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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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路舟車勞頓,到街口處,實在人多的不行,半點不得前進。索性林府不遠,便下車步行。 “那是…宮里的?”遲疑,林志遠停下腳步,攔住林月辰。“別走了,先等一下。” 不遠處,一輛宮里的馬車不疾不徐的與他們面對面,片刻,停在林府門前。 幾個瘦削的身影從馬車下來,又是搬凳子又是整理東西,接住從馬車下來的最后一人。一行人進了林府,細而長的太監(jiān)音傳進兩個少年的耳朵。 “……封林峰為端王,欽此———”聲音不太清楚,被風吹散。林志遠聽清最后幾個字,松口氣。 京城林家,不,現(xiàn)在稱為端王府更加合適。在他們家公子去金陵游學的時間里,帝王封林父為端王。“走吧。”林志遠說:“我們只管進去。” 會客廳。 兩人回去時,林父正與李公公相談甚歡,林志遠打了招呼,正要回屋,還沒轉(zhuǎn)身,就被叫住。 “這位可是林志遠公子?”李公公拖著他尖而細的嗓音。“他旁邊的那位公子,是?”話是問林父的,看著的卻是林月辰。 林父示意林志遠回答李公公:“你帶的人是誰?” “回父親,這位是金陵林家的小公子,名叫林月辰。”林志遠對李公公行禮。 “就是他了。”李公公高興:“國師指定的親傳弟子。”他自認為笑的和藹:“不知這位小林公子,可有興趣拜國師為師?咱家出來這一趟,第一件事是宣旨,這第二件事嘛,就是找到你,并帶到國師面前。” “……”林月辰?jīng)]有反應(yīng)。 “國師大人說,今日能在這林…端王府見到一位來自金陵的林公子,我還不相信。神機妙算,神機妙算吶。”李公公看他沒有反應(yīng),如此說道。 似是剛反應(yīng)過來,林月辰答話:“感激不盡。那恭敬不如從命。”行禮。 “客氣了,咱家可受不起。”他站起,轉(zhuǎn)身,避開林月辰的禮。 “有事在身,咱家現(xiàn)在就走,說不定過幾天,就又見面了。”他似乎有些著急,帶上林月辰,招呼跟著自己的小太監(jiān)們,呼啦啦出門,又浩浩蕩蕩上馬車,告辭。 …… 馬車上。 “這位小林公子,我朝國師向來會在羽化前,收一位弟子當接班人培養(yǎng)。這緣分吶,說來也怪。”停頓,但笑不語。“你可就是我朝的下一任國師啦……” 李公公打量這個少年。乍一看風姿秀麗,眉眼似脈脈含情,正是江南美人好顏色。 再一看如寶劍藏鞘,沉穩(wěn)端莊,一派俊秀溫潤。細看會發(fā)覺,第一眼的秀美并非錯覺,而是在氣質(zhì)的襯托下已不再重要。 皇宮很近,李公公介紹完現(xiàn)任國師的喜忌,馬車停了下來。 他讓小太監(jiān)帶林月辰去國師殿里,自己急匆匆走了,不知去向。 這個小太監(jiān)將林月辰帶到地方之后就撤了,路途中搭話,也是一問三不知,到地方后飛速離開,仿佛國師殿里關(guān)著什么洪水猛獸。 國師住的地方與紫宸殿非常近,喚作臨天殿,外觀不怎么氣派。站在殿門前,方才小太監(jiān)的反應(yīng)讓他原本的鎮(zhèn)靜有些許忐忑,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 入眼擺設(shè)簡單,只一張桌子,兩個椅子。桌上香爐燃著,若忽略眼前所有木制品的紋路,甚至稱得上樸素。 一青年男子身著素色長袍,手持竹簡坐在桌前,看的認真,聽到聲響,將竹簡放到桌上,抬頭。 “進來吧。”他招呼站在門口不動的少年。 林月辰走過去。 “方才,李忠義應(yīng)當全告訴你了。本門招收弟子只收有緣人,我欲收你為徒,你意下如何?”青年面色蒼白,朱唇不點而赤,淚痣綴眼角。卻腰桿挺直,嚴肅做派。 本以為羽化登仙之人該是耄耋老人,沒想到竟是這么個貴公子似的人物。林月辰行動比思想更迅速,答應(yīng)下來。“徒兒感激不盡。” “那,拜師吧。”青年眼神平靜而深沉,看著林月辰。 ………… 做夢一樣。 坐在浴桶里的林月辰回憶今天的見聞。早上到林府,看到宣旨封王,中午被帶到皇宮,拜師用膳。 這會正是下午,新拜的師父考了他易理常識,看不出態(tài)度,只讓他去沐浴更衣。 