水將里面的東西都沖洗干凈才行。 他一想到這個情況,就更將諸川直樹恨得咬牙切齒,更糟糕的是他現在的這副身體上還殘留著昨夜那混蛋肆虐時留下的種種痕跡,澡堂不好去,然而拿著澡盆浴衣等東西出去找偏僻的水池河流也很危險。畢竟他需要將手指伸進后xue中將jingye弄出來,萬一給人看見,豈不是更加糟糕? 所以正明也只有強作鎮定,打算捱到夜里澡堂無人之時再去清理身體,雖然那時必然已沒有熱水,卻也無可奈何了。 那天夜里圓月依然高掛,天氣晴好。因為習俗和慣例,藤千代懷孕之后,正明便與她分房而眠,縱然如此,正明還是等到她已經睡下了,才取了洗浴的用具,穿過月影下的矮墻與樹木影子,悄悄地走向澡堂。 澡堂里一片黑暗,正明意識到自己忘記了帶照明的東西來,但他做這種事本來就想要避人耳目,黑暗正是最好的掩護,因此也沒有返回去拿,借著幽暗模糊的月光扶著墻壁走進去。 澡堂里開著高而小的窗戶,正明在里面呆了一陣,隱約能看見格局和器具。中間是石砌的池子,池子的一邊接著打通關節的粗大竹管,竹管嵌在墻壁之上,看來是燒熱水的水管。另一邊則有個更高的方形水池,也有竹管從中間連通伸到浴池中,那里面盛的自然是冷水了。 正明將衣服脫下放在池邊木凳上,赤著腳走下沒有水的浴池,將那冷水池子的出水口堵著的布團取出來,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總算松了口氣,將木盆放下去接滿又堵上,彎腰下去后xue實在痛得難受,他干脆靠著浴池壁小心地坐下來,先掬了一捧水潑到胯間,那清涼的水流令他輕輕打了個寒戰,可是流過臀縫中腫痛的xue口時,卻又給了他十分舒適的慰藉。 他輕輕地舒了口氣,艱難地將雙腿屈起打開,脊背往下滑下來,盡量將臀部露出來。這個時候他就非常慶幸這里一片黑暗,就連他自己也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樣子,也就沒有必要因為這種羞恥的動作而多一些恥辱感了。他用冷水潤濕了手指,再伸到飽受苦楚的xue口輕輕揉搓著清洗,將那從腸道里一點一點滑出來的黏糊糊的jingye都洗干凈,xue口的痛楚與灼燙感便減輕了許多。他難受了整整一天,這時終于能夠松一口氣,舒服得只覺渾身都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