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 床上打架
陸霜明半夢半醒之間沒聽清楚,揉了揉眼睛問道:“我沒聽清,你剛才說什么?” 趙鶴鳴唇色蒼白,聲音有些抖:“我說,我們倆斷了吧。再這樣糾纏下去有些不合時宜了。” 陸霜明云里霧里摸不到頭腦,第一反應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么事。可最近他一直賦閑養傷,乖得不能再乖了,況且晚上離開前趙鶴鳴還很開心。 陸霜明有些擔心,走上前抬手想摸摸他的耳朵,被趙鶴鳴躲開了。“我沒和你開玩笑。” 陸霜明攥緊他的手,凝眉問道:“什么叫不合時宜?你和我說清楚,是誰說不合時宜?” 趙鶴鳴掙不出來,只好抬頭凝視著他,嗓子里像吞了鉛塊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霜明看他眼角飛紅,以為他受了欺負:“趙瑜逼你和齊凜結婚?”“對,趙瑜的窟窿我補不上,只有嫁給齊凜才能保得住趙家。” 陸霜明的理智囑咐過自己很多次,這樣一天總會來的。但他又拒絕去深想,總覺得目前形勢都在掌控內,說不定趙鶴鳴不需要和齊凜虛情假意也能完成計劃。可這個趙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明明只差一點了,只差一點點,一切就結束了。 “趙家?”陸霜明覺得有些可笑,“你爺爺已經去世了,趙瑜和你壓根沒什么父子情份可言,jiejie在基地也很安全。你口中的趙家只不過是個虛名,為了一個名頭你就肯被那種人渣糟蹋?” 趙家人丁不旺,趙鶴鳴何嘗不知這只是一個虛名,但他現在不能暴露,陸霜明的老師朋友也不能被牽連。陸霜明年少失怙遭人白眼,如今不能再被愧疚折磨。 “人渣?齊凜他爸手眼通天,齊凜日后接過他爸的班子,就是年少有為的權臣。我在這里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籌謀奔波,還不如和他睡上一睡,只要拿住他,別說一個omega反支配法,我什么……” 陸霜明聽不得他說這樣的話,惱怒地捂住他的嘴:“閉嘴,不要說這種話,我們再想想,或許能有轉機……” 趙鶴鳴一把推開他:“能有什么轉機?趙瑜如果沒出這事,我還能有拒絕齊家的橄欖枝。現在我唯一的依仗就是軍隊,可軍隊把你要過來已經冒很大風險了。” 他看向陸霜明的眼神疏冷又涼薄,仿佛一夜回到了他們最初見面時的樣子:“當初你問我,如果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直接通過omega反支配法,我是不是上趕著給他睡。” 陸霜明的眼神有些難過,像被人拋棄的狼狗,惶恐中帶著一絲憤怒。但他還是繼續狠心說下去:“對,本來我也不是什么貞婦烈女,我和你不也是為了……唔……” 還沒等他說完,陸霜明已經把他打橫抱起來扔上了床。“你干什么!”趙鶴鳴用力抵著他壓下來的胸膛,卻在陸霜明的蠻力下節節敗退。 陸霜明紅著眼睛剝下他層層疊疊的衣服,熟練地把手伸到他后面。趙鶴鳴像受驚的鹿,用盡全身力氣躲閃著:“陸霜明,你這個瘋子,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別想再碰我!” 陸霜明笑得陰陽怪氣:“正經事?按你的說法,我們之間能有什么正經事,不過是嫖客和婊子之間那點事罷了,怎么?找到下家就不愿意讓老顧客睡了?” 趙鶴鳴被他的話刺得心中酸痛,他一手用力撐起上身,另一只手打了陸霜明一巴掌,一字一字呵斥:“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陸霜明被他這一巴掌徹底激怒了,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全都涌到了腦門。趙鶴鳴回來以后對他的態度像一把用完就可以扔掉鉗子,連一點虛偽的安慰和敷衍都懶得有,恨不得馬上和他脫開關系。 “是,我是蹬鼻子上臉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工具,不配質問你。