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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配在線閱讀 - 第五章 斐斐

第五章 斐斐

    林斐一直覺得他媽是個瘋子。

    從很小的時候就這么想。

    不過是小門小戶為了聯系感情送到林家的女兒而已,在家里本來就沒什么地位。到了林家,居然能因為皮相和老爺子的一點點寵愛發了瘋。

    她甚至不是起了什么不該有的野心,而是更加愚蠢的錯誤——她真的愛上了那個老頭子。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甚至為了所謂家庭和睦,心甘情愿地去侍奉當家主母,林立她媽。

    她真是瘋了。

    她把老頭子那一點點便宜的愛當了真,卻不知道他對每一個漂亮的小情兒都溫柔得過分。不知道,正是因為不重要,老頭子才不和她起任何矛盾;愿意嬌著她、縱著她,也不擔心她失了本分:不合適就不要了,當什么真。

    她錯估了自己的地位,居然對主母起了一份可笑的愧疚。

    幾乎所有知情的人都嘲笑她、小看她,又惡意地瞞著她。

    說來可笑,因為她的愚蠢,對主母的言聽計從,她又的確留在了后宅,即使年老色衰。

    等到長大一些,林斐愈加不能忍受周圍的一切。

    主母明明白白是要養廢他的節奏,他媽還要他聽話藏拙,做個乖順的私生子。

    坦白說,林斐對于家業不是沒有想法,但也沒什么太大的執念。他能理解太太的想法,也真的仁至義盡。

    他可以忍受太太阻止他與叔伯堂兄的交際;可以忍受她刁難他的身邊人;但當他看到,在太太身邊干了幾十年的老伯,拿著厚禮走進自己班主任辦公室的時候,林斐真的生氣了。

    他郁悶到了極點——至于嗎?不過因為老頭子夸過他幾句,哪怕自己一直本本分分,太太還是打壓自己到難以忍受的程度,絲毫不顧及他還是個孩子。

    哦,或許外面養的孩子都遭到不同程度的針對,不過別人母親護著孩子,他媽能捆著自己送到太太的面前,所以自己才過得更難吧。

    他和老頭子打了聲招呼,到美國私校念書。

    他讀書很用功,成績一直不錯。就是在平均水平較高的華裔學生之間,都相當起眼。

    不過他更多的時間用來運動,再參加一些社團項目;到了假期,和其他二代們吃喝玩樂,去北美各地瘋玩,沖浪、潛水、騎射,那段時間他的體脂一直在10以下。

    有一次他和朋友一起到費爾班克斯看極光,結果在club里走散了。他喝大了,也沒想到找司機,就迷迷糊糊走向下榻的酒店。但他迷路了,或者至少繞了遠路。

    林斐在城郊的小公園里,被一對一直叨叨西班牙語的男女糾纏住了,看樣子就像嗑藥磕high的小年輕,比林斐的精神狀態還要更差些。美國境內說西班牙語的倒是不少,林斐也能聽懂一些。但耐不住對話雙方都不太清醒,推推搡搡僵持了不短時間。

    后來他也大概猜得到,就是年輕人搶一點毒資,一般也不會到窮兇極惡的程度,交出錢包就好了。但那一晚他就是沒有轉不過這個彎。

    就在爭執中,一個亞裔男孩過來拉開了他們。他看起來好像認識那對男女,說了幾句,然后他們就離開了。

    之后林斐迷迷糊糊,就被男孩子帶到了家里。被安置到狗窩附近的懶人沙發上。

    剛起床男孩子就帶著甜美的笑送來了早餐,雖說簡單粗糙,但林斐也實在是餓了,吃得很快。

    然后男孩子就一本正經討要住宿費、伙食費還有昨晚辛辛苦苦把醉倒的他背回來的勞務費,順便附帶天真無邪的笑容。

    那個時候的林斐玩心還很大。

    他見過種種算計和卑劣,但其實沒怎么見識過少年人的無賴。就算他混圈子玩,也沒怎么見識過痞子的姿態。

    他像是見到什么新鮮事物一般,搭上蘇和肩頭:“小兄弟,我沒帶錢。”

    他的雙眼亮晶晶,興奮地等待男孩子的反應。他其實撒了謊,不過男孩也不至于搜他的身。

    蘇和就向他哭窮,哭訴昨晚照顧醉鬼的不易,即使他們都對林斐沒發酒瘋心知肚明。他話說得巧妙,只是暗示,也沒具體說當時的情況,不給林斐留什么話柄。

    林斐倒也不討厭這個男孩:不過隨手幫個看上去有錢又好騙的路人,小小撈一筆小費。不過男孩實在激起了他的劣根性。他刁難男孩,說自己腿腳不舒服,讓他背自己回酒店去取錢包。

    沒想到男孩子就直接扒了自己的褲子,問他哪里不舒服,要給他涂紅花油,直到他可以自己走路為止。林斐這才怕了,乖乖交出錢包。不過男孩子也沒有獅子大張口,沒拿多少,甚至不夠林斐平時的早餐費。

    他臨走前捏了捏男孩子的臉,完全不在意對方抗議的眼神,開懷地笑了。

    后來他回國把略長的頭發剪短,露出額頭。林斐沒感覺自己變了多少,可蘇和居然沒有認出自己。或許是因為他生活里有趣的事情太多,蘇和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吧。

    不過回國后的林斐就徹底失去了玩樂的快樂。

    中間惡心的事情太多。

    他還記得那天他媽把自己公寓臥室里的門從外面鎖起來,點著了客廳的窗簾。他用杠鈴砸完了防盜窗才逃出來。

    他其實可以理解自己的母親。

    從小就不受父輩的重視,突然之間得到了一個大人物的寵愛,就算那感情沒幾分真,但也給了她從小沒收到的注目與榮耀;再到后來,年老色衰,沒幾個人看得起她,也只有主母還哄哄她,就像哄傻子那樣。她不是察覺不到主母的惡意,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再也沒有面對真相的勇氣。

    她甚至恨自己的兒子,為什么要拆穿這一切呢?林斐間接剝奪了她的安寧呀。像所有邪教徒,或者陷入傳銷的人,她從被欺騙,到欺騙自己,再開始欺騙別人;她已經沒救了。

    那天她把林斐叫到樓下,以死威脅讓林斐放棄和林立的斗爭。

    林斐心里冷冷的。他甚至知道那個女人那么懦弱,連面對真相的勇氣都沒有,更面對不了死亡。

    他隔著電話嘲諷:“那你跳啊。你兒子一定好好給你收尸,不用麻煩太太。”

    女人哭得厲害,上氣不接下氣。過了一會,她突然說了聲:“斐斐。”

    林斐親眼看見她的身體從第十七層樓墜落,摔倒地面上,血rou模糊,連腦漿都摔了出來。四肢身體還有臉糊到了一起,像鮮紅色的樹莓醬,被人皮包裹。

    他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