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標題說他今天有點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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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的兩天后再見,但是王浩卻一直沒有聯系莊宴,莊宴的手機壞了,屏幕在之后也完全失靈,只能接電話,沒辦法打電話。 就在最后一天的時候,莊宴剛剛下班回來,今天他是出去發了一天的傳單,累的腳跟酸疼,打開門就看見了坐在客廳的王浩。 “喲,回來了啊!”王浩看向莊宴笑說。 莊宴看著王浩腳邊的行李袋,微微皺眉,“你要走了?” 王浩點了點頭。 “知道你舍不得爺走,來,”王浩上前拉過莊宴的胳膊把他拖到沙發這坐下后,從包里拿出一文件夾放在了茶幾上,“給你去辦學校的事情耽誤的,本來是想兩天后來找你,但是沒想到那么麻煩。我回來過一次,你不在家,你的身份證戶口本我自己拿的。” 莊宴目光閃動中藏著的是感動。 “謝了,好兄弟。”莊宴笑說。 王浩拍了拍莊宴的肩頭,“客氣了,讀書重要,你先回學校復讀。學費我一次性給你交齊了,剩下的錢你自己想辦法,下半年秋季開學你直接去學校報道就行了,我看你還有在看書,你從高三直接跟讀,跟得上吧?” 莊宴抿著唇沒說話,但是眼眶已經紅了。 “行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娘不唧唧的?可他媽別覺著欠我的,我是你兄弟,我能幫你的就這么多。”王浩倒是有些不自在,一只手摟著莊宴的肩頭往自己的懷里拉了拉。 莊宴垂眸,他這輩子最欠的大概只有王浩和溫別。 這個兄弟他認,認一輩子。 這份情,也要還一輩子。 站在小區的門口,王浩丟了一鑰匙扣給莊宴,“和我這一個款,這是我自己沒事的時候做來玩的,給你留個念想,沒事想我了給我發信息,我看到會回,但是電話不確定。”王浩說。 莊宴捏著鑰匙扣,看向他,“說要提前走,回部隊遲了會不會被你班長對付?” 王浩仰頭一笑,“不會,放心好了。就不多說了,我真的得走了,車是我走班長那借來的,我再不回去,他真的要殺了我。” “好,一路順風。” “行,莊宴,……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你也保重。” 車飛馳遠去,莊宴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到最后已經不見車尾,手里的鑰匙扣上似乎還留著王浩摸過時沒散去的體溫。 人來人去,最怕離別。 莊宴身邊從來沒什么朋友,卻偏偏在乎的人已經從他身邊永遠的離開,或如今日這樣別離后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目光里是藏不住的落寞和孤寂。 他很想說王浩別走,但是他知道,不能說,說了王浩也不會留下。 有些感情,即使相隔千萬里也從來不會淡去。 因為他們心底一直牽掛著對方,把對方當做今生今世最好的朋友,頂著夜色漸暖的風,夏季就要到來的前兆,星空被高樓遮蔽,路燈取代著閃耀,莊宴收起鑰匙扣一步步往回走。 - 辦公室里,溫別翻看著面前的資料,冷面不言。 方錦華站在一旁垂著腦袋,早上的一份文件出了問題,新開的工地,工人已經準備入場,偏偏這個節骨點上面要審查,溫別來回跑了足足三趟,中午把政府的人安排好,吃頓飯才算送回去。 下午工人入場動工的時候偏偏在地里挖到了一具死尸殘骸,因為玉海現在在爭取文明城市,這件事不過一個小時就在市內網上爆發開來,現在警察入場,上午已經離開的上級政府人員又回頭,工地只能停滯,這耽誤一天是一天的錢,溫別心底有些來氣,怎么就挖到了尸體呢? 最主要的是在工地挖到尸體對于后期建成的銷售來說會產生很大的影響,人們的生活品質越來越高,對于這方面的講究也就越來越嚴。 “警方那邊說還需要多久?”溫別放下手里的資料看向方錦華問道。 方錦華立刻抬頭說:“已經問了,說會很快。” “很快是多久?具體的時間。”溫別皺眉。 “一周左右的樣子。” “那就延遲一周。通知各部門以及其他幾位董事下午三點半開會。” “好的。” 原本這塊地溫別是打算建成一個綠色地帶的全能小區,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有所考慮,必要的話只能改動方案,需要及時止損。 畢竟還沒開始真正的動工,一旦到那個時候再收手就來不及了。 - 莊宴收拾好行李,他和溫別約好要去旅游,明天一早就走。 他帶的東西不多,就那么兩件衣服。 