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氣氛壓抑到極點，許琳冷漠的聲音讓林貝貝覺得有什么東西錯位了，說不出的別扭。

    許琳見林貝貝不回話，倒也不急，坐在包廂內的皮沙發上，“不說話？嗯？”她彎身拿過大理石臺上的火柴，擦出一縷火花，點燃唇上的香煙。

    借著火光，林貝貝看清了許琳的表情，那是十分悠閑又饜足的神情，配上從許琳口中泄出的煙圈，顯得格外魅惑。林貝貝不懂為何她是這樣的表情。

    “剛才王夫人說她要投訴幻夜，呵。”許琳長呼了一口煙，“其實投訴沒用，我就是老板，但她說要退會，還要讓她的朋友一起退會，這個問題就大了。”

    林貝貝怔怔地望向許琳，她在動手之前根本沒考慮過許琳，她只覺得這樣能泄憤，就足夠，至于其他人她全不在意。但這時她開始心虛，一來，她之前不知道許琳就是幻夜的老板，二來，聽許琳的語氣，得罪那位王夫人的下場并不好。

    “對……對不起……”林貝貝示弱，語氣聽起來可憐得不行。

    卻聽許琳一聲嗤笑，“我們特級會員一年的會費，是五十萬，你在這三個月的支出，記在我賬上的也有二十來萬，就你那工資，一聲對不起賠得起嗎？”

    林貝貝心中一震，之前許琳讓她隨意消費，錢都記許琳賬上，她根本沒考慮過錢，或者說她有意不去考慮錢的問題，但現在許琳撕開了這層紗，她不得不去面對。

    “之前你說……”林貝貝的聲音發顫，她不止是聲音發顫，她幾乎全身都在顫抖，甚至開始語無倫次，“我……不是這樣……”

    “你也說了是之前，之前你不惹事隨你玩，現在可不一樣了。”晦暗中，煙頭明滅不定，“況且你是我的誰？我不僅要替你擔賬還要為你解決問題？”

    林貝貝原先在包廂中央，雖對著許琳，但也隔著一段距離，現下她一點一點挪膝向許琳爬去，口中不停道，“我們是初中同學啊……我們……我們是好朋友啊……”

    越來越近，林貝貝跪在許琳身前，許琳沖她吐了一口煙，“可以，還不夠，懂嗎寶貝兒？”

    啊？林貝貝腦中亂成一團，什么叫可以還不夠？為什么還不夠？同學可以還是朋友可以？她是把我當同學，所以不能為我收拾問題嗎？還是我們已經是朋友，朋友也不值得出手相助？寶貝兒……她叫我寶貝兒？

    “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林貝貝嗚咽著，因過于緊張而溢出的生理淚水劃過雙頰。

    許琳像是聽到特別有意思的話，口中反復咀嚼“什么都可以做”，終于展開了笑顏。

    這笑來得太過詭異，但林貝貝已經注意不到這一點，“你會koujiao嗎？”

    林貝貝被許琳的話震得不知所措，印象中和前男友也有過幾次，于是顫懦懦地應聲應該會吧。

    “那你就在這替我koujiao吧。”許琳這話說得蕩漾，不過林貝貝已經沒有能力讀出她話里的情緒，只覺得許琳的每一句話都震得自己不知作何反應。

    “你……你不是女的嗎……？”遲了半響，林貝貝才說出這句話。

    許琳正掐滅煙頭，聽到林貝貝這句話也顯得不可思議，“女人就不能為女人koujiao？這是什么道理。”

    “我……不會……”林貝貝有些膽怯地看向許琳，末了怕許琳不開心，又補充，“我沒有為女性koujiao過……的經驗……”

    “有經驗就夠了？”許琳語氣上挑，似乎很滿足這個答案。

    許琳拿起電話，讓服務生為自己準備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