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幸福日常的終結(重要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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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學院女孩子們的小群里,今天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那個總當冤大頭的小夏。 “他今天在課上一直在傻笑,看得老師直發毛。” “他今天被學管理的那些男生拉住要請咖啡,又掏錢了。” 最后一位女生的消息更是重量級:“他今天問我去哪家買戒指比較不錯的!說想要刻名字!” 女孩子們對小夏紛紛失去了最后的興趣,只剩下八卦的熱情:很明顯,小夏少爺在國內有個女朋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去冰島玩完一趟后,準備求婚了! 被八卦的當事人渾然不覺,傻笑著回到家里。剛一開門,就聞到飯菜的香氣。 “還傻笑呢?早上開始起床了就傻笑!” 寧言十分無語:“別傻笑了,進來吃飯——” “寧哥——” 夏一語的尾音拖得長長的,蹭進廚房抱著寧言的腰:“寧哥,想好了嗎,能再說一遍嗎?” “放手!去坐著!等吃飯!” 寧言耳根發紅,沒好氣兒地甩開傻笑的小少爺,開始把菜盛出來。可是得了寧言準信兒的小狗沒再退縮,反而又去親了一口寧言的臉頰才離開。 “那我明年就不用搬出去了吧?” 夏一語在學校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好了到家就問寧言。 寧言大感無奈,一遍嘆氣一邊搖頭:“你什么時候才能獨立起來啊?” “這和我獨立有什么關系呀?”夏一語抱著手機縮在沙發上,也不玩游戲,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寧言。寧言一邊端菜,一邊吐槽:“就像現在——不說過來幫我把飯盛了,都讓我一個人干?” 夏一語二話不說把手機一扔就跑進廚房——他按了兩下電飯鍋的按鈕,卻沒能把蓋子打開。寧言邊盛菜邊指揮:“上面有個旋鈕,按下去擰開——手別碰那里!” 他一把捉住夏一語扶在蓋子上的另外一只手,下一秒打量guntang的蒸汽從他的手剛才覆蓋的小孔里噴了出來。夏一語傻傻地看著寧言,后知后覺才發現寧言幫他避免了燙傷。 “……唉。” 夏一語不怕寧言退縮,也不怕他橫眉,唯獨怕他這樣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說我要是那天出門被車撞死了,你是不是又要變半個殘廢,干啥啥不成……” 寧言自己盛飯,一手端著一個碗回到沙發后面。夏一語像是小尾巴一樣跟過去,坐在他身邊,抬手想給寧言夾菜,結果蝦仁“啵”地一下從筷尖滑出去,掉在了桌上。 “……我看你明年必須搬出去了。”寧言一臉黑線,夾起桌上的蝦仁丟到嘴里,“怎么連吃飯都不會吃了?” “可不可以不搬啊?”夏一語郁悶地又去夾醋熘白菜,這次他的筷子倒是穩,只不過湯汁淅淅瀝瀝在桌子上滴了一路。 “用碗,用碗接著點……你姐是不是給你交studio押金了?” 寧言嘴上責備,內心十分受用地看著夏一語把菜夾到自己碗里。夏一語鼓著腮,把菜都嚼爛咽下去后才開口說話。他想起家里人給自己夾菜時的確是用碗接著這樣做的——就算家里有阿姨給收拾桌面,父母兄姊還是會給他小心地夾菜,而自己好像從沒給他們夾過菜。 “嗯……我姐交了。”