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后來的夢，沈寧玉想不起來了。

    或許，真的，真的進去了？

    眨眨朦朧的雙眼，她茫然地喘著氣。

    定了時的香薰機早就自動關了，只有若有若無的香氣還在房間里游蕩。

    兩腿之間有點酸軟，不過沈寧玉也不在意。有時她抱著的狐貍會往下滑，然后就被夾在腿間，擠壓了一晚上使得雙腿發軟。

    不過，夢里的顏斯還是像極了她以前的性幻想，又斯文又壞，簡直……

    揉了揉自己發熱的臉，沈寧玉抱住狐貍和兔子嘆氣，心想著要是能把那一段給想起來就好了。

    但是想歸想，真讓她去和顏斯嗯嗯啊啊的話，她肯定能刷新自己的八百米跑成績。

    沈寧玉永遠也忘不了打出顏斯線結局時的沖擊。

    她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把顏斯攻略了下來，看著滿滿的好感進度條高興得不行，然后……

    顏斯自殺了。

    憎惡著世界，更加恨著自己的顏斯自殺了。

    當時關了游戲的她抑郁了好幾天，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滿腦子只剩下他的那句話：“別喜歡我，我不需要。”

    他是個復仇的機器，連自己都不愛，更不要其他人為他付出無所謂的愛。

    這樣的人……她可以拯救嗎？或許到最后只會被他當做一顆石子踢開吧。

    捏捏小狐貍的爪子，她賴了一會兒床才起來。

    顏晨早就去上班了，顏斯則坐在沙發里看英文書，似乎是在等她一起吃早餐。

    “哥哥。”

    看著他如常的笑容，沈寧玉暗自嘆息。

    也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常還能夠維持多久……再過兩三年，一切都會像是上了發條的齒輪那樣開始運轉。

    “小玉一天起的比一天晚了。”

    顏斯將書夾上書簽、站起身來：“沒忘記今天要去哪里吧？”

    “當然沒有！！”

    因為之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所以白景澄喊了其他人一起去海邊度個假，包括沈寧玉。

    海邊！泳裝！燒烤！大別墅！

    以前她是個宅女，現實里看海的次數都比在游戲cg里見的少，在顏斯問起的時候馬上就答應了。

    約定的時間是午后，所以沈寧玉還是相當悠哉地和顏斯一起吃了早餐，收拾了幾件衣服和護膚品就準備出發。

    大概是因為顏斯交往的那幾人都是大公司大家族的少爺，所以顏晨并沒有阻止他們去海邊，不過“要注意安全”之類的叮囑也完全沒有。

    嗯……沈寧玉完全想象不出，顏晨穿泳裝會是什么樣子。

    和顏斯一起上了車，她原本還挺興奮的，然而捱不過酒足飯飽后襲來的困意，還是靠著他的肩膀就睡著了。

    把玩著小少女的黑發，顏斯微微側過頭，視線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上，然后是卷翹如小扇子的睫毛。

    宛如一只睡著時還會做夢的幼貓，她偶爾“哼唧”幾聲，下意識蹭著他的頸窩，想要找到最舒適的角度。

    “空調溫度高一點。”

    低聲對司機吩咐完，顏斯拉過她揪著他衣角的小手，從指根到指尖慢慢摩挲著。

    反射性地蜷縮手指，沈寧玉輕輕哼了一聲“哥哥”就又睡過去，呼吸一下一下呼在他胸前，偶爾鉆入并不高的領口里去。

    車廂里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窗外的景色不停變幻，而顏斯只是垂眸凝視她柔軟如無骨的小手。

    手指輕輕曲起的樣子，就像她……時難耐的蜷縮，攥得發白的指尖因為脫力而放松下來，恢復成誘人的淡粉，隨著呼吸而不受克制地顫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