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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阿忠,今天放學還去那家便利店不?”

    “哪家?藍白條紋的那家嗎?”

    “還有哪家!你忘得了那個,那個,超級超級sexy的大jiejie嗎!你這家伙!怎么能在這件事上不敏感呢你!”

    “哦,知道了。”阿忠隨口答到,單肩背上書包,邁著大長腿就朝外走去。

    “哎!哎!你等等我!”毛鑫一把抓起書包,緊跟著走了出去。

    日暮黃昏,層云重疊,影子長長地拉在柏油路上,夏日鳴蟬響個不停,毛鑫就跟在阿忠左肩旁,嘰嘰喳喳地說著各種瑣事,也不管阿忠是如何的冷淡。

    邁入便利店的一瞬間,涼氣自下而上地涌來,火燒的感覺逐漸退去,毛鑫不禁長長地“啊~”了一聲,十分銷魂。阿忠撇去一個白眼,表示嫌棄,右手抬起抹了一把汗。

    “歡迎光臨”溫柔低沉地聲線響在耳邊,阿忠莫名地感覺熟悉。抬眼望去,柜臺后站著一個約莫有二十歲,螓首蛾眉,面白如玉,一身的儒雅氣息的男子正在朝著他們笑。

    毛鑫大驚失色,直接沖過去慌張地沖著男子問道“你們店里那個收銀員jiejie呢?!就是我上次來見到的jiejie,她走了嗎?嗯?”

    “可能是吧,店里只有我一個店員的。”男子柔聲回答道。

    得到答案的毛鑫魂都飛了,直接蹲到貨架邊上長蘑菇去了,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發小和陌生店員之間的奇怪氛圍。

    “喂!大叔,你怎么在這里?”阿忠挑著眉,雙手抱臂站在離柜臺半米遠的地方一臉戲謔地問道,正正一幅流氓模樣。

    “大叔,這可不該是你站街的地方。”阿忠壓低了聲音,低沉的聲音透出別樣的溫柔,說出的字眼卻十分諷刺,話語中飽含惡意,他特意在“站街”兩個字上停留了許久,仿佛想到了什么羞人的場景,清俊的面孔上染上了一抹稠麗的紅,卻又流里流氣的,一點都不像好學生的樣子。

    這時候,店里只有他們三個人。

    阿忠記得這個大叔,他見過他,還碰過他,在自己回家的路上。

    那時候大叔穿的可不是這樣把自己包的嚴嚴密密的衣服,大叔很瘋的,穿著銀白色帶亮片的高跟鞋,艷紅色的吊帶裙,脖子上掛著細細的金項鏈,裊裊婷婷地從小巷里走出來,軟軟地倒在阿忠的懷里,熾熱的呼氣撲在阿忠凸出的喉結上,修長的手環住阿忠的腰,除了沒有長發外,全然的女人裝扮。

    阿忠被驚到了,看著不男不女的陌生人從幽深漆黑的巷口朝自己走來,矛盾又張揚的美麗,極致又奇幻的體驗,仿若一場少年曖昧的夢境。

    但是阿忠很快清醒過來,這不是一個夢,因為這場夢境的主人公正在自己身前蛹動著,趁自己不注意,豐滿的紅唇已經由喉結爬到了自己的嘴角處,布滿水汽的眼睛黏黏糊糊地看著阿忠,像是一幅鉤子一般,他的身體不住地磨蹭著阿忠,企圖從他身上獲得更多的慰藉。

    阿忠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不明來歷的人,單手掐住了的大叔的下巴,用力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大叔,你臟不臟啊?”

    大叔的眼睛格外好看,特別是淚珠盈眶,眼角泛紅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看著就像讓人欺負。阿忠現在才明白這個大叔的狀態不對,“切,sao得像發情的母貓一樣。”他心想著,卻說道:“別纏著我,你家在哪里,有電話嗎?”

    大叔不回答,依舊癡纏地看著阿忠,不時發出纖細如貓叫的呻吟,還張著口,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著阿忠掐著他臉的那只手的虎口,水漬留在手上,酥麻的感覺卻傳到了腦子里。

    阿忠恍惚了一陣,他骨子里畢竟還是個純情的男高中生,知道同齡人腦子里想了許多骯臟的東西,但是自己從沒碰過任何的女人,更別說是男人了。

    阿忠愣了一會,開始仔細端詳大叔的唇,大叔有著好看的唇珠,下嘴唇豐滿,上唇挺翹,顏色又艷麗,但看唇,完全想不到這是一個男人的嘴巴,小巧精致,感覺自己能夠把這張嘴給完全包裹住,然后咬住,吞入腹中。他像是著迷了一般,把閑置的左手放到了大叔細嫩的臉上,單肩背的書包自然滑落,大拇指在上唇狠狠地揉搓過去,頓時,紅色更加濃稠了。

    “嗯哼~”大叔輕哼了一聲,想要把舌頭伸回來,閉上嘴巴。

    阿忠卻直接把手指插進了大叔的口中,在里面緩慢地攪弄,壓住大叔的舌根,溫熱的口腔包裹著阿忠的手指,大叔靈活的舌頭饑渴般地從指根舔到指甲,滿是縱容地任由阿忠對自己為非作歹。“像是他們說的sao洞一樣”阿忠不由自主地想到,又突然變得的尷尬且羞澀,他沒有想眼前的大叔會那么sao,也沒料到自己會一個有異裝癖的陌生人做出這樣出格的事兒。

    大叔的雙手緊緊拽住阿忠腰兩側的校服,生怕自己被丟下,濕漉漉的眼睛無比依戀地看著阿忠,眼睫毛都被無意識落出的淚珠壓彎,嘴里塞滿了著手指,臉上全是阿忠揉掐出的印子,更加可憐了。

    阿忠看著大叔的可憐相,明明是自己主動撲上來的,卻又表現出受欺負的樣子,“巧揉造作!”他用粗糙的手指捋過那條軟rou,貼近男人的耳朵,說道:“大叔,把你的舌頭捋直,你就不能再叫春了吧?”

    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大叔仿佛在無助地顫抖,喉嚨里發出的嗚咽聲不比呻吟清純多少。阿忠看著狼狽的大叔,大叔有多狼狽,他也就有多下流,有一點點愧疚出現他心里,還是給這個大叔找個地方住吧。

    阿忠把手指從大叔的嘴里抽出來,嫌棄地看了一眼滿是粘液的手指,從口袋里拿出紙巾仔細地擦干凈,反反復復好幾次,這時,大叔早已把自己埋進了阿忠懷里,阿忠再次把大叔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換了一張新的紙巾來擦拭大叔的臉。

    “你幾歲了,還像三歲小孩一樣流口水呢?大叔”阿忠說得難聽,手上的動作卻堪稱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