小夏露出怏怏的神情,“寧哥……” “咋的?” “我剛才發現我只給寧哥夾過菜,沒給爸爸mama哥哥jiejie夾過……” “那你確實是被寵壞了,回家記得給家人夾菜知道了嗎?” 寧言為自己心里的竊喜生出罪惡感,但夏一語只給自己夾過菜這點,都能讓這個從小缺愛的東北漢子心里偷著樂半天。 過了一會,夏一語又說:“反正只付了押金,那就退掉唄,只是扣了押金。” “先不說兩百多鎊的押金你說不要就不要這點……”寧言放下筷子拎著夏一語的耳朵,“英國的法律和中國不一樣,交了押金就等于必須要租知道嗎?” “這不合理……” 寧言揪得不疼,夏一語只覺得寧言只是帶著親昵的語氣在捏著自己的耳朵。 “英國的法律是為了保護房屋出租時不會被惡意競爭,才規定了交完押金不能隨便退,不然大公司年年出錢交押金跑路,把那些小的中介給擠兌死,自己把客源都收走呢?” 夏一語委屈的不行:“這不合理……那就,寧哥也住過來,住我隔壁……” “第一,太貴,我不需要那么豪華的住宿。第二,我也交押金續了明年的合同。” 小少爺看起來喪得不行:“我想和寧哥一起住……”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寧言翻了個白眼,“當我對象怎么能連點抗壓能力都沒有?以后指望著什么事都我替你出頭?給你扛下來?你出去喝個酒都差點被人——” 寧言及時剎車,差點把小少爺差點被迷jian的事情說出來。夏一語以為是要說“差點被搶劫暴打”,倒也沒再反駁,只是小聲說:“不是還需要時間嘛,跟在寧哥身邊多學學。” “得了,你賴在我身邊,我喜歡你,也只會寵著你,舍不得你出去受風吹雨打的。”寧言快速把飯扒完,扭頭就看到小少爺眼睛閃亮亮地看著他。 ——搞不好這小子缺少的是鼓勵教育,寧言心想。但是這么鼓勵下去別讓他太飄飄然了,總得棒子加甜棗給他治住……至于是什么棒子,就看情況。 “那要做到什么才算獨立啊?”夏一語明顯有了動力,“我要是真的能獨立自主了,是不是就可以和寧哥結婚了?” “你想得美,還結婚?” 寧言心里想著,怕不是能獨立的那天,自己也要被小少爺權衡過后給甩了。 “這么說吧,你是不是該有點抗壓能力,別我說個什么把你當小狗看了你就哭得不像樣還不理我,嗯?” 夏一語拎過寧言的手捏著他的手指表達他的不滿:“那是……那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寧哥……” “把你關門外也是,也就塞紙條這點讓我看出來,還是個潛力股,可以好好調教。” 夏一語想起自己被關在門外時的傷心——被自己認定的,能調教自己的主人關在門外,又是剛看過恐怖電影,肯定控制不住啊!他干脆不說話了,飯也不吃,靠在寧言懷里。 “我說點不好的,看,飯都不吃了。”寧言指指夏一語碗里剩下的半小碗飯,“吃了。” “不想吃……飽了。” 夏一語被說的打蔫:“我……但是寧哥都教我了嘛,我真的可以做到的……以后……” “嗯嗯,知道了,不吃了是吧?” 寧言嘆了口氣,放過縮在身邊的小狗,捧起小狗的碗把里面的剩飯吃干凈。 “你努努力,不讓人擔心了,我不就可以放心愛你了?” 他指揮小少爺把碗收起來,一邊去找外套:“去把碗放在洗碗池里,晚上回來你把碗洗了,這事兒你現在做的不錯。” “寧哥要出門?”夏一語還是略顯笨拙地把碗放在水池里,又學著寧言的樣子用保鮮膜蓋住沒吃完的菜。 “跟我出去溜達溜達唄,”寧言已經揣好了手機,拿了鑰匙,“咱倆出去買點水果,晚上你要餓了可以自己洗一點吃——回來自己也要學著洗水果,知道了嗎,不許買那些切好的水果塊!” 他多想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小狗。 寧言心想,反正說都說了,自己別說是心,夏一語要是想,自己整個人都可以給他。小狗也穿上衣服,挎著他的胳膊,一邊列著一會要買的水果。