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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爸爸的囚鳥(雙性/3p)在線閱讀 - 【20】別丟下爸爸(劇情章,免費)

【20】別丟下爸爸(劇情章,免費)

    那場雨夜里的爭吵最后無疾而終。

    是可以料想得到的結局,鹿鳴拖著行李箱走出大門的時候想,這并不是什么預料之外,而是早就寫好的結局。

    他叫來一輛出租車,家里的傭人都被攔在雕花鐵門的另一邊,有人試圖上去規勸,卻被他臉上沒什么溫度的笑擋了回來。

    所有人都在說,鹿家脾氣最好的小少爺這是到了叛逆期,才一門心思想著離家出走。

    可只有鹿鳴心里知道并非如此。深秋的晨風卷起單薄的風衣外套,他垂眸看了一眼懷里的奶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只恨早沒有意識到,到了收拾行李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些年被愛過的痕跡這么稀薄,一件被撕壞的絲綢襯衫,一束早就凋零的干玫瑰,還有隨著滾滾被抱回來時一些七零八落的小玩意兒……連只最小尺寸的手提箱都裝不滿。

    他又如何能留在這棟換了主人的房子里,企盼一切再回到從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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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至于流落街頭的一點,還好他有很多錢。

    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主卡掛在了父親名下,離開了家,他還可以去住最好的酒店,無限續費最奢華的套房。

    這是自己暫時欠下的。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總有一天,等他完全能脫離父親的大手,到那時再成倍地補償回來。

    剛放下行李,一個全然陌生的號碼便打進來,咬著唇接下,果不其然,電話那頭還是父親。

    “不要鬧。”聽上去格外疲憊,他甚至能立馬想象出對方坐在辦公桌前用右手抵著太陽xue的習慣動作。

    “我沒有。”兩人的呼吸在滋滋的電流聲中交纏,鹿鳴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我……總要為未來打算。”

    “未來?”男人輕易地被這個詞觸怒,仿佛聽見了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舌尖抵著上顎反復撥弄,沉沉地叫他的小名,“鹿鹿。”

    鹿鳴攤在膝蓋上的手指猛然一縮,這個世界上只會有一個人用這種裹滿濃重情愫的聲音喊他,讓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妄。

    “你還不明白,你的未來只能是我,只能——有我。”

    父親在電話那頭輕輕地笑,絲絲縷縷的寒意仿佛早就通過電流纏上兒子的脖子,一點點束縛住,再一點點收緊。

    “所以,不要試圖從我身邊逃走。”

    這到底算威脅還是安撫?鹿鳴分不清,透過玻璃窗他只能看得見灰蒙蒙的天際,一如他沒什么光芒的黯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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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常打電話來,但父親并沒有立刻把他綁回家。

    極致的占有欲也滋生著寵溺,他就好像坐在幕后,從容不迫地觀賞著一出獨角戲。自己的兒子因為吃醋妒忌另一個登堂入室的女人,所以才離家出走刻意避開他、懲罰他。

    不是父親與兒子之間的絕對順從,而是情人之間占有欲作祟的小脾氣。于是他也享受著這難得的體驗,縱容著也沉默著。

    可任何縱容都有限度。

    回到學校辦完復學手續,鹿鳴正準備攔車回酒店,一輛車已經穩穩停到身邊。

    “小少爺。”看見駕駛座的人走下來,鹿鳴臉上的戒備才松弛不少,朝他點點頭。

    “先生讓我送您去他那里。”恭恭敬敬拉開車門,司機站在旁邊等他上車。

    “不去。”鹿鳴回絕得干凈利落,臉上沒什么表情的時候更顯矜貴疏離,和父親似一個模子里刻出來。

    “送我去這。”他接著報出一個寵物醫院的名字,想了想又說,“要么你就開走,我自己叫車。”

    “小少爺。”司機還是維持著守在車門旁的姿勢,臉上笑容不變,“貓,早就被先生接走了。”

    鹿鳴神色一怔,好看的眉頭立馬蹙起來,三兩步上了車,唇角扯成了薄薄的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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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剛停穩,鹿鳴就沖了下去,他一路上都在控制不住地想,貓已經和他一樣可憐了,為什么還是要成為脅迫自己順從的籌碼。

    如果真的從一開始就沒有過付出真心的打算,為什么還要甜言蜜語地送給他,讓他抓住那一點可憐的希冀?