那既然這樣,你……你為什么要那樣招惹我。”陸霜明怒氣當頭卻但還是耐心地給他做著擴張。 趙鶴鳴卻像被他的手指燙到了,臉上氣得通紅,不停捶打陸霜明的肩膀和胸膛。“不……不行,我怎么招惹你了!” 陸霜明輕輕扼住他的脖子,有些粗魯地把自己埋進他濕熱的后xue:“騙子,當初是你說的,你說讓我依賴你,讓我講小時候的事,給我唱搖籃曲,還說會在基地好好罩著我,原來全是放屁嗎?” 趙鶴鳴被他莽莽撞撞地頂進來疼得吸氣,艱難地從他粗糙的手掌中汲取氧氣:“你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了嗎?誰……誰也別動心。你的花言巧語可比我……啊……多多了,你自己當真,反倒怪我?” 陸霜明看著他這張倔強又艷麗的臉,狠狠撞上那個小點:“你怪我當真?”趙鶴鳴難堪地抬手遮住臉,不想讓自己逸出的呻吟被他聽到。陸霜明把他的手拿開按在頭頂,逼他直視著自己:“你怪我當真了?” 兩滴眼淚重重砸在了趙鶴鳴臉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霜明微紅的眼角,本能地像抬起手幫他擦擦,讓他不要哭。 可陸霜明以為他還要掙扎,更用力地按住他的手腕。“痛……你弄痛我了……” 陸霜明的表情有一瞬的松動,他低頭看了看兩人交合處,發現也沒有出血和撕裂:“痛也給我忍著。” 剛才那滴淚流到了趙鶴鳴嘴角,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有些澀。就像現在壓在他身上的陸霜明,明明是在做最快樂的事,但他一點也不開心。 “不要……我們不能再這樣……”趙鶴鳴抬起腿重重踢了一下陸霜明,陸霜明猝不及防被他踹的腰眼一麻,差點跌下床。 趙鶴鳴抓起床頭的外套就要往外跑,被陸霜明拎著后脖頸按回了床上:“你就這么急著和我劃清界限?” 趙鶴鳴有一陣沒和他做過了,此時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兇狠又快速的撻伐。這人雖然一貫壞心眼,卻從來不會這樣兇地欺負自己。他看著陸霜明冷漠的表情,突然想到了齊凜。一想到自己總有一天要被齊凜親吻、被他不知道上過多少人的yinjing進入,他恨不得現在就死在陸霜明身下。 “陸霜明,”趙鶴鳴在汗水中瞇起一只眼睛,難過又眷戀地看著他,“我們早就說好的,總會分開的……是我不對……啊……” “你還知道你不對!”陸霜明幫他擦掉綴在眼睫上的汗,生氣中夾雜著難抑的委屈,“你這個混賬薄情郎……” 趙鶴鳴被他cao得頭皮發麻,想要射卻總是射不出來,卻又不想向他索求,梗著脖子反駁:“我混賬,我薄情?是你說的,不愛的愛情,永遠不會變壞。是你讓我別自作多情,用我幫你回憶一下,當……當時的情景嗎?” 陸霜明被他一噎,找不出理由反駁,只能再次捂住他的嘴。趙鶴鳴覺得他的沖刺越來越快,本能地掙扎起來,嗚嗚咽咽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隨著耳邊的幾聲低喘,趙鶴鳴被一股陌生的熱流燙到了。他憤怒地看著陸霜明,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陸霜明死死壓住他,用jingye把他柔軟的內腔澆了個透,看他被自己燙得細細發抖涌上了一股惡意的快感。 “肚子里灌滿了我的種,還要和副相的兒子結婚?回頭生下來的孩子恐怕都不知道是誰的。” 趙鶴鳴被嚇壞了,雖然不在發情期不會受孕,但他被陸霜明帶有侮辱性質的內射嚇壞了。他看著自己腿間滴落的白濁,大顆大顆的眼淚滾了下來,哭得陸霜明剛剛還囂張的氣焰一下子熄火了。 趙鶴鳴揉著濕漉漉的雙眼,委屈又崩潰地罵他:“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怎么能這樣……”可憐得連聲音都在打顫。 陸霜明下意識地把他摟緊了懷里,不知所措地拍著他的背:“對……對不起,對不起。” 他又嘆了一口氣,聲音啞得不行:“就算和我斷了,也不能和齊凜結婚,這可是你的后半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