不知道溫別準備的怎么樣了,莊宴也沒多想就直接給溫別打了電話過去,只要還是想問問會不會錯過mama的生日,但是電話打了兩通都沒接聽。 就在最后一通電話莊宴打算掛斷的時候,手機突然的接通。 傳來的卻不是溫別的聲音,而是一抹帶著幾分細致中帶著點野的聲音,這聲音真的不太好形容,但是確實很好聽。 “哪位?” “你好,請問溫別呢?”莊宴禮貌詢問。 對方停頓了兩秒才遲遲答非所問,“你是誰?” 那種莫名的警惕和反感即使只有這兩個字,莊宴還是聽出來了,他微微皺眉,“我是溫別的朋友。請問溫別呢?” 方錦華就算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來這來電備注也知道這人不簡單,起碼在溫別的心底絕對是不簡單的。 備注曖昧的讓方錦華心生怒意。 小可愛? 還是男的,顯然這給方錦華造成了刺激,原本方錦華只是授意來辦公室取材料,卻發現了響個不停的手機,他原本不打算接,但是因為這曖昧的備注,心底鬼使神差的就把電話接聽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平冷淡涼,甚至直接叫了溫別的全名。 這讓方錦華更加惱火,這感覺就好像,他是溫別的弟弟,而對話那頭的人則是和溫別平起平坐的人。 “溫哥?溫哥他在洗澡,你有事的話等會我讓他回給你。” “……不用了。” 掛斷電話,莊宴盯著手機發愣,愣到天徹底的黑了,愣到胃疼才反應過來他掛斷電話之后一直坐在床邊這么癡傻著。 站起身,深呼吸,深嘆氣卻怎么都散不掉心頭那股子沉重的感覺,就好像一塊又咸又臭的腌菜石壓在心頭,讓他難受的不行。 在洗澡? 給溫別打電話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他為什么要洗澡? 不用腦子想,就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為什么! 溫別是同性戀,莊宴捏著手機想……卻想到了溫別對他的態度,對他的笑,還有那似挑逗或玩弄的吻。 果然,有錢人都一個樣嗎? 嘴上對誰都能寶貝寶貝,都能喜歡喜歡。 其實都玩玩而已吧? 莊宴忍不住的有些想笑,把行李翻開東西亂七八糟的塞進衣柜里,腦子里滿是漿糊,做飯的時候甚至出神的切破了手指。 看著染紅的菜刀和案板,最后他完全失去了食欲,什么都不想吃,就想那么死在床上。 渾渾噩噩的洗了個澡,一想到明天的旅游泡湯了,莊宴氣的抱著枕頭就往地上砸。 手機響了,莊宴一個回神翻身就撲到了床上,還沒仔細看,調整了一下呼吸,當他看到來點顯示的時候愣了一下,心底那股子失落無法形容,空落落的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塊。 “喂,莊宴出來喝酒啊?”周周哈哈的說。 周周和莊宴一樣是個打零工的人,兩個人經常一起工作,因為莊宴很多的零碎工作都是周周給介紹的。 說不上玩的很好,但是也能坐在一塊打屁聊天。 “沒心情。”說完,莊宴就打算掛斷電話。 周周立刻追著說:“喲,怎么了?是誰惹我們南三環的小太子生氣了?” 說起這個外號也是周周散出去的,莊宴性格冷,面向冷,如同高傲的貴人一樣,加上長得帥氣就給了外號小太子。 之所以能那么快速的這外號散出去,是因為莊宴被人堵截,一對十二,還打贏了,可謂是一戰成名。 莊宴被周周這語氣給逗得氣笑,“你有事?” “沒事,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啊?你最近忙什么呢?給你找了兩活都不來。”周周問。 “我中獎了,打算去旅游。” “好事兒啊!去哪啊?” “現在不打算去了。” “為啥?” “……不為什么。” “什么不為什么,是不是沒人陪你去,所以不想去了?這樣,周周哥陪你怎么樣?” “……” 其實周周這么一說,莊宴才想起來,他沒必要局限于溫別一個人身上,溫別要陪伴侶,他既然去不了就算了,自己何必也不去呢? 這么一想,莊宴腦子稍微轉了過來說:“你有時間?” 周周激動的拍桌子,“有啊!必須有!” 莊宴說:“那明天早上去西廷那邊,府西機場。” “你他媽真的假的?真的啊?不騙我啊?”周周顯然沒把之前莊宴的話當真,現在這么一聽,整個人激動的不行。 “騙你我沒毛,先掛了,你別他媽的在外面喝酒了,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八點到機場,過時不等。” “行,那行。我現在回家。哎呀,我的大寶貝,我愛死你了,muamuamua~ ,明天機場見。” “恩,掛了。” 