他心想,我明明是想去國子監(jiān)的。 算了吧,在國子監(jiān)無論讀多久的書,都沒有去科考的機會,這身子… 水開始變冷,他正要出去。 眼睛掃視到屏風上的人影,似乎越來越近。 “徒兒?可在。”是師傅的聲音。 緊張被緩解,心中暗自發(fā)笑,這可是師父,究竟在想些什么,別人都以為我是男子。 “方才忘了將這身衣服給你,你若出來,直接換上這一身吧。”屏風外的身影放下東西,就走了。 珠簾被撩起,又放下。細碎的碰撞聲逐漸停歇。 他穿上師父放下的衣服,藍白相間,制式簡單。只在腰腹處印著不知名的花,應(yīng)當被熏香過,卻聞不出來香料的類別。 殿外來了人。 “皇上請國師師徒二人過去一趟,不知是否方便。”不陰不陽的聲音,又尖又細又長,但很洪亮,林月辰起了身雞皮疙瘩。 站起,走出臨天殿,右手邊正是紫宸殿。門前,蘇衛(wèi)叮囑:“賞賜莫收,問話全說不知。” “是,徒兒知道了。” 紫宸殿內(nèi)金碧輝煌,皇帝高坐上首。“你可知,朕今日要問何事?” 國師沒有抬頭,端跪下首,答話:“陛下今日憂心…” 皇帝呵斥:“沒問你!”伸手指了指林月辰:“這是你徒弟,未來國師,朕要仔細考考他,看他能否擔得起這國師之位。”紫宸殿回蕩帝王聲音。 不再出聲,蘇衛(wèi)安靜地跪在地上,皇帝只能看見他的發(fā)頂,不甚滿意:“抬起頭來!” 林月辰被叫到,抬頭,定神細看。皇帝坐的很遠,幾乎看不清臉。他收回思緒,開口:“陛下昨日得一妃子,今日正是歡喜,卻被言官參了一本。”之后,當朝將言官亂棍打死,下朝便去了后宮,升那男妃的位分。 他低垂下頭,不再看高臺之上的皇帝。“陛下已遂心愿,又何必捉弄草民。” “好!”皇帝拍手稱贊,語氣中帶了些驚訝:“蘇衛(wèi)既時日無多,可卸任國師之位。今日起交由林……”身邊內(nèi)侍低聲提醒,才續(xù)上下句:“由林月辰,當朕的國師。” 兩人站起,被皇帝叫住:“國師留下,蘇衛(wèi)回去。” …… 金陵城。 且說那日被開瓢的鮫人明曦,在當天撿起自己半顆頭,顫巍巍蓋上后,沉沉睡去。兩個丫鬟得了林月辰的指示,將睡著的鮫人扔到柴房,關(guān)了起來。 今日,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他醒了過來。 這幾天里,他的軀殼與能力只恢復了一部分,可他不愿意再靜養(yǎng),迫不及待,一腳踹開柴房,去找林月辰報一箭之仇。 庭院空蕩蕩,早就沒了人影。 回憶那天夜談,兄弟二人約好前往京城,他決定北上,一息之間,便站在京城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哥哥的名字,是什么呢?”他的傷表面好了,但內(nèi)里還需恢復。他忘了些事情,并且本人全沒有意識到。一旦思考,大腦開始疼痛,他憑著嗅覺,找到皇宮。 …… “皇上請自重!”留下的新任國師如是說。 殿外宮人聽到這話,見怪不怪,他們神色如常,甚至昏昏欲睡。 殿內(nèi)。 被留下的林月辰本以為皇帝有要事相商,萬萬沒想到竟是看上了他,威逼利誘要與他肌膚相親。 皇帝已是兩鬢斑白,但說出朝氣蓬勃的話:“你是朕今日新封的國師,朕要拆個封怎么了?” 說罷逼上去,作勢要解林月辰的衣裳。 殿外sao亂,窗縫里能看到火光,可此時殿內(nèi)沒有人會不長眼色地提起殿外的事,壞皇帝的興致。 林月辰后退半步,下意識摸向后背,卻摸了個空,想起今日面圣沒帶武器。不料抬手動作一大,衣服忽然開裂,整個右邊身體被晾了出來。 想到這件衣服是蘇衛(wèi)特意給他,穿上之前恰好有沐浴。電光火石間,明白所謂收徒不過是幌子。 “你要拒絕朕?”皇帝繼續(xù)靠近,林月辰不斷后退。皇帝怒上心頭:“給我拿下他!” 一群不知從什么地方出來的人,舉著刀包圍他與皇帝。 前有狼后有虎,他此時沒武器傍身,這殿里也收拾的干干凈凈,趁手的家伙都被收了起來。 逼急了林月辰,他轉(zhuǎn)身,兩手狠狠掐住皇帝的脖子。 “現(xiàn)在,立刻,離開紫宸殿!”他目光兇狠。被逼急的狗尚且跳墻,被氣狠的林月辰雖不是那窮途末路的惡犬,可家犬隨咬起人來,往往更令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