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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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遲回家關上門,發現客廳里光線黯淡,弟弟金霖一個人站在窗邊,雙肩塌下來,背對著他,看上去很沒精神的樣子。 金遲放下書包,隨口問:“霖霖,看什么呢?今天放學這么早啊?” 窗邊的人動作有點停滯,露出半邊秀麗的側臉,轉過來的臉皮細膩潔白,在微光涂抹下散發著一種淡淡瑩白的光。 金霖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雙性人。 他和金遲是異卵雙胞胎,兄弟倆不止長相完全不同,連性格也是截然相反。 金遲活潑跳動,而金霖則安靜內斂。 因為金遲從mama肚子里多出來一會兒,所以金遲是哥哥,金霖是弟弟。 “今天下午考試,老師說考完就可以走了。” 金霖看著哥哥,乖巧的回答。唇角還帶著一點微微的笑意。在他臉上出現的所有表情都是極微小的,謹慎而沒有錯處。 視線短暫瞥過金遲臉上還未完全褪去的紅暈。 應該是剛才做了什么吧。 ——就像被毒蛇突然咬了一口心臟。 似很不經意的,又有點難以開口,金霖捏緊自己毛衣下角,說:“哥,我們班有個叫張蕾的女孩給了我一封情書。” 金遲換好家居服,提起興趣過來,四處瞅瞅弟弟身邊:“給你的?放哪兒我瞻仰一下唄。” 金霖抿起嘴唇,眼角紅潤,唇角微微朝上。 “當然不是給我的,是給余崇哥哥的。哥,你要代給么?” 金遲臉一下就變了。 原本嬉皮笑臉的準備看熱鬧,現在他臉忽然就冷了下來。 “把信給我。” “哥哥,你不會又給扔了吧?人家女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我的,心意很重要的,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金遲一把抓住金霖衣領,湊過去沉下聲道。 “我說,把信給我。” 金霖被拉的向前幾步,臉不由高高抬起,他目光朝下居高臨下的細細俯視著金遲的這張面容。 心里的嫉妒如毒蛇爬行般蜿蜒盤旋。 很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 憑什么金遲就能得到他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 明明他比哥哥要漂亮優秀那么多,任何人第一眼都只能,也只該看到他。 ——為什么余崇就是看不見他?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他小時候每天都會乖乖跟在余崇身后,從不像哥哥那樣欺負余崇,把自己所有的糖果都獻給他,他向自己笑一下,金霖就能開心小半天。 可是每次只要金遲一出現,余崇臉就冷下來,不笑了。那雙黑亮的眼睛里再也沒有了金霖最喜歡看到的自己的影子。 “哥哥,”金霖忽的笑了下,眼尾略揚,“我跟你開玩笑的,至于這樣緊張么?每一逢余崇哥哥的事,我發現你就好像格外緊張噯。” 金遲放開手,臉色不太好。 “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如果下次真的有人讓你給余崇帶情書,統統都給我扔了,聽見沒有?” 金遲理所當然的說道, 金霖乖乖的答應,態度良好。 這個家里總有一個人是要格外霸道的。 而另一個人當然要格外聽話,懂事,乖順。 畢竟只是個雙性不是嗎? 做不到該做的事,就該只留守應有的位置上。 金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翻開一本褐色書皮的時候,從書里掉出一封情書。 白色的信封,心形裝飾。 金霖冷眼看著信封悠悠蕩蕩掉在地上。 他想起那個讓帶情書的女孩,兩頰羞紅,雙目欲語還休,隨便叫什么名字,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他早就記不清了。 女孩小心叮囑他務必要把情書送到那個人手上。 金霖當面溫和禮貌的應聲說好,回頭就將其隨便塞到一個誰也想不起的角落。 所以那件告訴哥哥讓帶情書的事當然不是假的。 他只是不想讓哥哥知道真相而已。 金霖從書桌的抽屜了拿出一個打火機,點開,一小簇漂亮的火苗燃起,包裝精致的信封從一角開始燃燒。 微熱的火光照亮了金霖的眼睛。 嘴唇扯開時有種嘲諷的笑,他的臉扭曲了一瞬。 …… 余崇生日前一周,金遲就已經摩拳擦掌的在準備。 他邀請了很多朋友,地點選在余崇家,生日蛋糕訂了余崇喜歡的草莓口味。 那天剛好是個星期六。 星期五晚上金遲激動的整晚睡不著覺。 早上一睜眼就去隔壁找余崇,看到余崇就開心的整個人撲上去。 余崇一手提著早餐,一手抱住他。 笑著問:“這么開心啊,讓我猜猜,今晚給我準備了什么禮物?” 金遲保密工作做的很不錯,余崇到現在都不知道金遲要給他怎么過生日。 “我不告訴你,好好猜猜唄。反正你今晚就知道了,老師說得好,要給孩子留有充足的想象空間嘛。” 金遲還賣關子——翹著嘴唇眼睛很亮,模樣有點欠打。 余崇禁不住笑,手掌撫上他的頭,重重壓了下。 金遲試圖反擊沒有成功,眼淚汪汪的被鎮壓了:“臥槽這樣真的會長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