夏一語喜歡吃水果沙拉,靠著被寧言猛喂沙拉醬,加上拉著他去打球,現在看起來多少有些男人模樣,不再瘦得好像打一拳就會哭了。 “買什么?” “圣女果,蘋果,香蕉,我也學著寧哥,菜刀切塊……” “菜刀用哪一把?”寧言想逗他,故意多問了一句。 “就……都一樣吧?”夏一語猶豫著說,“家里似乎沒有水果刀……” “水果刀削皮用,平常切rou和切菜是兩把刀,不要搞混。我是用切菜的刀給你切水果,先切大塊下來,再削成小塊……” 春夏交接的無人街道上,晚風輕輕吹過兩人的面頰。 寧言講的專注,夏一語也聽得認真。為了能讓寧哥放心,站在自己的寧哥身邊,夏一語也下定決心,自己要多學一學。 “如果有盆,就可以把沙拉醬擠進去,然后盆扣在碗上,這樣蓋好了——” 寧言比劃了一下,然后動作隨即停住。 他先是搖晃了一下,然后困惑地眨眨眼,回過頭,將夏一語護在身后。夏一語在看清楚寧言的背后時,一瞬間臉上血色褪盡。 寧言的腦后被砸了血rou模糊,鮮血順著脖頸,慢慢流進衣領中。可是寧言沒有倒下,而是面對著那幾個流氓似的白人還有少數族裔的人。 “他怎么還能站著!” “cao(Fvck)!” 其中一個拎著甩棍的撥開同伴舉起兇器,對準寧言當頭揍下,夏一語想要上前,可是男人的胳膊一抬,把他攔在身后。 “就說了我們不該——” “那個中國人給了錢!”其中一個蓄著短須的少數族裔的人拿著鐵鏈也沖了過去,“不是說了打死了能給更多!” 沉重的鐵器對著寧言的頭呼嘯著砸下來,卻被男人一把握住。 “……媽的……” 小混混們看著這個曾經當街阻止他們的人就開始心生懼意,此刻寧言把甩棍一奪,反手就對著剛才說話的少數族裔小混混打了過去,一腳把他踹開。一個人趁亂抄起一邊的石頭打在他頭上,沉重的石塊沾染鮮血滾落,溫熱的液體從他的額頭滑下,讓面無表情的男人此刻顯得更猙獰可怖。 小混混們到底是烏合之眾,根本沒見過這種場面,都被這個高大的男人滿面鮮血,拎著甩棍向他們走來的模樣嚇得連連后退。 男人充血的眼睛沉默地盯著他們,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復仇者。不需要任何出口的威脅,他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已經足夠讓人膽寒。遠處的警鈴響聲逐漸接近,寧言站在原地,看著這些小混混作鳥獸散,仍舊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像是剛剛想到什么一樣,回頭看向背后自己一直保護的人。夏一語拿著手機,顯然剛剛是他報了警。 “寧哥……” 看到寧言回過頭,夏一語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抱著他,聲音顫抖:“寧哥!” 大概是因為頭部受到打擊,寧言的反應變得極慢。他眨了眨眼,對著夏一語艱難地笑了。 “行啊,知道報警了,夏兒……” 山一樣的身軀搖晃了兩下,如同冰川般堅定,冷漠又寂寥的眼眸中,滿含著對夏一語的歉意。 “行,別慌……” 寧言看著紅了眼眶,嘴唇顫抖著,慌張的夏一語,想著自己那句告白說的真是失策。要是沒說,夏一語不至于這么慌張。 可要是不說,現在好像……也……不太合適…… “夏兒……別怕……” 他感覺眼前陣陣發黑,拼命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夏一語的神情。 “寧哥……寧哥別睡,馬上警察就來……有救護車……寧哥,別閉眼……” 夏一語抱住向前傾倒的男人,聽見寧言在他耳邊,聲音放松,但又有些遺憾。 “小夏……”他說,“別哭。” 他閉上眼,最后能感受到的,就是擁抱著他的顫抖的手臂。 溫暖,纖細,令人不想……就此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