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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浪蕩月光在線閱讀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回程航班上梅云從頭睡到了尾,辛昱凌今天來借機,司武帶狗打疫苗,約了在家集合。

    梅云都沒說話,他們仨像約好了似的,從頭到尾安排得明明白白。

    回到家辛昱凌已經把食材全備好了,不多久就能開飯。米飯煮了四人份,于悠幫他裝飯端菜,梅云就在外面當甩手掌柜。

    這哥倆不知道怎么發展的友情,反正梅云看著是和和睦睦的。

    其實梅云如果拿他倆隨便誰的手機看看就能知道,聊天框里全是各種簡單或復雜的課程教學。

    至于什么課嘛,呃……嗯。

    懂的都懂。

    辛昱凌打著自個的小算盤,就算最后真要分享梅云吧,跟于悠也比跟司武好。那種光長個子不長腦的家伙,呆在梅云身邊經年累月都得被他氣短命了。

    短命幾分鐘也是短命。

    他對司武相當又意見,司武對他也一個樣,他抱著狗來的時候特地帶了點兒梅云好久沒吃的煎包,廚房里辛昱凌看見,一下子不高興了。

    “他現在腸胃弱,吃這么油的你是盼著他拉肚子?”辛昱凌嗆道。

    司武也不高興了:“他出去這么久,我買兩個給他解解饞,又不多吃。”

    梅云頭開始疼了,還不等他說話呢,于悠卻跑出來打圓場了:“倆哥,今天湯里有白蘿卜,解膩的,待會給云云多裝點就行了。”

    “我不吃白蘿卜!”梅云揚聲道。

    他一下把火力吸走了,倆主炮很快沒了干架的意思,一個鉆進廚房,一個抱著狗鉆到了梅云身邊。

    一餐飯吃完,梅云在客堂里轉來轉去地消食,于悠卻把他簽到房間里,打開了一個擱在床邊的盒子。

    “后天有個晚宴,何導應該會帶你去,禮服我給你準備好了,保姆車和化妝師那天會先過來。”

    于悠又從口袋里掏出來個絨布盒子,梅云嚇了一跳,下意識一縮。就見他打開蓋子,里面放著兩枚鑲鉆的金色領針。

    “這個是我自己的東西,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于悠低下頭說。

    梅云拍了拍他的腦袋,把東西接下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求婚了。”

    “我要是真跟你求婚呢?”于悠忽然問,“你會答應嗎?”

    梅云頓了一下,他望著擺在床上的禮服,一時說不出話來。于悠是真的把最溫柔最周密的愛都給了他,小心翼翼、無微不至。

    可他沒辦法全心回應,他連果斷的拒絕都做得很失敗。

    他們還年輕,尚且可以像這樣不明不白地茍且度日。可是等到三十歲、四十歲呢?

    人畢竟不是完全由本能組成的原始動物,每個人都有情感需求、渴望穩定的親密關系,這些無可厚非,天經地義。

    但選擇了他就注定不會得到他的回應,他們隨時能夠在玩累了之后抽身離開,留下梅云獨自一人。像是候鳥注定要飛離溫暖的南部海灣,喜好冷水的沙丁魚群游向厄加勒斯淺灘。

    梅云不屬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相對應的,他們也不屬于梅云。

    這些話梅云沒有告訴任何人,全都深深地埋在他心底,讓他看起來無比平和從容,然后簡單地把偶爾出現的悸動撫平。

    人太清醒有時候會很痛苦,梅云現在才理解了當年的辛昱凌,還有司武,甚至包括從前與他不熟的于悠。

    他是這些人沖動之下的盲目選擇,而不是他們最堅定的、不顧一切的唯一。

    都是成年人了,還是要麻木一點,才不至于傷心得太厲害。

    大家都有事,夜里沒人留宿,把一整張大床留給了梅云好好休息。梅云獨自窩在被子里,沒有開空調他也不覺得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夢里的他像在燒,有人往火里添柴,有人往火里澆水。火還是那團火,并沒有變大或變小,圍繞在他身旁,沒有始終地燒。

    他還有多少心血拿來煎熬,這火就能燒多久,直到最后把他燒成一捧灰,無情地埋進土里。

    我要當一顆梨樹,梅云心想。雖然梨子他不喜歡吃,但梨花很漂亮。他從土壤里來到葉間化成一滴露水滴下,漂泊無依,被金龜子和飛蛾踩碎,變成許多許多小瓣。

    我是在贖罪吧,梅云心想。這樣能讓他好受一些,他終于能彌補那些被他傷害過的、為他傷過心的樹葉、水滴和甲蟲。

    所以他既不是水珠,也不是泥土,那他是什么呢?

    梅云是什么呢?

    直到一覺醒來,梅云都沒能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個淺層夢境應該就發生在他醒來之前的幾分鐘,梅云腦袋下的枕頭還是濕的。

    他哭了?

    明明沒有什么傷心事,也沒有誰惹他不開心,梅云就是感覺眼窩酸了,淚一個勁地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

    他才發現自己希望于悠拿著的是戒指盒。即便他無法接受也無法回應,他發現自己貪婪地渴求他們的愛。

    即便沒有肢體碰觸,只是一個眼神交流也好,或者是寫在便利貼上的一句話、辛昱凌留在鞋柜上的鑰匙和司武提前給他買好的早餐。

    梅云希望他們愛他。

    這個認知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自我厭棄之中,他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去洗臉,好把可怕的念頭從他的意識中剔除。

    梅云望著鏡中的自己,因為拍戲守得脫了相,連續幾天沒睡好讓他的黑眼圈十分明顯,他的頭發亂糟糟地翹著,沒有一根是服帖的。

    他抹了一把臉,自嘲地笑了。

    如果以后青春飯吃不動了,他可以去學盲文,為殘疾人援助事業做出一些貢獻。

    畢竟他還挺討瞎子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