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h
相樗皆林也。 霧氣繚繞不絕,云霞明滅可睹。 此秘境因靈氣十分濃郁,盛產靈木,種種奇林異木在此盤根錯節、繁衍生息,百年一開,修士皆趨之若鶩,然而拿到秘境的出入函的,卻是少數。 此秘境非位高權重或身負特殊血脈者不得入內。 百余年前,楚姜還沒來得及進入相樗秘境,后來又淪為了鼎爐,更無從談起。是故他此番得以進出此處,也算是沾了燕廬的光。 燕廬親了親楚姜昳麗的眉眼,柔聲問他:“娘子累不累?” 楚姜對他的吻無動于衷,形容冷淡:“勞大人關心,奴不累。” 燕廬對他的稱呼萬般無奈:“我二人已拜堂成親,娘子可否喚我一聲夫君?” 楚姜不作聲。 對他而言,燕廬與那些修士一般無二,何必在稱呼上區別開來。 燕廬也默了默,旋即假裝對僵冷的氣氛一無所覺,嘴角一扯,若無其事地道:“娘子許是初次來此地,為夫給娘子介紹一二。” “這秘境東邊有一株參天巨柏,根系延伸百千里,為整個秘境的精華所在。其腹中藏有一鏡,名喚窺天,乃數萬年前一飛升的仙人所留,又經多年靈氣滋養,已與天地相連,可窺天探地、洞察時空。” “秘境的西邊有一株桃樹,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其花據說可歷海枯石爛而不腐,天下有情人都盼得一株來見狀其永結同心。其果汁水豐厚,入口軟糯,香甜動人,內含濃郁靈氣,如調理得當,食用可使筑基者一步跨入元嬰。” “為夫先帶娘子四處逛逛可好?” 他們二人所立之處,有一碩大的海棠樹。 海棠花朵潔白,漫天飛落,洋洋灑灑地落了兩人一身。 他的娘子墨發上落了一朵花瓣,笑吟吟地對他道:“大人,奴想要那桃樹結的果。奴在此地等著大人,大人為奴取來可好?” 燕廬看著此情此景,靜靜道了聲好。 他必為他娘子取桃來,且贈他一枝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明鏡臺從儲物袋出來,在秘境中待了會,雖還是缺先天本源,受濃郁的靈氣滋養,身形已經變得凝實。 楚姜面色蒼白,似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卻只是勉強對他笑了笑,輕聲問道:“你拿出先天本源的時候,是不是很痛?” 明鏡臺一愣,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他,斟酌著道:“有點。但還能忍受。” 楚姜小心翼翼地湊近他,似乎欲吻他,明鏡臺見他難過,突然便不想后退。 楚姜長睫微顫,如折翼的蝴蝶,發著抖,珍而重之地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明鏡臺被他身上巨大的悲傷和如此溫柔的一吻震撼,他動了動嘴,剛想說點什么,卻感覺臉上有些許濕意。 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楚姜落的淚,下意識地抬手,溫聲哄他:“沒事的。” 楚姜的眼淚掉得更兇,手卻顫抖著解開了自己的衣物,露出瑩白如玉的身體,紅梅上墜著玉環,手腕和腳腕上都有一對鈴鐺,渾身赤裸地站在明鏡臺面前,聲音艱澀地道:“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給不了你什么。但他們都說和我上床是人間極樂,你想不想試試?” 明鏡臺心中有鬼,不敢看他,從地上撿起散落的衣物,側頭不看,動作珍重地為他披上,然后動用了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為他清掉了玉環和兩對鈴鐺,別有深意卻聲音輕緩地道:“再也不要這么輕賤自己。” 楚姜掛著晶瑩淚珠的長睫一顫,澀聲道:“你敢不敢仔細看看我?” 明鏡臺輕輕閉上眼,眼皮卻承受不住似的一動。 楚姜明白他這態度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個人心里有他,卻不夠多。 至少沒有多到愿意放棄去死,乖乖留在他身邊。 他轉而艱難地扯出一笑:“我先前輾轉多個修士身下,又和神龍雙修多日,體內其實已攢了不少靈氣,輔以此地濃郁靈氣,可即刻如你愿渡劫飛升。” “我后面很臟。可是我努力留住了前面的童子身,前面還是干凈的,你讓我上一次,我就渡劫飛升,你想我許什么愿,我都依你。