掛斷電話,莊宴覺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只是也不知道為啥就覺得舒坦了,再去想想溫別,又覺得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勁兒又上來了,氣的捶胸頓足,自言自語道:“莊宴,你怕是心臟有問題!” 在床上挺尸的感覺體會過嗎? 就是閉上眼,怎么都睡不著,但是腦子里也沒去想什么事,就是毫無睡意,然后覺得心里發堵,總覺得有什么人生大事沒去處理。 加上晚上也沒吃飯,溫別餓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起身,穿衣,出門,覓食。 剛剛到門口,莊宴的腳步一沉,站在路燈下遠遠看著男人靠在車門邊,低頭,微風而過,吹亂了他的頭發,更是吹亂了莊宴的心。 火光亮起間,打出的側影讓男人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的帥氣,煙霧繚繞間,男人抬頭,顯然或許是沒想到會看見莊宴,他瞇眼一笑站直身體,緩步走去,最終站定在莊宴的身前,“要出門?” 莊宴愣了一愣,“你怎么在這?” 溫別說:“不是說好一起去旅游?太興奮,睡不著就想來看看你,又怕你睡著了,所以沒給你打電話。但是我發了信息給你。” 莊宴摸了摸口袋里的臨時備用機,他自己的手機拿去修了,這手機是人家給的備用機,喇叭時好時壞,信息可能收到了,只是莊宴沒聽到信息提示音,所以不知道。 “你不忙?”莊宴語氣冷淡的好像兩人根本不熟悉一樣。 溫別察覺到他的語氣,解釋說:“對不起,確實很忙,工地出了點事。新聞你看了嗎?工地里挖出了尸體,現在工地停工,對現在和以后都有很大的影響,下午開會一直到八點左右才結束,原本打算結束就來找你。 但是我狀態不太好,想著回去洗個澡整理一下,mama又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去一趟,大概是看到新聞很擔心所以問問情況,等從mama那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他的解釋在莊宴的耳里卻好像溫柔的情話,讓莊宴心底的那些渾濁清透了不少,雖然這么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忍不住的冷語相待。 “和我有關系嗎?”莊宴冷臉說。 溫別目光顫了一下,他伸出手想摸摸莊宴的腦袋,但是莊宴抬手直接扇開,低沉如發怒的獅子,“洗澡?你一天要洗幾次澡?” 這話說出口,溫別徹底的愣住了,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 其實莊宴把這話說出口的時候,自己都傻了,他憑什么身份去質問?但是溫別的反應刺激的他完全忘記去考慮身份立場的問題,一拳擰緊就頂在了溫別的肚子上,疼的溫別瞬間彎腰,他氣的直喘,“你下午不是才洗過澡嗎?電話還是別人接的,你裝什么裝?” 說完,轉身他撒丫子就跑,更是臉上帶著紅,看上去委屈又可憐。 溫別被說的一腦袋都霧水,強忍著肚子上的疼追了上前,不管不顧的抱住了莊宴,莊宴這力氣真的不小,掙扎的厲害,溫別費勁力氣才壓住他,氣喘吁吁的在他耳邊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電話,我下午一直在開會,你等我把事情搞明白好嘛?別生氣,都是我的錯,你冷靜下來。” 莊宴現在就是一頭發怒的小獅子,毛得順著摸,很快就在溫別的懷里安分了下來。 溫別轉過他的身體,彎腰和他目光平時的說:“我發誓,我下午真的一直在開會。你下午打電話給我了?” 莊宴偏過目光不說話,但是那態度已經足夠明確。 溫別了然,他想了想,能去他辦公室的人只有助理和秘書,助理當時在會議室,只有方錦華去他辦公室拿過一次資料,那只有方錦華會接這個電話。 之后溫別讓莊宴等他一會,他拿著手機給方錦華打了電話,直接打開了語音外放。 “喂,溫哥。” “你下午私自接我電話了?” “……恩。” “你說什么了?” “我,我沒說什么。” “方錦華你爺爺讓你到我這來是讓我教導你,如果你不老實,我只能讓你回去。” “不要,溫哥,我錯了。我,我就是好奇,那人問你去哪了,我就說,說你去洗澡了。” “我知道了。” 在溫別打算掛斷電話的時候,方錦華直言快語的說:“哥,那個人是你什么人?備注那么曖昧,你喜歡他對不對?” 溫別鎖眉,“這是我私事,希望你下次端正自己的態度。” 說完,溫別不給對方說話的時間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抬眼看向莊宴,而莊宴抬起雙手死死的捂著臉,在路燈不明亮的照射下,溫別還是看到了他羞紅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