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硒最近很苦惱。

    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一間正經嚴肅的成人用品店的新人店主，他開始了深刻的反思：自己最近和楚淳的實驗是不是有點不對勁起來了啊？

    雖然是因為產品特性，楚淳也提前注射了避孕藥劑。但是不管怎么想，和商業合作伙伴無套zuoai，而且一夜三次，甚至還留宿到第二天早上愉快的打了一次晨炮。

    “這怎么想都不太對勁吧？”程硒摸了摸快要裂開的良心和節cao，向通訊視頻另一端的死黨瘋狂吐槽，“就……第二天早上那次不是為了實驗……起床炮不就等于普通的zuoai了嗎？！”

    “？你才發現不對勁嗎？”顧純湫對于程硒的后知后覺感到不可思議，“從你第一次告訴我，你合作對象居然要和你一起試用成人用品開始，我就一直以為你倆是在公費談戀愛啊？拿產品研發當借口玩奇怪py啥的……結果居然不是嗎？！”

    程硒心痛的捂了捂胸口，感覺自己的清白和名譽化作粉塵隨風飄散了：“真的不是啊！！所以我才這么糾結……一開始我明明不愿意的！！但是怎么說，就，楚淳這個人吧，他不管干什么都感覺很嚴肅很合理。他要求和我做……和我試用產品的時候真的……真的老一本正經了……我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是這么糟糕的試用，就答應了……嗚嗚嗚，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顧純湫嫌棄的看了一眼掩面假哭的程硒：“然后你就愉快的和他做到了早上？你的節cao呢，程硒？！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你這個色魔！”

    程硒委屈的皺起臉：“為什么色魔是我？我每次都是被迫跟團的那個好嗎？再怎么也應該怪閃現開團的人吧……”他嘀咕了幾句，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顧純湫那個至關緊要的問題：“等等？！你覺得我喜歡上他了嗎？！為什么？！”

    “做都做了，你居然還問我為什么？你是和不喜歡的人也可以無套doi的人嗎？！果然是色魔……”

    “就說了不是了！！可是，可是，那種情況！我睡醒就已經在他里面勃起了啊！！總不能忍著吧！！”

    “停停停！！”顧純湫痛苦的捂住耳朵，“不要和我詳細介紹過程，我不想聽！反正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最好不要某天忽然告訴我你們兒子已經滿月了……我怕程阿姨聽了會昏倒。”

    程硒被噎住了，心理對于自己輕易就跟楚淳無套doi到早上更加愧疚了。而且他沒好意思說出口，他現在確實感覺和楚淳zuoai很舒服啦……也不算是被迫了。

    畢竟楚淳設計的產品不光新奇有趣，使用效果也是一等一的好，可以說是能從身理到心理全方位服務于用戶。再加上隨著對楚淳了解到加深，程硒越發感覺他雖然看上去很嚴肅正經，實際上還挺呆萌的。而且別看他長了張禁欲的精英臉，身體卻很敏感，碰一下摸一下都受不了……

    ”喂喂喂，你笑得好猥瑣啊！！“顧純湫嫌棄的看了眼莫名其妙發起花癡的程硒，被他膩歪的表情惡心得直起雞皮疙瘩，“你不會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吧？好惡心啊不要當著我的面想！！！”

    “我……我沒有！”程硒心虛的回嘴，“對了，你上次不是說你的畢設做完了要拜托我幫忙代理銷售嗎？現在怎么樣了？”

    程硒和顧純湫是初中高中兩年的同學兼好哥們兒，一直到上了大學才分開。和瘋狂現充，從初中起就倒買倒賣小零食，熱愛賺錢的程硒不同，顧純湫是個成分純粹的死宅。他最長記錄是暑假兩個月一步都沒有邁出過自己的房門，每天吃穿用度都靠辛勤的家政ai幫忙打理。

    而顧純湫大學學習的是當下最先進的全息游戲設計和研發，在得知程硒畢業后光速用從小到大給自己老爸打工的錢開了家成人用品店后，顧純湫當即決定設計一款全息成人游戲艙當作自己的畢業設計，并且把獨家代理權早早丟給了程硒。

    成人游戲艙，和成人游戲只多了一個字，但是設計和制作的難度一下子就翻了幾十倍不止。高精尖的全息游戲艙最難的部分肯定是全息技術，而全息技術勢必要進行神經連接，這是需要額外申請特批，并且接受政府24小時不間斷內網監控才能涉足的私密領域。畢竟神經連接會涉及精神催眠，心理暗示，實體體感等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用來進行違法勾當的情況，光是審核費用就是一筆巨款。普通小游戲廠都只能發售線上游戲，適配大廠生產的游戲艙。而顧純湫家境一般，幸好程硒雖然又摳又貪財，卻是個該死的富二代，簽下他游戲艙的獨家代理權后馬上大手一揮，幫他支付了高昂的項目申報費用。

    雖然和程硒是十幾年的死黨，作為乙方顧純湫一談到生意還是乖乖的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向甲方爸爸程硒介紹著目前的研發進程：“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游戲艙我已經基本設計完成了，配套的游戲目前設計了三款，當作購買游戲艙贈送的初始體驗游戲……”

