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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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晚將江衍抱回房間之后,坐在床邊沉思,他是該幫江衍,還是不該幫。 是說,哪個OMEGA會在發情期的時候睡著呢? 余舒晚想了想自己易感期的時候也是睡了兩天,突然悟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被OMEGA的犬牙侵略而過的腺體還隱隱作疼,江衍注入的信息素不多,咬的力道也不重,余舒晚對著鏡子看了一下,不過淺淺的牙印,過不了幾天就能消下去。 啊,想想就有些可惜呢。 余舒晚家里常備OMEGA抑制劑,都是在他分化之前囤的,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則正好給江衍用。 嬌小的OMEGA蜷縮在被窩里,臉頰埋進枕頭之中,嗅著枕頭上沾染到的alpha的信息素氣味,在夢境中叫著小沒良心的名字。 小沒良心代指余舒晚。 笨蛋狗狗還不知道自己又被江衍起了個昵稱,將江衍從床上抱起,熟睡中的人腺體溢出的信息素比注射進余舒晚腺體內的信息素不知道濃了多少倍,揮散在空氣中,江衍還在夢中囈語著,因為發情期臉頰漲紅的OMEGA看起來分外可口。 余舒晚不自覺的舔了舔唇,那一瞬間他仿佛覺醒了alpha的本能,在看見江衍的第一眼,便有了一股沖動——他好看,我要舔他。 OMEGA瓷白的脖頸暴露在余舒晚的面前,充斥著OMEGA的信息素的房間,心跳如若鼓鳴,俯身下去時,余舒晚不自覺的放緩了呼吸。 手上拿著的抑制劑被放置到一邊。 像是被什么蠱惑了一般,如果他和正常A一樣成長,接受A的教育,這時候余舒晚就會知道,那不叫被蠱惑,而是作為A的本能。 想標記OMEGA。 全身泛著甜味,看起來頗為可口的OMEGA,毫無戒備心的躺在他的面前,鼻腔中發出黏膩的哼聲,那般甜美而誘人。 犬齒抵住下唇,余舒晚微微張開唇,在即將接觸到江衍的腺體那一刻,余舒晚腦中理智回籠。 身體燥熱不已,剛剛注射進去的抑制劑發揮了作用,為余舒晚挽回了一絲理智。 嬌小的OMEGA被他的身軀籠罩在內,因為身體燥熱,額上的汗水滾落,打濕了半長的頭發。 身上穿著的襯衫被汗水打濕,隱約可見藏在潔白的襯衫底下的肌膚,包括胸部的那兩點櫻紅。 江衍的皮膚瓷白,略微泛紅,緊抿的唇此時微張著,在睡夢中也逃不過發情期的侵擾,腺體發燙,在床上蜷緊了身子,承受著發情期帶來的洶涌的情欲。 余舒晚不知道的是,抑制劑對江衍來說,作用基本等于零。 理智回籠之后,余舒晚拾起床上的抑制劑,針尖沒入青白的血管,余舒晚的動作嫻熟,睡夢中的OMEGA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被alpha按著手腕,稍微掙扎了一番,而后便放棄了反抗。 給江衍注射完抑制劑,余舒晚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OMEGA的信息素實在太濃,抑制劑的作用不過是抑制alpha的信息素暴動,可對于外界的信息素的挑逗,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抑制。 纏繞在alpha身上的信息素越來越多,余舒晚往腺體上貼了一片抑制貼,在信息素的包裹之下,侵擾的雙腿打顫。 alpha的本能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將睡在床榻上的OMEGA就地標記,想撕咬他的腺體,甚至乎更加過分的事情……柔軟的大手撫上OMEGA的身軀。 理智與本能拉鋸著,余舒晚很清楚躺在他面前的是誰——是他的OMEGA,他的未婚夫,現在的戀人。 他也知道擅自標記OMEGA的后果——標記了OMEGA,就必須負起責任。 在alpha易感期的時候,那些記憶,江衍的話語都記在他的腦中。 現在即將要失控的是余舒晚,犬齒刺破了下唇,痛感讓余舒晚意識到,自己再不離開這個房間,或許下一刻他就會做出什么。 撫上OMEGA的身體的手驚慌的抽出,余舒晚在第二次險些失控之后,撐起被OMEGA的信息素侵擾的發軟的身體走出了房門。 余舒晚身上沾染了江衍的信息素氣味。 身體燥熱的alpha躺在沙發上平息yuhuo。 OMEGA曾手把手的叫他如何紓解欲望。 喉結滾動,余舒晚最終還是沒能伸出手撫慰自己的性器。 他仍是有些害羞,不敢在與OMEGA只有一墻之隔的地方做這種事。 身體的燥熱感加之突如其來的發情期讓江衍腦子混亂不已。 他只記得自己連夜跑來余舒晚家中,可撐起身子看向四周的時候他卻沒看見alpha。 