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唔...”隨著一聲難耐的低吟,陳炎從黑暗中逐漸醒來。 大腦昏沉沉的,手臂也有些酸痛,動了動想活動下身體,卻發現手腕被固定在了頭頂上方,動作時發出了金屬材質碰撞的聲音。可能是感覺到有點冷,陳炎瑟縮了一下,他現在全身赤裸的跪坐著。 因為剛醒來的原因,此時還有些迷茫,他眨了眨眼活動了下脖子才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所處的地方很暗,沒有窗戶,也沒有一絲光透進來,讓人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在對面有一個大型寫字臺,桌上的臺燈是空間里唯一的光源。 就著這點亮光,陳炎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個籠子里,金屬欄桿等距分布開來環繞一圈,而空曠的上方是一個穹頂,確切的說,這像是一個巨大的鳥籠。 籠子里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榻榻米,和身下鋪設的地毯顏色一樣,都是醒目的猩紅色。籠子外隱約能看到幾個置物架,上面錯落的擺放著一些盒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好像還有一些的東西,但他看的不是太清楚。 自己被關在一個奇怪的地方,而且還沒穿衣服? 陳炎還沒搞明白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就聽見咔嗒一聲,從遠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這個房間以上還有樓層,有人打開了樓上的門走了進來。 那人不急不慢的從緊靠著墻的階梯上下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用鑰匙打開了籠子。 “看來比我估算的時間提前了”吳序來到陳炎面前站定,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么意思?”陳炎皺眉不解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聲音有些暗啞的詢問。 來人穿著白色的浴袍,身材修長,濕潤的微卷中長發被他隨意的別在耳后,手里擰著一個銀色的商務手提箱。雖然光線很暗,但依稀能看出男人有一副不錯的長相。 沒有回答他的話,吳序拿起了一瓶水,擰開瓶蓋湊近陳炎的嘴,“先喝點水吧。” 陳炎沒有張嘴,只是呆呆的看著男人湊近的臉,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有點眼熟的樣子,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看著他的動作,吳序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還是覺得果汁更好喝嗎”拿著水后退了幾步,雙臂交叉環抱著用玩味的目光打量陳炎。 “你...”聽到男人說的話,陳炎怔了怔漸漸想起了一切: 在這之前,自己在離家附近的一個廢棄公園晨跑。 作為健身房的私人教練,事情本來就不多,雖然今天排的是晚班,但因為生物鐘,早早醒了在家呆著也沒事干,就想著還不如去外面轉轉。 這個公園比較偏僻老舊,這個時間很少有人獨自逗留,所以一路上都沒什么人。 仗著自己一身肌rou、人高馬大也沒人敢輕易招惹,于是就像往常一樣,在排晚班的時候例行去鍛煉身體、呼吸新鮮空氣。 沿著林蔭道跑了三公里,不巧的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忘帶水了,口渴的不行。想著抄近道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人向他問路。 男人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不過不如自己高和健壯。留著一頭棕褐色的微卷發,鼻梁上架著一副金屬框眼鏡,剪裁得體的西服包裹住修長勻稱的身體,手里還拎著個小箱子,整個人透著一絲書卷氣。 耐心給他指完路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人卻突然叫住了自己,說他是某公司的飲品業務員,今天出門正好帶了公司的新產品,為了感謝所以送他一瓶。 雖然不想隨意接受陌生人的東西,但看到男人一臉誠懇的微笑,自己正好也口渴,于是就接過了果汁。 等到兩人道別后,就迫不及待擰開瓶蓋喝了幾口,當時只覺得這玩意兒味道還不錯,沒想到喝完沒多久就感覺眼前有點模糊,身體的力量慢慢的被抽走,感覺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暈過去了。 現在醒來后就發現自己成了這樣,被關在不知道是哪里的鬼地方。 “是你!”陳炎恍然大悟般喝道,他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在公園給他奇怪飲料的人。不過,現在這人沒戴眼鏡,怪不得自己剛才沒認出來。 “終于想起來了嗎”吳序還是那副溫和的微笑,但現在在陳炎眼里就像一條毒蛇陰冷的吐露著信子。 “你到底是誰?你想干嘛?”陳炎瞪著他,暗自調整了下姿勢,將因為長時間跪坐著有點麻痹的腿挪動到前面來。 如果在平時,作為一個有著185身高,經常健身的壯漢,對付一個像這樣的普通男人,還是很有自信的。但目前的狀況卻有些棘手,四肢施展不開且身體還有點酸軟,讓人空有一身武力卻無法發揮。 “不用知道我是誰,從現在起只需要叫我主人就行了”吳序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頭發,開門見山地說“作為主人,那自然是對獵物進行調教。” “你沒毛病吧?”什么主人、獵物,說的都啥鬼東西?看起來挺正常的原來是個傻子?陳炎沒好氣的瞪著吳序。 “不必這么急于求證,以后你會明白我說的意思” 陳炎不知道對方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腦子有病,但綁架自己這么個大老爺們有啥意思,最多也就是想要點錢吧?現在的情況于已無利,而且這個姿勢也很別扭,還是趕緊找機會解脫吧。 于是緩和了下語氣“兄弟,實話說吧,我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就一普通的健身房教練,父母也是普通人,都沒什么錢。我一個人在這兒上班,現在住那房子還是按揭的。不過我賬戶上還有幾萬塊錢,呃…可能是不怎么多,但是你要多少,只要別太離譜,我可以找人借” 吳序還是那副樣子,一臉微笑且不為所動。 陳炎趕緊又補充“我說真的,今天出門除了手機可啥都沒帶。你要不方便轉賬,可以跟我一起回去,銀行卡都在家里,取出來了卡里的錢都是你的。錢這東西沒了還能再賺,我還是看得開的。” “只要把我放了,保證不告你,人嘛,誰都有困難的時候,我這樣就當是做慈善了,你看成不?”說完后,陳炎觀察著男人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說的,對方聽進去了多少。” 像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吳序抱著手臂輕笑出聲。 “如果我說我要人呢?你準備怎么辦?” 被那雙幽深的眼睛緊緊盯著,陳炎感覺身上的皮膚被冷空氣舔舐般的泛起了雞皮疙瘩。這小子是在逗自己還是真他媽有病,不要錢要人,還是像自己這種渾身肌rou、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靠…跟你好好說,你非要這樣是吧?” 陳炎用懷疑的眼光掃視著吳序,之前是有聽過一些有錢人喜歡玩鴨子,但自己怎么看都不像好吧!再說,自己喜歡的是女人,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惡不惡心啊!陳炎毫不掩飾地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好了,我知道不來點實際的你是不會相信的,那我們接下來就做點正事吧” “正事?什么正事?”陳炎皺著濃黑的眉,他不覺得現在有什么正事能比商量放自己出去更重要。 回答他的是男人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吳序向前走了幾步慢慢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