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離開了，房間只有兩人。

    床上戴著蓬松睡帽的少年睡眼惺忪，揉著眼睛打哈欠，沒有睡醒的樣子。菲力斯遺傳了mama的好基因，栗子色的頭發被剪成了顯嫩的平劉海，發尾也被修得平齊，這長度放女生身上算短，男生身上算長，大概到下巴左右。

    揉眼睛時少年閉一只眼睜一只，杏眼也像mama，明明馬上成年了，還是伯爵的繼承人，神態卻嬌憨憨。林徽根據被子形狀判斷，少年只是顯年輕，身型苗條卻不矮，尚算爭氣。

    林徽就看著他，菲力斯揉一會才轉向林徽，呆毛翹翹：“你就是mama新找的老師？”

    “是的。”

    “哼…想要指導我，你首先得證明自己有資格。”他放下手。

    “大人想要我怎麼證明？”

    “你得有足夠智慧，”他說：

    “有點太亮了，你幫我拉一下窗簾。”

    林徽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光都被擋住了，室內頓時暗下來。

    卻聽菲力斯抱怨：“這樣也太暗了。”

    好家伙，就是這樣為難之前的老師逼走人家吧。

    陪他玩玩吧，林徽想。

    窗簾是兩層的，對內的絨布，毛茸茸的怪舒服；對落地窗那邊則是薄布還是紗的樣子，還是會透光的。

    給了難題，答案卻淺而易見。

    他找了兩夾子，卷起窗簾固定著，柔和的光源便穿過薄布照亮室內，甚至察覺得到空氣飄著的塵埃，令人有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看他輕而易舉解決，菲力斯換了條件：“當我的老師除了能解決問題，還要事事精通。”

    “幫我打掃一下地板吧，剛剛進來幾個人，把塵埃都帶來了。”

    林徽托一下眼鏡說：“菲力斯大人，這應該是仆人的工作吧？”

    少年的音調拔高了一點，質疑這位老師：

    “你不會是做不到吧？稱自己為人師，卻無法完成學生謙遜的請求嗎？”

    術業有專攻嘛，菲力斯當然知道，但他要給這人一個下馬威。以往說到這份上就能篩走一部份自命清高的導師，走前還向他mama告狀說少爺傲慢不可教。

    伯爵之子心里得意洋洋，等待穿得跟黑烏鴉似的的男人反應。

    可是他只說：“好的。”然後去了同層的儲物房，取了毛巾掃把，又卷起衣袖抽了一捅水回來，先在地毯上掃。

    “那還有呢，不要偷懶。”

    菲力斯從被窩爬出來，跪在床上指揮，指尖紅粉，一時指這一時指那，頤指氣使的小模樣其實也很可愛，可能這就是顏值的力量吧。準伯爵穿著睡袍，長度大概到腳踝，活潑地倒著頭看床下，檢查林徽的功夫，腳丫在被褥上一點一點。

    林徽甚至拉著系統單方面打賭菲力斯里面有沒有穿褻褲，按他的說法是那種白色的燈籠褲，順帶一提他賭沒有。

    他掃到無可挑剔，少年果然又指使他擦窗，然後收拾柜子。他搞衞生時已經摸索過了，墻上的拉簾後是整面鏡子，抽屜里的是情趣用品，他拿出這東西要擦的時候菲力斯還紅著臉捂著眼，讓人放回去。

    一番折騰林徽出了汗，燕尾西裝也沒開始般整齊平順；少年更是當指揮當得嗓音都累了，在拿著水杯喝水。

    菲力斯就不懂了，以往這些家務事做不到一半人已經走了七八，剩下一二做完體力也消耗完，平時沒做粗重活的老師分分鐘要被抬著出去，干完一系列還維持體面笑容的倒是頭一個。

    生氣！為什麼還不知難而退！他狠狠喝一大口水，看著林徽，聽見他問：

    “還有什麼吩咐嗎？”

    好得很！未來伯爵咬咬牙：“你要上我的床可以，只要你能做到這最後的條件！”

    “mama已經告訴過你我是雙性兒吧－－我要你不用道具，包括柜子里的，不許用手指，但要同時給我兩個xue破處。”

    “只要做到這些條件，我就可以把第一次給你。”

    林徽沒有慌張，他需要確定：“這是一個莊重、有效的承諾嗎？”

    少年摟著抱枕，雙腿斜著疊放在床上：“這是有效的承諾，時限是這一天內。”

    “那合約生效了。”林徽假意在上衣口袋翻找：“不需要一天來兌現。”

    菲力斯看他的架勢，狐疑地問：“……你有辦法？”

    林徽從表面看來無物的口袋中像變魔術般掏出一個玻璃瓶，裝著半滿的紫色液體，搖晃時還有閃爍的效果。這瓶東西想當然，是從系統那搞來的。在少年的注視下，他喝下去。

    伯爵之子都不用問，很快便看見功效：男人絲綢褲下，就算只是站著，看起來更鼓脹，撐得不容忽略。男人松開束帶，它的樣式類似現在的拉鏈，兩根巨龍暴露在少年眼前。

    “我覺得這就是證明？”

    “你…”菲力斯驚得掉了抱枕，“你用法術！”

    “我完全遵守合約的條款。”雙xue配雙龍，不是絕配嗎，林徽還沒試過呢。“這是紳士的承諾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