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遠程見家長,小少爺受傷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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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一段時間,夏一語沒有請假,而是照常去上課。他蒼白的臉還有是不是滾落下的汗珠,也引起了教授的注意。教授對這個靦腆羞澀,但是認真學習,時不時會來問些問題的亞洲學生印象深刻,甚至在小組討論時暗示了他可以先打卡早退。夏一語禮貌地拒絕了,撐著回到家,拿出自己的體溫計。 已經低燒兩天,寧言并不知道他一直在持續低燒,他也沒打算告訴一起合住的主人。大概因為疼痛和驚嚇的原因,盡管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但是身體依舊有些反應不良。 放下體溫計,和往常一樣提交了課時作業后,夏一語看著自己桌上寧言給的項圈。他思考了一會,沒有拿起那枚項圈,轉而打開瀏覽器,開始自己的搜索。老馮之前說過,寧言是跟著mama的姓氏,而她的mama是當地的杰出女性企業家,受到過表彰。由于寧這個姓氏本身也比較稀少,加上東北地區的限定,他很快找到了相關的報導。 坐在記者的對面的女性,看起來成熟穩重,只是皮膚稍顯黯淡,眼角邊也有著細紋。點開采訪,她和其他人打招呼寒暄的口吻,聽起來與寧言有些相似——或者說,寧言說話的口吻,和這位女士一模一樣。 “寧女士最開始也是下崗工人對吧,是什么契機讓您轉向了創業之路呢?您有什么經驗可以和廣大創業者分享?” 這就是寧言的mama,夏一語看著屏幕中的中年女性,等待著她的回答。 “最開始我和我的前夫雙雙下崗,在經歷了一些……摩擦后,”她不經意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卷發,“我和前夫分開,帶著孩子開始在市場擺放露天攤位。最開始我想著只是供孩子上學……但后來隨著自己創業,幫助和自己境遇相同的其他婦女后,我越來越感覺到作為企業家,尤其是女性企業家,身上肩負的更多的是這樣的一種社會責任……” 寧女士的話滴水不漏,只能夠供人遙遠地去猜測她的過去。可是夏一語還清楚地記得,寧言說過的那句“連爛菜葉子都吃過”。正在他對著電腦出神時,門口響起的敲門聲,讓他一個激靈關掉窗口,聲音發虛:“在!” 也許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太過不正常,寧言直接開門,站在門口看著他,穿著圍裙,皺眉看他:“我做好飯了,下來吃飯。” “嗯,馬上……” 他站起身,可是慌張之下身體晃了晃,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還好夏一語晃晃悠悠地扶住床邊,讓自己的屁股免于第二次沖擊。寧言察覺到不對,抬腳就想過去,又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 “怎么回事?” 夏一語滿頭虛汗,開口想也不想就撒謊:“中午在外面……沒吃多少。” “午飯要按時吃。” 寧言沒有責備,看著夏一語面色蒼白地晃到門口,抬手想去摸夏一語的額頭,卻被夏一語一個側身躲開了。小少爺抬眼,像是怕被責備一樣局促地抿唇:“沒事,吃點飯就好了。” 寧言的手停在半空中,沉默了一會,從門口讓開,看著夏一語搖搖晃晃地走下樓梯。夏一語只是不想讓寧言發現自己在低燒,卻不曉得寧言看到他躲開自己的手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兩個人之間氣氛沉悶,明明是一起坐在沙發上吃飯,可是氣氛就是回不到他們剛剛認識時的那種輕松。打破了他們之間尷尬沉默的是微信電話鈴聲,寧言看向手機屏幕,似乎是有點詫異,但正吃著飯,附近耳機還在樓上。他想了一下,只能按下接通,打開了免提。 “喂,兒子啊,干什么呢?” 寧言臉上沒有表情,夏一語卻覺得他有些緊張。 “沒什么,吃飯呢。” 那邊的女人“噢——”了一聲,然后又抱怨起來:“我看到你給我發的信息了,你今年不回來是吧?那我就和老崔一起去韓國了。你崔叔叔挺想和你聊聊的……他知道你在讀博,比較忙,就說不想打擾你。我也不懂你一天都在忙些什么玩意兒,你能讀下來嗎?” “那我就努努力唄。”