    “什么？！三款？！”程硒馬上一蹦三尺高，“太多了吧？！新手引導一個就夠了好不好！！！這樣，你先按照原定計劃做五款游戲，然后我會開放游戲艙的預售，參與預售的客戶可以免費獲得除開默認游戲外，額外在剩余四款游戲中免費選兩款當作福利和8.8折的優惠。等到預售結束后正式發行產品，如果購買游戲艙同時搭配購買游戲，可以享受7折優惠。除此之外一律需要原價購買。”

    顧純湫皺皺眉頭：“你是周扒皮嗎這么摳……算了，我無所謂。不過聽了你和你對象做實驗的事情之后我感覺我也有必要找個助手來試用一下設計好的游戲啊……”

    一聽到要招募測試員，程硒就感覺內心一陣rou痛，但和試用實體成人用品不同，測試全息游戲是相當耗費時間的，他需要全天候打理自己的線上小店，還得兼職客服伺候各種難以應對的顧客，就算他愿意兼職試驗體B，他也根本沒有那么多時間。何況全息游戲的審核非常嚴格，需要聘用考取過全息產品檢測資格證的專業人士試用過，才能提交給質監局審核。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程硒并不想和楚淳之外的人做……就算是因為實驗也不想……尤其另一個實驗對象還是他十幾年的好兄弟。

    一陣憂傷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后，程硒艱難的開口：“助手什么的，你想請就請吧，經費等會兒我發給你。”

    顧純湫看他一臉壯士斷腕，非常不解：“請助手的錢反正會均攤到實驗成本里，你到底在難過什么？”

    “哼，你這個技術宅是不會懂的。”程葛朗臺硒用鼻孔鄙夷著顧純湫，堅守著守財奴最后的驕傲。

    顧純湫也偷偷用眼神鄙夷著程硒，暗自腹誹著：“我也一點不想懂守財奴的世界。”

    “啊，但是我還是先發一份樣品給你試用一下吧？全息頭盔也給你寄倆份，你可以和你對象一起試用。正式的測試等我招到助理之后會同步進行。你和你對象當作普通的游戲體驗就好。”顧純湫覺得作為乙方，還是應該提前給甲方做好進度的匯報。

    “哦好……等等，都說了我和楚淳沒有在談戀愛啊！！商業合作！懂嗎！business　cooperation！！懂嗎！！！”

    “我和你也是business　cooperation啊……但是我才不要和你zuoai呢……”顧純湫毫不留情的吐槽著程硒，然后在對方試圖辯解之前果斷切段了通訊。

    應付完了煩人的死黨兼甲方，顧純湫坐在電腦椅上伸了個懶腰，然后他用神經系統控制著瀏覽器彈出，在職業招聘網站上輸入了招募全息游戲質檢員的信息。

    簡短的幾行產品介紹和招募要求淹沒在一大片花花綠綠的招募信息之中，格外不起眼。顧純湫卻沒有在意，轉身繼續著剩下兩款游戲的設計。

    他一低頭就忙到了凌晨兩點，剛打算洗個澡結束今天的進程，招聘網站卻忽然彈出了十幾條消息回復，嚇了有些疲憊的顧純湫一大跳。

    這十幾條消息回復都來自一個叫嚴宇的用戶。顧純湫點開看了一眼，對方一上來就密密麻麻碼了幾大排文字：

    “你好，請問您是游戲設計師顧純湫嗎？是兩年前在論壇上發布了的那位顧純湫嗎？”

    “我兩年前下載了您的游戲進行了體驗，非常喜歡您設計的游戲。你制作的神經連接系統非常穩定舒適！！而且設計的游戲也非常有趣！！我從第一次體驗您的游戲起就成為了您的粉絲！還關注了您的cbs賬號！”

    “抱歉我剛才太激動了。”

    “因為被您設計的游戲驚艷，我考取了高級全息游戲測評師的資格證，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可以試用您新設計的游戲！！”

    ……

    又讀了幾條對方發來的長消息，看得出這個叫嚴宇的人很激動，說話很跳脫，有點語無倫次。

    顧純湫沒有在意對方玩過自己幾年前設計的黑歷史，并自稱自己粉絲的熱情表白，盡著招聘方的職責提醒到：“我設計的游戲是r18成人游戲，并不是正常向的。請仔細招聘信息后再確定是否應召。”

    他消息剛發出，對面卻馬上回了過來：“我很認真的過招聘信息了！！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就發我的資格證給您，如果可以希望您能選擇我作為您的研發助理！”

    緊接在消息后面的是一張印著網管協會印章的電子檔案。

    顧純湫點開大圖看了看，嚴宇確實是高級測評師，電子檔案上還附帶著他的照片，是個看上去相當年輕，有著一頭柔軟栗色短發，并不算驚艷但相當耐看，且越看會越讓人覺得好看的類型。尤其他的眼睛是一雙漂亮的杏眼，瞳孔是柔和的褐色。即使是證件照也沒有削弱他的可愛，看上去相當討喜。

    可惜作為一個不輸給楚淳的鋼板設計師，顧純湫沒有太在意對方出色的外表，只匆匆掃了幾眼對方的證書和隨后發來的健康證。

    “可以，你明天來進行試用吧，如果合格我會正式聘請你成為我的長期設計助理。”他消息剛發出，附上了自己工作室的蟲洞傳送點的詳細坐標。

    對面又是秒回：“非常感謝您給的機會！！明天見！”

    顧純湫沒有繼續回復，他揉了揉因為困倦而有些酸澀的眼睛，緩緩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