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秦君安和蘇帝凌睡著了，褚云灝睜開了眼睛。他一直沒有睡著，剛才只是在裝睡，或者說閉目養神。

    他忍著劇痛從床上爬了起來，沒有弄醒兩人。以前兩人總是綁著他，緊緊摟住他牽著他的手入睡，今天發生了那么多事，他們不忍心在綁住他，也不敢靠他太近。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他們今晚睡得很熟。

    撈了一套寬松的衣服穿上，走到客廳。拿了一個軟墊把中間掏空縫了一下，放到以前辦公時總愛坐的窗前后坐下。下半身疼得他弓起了身子，好久才緩過來。

    看著窗外的風景，恍如隔世。

    看著窗外像一條條線的街道想，如果他現在逃跑，他們醒來找不到他會不會瘋掉？褚云灝自嘲的笑，他們倆早就已經瘋了，已經沒有瘋掉的余地了。

    他以后要怎么跟兩個人相處？愛嗎？愛！恨嗎？不恨！比起恨他們對他的所作所為，他更懊惱自己當初的逃避。

    他的身體因為對兩人的愛向他們妥協了，他矛盾糾結的心此刻也妥協了。但他依舊很貪心，他依舊想同時得到兩份愛。秦君安和蘇帝凌真的能和平共處嗎？真的能一直心甘情愿的分享嗎？他們的妥協是因為被他逃跑的行為刺激到，他們真的能接受他的這份貪心嗎？他真的能同時擁有兩份愛嗎？

    褚云灝對秦君安和蘇帝凌的愛有多深，此時受到的心理折磨就有多深。

    被一直壓抑著的愛意在瞬間爆發出來，褚云灝就算再理智，自控能力再強，也依舊無法掌控。畢竟，感情就是這樣。

    他想告訴他們，他深愛著他們，他希望他們不要再這樣對待他，他想和他們像普通的戀人那樣普通的相處，普通的做。但是他突然轉變他們倆絕對不會相信吧，他們一定會覺得他只是想找機會逃。

    將頭倚靠在玻璃上，心理的痛和身理的痛折磨得他無法呼吸，臉上的冰涼讓他意外，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哭的。

    秦君安和蘇帝凌睜開眼睛，原本躺在他們中間的褚云灝不見了。兩人掀開被子慌亂的就往外面跑，跑到客廳兩人就急急的停住了。因為褚云灝此時衣著整齊，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

    見兩人出來，褚云灝舉著手中的木鏟對兩人笑。他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別著急，早餐一會兒就好。快去洗漱吧。”

    秦君安看著蘇帝凌，兩人都摸不著頭腦。他們是在做夢嗎？他們對褚云灝做了那樣的事，褚云灝不僅沒有逃跑，還在幫他們做早餐，甚至還對他們笑。

    臉上的疼痛告訴他們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他們就那樣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褚云灝關火端著剛做好的早餐走過來放到飯桌上，他走路姿勢怪異且費力，秦君安和蘇帝凌立刻知道他的身體此刻一定很不妙。

    褚云灝把兩人推進浴室，讓他們快點去洗漱好，走回廚房拿了冰塊，準備等一下讓兩人敷臉。他們臉上的指印此刻紅腫一片，一夜過去了完全沒消。可見兩人昨天自扇巴掌的時候有多狠，他們恢復理智后非常愧疚，所以下手才會這么狠。

    兩人洗漱出來，看到褚云灝把三份早餐都擺在自己面前。他把一口早餐喂到自己嘴里卻沒有咀嚼，而是抬頭看著兩人，紅唇微張。早餐被他含在了嘴里，邀請的意味很明顯。

    從他們綁住褚云灝的第一天，他們幾乎三餐都是這樣吃的，兩人又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以前都是他們強迫他的，褚云灝今天的主動讓他們十分意外。

