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
車內的空調吐著溫暖的熱氣,玻璃上都蒙起了一層水霧,車外路燈的燈光不斷穿梭過車窗,形成一道道朦朧的光束,從夏風身上撫過。 夏風躺在后座上,失神地望著車頂,好像連呼吸都很微弱。 突然,一個猛剎車,差點將他顛下了座椅,他才挪動了一下身子。 渾身都痛,尤其是臀下那隱秘的地方,到現在還黏濕著,貼在車座上很不舒服,移動的時候,能感受有什么從里面涌了出來。 被體溫捂得guntang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沾濕的范圍更大了。 余刻手背青筋鼓起,坐在駕駛座上一言不發,車內就一直沉默著。 紅燈還有幾十秒,路口也有點堵,他看上去有些不耐,喉結不斷上下滑動著。 等了幾秒,他拿出了打火機,金屬蓋發出清脆的聲音,一簇小火苗騰起,他看了會兒,點燃了一根煙。 車內空間密閉,煙味很快就彌散開來,嗆得夏風咳了幾聲,他抬眼看了下余刻,發現對方看著窗外,并沒有看到他。 夏風一點都不想這時候搭理余刻,只好把蓋在自己身上的大衣往上拖了拖,掩住了鼻子。 大衣是余刻的,是剛才他發泄完后,面無表情地給夏風蓋上的。 夏風寸縷未著,自己的衣服又都被余刻扔到的前面,現在能庇護他的只有這件大衣。 大衣有些厚重,摸著十分有質感,夏風捂在衣服里,滿鼻子都是余刻的味道。 淡淡的煙味并沒有那么討厭,還有余刻身上獨有的氣味,他幾年前就很熟悉了,現在還是很熟悉。 當然還有兩人的jingye的味道。 夏風眉頭一皺,又想起剛才的事情來,頓時全身都燙了起來,他驚慌之下,一把拿開了衣服。 衣服從肩上滑了下去,一個袖子不小心滑到了他分開的腿間,微微粗糲的大衣刮蹭著大腿內側的嫩rou,本來那處就被余刻咬了一口,這會兒還有點痛,激得他夾緊了雙腿。 后方的窸窣聲吸引到了余刻的注意,他回過頭來,看到了自己折騰了個大紅臉的夏風。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滿足后的慵懶,“老師很熱嗎?” 夏風沒料到余刻突然看了過來,趕緊拉著衣服蓋住了自己的臉,不理他。 余刻看了眼他露在外面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輕笑一聲,掛擋繼續往前。 那本是很平常的笑聲,但是在夏風聽來,就是明晃晃的羞辱,他悶在衣服下,還感覺自己在赤身裸體地讓余刻無形地凌遲。 余刻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經,一路高速行駛著,失重的不適伴雜著濃烈的煙味,讓夏風頭暈目眩,心跳加速,感覺自己被他拉著奔赴死途。 最后,車子總算還是平安地拐彎進了C大教師公寓的區域,刺耳的剎車聲驚得路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夏風有些想吐,身體也痛,一時沒動,余刻又點燃了一支煙,語調平平,“下車啊。” 夏風掙扎著坐起,一聲不吭地接過余刻遞過來的衣服,弄了許久才穿整齊,下車的時候,他連腿都是軟的。 就在他關上車門的時候,才發現余刻也跟著下來了。 他推著夏風,將他擠到了墻角處。 黑暗中余刻的面容看不清楚,但是他熾燙的呼吸和他亮得嚇人的雙眼,讓夏風不得不細細地顫著。 “你要干嘛?” 他不說話,沉默地靠近,輕吻著夏風的額頭、鼻尖、鎖骨、一路向下,越發粗魯,甚至重新拉開了襯衫的扣子,用牙齒碾磨著已經紅腫的乳尖。 “嗯哼!” 罷了他用力捏著夏風的雙頰,和他額頭相抵,冷著聲說:“今天見到老師很開心,就送到這兒了,能自己上樓吧。” 夏風都不知道自己是這么上樓的,昏暗的樓道釋放著令人窒息的黑暗,他幾乎是連跑帶爬地到了自己家門口。 進門后他就癱坐到了地上,兩條腿完全使不上勁。 衣服下的身體有些發冷,剛才在車上被逼得出了身汗,這會兒有些不適了,但是他一動也不想動,閉著眼睛,讓冰冷和疼痛不斷刺激著神經。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拿了出來,屏幕的光十分刺眼,他瞇著眼看了下,發現是之前帶過的一個學生發的,今天也是他邀請夏風去參加聚會的。 “夏教授,您是先回家了嗎?” 夏風心道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他就不應該提早走,應該混在人群里,讓余刻無從下手才好。 他回了消息,終于忍受不了身體的黏膩,攢起了些力氣站了起來,往浴室走去。 他脫完衣服站到鏡子面前,發現自己真是被余刻咬得遍體鱗傷了。 眼里泛紅,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剛才在車里熏的,下唇已經紅腫起來了,舔起來一股血腥味,竟然咬破了好幾個地方。 而身上,從頸部到腿,都遍布著艷紅的痕跡,有被吮吸出來的,還有被咬破的,最嚴重的還是胸膛上兩邊的rou粒,之前被余刻又吮又咬又掐的,一碰就刺痛,估計一兩天都好不了。 “瘋狗!” 溫度適中的水流從頭頂淋下來,經過每一個傷口都似灼傷般疼痛,每時每刻都提醒著他,剛才經歷了一件怎樣瘋狂荒誕的事情。 夏風煩得很,干脆閉著眼任由水流進耳朵里,隆隆的聲音讓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也讓他獲得了片刻的平靜。 但是他卻不可遏止地想起余刻來。 閉上眼后一片黑暗,他似乎還能感覺到余刻緊貼在他耳后,那天生的犬齒刺進了后頸的皮膚,舔舐著,輕咬著,像雄性的野獸交配時的循循善誘與威脅。 他感覺余刻有力的手臂限制著他,五指粗蠻地掐著他的腰,蹂躪著,揉捏著,完全環住他,像是野獸對獵物最后的擁抱,殘忍又熱烈。 他仿佛還能聽到余刻低沉地喚他。 “老師……”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夏風驚喘著睜開了眼,狠狠甩了甩頭。 其實他從不去這種聚會,但是這次那個學生找了他好幾回,好說歹說一定要他去,他不好再三拒絕,便答應了。 他想著自己就待在角落里,待到散場就行,沒想到他剛喝了兩口水,余刻就推開了門。 而且,余刻一進門就看見了他,還坐到了他對面。 然后就一直,一直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