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一個夜晚 少將不安分的小手手
霍克莊園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花園里,噴泉的石臺上擺滿了煙花,守在煙花旁邊的仆人看到周丞雨和英戈爾下來后露出滿臉笑顏,他們揮了揮手,而后手上殘留著火星的木棒點向了導火線。 絢麗的煙花奔向天空,轟鳴聲充斥著周丞雨的耳朵。 他靜靜地看著煙花,眼睛里亮晶晶的。 英戈爾坐在他旁邊側著臉看向他,他看了看煙花又看向周丞雨,咽了咽口水手緩緩地伸向周丞雨的手。 感覺到手被人輕輕地握住,周丞雨沒有抽回手,他彎下腰附在英格爾的耳朵邊輕聲地說:“謝謝。” 英戈爾臉紅了一大半,周丞雨呼出來的熱氣撓得他耳根癢癢,他把頭偏了偏。 慶典一直開到了凌晨,一群人吃喝玩樂個個弄得醉醺醺的。 周行整個人喝癱了,讓赫爾特背著進早就準備好的房間里了。 周丞雨酒量很好,雖然喝了不少但是還能自主行動,他把腦子不清醒的英戈爾推進了房間,然后直接把英戈爾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弄好了后他讓站在旁邊的喬邁斯繼續幫英戈爾擦一下身,他則要去洗個澡。 接過了喬邁斯幫他準備的換洗的衣服,周丞雨正欲問去哪兒打水自己的房間在哪時喬邁斯先一步說話了:“周少校,少將屋里的隔間可以沐浴。” 一句話讓周丞雨到嘴旁的話堵了回去,他站在原地僵了會:“我和英格爾睡在一起嗎?” 喬邁斯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您放心,這床夠大不會擠得慌的,而且少將睡覺不會亂動。”也亂動不了。 周丞雨腳下和釘了釘一樣極其緩慢地走向隔間,進去后他鎖上了門,深深嘆了口氣。 整個隔間不是很大,所有的東西都是嶄新的,拿來洗澡的水池整個是用紅木鋪蓋的夠躺兩個人。水池上面有個口,周丞雨擰開后里面會冒出溫熱的水。 因為實在太累了,他沒什么心思來觀察這里面,放了水后便草草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等他走出隔間,喬邁斯已經離開了。他關了燈,房間瞬間漆黑一片。英戈爾睡得很死,周丞雨輕身地躺到了床的另一邊。 他筆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瞪著一點睡意也沒有…… 以后生活在這里不可避免要跟和英戈爾接觸,他沒理由拒絕和英戈爾同床。好在現在的英戈爾應該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他只需要小心點,就能避免英戈爾發現他的秘密。 想到這,他微微嘆了口氣。這幾天過得他只覺得迷糊得很,一想到后面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好處理他就覺得頭疼。但是頭疼歸頭疼對于即將著手酒業他卻還是非常興奮的,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開始想著那些事情。 腦袋一想東西就容易睡不著,窗外的月亮都爬上頂了周丞雨卻下了床靜靜地坐在飄窗上盯著窗外看。 窗外吹進來微風,熱乎乎的帶著淡淡的香味往周丞雨臉上撲,直到身后傳來英戈爾的聲音時發呆的周丞雨才回過神來。 “怎么還不睡?” 坐在窗邊的周丞雨轉過頭看向英格爾,冷白的月光打在他的側面顯得他比平時更加白皙。英戈爾一陣恍惚,仿佛又經歷了一遍第一次見到周丞雨時的心情。 周丞雨見到英戈爾也不說話只一直看著他,以為是他開了窗戶熱得英戈爾醒了,伸手就把窗戶關了起來。 他回到了床上,緩緩躺了下去笑著說:“沒事,就是睡不著而已。” “……”英戈爾沉默了片刻,他看起來酒勁已經過去了不少,說到:“能幫我轉一下身嗎?我想面對著你。” “好……”周丞雨起了身,俯下身子攀住了英戈爾的外側,輕輕一扭,少將大人便轉了過來。 等到周丞雨重新躺下去后英戈爾一雙眼睛笑瞇瞇的,他盯著周丞雨說到:“好香。” 周丞雨有些不好意思,被英戈爾盯得不自在地說道:“嗯……謝謝。” “你能離我近一點嗎?”英戈爾又說到。 周丞雨聽話地往英戈爾那邊靠了靠。 “可以背過去嗎?” “……” 不知道英戈爾到底是想做什么,周丞雨照著他的話背了過后,而后腰間環上了一只手。 周丞雨身體僵直,生怕英戈爾把手摸向別的地方,好在英戈爾沒亂動,手只在他的肚子上劃拉了幾下。 他感覺到英格爾在他的后頸處呼氣,撲得他耳朵直癢癢。 