寧言的眼睛彎了彎,氣場頓時柔和了許多。 夏一語意識到,寧言的緊張不是因為電話那邊的女人,是因為自己在他旁邊。他端起碗就想上樓,卻被寧言拉了一把,腿一軟又坐了下來。夏一語最近洗澡時照鏡子看到過,自己屁股上的鞭痕還是有些腫脹,只是因為正在不斷吸收皮下的淤血導致原本比較白皙的地方有些泛黃發青。更主要的是,這一坐他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一下就讓他疼的輕叫一聲。他慌忙閉上嘴,但看起來自己的聲音已經被聽到了。 “嗯,你旁邊有人嗎?” “是我室友。”寧言也沒打算多解釋。 “還是去年那個嗎,聲音聽著不像啊?”寧女士在那邊聽起來有些疑惑,“那個叫什么……許玖?” “不是,他已經申請上博士去了其他地方讀博了。”寧言的聲音里都帶著點笑意,“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我就是不喜歡才記得清楚!”寧女士對著兒子不自覺地撒嬌,“我就是怕你在外面被人帶壞了!我養這么大的兒子呢……小許看著就不老實!” 夏一語明知道寧女士是對自己兒子說的這些話,不知道許玖對自己做過什么,卻也聽的心里有些開心,眼睛微微彎起來。寧女士那邊似乎是上了個車,對人說了一句什么“回家”,然后繼續問寧言:“那你現在這個室友呢?在你旁邊嗎?” “在……” 寧言本來是不想讓自己通話打擾到夏一語吃飯,想著自己去出訪繼續打電話,沒想到自己的mama居然對他的室友感興趣起來。他略有些困擾地朝夏一語看了一下,夏一語卻沒有顯示出任何不愉快的樣子,反而開口輕輕說了一句“伯母好”。 “嗯?欸,你好你好!”寧女士聽到他沙啞又柔軟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后熱情地說,“同學你好啊!叫什么?多大啦?和寧言一塊住多長時間了呀?” “媽……”寧言罕見地露出一點窘迫的神色,但是夏一語沒有看他,柔聲對著話筒回答,“我叫夏一語,夏天的夏,數字的一,語文的語,在這邊上大二……我今年剛來英國,和寧哥住在一起三個月了。” “嗯,好……怎么聽起來聲音這么虛?我家寧言沒麻煩到你吧?要是他做的哪里不好,小夏你就跟我說——寧言,回頭把我微信給小夏!” “他虛是因為中午上課沒吃飯。”寧言聽起來有些忍無可忍。但寧女士不知道為什么,反而更激動了:“你看看!人家小夏大二就知道上課用功,努力讀書,你大二的時候還天天逃課!小夏,要是有啥事需要幫的就叫寧言幫你!別不好意思哈!” “沒,寧哥幫我挺多的……他平時學業也比較繁忙……” 雖然只是通過話筒,但寧女士的活力讓她仿佛就是坐在夏一語的面前,和寧言絮絮叨叨地囑咐著,對寧言的責備多過鼓勵,其中的愛護和關心也做不得假。寧女士一通關心下來,還是回到了年末假期的問題上,直白地問寧言:“你放假是不是又要呆在家里宅著啊!給你錢多出去玩玩見識見識!要么就不出去,出去了說跟女孩子約會,也不見你帶人回來,肯定是被耍了一通吧?” “我……”寧言眨了一下眼睛,手早已放下碗筷,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夏一語,才對自己的母親匯報,“我帶著小夏去冰島玩。” “你帶著?是不是你想去就拉著人小夏去啊!聽聲音就知道小夏是個乖孩子,人家不回家的嗎!” “沒有……是我想去,就……就麻煩寧哥帶著去了。” 夏一語主動這樣說,聽的寧女士心都軟了下來,也就不再追問,更沒有對夏一語其他信息窮追不舍,反而是豪爽地說:“行!沒事!他皮實!你隨便折騰他都沒事的!有啥事或者要有啥買日常生活用品讓你寧哥買哈!寧言你也是,人家小孩出國不容易,你都跟人住一塊了,平時多帶帶……” 寧言敷衍地嗯嗯啊啊著,時不時看向夏一語。小少爺蒼白的臉上,嘴角帶著淺笑,一邊吃著寧言做的飯菜。過了三個月,他也能適應寧言做的家常菜了,而且體重確實比他剛住進來時增加了一些。 一陣應付過后,寧言終于如釋重負地掛斷微信電話。他暫時忘記了自己和夏一語之間的特殊又難以啟齒的氛圍,臉上還帶著笑,向他看過去:“小夏,申根簽證的面簽,你預約是……” 看到身邊的小少爺時,寧言臉上的血色還有殘留的笑意,一瞬間消失殆盡;夏一語軟軟地躺在仰面靠在沙發上,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捧著碗,蒼白的臉上有著兩團不正常的潮紅,閉著眼,呼吸急促,已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