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獻方
被蘇清玉這妖精勾得居然在御書房白日宣yin了,東方未明心中是有些羞恥的。 但是在發(fā)泄過后確實松快了許多,心里念著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東方未明將蹲在腳邊的蘇清玉拉起來攬入懷中,讓人去瀟湘苑取了蘇清玉的衣服。 等蘇清玉換回衣服要告辭,卻又被留下來伺候著皇上一起用了午膳,又陪著歇了個晌才被放回去。 這次風頭出大發(fā)了,蘇清玉抖著腿回到瀟湘苑,靠在榻上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又逃過一劫。不然等今天皇上又被蘇丞相激起的火,要憋到什么時候發(fā)在她身上,到時候她只會更慘。 去御書房確實只是一時起意,但是去了可不能白去,她也是打算讓皇上發(fā)現(xiàn)的,賣個乖罷了。 不過蘇丞相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 蘇清玉待在蘇府時,都是丞相夫人出面安排,和自己的爺爺只打過幾次照面,對他的印象更多的是來自在老家時下人的念叨,只知道蘇丞相出身寒門,自幼苦讀,26歲時高中狀元,意氣風發(fā),被安國侯府的小姐看中,榜下捉婿。即使在之前曾有過婚配,不過妻子難產(chǎn)而亡,留下了一個幼子,侯府小姐竟也不在意,執(zhí)意嫁給了這個書生做了繼室夫人。 一介寒門書生攀上了侯府小姐,借著妻族之勢爬上高位也無可厚非。 但丞相之位事關(guān)重大,且勞心勞力,若是無能之人,必定是坐不穩(wěn)的,而蘇丞相,居然穩(wěn)坐其上十五年,其能力手段,可見一斑。 不怪皇上要忌憚,今日蘇丞相和皇上的對話,三言兩語之間,蘇清玉就能聽出蘇丞相的強勢。 蘇丞相之前因為和皇上政見不和,被皇上當庭斥責后稱病在家休養(yǎng)了一個月,朝中一大半的大臣便慌了神,連連上奏施壓,皇上不得不迫于壓力,指派太醫(yī),賞賜慰問,才等來蘇丞相身子大好,重返朝堂盡忠。 一個臣子,在朝中一呼百應,聲望甚至蓋過皇帝,讓年輕帝王怎么能不心有芥蒂。 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蘇丞相都是皇帝要親政立威必須翻過的高山。 當皇帝可真不容易,蘇清玉撇撇嘴,不再多想,從枕頭下掏出之前皇上賞賜的消腫化瘀的膏藥,抹在腿間。這兩天使用過度了,不上藥不行啊。 晚間皇上并沒有召寢妃子,滿宮里都知道,皇上昨天召寢了蘇清玉,下午才放人回瀟湘苑。 即使是賢妃也沒得過這般榮寵,后宮之中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蘇清玉用了什么手段,勾得皇上這般反常。 打著各種名頭來往瀟湘苑的人越來越多,蘇清玉不勝其擾,躲去了鳳宜殿。 皇后看著賴在她這的蘇清玉失笑。 宮里發(fā)生的事她自然也知道,倒是對蘇清玉沒有什么反感。 蘇清玉長相純良,目光清澈,平日里的舉止毫無妖媚之感,再加上蘇清玉一直對她盡心侍奉,這么久以來的相處,皇后不可謂不感動,心里自然是偏向她的。 “為何就待了這么久呢?”皇后問,有些不解。 蘇清玉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就……折騰得晚了些,妾身早上沒能起身……身子又有些不適,陛下憐惜,讓我多待了一會……” 總不能說她跑去御書房勾了皇上一通,然后伺候完午膳想走又被余怒未消的皇上按住要了一回吧。 皇后點頭,感同身受道:“侍寢確實辛苦。” 蘇清玉自己也是饞的,只是男人的胃口似乎更大,她有些招架不住,隨口說道:“不那么多次的話其實倒還好。” 皇后滿臉疑惑:“不那么多次?你……一晚上侍寢很多次?” 蘇清玉語塞。 皇后抬手,揮退了左右。 “你每次侍寢,都不止一次嗎?”皇后問蘇清玉。 蘇清玉紅著臉,嚅囁道:“基本上都是兩三次吧。” 想了想蘇清玉有時候侍寢第二天就會來看她,皇后皺眉,半晌,才醞釀好開口:“本宮每次與陛下同房完,都會身子不適,要歇息上好幾天才恢復。”而且她與皇上同房往往只一次,只那一次她都有些受不住,而且不止她,后宮妃子也大都如此。但蘇清玉每次侍寢兩三次,居然還能活蹦亂跳? 聽皇后這么說,皇上那條件,蘇清玉也不奇怪,她初侍寢的時候還要休息個幾天呢。 蘇清玉想了想,自己也不算天賦異稟吧,只能說是后天努力。 