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館捉jian
薛縝再次邁入鳳鳴館,一股濃香撲鼻而來,他鎮靜了神色,強作自如狀往最熱鬧yin靡處去。 “薛小郎君又來啦!”秦夫人搖著團扇,倚著欄桿笑瞇瞇地朝薛縝招手。 “秦夫人早。”薛縝十分謙和有禮。 秦夫人笑瞇瞇的看著薛縝,道:“你師父在里間的無憂間,這會兒估計還沒醒呢......” 薛縝輕車熟路地上樓,找到無憂間,一推開門。 一股濃重的腥膻味。 屋中玉體橫陳,赤裸的女子就那樣倒在地毯上睡去,絲毫不在意大團春光。 “......”薛縝抬眼。 正中的軟塌上,仰躺著一男子,赤裸著上身,僅僅用一件短衫遮蓋著腿間,呼呼大睡。 薛縝走過去,羽睫輕顫。 因為夙夜的荒誕行徑,男子薄薄的嘴唇有些干涸,微微張著。 對著這樣一副日思夜想的面孔,薛縝顫抖著,跪下來,十分虔誠地吻上去。 那是他的師父,傳道受業解惑者,亦是日日陪伴左右,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他幾乎要哭了。 “......小縝?”裴清川突然醒了,不著聲色地躲開。 薛縝身子一僵。 裴清川勾手撈了件衣服,迅速地穿上,接著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與薛縝隔出點距離。 “......師父。”薛縝低著頭,不敢看裴清川。 “唔......什么時辰了?”裴清川聲音微啞,低沉至極。 薛縝站起來,往后退了退,恭謹道:“快午時了。” 裴清川揉了揉腫脹的太陽xue,掃了一眼屋中,遍地春光,道:“你先去外間等我。” 薛縝了然,退了出去。 在薛縝關上門后的那一刻,裴清川這才回過神來,昨天晚上是他徒弟薛縝的二十歲生辰,身為師長,他本應該為其行加冠禮的,結果在花街柳巷荒唐了一晚。 裴清川有些苦惱地翻尋著自己的衣服,心想,這可憐孩子一定氣得不行。 正尋著,門突然開了。 “師傅,我帶了干凈衣服。”薛縝適時將衣物放到門口后,自己離開了,全程閉著眼睛。 “......” 饒是混蛋裴清川,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玩大了。 慌忙換好衣服,裴清川推門出去。 薛縝坐在一樓的桌前,捧著一盞熱茶,低眉斂目,水汽氤氳了他畫一般的臉。 馬車就停在外面,裴清川鉆進去,正扶著簾子等薛縝進來時,對方卻坐在了外面。 “這是做什么?”裴清川故作一副風流浪蕩的樣子,笑瞇瞇地問薛縝。 薛縝只給他留了個后腦勺,悶聲道:“忘了帶車夫了,我來為師傅趕車。” 裴清川放下簾子,笑容僵硬,心想糟了,這可憐孩子一定是氣著了。 成碧樓是裴清川的住所,也是當今圣上親賜的宅邸,精致風雅,符合他丹青國手的身份。當馬車停在門外時,裴清川輕巧地跳下來。 管家早就已經等了好些時候了,看見裴清川便連忙迎上去。 “備熱水,我去沐浴一番。”裴清川吊兒郎當地吩咐道。 管家應了一聲,訕訕地看了一眼后面的薛縝,拉著裴清川悄悄道:“大人您今日可小心些,薛小郎君估計正在氣頭上呢。” 裴清川嘴角一揚,拍了拍管家胳膊,示意他放心。 進去后,薛縝沉默著服侍裴清川沐浴。 裴清川看著十五六的青蔥模樣,實則已經三十歲出頭了,許是心態樂觀,并不怎么顯年紀,眼角眉梢甚至比薛縝更加靈動。 薛縝為他擦背。 這人身材健碩結實,肌rou虬結,與俊美的外表,飄逸風流的氣質并不相符。薛縝看著水珠緩緩流入肌rou溝壑中,他深吸了一口氣。 少年沒入水中。 裴清川一愣。 薛縝前胸緊貼著裴清川,在溫熱的水池中,伸手覆上裴清川的巨根。 “小縝。”裴清川聲音微啞,道:“放手。” “......”薛縝挑逗撥弄著那物什,感受它在自己手中的變化,堅硬火熱,戳著他的手心,讓他脊椎發麻,大腦中炸開幾朵煙花。 裴清川不動,任由薛縝的動作。 薛縝趴在裴清川身后,朝對方耳朵吐氣,道:“師傅你倒是推開我啊......” 裴清川嘆了一口氣,沒有動。 薛縝心中大喜,來到裴清川面前,看著他雙眼緊閉,動情地吻了吻他的鼻梁。 少年身下欲望勃發,勾著裴清川的脖子,動情地與他纏綿。 “......”裴清川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薛縝。 薛縝抬頭看著他。 這人雙眸深邃含情,唯獨對自己這個學生是冷漠無情。 半晌,薛縝沉默著走到岸上,離開了溫泉池。 站在水流之中,裴清川睜開了眼睛,剛才少年稚嫩但結實的身體靠過來,他早就不能自已,耳后溫熱的觸感仿佛還在。 裴清川長嘆一聲,靠著池壁,擼動著自己的巨根。 腦中卻是少年的模樣。 沐浴完,裴清川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 管家站在外面,恭謹道:“大人,曹大夫來了。” 裴清川了然,出門見客。 曹重陽與裴清川師傅是故交,看著裴清川長大,又將自己的獨生女許給了裴清川,雖然后來曹小姐沒有這個福分,芳華早逝,但裴清川與曹家情意還在。 “曹叔你什么時候下山的啊,都不告訴我一聲。”裴清川攏了件衣服,毫不介意。 曹重陽早就習慣了,笑道:“我想著你最后一帖藥該吃完了,便過來了。” 裴清川大步走入花廳,坐到曹重陽對面。 剛才跑出去的薛縝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垂著腦袋為二人奉茶。 曹重陽一臉笑意,看著薛縝,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過去道:“昨日本應該能趕上小縝的加冠禮,誰知在城外耽擱了一陣子,小縝不會怪曹爺爺吧。” “多謝曹爺爺。”薛縝接過盒子。 “......”裴清川面上一哂。 送完禮,曹重陽又看向裴清川,道:“你若是得閑了,便去山上看看你師父,他一直念叨著你們。” “我們?”裴清川揚起嘴角一笑,道:“許是辛夷師弟吧。” 曹重陽沒發覺裴清川語氣的變化,繼續道:“辛夷四處游學,想來你們也有數十年沒見過面了吧。” “是啊,十一年了。”裴清川道。 薛縝忍不住看向裴清川。 “我聽說他要回京了,想著你們師兄弟很快就能見面了。”曹重陽笑道。 裴清川也戴上一副笑意假面。 當然了,曹重陽此番來不僅僅是為了敘舊,更是為了查看裴清川身體。 “先前那副藥不管用了,我且重新為你配一副。此藥配有鹿血,易精火旺生,要注意疏導。”曹重陽開完藥,將藥帖遞給一旁的薛縝。 薛縝忙接過,看了看方子。 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