沒過幾分鐘,周丞雨就后悔剛剛自己太過于乖巧的行為了,英戈爾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背后的人鼻子往他的耳根處湊著,一只手則探向周丞雨的腿間。 本應該立馬拒絕觸碰的周丞雨卻軟了身子,那種觸摸對于他來說實在太過色情…… 他微微挪動了下腿,輕輕地呼了口氣,僅僅是那種輕柔地撫摸都已經讓他動情……他的雙腿間開始有些濕意…… “別……”周丞雨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厚重,他按住了英戈爾的手,卻也沒用上力,英戈爾的手依舊在他腿間磨搓著,一點點……往某個地方探去…… 混沌的腦袋突然驚醒過來,周丞雨狠狠地拍了下英戈爾的手,立馬坐了起來,斥道:“不行!” 手背被拍得火辣辣的疼,英戈爾頓時委屈得不行,說到:“為什么不行?” 這一反問把周丞雨問住了,他瞪著眼睛緩了好大一會才“義正言辭”的回到:“我們那里結婚前是不可以做那種事情的!” “只是摸一摸都不行嗎?” “不行。” 好在后半夜英戈爾都很安分,就是兩個人貼著的地方熱得很周丞雨半夜熱醒了好幾回,迷迷糊糊地把兩個人身上的被子往下掀。 本來這幾天就沒怎么休息,晚上又睡得不安分好幾回導致日上三竿了旁邊的英戈爾干瞪著眼他卻在那睡得香得很。 當周丞雨翻身立起身子時第一時間聽到的就是旁邊某人嗓音微啞的問候:“醒啦?” 聞聲,周丞雨回頭看到床上那位正死魚癱額頭還熱得冒細汗的人。 “我待會把溫度調低一點。”周丞雨說到。 “嗯。”英戈爾點頭。 周丞雨穿好衣服,正準備幫英戈爾收拾一下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是赫爾特,他詢問兩人是否起床,在周丞雨允許他進來后,赫爾特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他的眼神曖昧地在周丞雨身上掃了下,看向滿頭冒汗的英戈爾,在看到英戈爾沒什么起伏的胸口后無奈地笑了下。 “不好意思周少校,可以請你出去一下嗎?”赫爾特手上還拿著一疊紙,“我有些事要和少將說明。” “沒事的,你說吧。”英戈爾撐起了身子。 只見赫爾特皺眉,有些為難的說到:“可能不太方便。” 周丞雨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識趣地說到:“那我就先出去了。” 門關上,周丞雨往欄桿邊走了幾步,便看到周行坐在客廳的茶桌上寫著什么。 下樓走近后周行才察覺到有人來了,抬頭一看是周丞雨,緊皺的眉頭立馬舒展開來,站起來說到:“您醒啦?” “寫什么呢?”周丞雨看向周行手上的筆記本。 周行笑著回到:“早上赫爾特先生已經把支票給我了,我在規劃酒莊的資金投入。” 周丞雨點頭嗯了一聲,臉上卻沒什么笑容。 看到周丞雨并沒有展露笑顏,周行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他輕聲問到:“昨晚……英戈爾少將有對少校做什么嗎?” 周丞雨搖頭,說到:“沒有,我只是……” 話說到一半,周丞雨又搖了搖頭,說到:“我去洗漱一下,今天我們得回去。” “好。” 周丞雨轉身下意識地想回英格爾的房間,但又突然想到那兩個人正在談論什么不能讓他聽見的事情,想了想又說到:“算了,直接走吧。” 大廳里的傭人看到這兩個人往大門那兒走去,立馬跟上來說到:“夫人,馬上就要用午餐了,你們要不要留下來吃一頓午餐再走。” 這聲“夫人”喊得周丞雨嗆咳了一聲,一邊咳嗽一邊擺手,說:“不用了,謝謝。” 闊大安靜的大廳顯得周丞雨的咳嗽聲十分突兀,房間里的英戈爾聽到了咳嗽聲后放下了手上的資料。 “我推你出去看看。”赫爾特推著英戈爾出房門,等兩個人出房門時正好看到周丞雨和周行的后腳踏出大廳的背影。 英戈爾張嘴想喊,可是人都已經出去了,他又把話憋了回去。 樓下的傭人抬頭解釋到:“夫人說今天要回去處理一下家族的事情。” “我知道了。”英戈爾點頭。 對于周丞雨的不辭而別,他感到有些別扭。 旁邊的赫爾特彎下腰低聲說到:“那個家族有不少年齡未過12的幼童,估計不太好處理。” 英戈爾轉頭看向他,問到:“都沒有安置學校嗎?” “貴族學校都要支付高昂的學費,應該是暫時承擔不起,所以便都留在莊園里。” 英戈爾皺眉,又說到:“我記得明格斯軍校每年都會招收年幼的學生。”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和那邊交談好。不過這件事你記得和周少校說明哦。”赫爾特笑著說到。 英戈爾摸摸鼻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