如何?” 明鏡臺答應了。 楚姜的眼淚流得更兇,這個人一心求死,他怎么也留不住他。 他的雙手顫抖著解開了明鏡臺的衣物,如年少時所做的春夢一樣,溫存地吻住他的雙唇。 明鏡臺還是不敢看他,閉上眼由他親吻,心中發苦,兩人的唇齒交纏間,明鏡臺嘗到源源不斷的澀意。 那是楚姜在淚流不止。 明鏡臺終于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回應了他的吻,兩人吻得越發激烈,喘息聲漸濃。 楚姜的手也終于把明鏡臺的一身衣物都剝光,流著淚不斷愛撫著他。 明鏡臺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微微發顫,感到一雙炙熱的手,顫抖地在他身上游走。 楚姜把明鏡臺壓在了地上,用衣服墊著他的后背。 兩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以天為媒,以地為妁,風霜雨露都是他們的見證人。 楚姜把他的神仙的雙腿掰開,耐心地用舌頭舔濕他的后xue,然后親了親明鏡臺胸膛上兩粒顫抖的紅豆,淺淺啄吻。 明鏡臺的后xue被楚姜臉上冰涼的濕意沾到,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更可憐可愛。 楚姜一邊擼動著明鏡臺的那物,一邊用一根手指緩慢地破開他心尖人從未有人造訪過的后xue。 明鏡臺臉上泛紅,不適地悶哼一聲,后xue下意識地收縮,把楚姜的手指夾得更緊。 楚姜邊親親他的臉頰,邊低聲哄他:“夾疼我了,放松點。” 明鏡臺聞言,乖乖地放松了身體,卻被猝不及防地一插到底。 他發出一聲悶哼:“……嗯……” 楚姜見狀,加快了手上的擼動,并伺機把手指一根一根插了進去,直到把四根手指都插進他垂涎已久的寶xue里,感受到身下人的適應,才把手指拔了出來,換上自己的東西。 他身下的rou刃是罕見的碩大,上了他的修士此物都比不過他。 此時這兇器硬得發脹,為自己終于有用武之地而興奮得充了血,迫不及待地在空中跳了跳。 楚姜慢慢地把他的rou刃送進了垂涎已久的rou體內,明鏡臺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也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兩人俱在隱忍,面上汗流不止,額角青筋猙獰地凸顯。 楚姜把自己的一只手送到明鏡臺面前,示意他痛了就咬,明鏡臺不愿咬他,自己咬著牙把這陣痛受過了,然后又把抖著的雙腿緩慢再度打開,聲音顫抖道:“你……快來……” 楚姜聞言不再隱忍,胯下用了些力道,一舉進到身體他最深處。 明鏡臺眼前一陣陣發黑,終于忍不住抬頭咬了楚姜的肩膀一口,牙印深深。 楚姜默不作聲地受下了這人的牙印,握著明鏡臺那物的手不斷擼動,希望與他上床那人能從中得到快感。 明鏡臺疼痛緩過去,下身那物又漸漸得了趣,臉上的春潮便蓋過了蒼白,逐漸開始享受起來:“……嗯……哈!”尾音高亢地揚了起來。 楚姜心知這是摸索到了身下人的敏感點,便對著那一點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明鏡臺的身體像被海浪不斷拍打著,顛簸得不能自已。 漸漸地,快感積累到一定程度,達到了高潮。 他眼前一陣白光,然后小腹和胸膛上感到一股溫熱,竟是自己被插得xiele出來。 明鏡臺還渾身抽搐地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時,他身上的楚姜低頭吻干凈了落在他身上的jingye。 楚姜再抬起頭時,明鏡臺看見他的淚沾濕了皎潔的面龐。 明鏡臺感到身體里靈氣忽然變得充盈,他的先天本源回到了他身上。 他身上的那人,流下的一滴清淚順著他的臉頰,滴到了明鏡臺嘴唇上。 明鏡臺愣住了,下意識地舔了舔。 味道很苦。 楚姜眼淚流得越兇,胯下的動作便越發激烈。 明鏡臺xiele兩三回,身上的人才終于也泄在了他體內。 然后他身上那人的靈氣登時暴漲,一舉突破了渡劫。 渡劫的雷電毫不留情地劈下來,在身后雷電即將吞沒身上人的前一秒,他聽到身上那人俯身對他說:“我在窺天鏡里看到了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