    看著褚云灝面前的三份早餐和他含在嘴里的食物，不管褚云灝是想毒害他們，還是想三個人一起死，他們都心甘情愿。

    只遲疑了一秒，秦君安就搶先彎下腰含住了褚云灝的嘴，兩人的舌交纏到了一起，食物被他們擠在中間，爭來搶去，非常有趣。

    秦君安將食物卷到自己口中，直起身子品嘗從褚云灝口中搶到的食物。褚云灝重新將食物喂進嘴里，剛抬頭，蘇帝凌就吻了上來。

    有時候是褚云灝自己搶到食物，兩人就靜靜的等他吃完。他沒有再想以前那樣細嚼慢咽拖延時間，而是用正常速度吃完。三人就這樣吃完了三份早餐。

    “你們的臉變成這樣這幾天別去上班了，先用冰塊敷一下消消腫吧。”

    說著褚云灝走到兩人身后，把裹了冰塊的毛巾放到了兩人紅腫的臉上。秦君安和蘇帝凌按住褚云灝拿著冰塊為他們敷臉的手，感受這不知何時會消失的美好。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秒，再也不變。

    “云灝，對不起。”

    “云灝，對不起。”

    兩人的道歉讓褚云灝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就恢復了平靜。

    “沒關系。”

    兩人感受到了褚云灝片刻的恐懼，也感受到了他瞬間恢復平靜。

    “你的身體沒事吧？”

    “你的身體還好嗎？”

    “還需要你們再給我搽藥。”

    兩人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褚云灝，褚云灝眼中一片淡然。兩人不由在心中苦笑，這也許是云灝給他們死前的福利吧。

    “好。”

    “好。”

    秦君安和蘇帝凌此時的想法非常極端和悲觀，褚云灝的反應太過出乎他們的意料，除此以外他們已經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

    三人一齊走回房間，褚云灝自己脫下褲子和內褲跪趴到床上，高高撅起屁股方便兩人幫他搽藥。

    看到褚云灝暴露在他們眼前的菊xue，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愧疚感更甚。只見褚云灝的菊xue此時紅腫得不成樣子，連臀縫都紅腫了一大片。菊xue周圍有著明顯的血絲，但好在沒有撕裂。

    “疼嗎？”

    “很疼吧？”

    “嗯。”

    褚云灝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里，緩緩點頭。他確實很疼，下半身疼得像是被大卡車碾碎了一樣。

    “我給你搽藥，你忍一下。”

    蘇帝凌拿了藥膏，擠在手上。緩緩靠近褚云灝的臀縫。秦君安沒有跟蘇帝凌爭，因為褚云灝的身體此時根本無法容納兩根手指為他搽藥。

    藥膏剛觸碰到身體，褚云灝就疼得全身發抖，只能拼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慘叫，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蘇帝凌想停下了動作，想把手縮回卻沒有，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搽藥褚云灝只會更疼更難受。

    秦君安心疼的把頭靠到褚云灝頭邊，他是如何承受下這份痛楚為他們做早餐的。

    “云灝，你疼的話就叫出來吧，不要傷害自己。”

    “啊。”

    “啊。”

    “……”

    褚云灝不再忍耐，一聲聲發出慘叫，他真的很痛，鉆心的痛。

    褚云灝的慘叫像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捅在秦君安和蘇帝凌的心間上。他昨天的逃跑對他們刺激太大了，差一點，他們就要找不到他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的他們快要失去理智，終于在街上看到步履蹣跚的他的時候，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對視，既然他無法二選一，那他們就一起分享他，一起占有他。

    此刻秦君安和蘇帝凌后悔了，他們為什么要強行一起占有褚云灝，他們明明可以一個一個來，他們明明可以讓褚云灝慢慢適應他們的侵入。無論先或后，他們都能占有褚云灝。為什么他們的獨占欲要作祟，為什么讓他們誰都不愿意退讓，偏偏選擇同時一起占有他，他們對他的愛，太過自私，也太過霸道。他們后悔了，此刻他們真的后悔了。

    他們抱著剛搽完藥的褚云灝痛哭起來。他們深愛著褚云灝，他們從未想過要傷害過褚云灝，但是他們還是讓他受到了傷害。

    兩人的眼淚滴落到褚云灝的身上，燙到了他的皮膚，也燙到了他的心。看著兩人肩上被他咬出來的深深的傷口，看著兩人被他抓得滿是傷痕的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