    他從沒來過鹿家的公司,自然而然也沒多少人認得他,只是見他一臉又急又怒的表情,也不敢上前攔住他。

    秘書一口一個“陸總在開會”也扯不回鹿鳴要闖進去的心。從前不覺得自己有多大脾性,一直以來都像是唯唯諾諾縮在暗處的雛鳥,不敢向外探頭也不敢表露真實的脾氣,沒想到有一天竟會為了一只貓忤逆高高在上的父親,不管不顧地就要沖到他面前親口質問。

    往來探頭看戲的人不少,本來還抱著一兩分戲謔,只是看到鹿鳴的一張臉后又轉為了心照不宣,隨后紛紛交頭接耳,大抵是把他當成了鹿總養在外面的小情兒,按捺不住一顆往上爬的心,所以才這么不識好歹地鬧上了門。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鹿鳴一句淬了怒火的“鹿時沅”還停在舌尖,就看見整整一個會議室的二十多號人紛紛轉過頭來看。

    像個猛然間斷了電的機器人,他僵著表情環顧一圈,才找到了那個端坐在最前面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傾身向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來了?”嘴角的一抹笑全都揉碎了,藏在微微上挑的語氣里。

    鹿鳴站在門口看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留該走,后知后覺自己好像闖錯了地方。

    高大的男人站起來,右手在桌上輕輕扣了兩下。

    一會議室的人很快空了。

    秘書還貼心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鹿鳴促狹地扯住衣角,白生生的小臉上很快飛上一抹紅。

    父親朝他走過來,西裝馬甲板板正正,襯衫袖子卷到小臂,露出蜜色的優美線條。

    只有他自己知道,開會是幌子,從一開始腦海里想著的就是他氣沖沖跑來找自己對峙的畫面,仔細勾勒描摹他那張被嚇到卻俏生生的臉,第一次想讓他這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任誰看一眼,就知道兩個人的關系曖昧又隱晦。

    不只是父親和兒子,就算是不明不白的關系也好,他也想要這么光明正大地把兩個人之間的暗涌掰開來放到陽光下。

    他早就想要更多。

    什么離開,什么放手,想起他口口聲聲說過的話,臉色就又沉下來。就算他們不是茍合在一起的親生父子,這輩子他也無法放開了,無論是什么身份都好。

    鹿鳴垂著頭,感受著來自父親的壓迫性氣場,自己裝的再像,不過也是紙糊的老虎,輕輕一戳就破,何談直面來自父親的怒火。

    可想象中的責備并沒有落下,父親繞著絲絲煙味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目光仔細在他臉上停了半分鐘,語氣稀松平常仿佛在同他談天氣,“瘦了點。”

    鹿鳴不聲不響,眼尾垂著,目光斜到地上。他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兩人一團亂麻的關系,躲是躲不過,心又像被人揪住,痛得厲害。

    “住不慣就回家去。”畢竟是嬌生慣養的金絲雀,身體總是比意志更加嬌貴,無人照拂的生活輕易就能在他臉上尋到蹤跡,好似蒙了一曾灰的月光石,黯淡無光。

    家?鹿鳴在心底嗤笑一聲,輕薄的笑意從臉上漫出來。

    哪里還有他的家,除了不缺錢,他活像一只被掃地出門的喪家犬,無人可依附,自然沒了家。

    這一點尖銳的情緒自然也沒能逃過父親的眼睛。下巴上的一根手指換成兩根,牢牢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原先沒什么起伏的情緒也慢慢顯出端倪,聲音冷硬,呼吸全噴在他的臉頰上:

    “說話。”

    鹿鳴被他帶了怒氣的聲音震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往下撇。從小他最怕的便是父親,一生氣就會沉著臉問他的回答,從不教訓一句,只會讓他認錯,直到滿意才放開自己。

    心頭深處翻涌的委屈,慢慢蓄積的淚水,這些挨個在他漂亮的眼睛里滾了一圈,眼看就要落下。

    可他還是忍住了。

    原來真正失望的時候,平靜反倒會抽干委屈。他掙扎著偏過頭,推開父親靠過來的胸膛,學著他的冷硬聲線,稍有哽咽,“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面前的男人胸膛一震。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恍惚又迷茫的神色,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一下。

    鹿鳴于是順勢掙開了他的禁錮,拉開兩三步的距離,才接著說,“把我的貓還給我。”

    “你要去哪。”答非所問。

    “……好,那我自己去把她找出來。”鹿鳴嘴唇一抿,肩上的書包扔在地上,轉身就要向大門走去。

    “我問你要去哪!”誰料身后的人比他動作還快,一把扯住他的小臂,連拖帶拽地把人扯回自己的懷抱,然后整個人壓上去,直到把他完完全全禁錮在懷抱里。

    會議室一整面的磨砂玻璃,曖昧地交疊著兩個人的身影。

    冰涼的觸感透過后背滲進身體,鹿鳴被父親壓在玻璃上,形勢急轉直下,他又羞又氣地推拒:“鹿時沅!這里是公司!”

    不敢想象外面的人會怎么想他們,即使不是全透明的玻璃,模糊的影子也足夠令人揣測兩人的過度接觸。

    “不回家,不待在我身邊……”帶著薄繭的手指慢慢蹭上他后頸嬌嫩的皮膚,然后猛然拉近。

    “你怎么可以丟下爸爸。”嘆息很輕,鹿鳴甚至都沒怎么聽清,便隨之消失在了兩人激烈糾纏的唇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