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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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云起了個大早,長時間睡眠讓他精力十分充沛,他爬起來洗漱完,又給自己弄了個三明治,打車趕去攝影棚。 這次的工作是內景,陳姐提前給他打過招呼,必須要開開心心的來,他這次拍的是一套比較森系的春裝,需要森林里小鹿那樣純真的感覺。 梅云到了地方,換了衣服化好妝,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像什么小鹿,他現在就是只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傻狗。 站在鏡頭前,情緒低落還是不免影響到了他的發揮狀態,沒想到他這幅蔫吧的模樣比之前活力滿滿的時候更得攝影師的心,一上午拍攝還算順利,臨走攝影師還給他留了個聯系方式,梅云客套地收下。 陳姐手底下還有幾個模特,不過只有梅云是她這樣一個活一個活陪著的,她對梅云是真好,從他入行那會開始,到現在小有名氣,陳姐從來很照顧他。 梅云乖乖地跟著陳姐上了車,下一站有個飯局,把他領去品牌方那邊先打個照面。這是陳姐賣面子換來的活,沒走面試程序,所以只約了個飯局。 梅云穿著便西,看著又乖又得體,他跟著陳姐下了車,先進飯店里坐了好一會兒,對面才姍姍來遲。 對方公司的負責人是個男性,陳姐手里拿著菜單,饒是見慣了俊男美女的她看得也是一愣。梅云看著對方眼下漂亮的淚痣,笑一下沒了。 “你們好,我是于悠。” 司武的白月光,當時全年段沒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永遠在成績單上的第一第二位,生得又那么漂亮。他這幾年長高了許多,加上一身得體的西裝,看著就是個英俊的男人,而不是梅云這樣還有著少年氣的幼稚。 他認識于悠,于悠可不認識他。 陳姐先反應過來,伸出了手。梅云跟著也伸出手打了個招呼,他像個拘謹的學生,看得于悠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頓飯吃得還算愉快,陳姐和于悠侃侃而談,梅云就坐在一邊,當個漂亮的背景板。 于悠現在算是事業有成了,梅云還是個小花瓶,他甚至當花瓶都沒有拼真才實學的于悠漂亮,這頓飯越吃越發酸,吃到后頭,梅云的喉嚨都像被食物堵住了,哽得人難受。 司武是不是有病,有這么好的人了,還要來招惹他。 梅云也覺得自己好惡心,像是當第三者被原配抓包了的那種惡心,他就像個跳梁小丑,像那個效顰的東施,他曾經處心積慮地學于悠,和司武zuoai的時候話都不說,穿衣服像于悠那樣板正地扣好所有扣子,他還用筆對著鏡子,給自己也點過那么樣的一個淚痣。 太丑了太丑了,那個小痣只有在于悠臉上才漂亮。 所有令人難過的記憶被迫涌回他的腦海里,梅云食不知味,一盤面幾乎被戳成了米粒大的碎塊。陳姐和于悠聊著天,梅云就偷偷地抬眼,瞄著于悠眼下的淚痣。 他好羨慕這個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下,驕傲又恣意。自己就像躲在他的影子里,依靠吸血活著的蜱蟲。 于悠吃完飯,給他留了個聯系方式,梅云加上一看,他和辛昱凌好像,工作號上干干凈凈,頭像也是簡單的一盆綠植。 辛昱凌的那盆綠植是他送的,于悠的這盆呢,司武送的嗎? 梅云不想再待在這了,他明明已經逃離了學生時代的那場苦戀,可生活就是要戲劇般地把他扯回痛苦里,就是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梅云就是不如別人,就是不值得人喜歡。 梅云除了學生時代對著司武,其他啥時候不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主? 他為什么就要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受這些氣。 現在是銷售淡季,品牌方基本拍好當季和換季新品的模特圖就沒活了,梅云也沾光,比較清閑。飯吃完陳姐親自開車送他回了家,臨走前還和他說這段時間可以多吃一點,入冬了別生病。 陳姐很快開著車走了,梅云上樓,拿了一點自己用的東西,還從冰箱里拿出那盒昨天沒吃的蛋糕。 他還不能休息,他得去司武家拿身份證。 背了一個小書包,梅云又翻了一身運動服換上,他才不要穿西服,他才不要像于悠。 梅云打了個車,手機上還有司武家的導航,不過他不記得幾棟幾層,下了車他給司武直接打了個電話,那頭很安靜,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到你小區門口了,你家幾號樓幾層啊?” 司武等了一會兒才答,梅云聽見了一串腳步聲。 “地址發你微信上,門密碼0621,我五點半回來。”司武說,“冰箱里有菜,你餓了先做點東西吃。” 梅云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0621,他居然記得? 梅云照著地址摸到司武家,摁開了門。里頭沒有人,他昨天穿的衣服放在沙發上,外面還套著個干洗袋子,身份證放在茶幾上,梅云走近了一看,是一小盒糖。 他打開蓋子丟了兩顆進嘴里,坐上沙發,摸出手機。辛昱凌沒理他,司武也沒再回,兩個大忙人。倒是于悠,發了兩句客套,還說看他挺順眼,什么時候送他一套這季的新品。 經常有品牌方給梅云送衣服,一般都是要他穿著上街拍那去晃,或者在社交媒體上po圖,反正得秀點穿搭,不是白給的。梅云懂,回了個好,又給了自己家的地址。 他沒再睡覺,跑去翻了翻司武家的冰箱。 司武說有菜那是真的有菜,青菜好幾把,五花rou一大塊,還有一袋雞腿。梅云看得手癢癢,他又瞄了一眼灶臺邊的空氣炸鍋,心念一動。 反正有時間,不如把這堆雞腿全禍禍了,他好久沒吃炸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