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0陳年舊事
陸渝總感覺自己好像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不過寒假到了,沒機會去學(xué)校驗收成果了。 陸渝穿著保暖的睡衣,準(zhǔn)備下樓時走到窗前時他愣住了,外面一片雪白,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雪,園丁將庭院小道上的積雪掃開。 陸渝嗒嗒嗒地下樓,推開房門,他有些興奮地看著積雪,“哇,這就是雪嗎……” 又白又干凈的雪,陸渝忍不住抓起一把,凍的他手都紅了,很快就化了,但他還是感覺到手掌下一瞬間綿密的觸感。 “怎么徒手抓雪。”賀朗干燥的手握上陸渝濕漉漉的手,感覺到手掌下的冰涼,他有些無奈。 “真的可以堆雪人嗎?這雪看起來好軟。”陸渝期待問道。 “現(xiàn)在還是小雪,等過幾天有比較厚的積雪就可以堆了。” 陸渝喜歡雪,他第一次見到雪。 靳霄禾登門拜訪,他雙手夾在陸渝腋下將他抱起,“看起來精神不錯嘛。” “你是在炫耀手臂力量嗎?”陸渝被吊在半空中,說實話被卡腋下的感覺不是很好。 靳霄禾放下陸渝,說了正事,他說陸渝的母親今天去他家做客了,問陸渝要不要見一面。 陸渝想到了什么,點頭,但他拒絕打扮成女的。 “你猜,我這個樣子站在她面前,她會不會以為我是你小男朋友?” 靳霄禾不知如何回答。 陸渝帶上了賀朗,他發(fā)現(xiàn)沒聽賀朗話會倒霉,賀朗不在他也會倒霉,保險一點還是帶上吧,而且那女的萬一要對自己做什么,賀朗肯定會保護他。 是靳夫人開的門,她見沒做任何打扮的陸渝,眼中有明顯的不安。 “是小禾回來了嗎?”陸母站起身,看到進入房間的靳霄禾,點頭算打了個招呼,然后見到陸渝,她看向靳霄禾,果然說出了那句話,“這是小禾的對象?” 陸渝大步走上前,挺直腰桿正經(jīng)道:“陸夫人您好,我是你的兒子、陸渝。” 陸夫人的表情明顯僵硬,姣好的偽裝瞬間崩塌,她厭惡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陸渝,帕子捂著口鼻,“你、你這個惡心的東西過來做什么!?” 果然,陸渝已經(jīng)猜到她的反應(yīng),他繼續(xù)道:“你只是討厭‘陸渝’,你在不知道我是陸渝的情況下,態(tài)度明顯不同,憑什么!” 靳夫人想要上前勸說,但靳霄禾拉住了她,“事情總要說開的。” “你懂什么……” “憑我不是你兒子嗎?!”陸渝幾乎說用吼的喊出這句話。 賀朗原本默默站在角落等陸渝自己解決事情,但他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皺眉。 靳夫人雙手捂著嘴巴。 陸夫人手指顫抖著指著陸渝,她因為太過氣憤而說不出話,表情都扭曲了,“賤人!”。 “你想罵的,是那個原本跟你兩情相悅最后卻給靳家生了個兒子的女人吧。”陸渝仿佛知道了一切,此時他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他腦海中浮現(xiàn)一段段記憶,然后他便不受控制地,說出一切他所知道的,“我跟她長的又不像,你當(dāng)然恨我,你殺了那女人,其實更想殺我,但是你不能,你要繼續(xù)風(fēng)光當(dāng)你的靳家夫人。” ……陸渝的記憶 五歲。 一個胖胖的男生推倒了他,周圍還有一群男生哄鬧著,“還有臉來宴會呢,這是家族宴會,你這個外人湊什么熱鬧。” “我知道他!他真正的媽其實是陸夫人的情人!” “你爸要不是為了錢,才不會選擇結(jié)婚呢,惡心的同性戀,回來做什么。” 陸渝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上去,毫不客氣地砸破小胖子的額頭,后來他被當(dāng)時的管家,賀朗的父親帶走了。 陸渝有問關(guān)于自己父母的情況,但管家沒有告訴他,“我是不被需要的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價值,沒有人是不被需要的。” “我爸爸真的很可惡嗎?”當(dāng)時他不懂怎么定義可惡,他不知道自己父親做了什么。 他拋棄了戀人,背叛了妻子,搞了外遇,還不負(fù)責(zé)。 “你長大就會懂了,可不可惡是你自己判斷的,不是聽別人說的。” 陸渝不懂,但他想知道,于是找到一個人,詢問情況。 那男生將他帶到那個總是欺負(fù)他的小胖子的家里,那個小胖子是他名義上的哥哥,靳良安。 小胖子打著電動,聽到玄關(guān)門被拉開的動靜也沒有理會,突然瞥到姜源身后的陸渝,他一把把控制器扔到地上,“死吧死吧!晦氣。” 陸渝被按在沙發(fā)里,他太小了,靳良安力氣很大,“上次你拿石頭砸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膽子挺大啊還敢來。” “你、你給我講講我爸爸的事吧,你也砸我一下。” 陸渝的父親靳邢臭名在內(nèi),家族里誰都看不起他,因為那是一個同性戀,為了同性戀人離開家族,過的狼狽,靳老爺子被氣倒了,后面快不行時讓靳邢回來繼承遺產(chǎn),消息發(fā)出去兩個月,靳邢回來了,跟陸家小姐倉促結(jié)婚了,不過沒有再傳出他以前的同性戀人的消息,老爺子吊著一口氣一定要靳邢生個孩子,快一年了都沒有消息,反而是那個陸小姐常常出門,有人猜靳邢這個同性戀根本滿足不了陸小姐所以陸小姐去找jian夫了。后來傳出陸小姐懷孕的消息,從此密不見人,不再外出,但更私密的消息是,懷上靳邢的種的是陸小姐的好友,好友被靳邢保護起來,陸小姐有一次跟靳邢大吵一架,消息便泄露了。 陸小姐也是同性戀,她喜歡的女人懷了她厭惡的男人的孩子。 陸夫人依舊能想起那種氣憤的感覺,她像當(dāng)初指著那個女人的鼻子一樣指著陸渝,忍不住罵道:“賤人!” 陸夫人趁那女人剛生產(chǎn)完身體虛弱把她除掉了,本來想對那個孩子下手,但是她想到陸家危難的消息,覺得這個孩子是唯一的籌碼。 幾年后的宴會上,她見到陸渝時,便覺得惡心,跟靳邢一個樣,沒有遺傳到她心間那個人的半分美。后來,她又遇到了跟那個女人很像的姑娘,她忍不住悸動。 但那人其實是陸渝!如今陸渝就大搖大擺站在她面前質(zhì)問她,挖她的傷疤,摳她心里的刺。 “你懂個屁!你道聽途說來的東西,能知道什么!”陸夫人失控地用指甲抓陸渝的臉,“啊啊啊——!” 賀朗將陸渝拉到身后,護著他。 靳霄禾連忙上前制止陸夫人。 陸夫人看著賀朗,突然笑了,“你就是賀頌榕的兒子?哈哈哈……你也知道的吧!這小子說的不完全正確!”她掙扎著,衣服、頭發(fā)已經(jīng)凌亂,沒有貴婦的模樣,“哈哈哈……活該!都是活該!” 陸渝看不懂陸夫人的癲狂,他不知道什么話能刺激她變成這樣,這件事估計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