說到后天努力,蘇清玉看了看皇后,其實皇后娘娘的身體也可以那樣調(diào)養(yǎng)呢。 蘇清玉猶豫了一下,開口:“其實妾身有一套鍛煉方法,可以減少侍寢帶來的不適,也能……讓皇上有更快活的感覺。” 蘇清玉說得這般直白,皇后也禁不住紅了臉。 蘇清玉又說:“妾身覺得,這方法,也能用來調(diào)養(yǎng)娘娘的身子。” 蘇清玉來往鳳宜殿這么頻繁,對于皇后的癥狀也有了一些了解,皇后生大皇子時便傷了身子,后來流產(chǎn)過一次,還未調(diào)養(yǎng)好又懷了大公主,生大公主時又大出血,元氣大傷。大公主胎里便不足,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皇后娘娘為此一直自責,整日郁郁寡歡身子才始終好不起來 有了大皇子一直以來的陪伴和蘇清玉近日來的開導,皇后娘娘的心情好了些,身子自然有了起色,只是太醫(yī)只能為她調(diào)養(yǎng)內(nèi)里,有些關(guān)鍵的恢復,在這個時代并沒有那種知識。 蘇清玉仔細講了,等著皇后的回復。 “房中之事,陛下舒爽,我們也得歡愉,才是陰陽相得。”她說的東西聽在皇后耳中是羞恥的,皇后尚在猶豫,蘇清玉又勸,“且娘娘就算不為這事,也要為自己的身子著想,還有大皇子呢,待他日后成婚,難道娘娘也舍得躲在鳳宜殿里不去親自主持掌眼嗎?” 她向來知道大皇子就是皇后心中軟肋,只要提到兒子,皇后娘娘總會多考慮一番的。 果然,皇后猶豫著點了頭:“那就要多麻煩你了。” 蘇清玉笑:“這怎么算麻煩呢,皇后娘娘身子好了,我才有靠山呢!” 她賣了個乖,惹得皇后笑著瞪了一眼。 蘇清玉又想到什么:“皇后娘娘可有信任的太醫(yī)?妾身有些細節(jié)的問題還需與懂醫(yī)理的人商議。” 皇后點頭:“謝太醫(yī)你見過的,本宮的身子一直是他在照料,他醫(yī)術(shù)高超,人也可靠。等會他會來給本宮請脈,你可以和他談。” 蘇清玉自然是點頭,心里琢磨著。 “藥玉?” 前來給皇后娘娘請脈的謝太醫(yī)聽了蘇清玉的描述后皺起了眉頭。 蘇清玉點頭:“我是想,是藥三分毒,將玉浸入藥汁之中,用玉解了藥的毒性,再讓皇后娘娘佩戴,以玉為引,使藥性慢慢滲入皇后娘娘體內(nèi),這比直接飲藥的效果要慢,但是長此以往對娘娘的身體必有好處,不知謝太醫(yī)覺得如何?” 蘇清玉其實什么也不懂,胡謅一通,將事情交給謝太醫(yī)自己想象。 謝太醫(yī)拈著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一番,點了點頭:“以玉入藥,可潤心肺,養(yǎng)五臟,再輔以藥湯,確實對皇后娘娘的身體有益。” 蘇清玉松了一口氣:“那配藥之事就交給謝太醫(yī)了。” 事關(guān)皇后娘娘鳳體,謝太醫(yī)自然領(lǐng)命。 藥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自然是玉了,蘇清玉本想回自己的庫房翻一翻的,可謝太醫(yī)一走,皇后就讓人打開庫房將倉庫里的美玉都挑出來堆在了蘇清玉面前。 皇后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再說了又是為了皇后調(diào)養(yǎng)身體,蘇清玉沒有客套,挑了塊最大最好的就帶走了。 她自己拿手帕包著,也不讓隨行的人拿,自己抱著塊又大又沉的璞玉就這么離開了鳳宜殿。 皇后看著她的背影失笑,又為蘇清玉的心意感動。 蘇清玉離開了鳳宜殿直接去了尚工坊,要一個玉石匠人。她如今風頭盛,又是打著皇后的名頭,尚工坊的人不敢怠慢,給她推了一個手藝最好的玉石匠人。 蘇清玉將人帶到了小房間,只說自己想給皇后娘娘打一套精巧的玉石掛飾,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問匠人可能做到。 幾個大小不一重量不等的鏤空玉球罷了,對宮里的匠人來說并不是多難的手藝,要求是花樣精巧,但是不能有不平滑的地方,這個也不難,只是需要的紋樣獨特些,匠人點頭,接下了這個活。 其實紋樣倒不是必須的,只是蘇清玉說是給皇后娘娘打掛飾,卻只是做幾個平平無奇的鏤空玉球,難免惹人懷疑,所以提了幾個不太妨礙的要求。 蘇清玉當即賞了尚工坊的管事和那個匠人,以她親自設計的花紋不能流出去為由,要求給那匠人單獨一個房間趕工,越快越好。 接下來蘇清玉鳳宜殿、尚工坊兩頭跑,連皇上去瀟湘苑都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