身上殘留的alpha的信息素氣味讓江衍有了一絲慰藉。 他不是全然失去了理智的,與之相反,在發情期的時候,江衍大多數時候能保持理智,除卻特殊時期,大部分時候江衍都格外的理智。 他能嗅到alpha的氣味,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醒過來的OMEGA卻沒去求助alpha。 他雖然喜歡逗弄alpha,同時也尊重著alpha的選擇。 他明白余舒晚的一言一行,曾說過的在婚前不能與人濫交,甚至連親吻觸碰都那般矜持并非作秀,而是他真的這般以為,并恪守在了骨子里。 這時候他去找余舒晚,那余舒晚不是里外不是人么。 襯衫被汗水打濕,黏在肌膚上,讓江衍很不舒服。 江衍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伸出手時手腕隱隱作痛,十指有些顫抖,解開襯衫扣花費了他不少的力氣。 仰躺在床上,解開的襯衫被扔在一邊,肌膚接觸到空氣,仍是灼熱的。 江衍在發情期時不像別的OMEGA,腦中都是交配的欲望,他喜歡與人zuoai,卻在發情期時更加渴望和人接觸。 標記與親吻,不管是A標記他,亦或是他標記O或者A,都能讓他緩解欲望。 他也不像別的OMEGA一般,因為發情期而后xue濕潤,為alpha進入做準備——直到現在為止,江衍的后xue都干干爽爽的。 他曾經也想過,自己這么怪異也不走尋常路,與大部分OMEGA都不一樣的發情期究竟是不是正常的,可到了最后也了然了。 說到底,他沒有alpha的標記也照舊不能緩解發情期帶來的痛楚。 身體燥熱、因為渴望alpha的信息素而不可抑制的、發燙的腺體,燒灼著江衍的全身,如同烙鐵一般壓著江衍的神經,讓江衍也不得不像每一個普通的OMEGA一般,在發情期時渴望著alpha。 他過慣了沒有alpha的日子,近幾年的每一場發情期基本都是自己硬生生熬過去的。 渴望被alpha標記與想標記alpha,兩種念頭在腦中交纏著,因為身體發熱而大汗淋漓,也常有脫水的癥狀,撐著虛軟的身子將水強灌入腹,在熬過發情期之后,他又是一條好漢。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OMEGA的發情期一般為一到五天,其中按信息素的等級劃分,越高等級的OMEGA發情期便越長。 不可避免的是,江衍要以這般糟糕的情況在余舒晚家里待五天。 而守在門外的笨蛋alpha或許會因為擔憂走進房間查看江衍的情況,這時候的OMEGA該怎么辦呢? 他不想強迫余舒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想讓余舒晚為了他打破自己的原則。 上次alpha的易感期時算一次,這次他又出了意外,卻不想再勉強余舒晚。 江衍趁自己還清醒著,登上終端自己給自己審批請假申請,在公司群安排好工作規劃——這次發情期來的太突然,江衍手上還有許多工作沒處理完,這會兒都壓在了職員手上。 好在他的職員也都不是草包,接到臨時分配的工作之后也有條不紊的匯報工作情況,短短半個小時,江衍身上又出了一身的汗,蹭在床單上。 OMEGA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江衍四肢有些酸軟,確認工作分配完之后撐起身子在房間轉了一圈,沒找到水壺,這會兒只能走出房間。 江衍拿著終端和余舒晚發消息。 平息下來的alpha只聽終端響起特別提示音,打開消息一看,果然是江衍的信息。 余舒晚以為江衍的發清熱抑制了下去,卻見江衍道:“我的發情期還要持續五天,晚晚你先把自己和我隔離開,好不好?” 江衍問的溫柔,全然不說抑制劑對自己沒有效果,只叫余舒晚離他遠一些。 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濃度強,侵略性莫約與土匪無異,兩人如果撞上,余舒晚又會因為他的信息素平白陷入被動發情的狀態,這樣對兩個人都不好。 江衍含糊其辭,不肯說抑制劑對自己沒有效果,余舒晚卻敏銳的覺察到了這點,問江衍,道:“為什么要隔離呀,抑制劑沒有效果嗎?” 他在意的是江衍要他和自己隔開開來的事。 明明兩人是戀人關系,為什么江衍在發情期的時候先叫自己走開呢? 而且他分明給江衍注射過了抑制劑,可江衍卻對他說他的發情熱沒被抑制。 單憑那簡短的一句話,余舒晚就知道江衍大有問題。 他是不是不喜歡他呀,不然為什么江衍不肯和他一塊解決發情熱呀? 余舒晚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江衍明明口口聲聲和他說他是自己的寶貝、小心肝,這會兒有了意外狀況,卻連說都不愿意和他說!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