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最好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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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婭端著豐盛的食物走到了包廂門前,抬手輕敲,然后打開了這扇略顯沉重的木門,門內香氣繚繞,笑聲尖利刺耳——香氣是貴族們身上噴的高級香水,笑聲則是那些穿著華貴衣裙的貴夫人們發出的。 她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甜美表情,身上樣式簡單的黑裙隨著輕盈的步伐而輕輕飄動,吸引來眾位男士或是隱晦或是露骨的目光,當然,那些夫人們亦是將目光許久的停留在她身上,不過是沒那么友好罷了。 一個年輕有活力的美麗女孩,一個極好拿捏的平民,維吉尼婭十分清楚他們眼中的自己代表了什么,她心中無不因為這些幾乎妄圖用目光掀開她的裙子的“上層人士”而作嘔,但是她同時也十分清楚,這同樣是她的機會。 這具美麗的皮囊,便是她最好的誘餌。 維吉尼婭宛若蝴蝶一般輕飄飄的飛到窗邊的座位上,那里坐著一位年輕的男士,一頭色澤淺淡的銀灰色短發一絲不茍的梳到了腦后,五官深刻而英俊,只是略微上挑的眼尾和單薄的嘴唇讓他顯得有些刻薄冷漠,就連瞳孔都因為顏色過淺而讓人無端覺得寒涼。 “先生,您點的餐。”維吉尼婭垂眸放下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少女柔軟的身軀微彎,甜香的氣息緩緩飄進男人的鼻腔中,令他原本因為約會對象遲到而感到有些受到冒犯的不悅稍稍散去了點。 男人向后靠去,垂著眼睛看著少女柔軟潔白的手托著深色的酒瓶緩緩傾斜,深紅的酒液淌出,在燭光下反射著瑰麗的光芒。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少女的聲音輕快而柔軟,莫名的帶了點平復人心情的魔力。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終于將目光投向了少女的臉龐。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柔美年輕的臉龐,棕色長發柔軟的垂在肩頭,碧綠色的眼睛含著輕快的笑意。 在德納克莫倒是個少見的類型,艾伯特漫不經心的想著,抬手拉了下領口。 維吉尼婭在轉身的一瞬間,眼眸微垂,那對碧綠色的眼睛瞬間變得墨綠如同幽暗恐怖的森林,隨時都可能張牙舞爪的將直視它的人吞噬殆盡。 往回走的路上,維吉尼婭在經過其中一桌時,腳步稍停,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向外走了過去,只是右手反射般的抽搐了一下。 “尼爾,你在看什么?”西里爾沖著對面的人揮了揮手,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尼爾森收回視線,抿了抿唇,笑道:“沒什么,就是……” “就是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而已。”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太確定,尼爾森說著忍不住又向身后看了一眼。 他認識的那個女孩……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露出這樣明媚的笑容。 西里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笑了下,在桌子底下用小腿蹭了蹭尼爾森,玩笑般感嘆道:“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啊。” 尼爾森立刻收回了目光,討饒地垂下了眉眼,小心的牽起西里爾放在桌子上的手,輕捏,道:“她只是我的一個患者而已,除此以外,我和她沒什么關系的。” 西里爾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別著急,我又沒說什么。” 黑發少年執起他的手,垂眸輕吻,道:“我相信你,親愛的。” 尼爾森心中的慌亂立刻散了去,那一瞬間的愉悅就讓他像是浸在了濃稠的蜜水之中,被包裹得密不透風,戀人所帶給他的幸福 西里爾和尼爾森一起度過了一個愉快而溫馨的夜晚,而在離去時,他們不經意的遇見了一個尼爾森認識的人。 “尼爾森?”略微有些訝異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尼爾森向身后看去,頓時有些頭疼。 青年臉上掛上了虛偽的笑容,想著不遠處的金發貴族打著招呼:“艾伯特,好久不見。” 艾伯特走近了一點,有些不滿的斜睨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道:“你應該稱呼我為瓦奧萊特子爵,瓦奧萊特先生。” 尼爾森眉尾抽搐了一下,擺出恭敬的表情道:“瓦奧萊特子爵,夜安。” 艾伯特這才滿意了點,然后他又將挑剔刻薄的目光轉向西里爾,哼了一聲道:“你還是總是和這些下等人混在一起啊。” 尼爾森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就想開口反駁他的話,但是西里爾卻拉住了他的手,少年白皙俊美的臉上倒是沒什么不悅的表情,反而是帶著并不明顯的興味上下打量著這個打扮得英俊挺拔的紳士。 “夜安,子爵先生。”西里爾牽著尼爾森的手微笑著和對面的人打著招呼,尼爾森感受著他掌心的溫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底的怒意和慌亂。 盡管已經脫離了家族,但是他們畢竟曾經是家人…… 尼爾森扯了扯西里爾,想要把自己莫名其妙對艾伯特很感興趣的伴侶拉走,他僵硬的和艾伯特道:“抱歉,家里還有急事,我們就先告辭了,祝您有個美妙的夜晚。” 說完,兩人就急匆匆地撐開了傘步入雨中。 艾伯特留在原地,尾巴微張,心底疑惑而惱怒。 他很招人討厭么,一個兩個的都避他如蛇蝎…… 還有今晚的那個女人也是,想到那個約了自己的卻放了鴿子的傲慢女人,艾伯特又是一陣惱怒。 男人在身側仆從的服侍下姿態優雅卻又隱約有些急促地走下臺階,坐上了自家華麗的馬車,在夜色中疾馳而去。 “啊,不要……” “走開……” “……救命……” 細弱的呼喊聲在雨幕中聽得并不是很真切,正在閉目養神的艾伯特睜開了眼睛,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停下車,去看看發生什么事了。”他高聲吩咐車夫和侍從道。 “是,子爵大人。”車外的兩人應聲而去。 他這是怎么了……他平時并不會注意這些下等人的死活的……但是這聲音好像有些熟悉……算了,讓他們去看看也沒什么……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艾伯特依舊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黑暗,淺藍色的眼睛映在玻璃窗上。 他的眼睛深處,黑霧涌動。 卻無人能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