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玉沒有勇氣去向顏斯要答案。

    只是高高興興地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哥哥，圣誕節快樂！”

    “嗯，圣誕節快樂。”

    抱完顏斯，沈寧玉又轉頭去看在一旁站著的柏影，想了想還是湊過去、對他張開雙臂：“柏影哥圣誕快樂！”

    他抿了下嘴唇，輕輕抱了她一下便很快松開：“你也快樂。”

    從那張沒表情的臉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沈寧玉早就習慣了，從包里掏出兩只毛絨絨的小海豚掛件：“是我親手做的哦，你們不可以嫌棄！”

    “羊毛氈？”顏斯倒是不意外，畢竟她就喜歡拿美術課的手工纏著他一起做，“謝謝小玉。”

    “還有還有——”沈寧玉又掏出三個小小的紙袋，給顏斯遞了兩個，另一個給了柏影，“是種子！不過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哥哥要把它們養到開花噢！”

    她小小聲補充著：“那一包是給憶遠哥的……”

    “我會轉交給他。”顏斯把種子和羊毛氈一同放進格子呢大衣的口袋里，底下是襯衣和灰色的馬甲背心，很是帥氣。

    柏影同樣道了謝，同為男主，他的顏值當然毫不遜色，黑色的雙排扣大衣和深藍的牛仔褲相當簡潔，讓人更容易把視線放在他臉上。

    好在沈寧玉已經看慣了他們的臉，不至于當場流口水，不過路人已經……

    嗯，畢竟是圣誕夜，街上的情侶多得成堆，兩個哥哥和一個meimei的組合倒是很少見。

    三人取了票，又買了爆米花和飲料就進入影院。

    趁著圣誕上線的電影有好幾部，他們看的是一部摻雜著愛情要素的懸疑片，主角一路解密、尋找真相，結果發現自己只是故事的旁觀者，而相愛的那兩人卻早已死去。

    真不愧是圣誕檔口碑最好的電影，沈寧玉哭得稀里嘩啦的，紙巾用了一張又一張，出電影院時兩眼還是紅通通的。

    顏斯和柏影倒是沒什么反應，她往四周張望了一圈，大多數是男朋友在安慰流淚的女朋友。

    為了形象，沈寧玉還是收住眼淚，乖乖地自己進了洗手間。

    鏡子前補妝的隊伍排得很長，她摸摸自己的臉，慶幸自己年紀還小、不需要化妝，上完廁所很快就走出去。

    在約好的廣告牌前邊只有柏影一個人，他低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上去很難接近。

    不過和冷冰冰的顏晨并不相同，他的周圍像是豎起一道空氣墻，阻擋著其他人靠近，所以旁邊兩個女孩子偷瞄了他又竊竊私語一會兒，還是沒有上前搭訕。

    “柏影哥！”沈寧玉湊過去，就見他將手里的袋子遞給她。

    “什么呀？”她打開袋子，里邊是一個鹿角頭箍，大概是等待時在旁邊的飾品店里買的。

    “看起來適合你。”柏影就這么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又把目光放到她臉上，他的瞳仁是比她還要深一些的褐色，注視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全世界只剩下眼中的人的錯覺。

    雖然柏影沒明說，但沈寧玉還是把頭箍戴上。今天她梳了兩條松松的麻花辮，垂在耳邊，襯得臉蛋愈發嬌小，辮尾還夾了小小的櫻桃，俏皮可愛得不行。

    “真好看，謝謝柏影哥！”

    沈寧玉對著玻璃窗里隱約的影子微笑，頭頂的兩支鹿角帶有絨毛，看上去像是初生的小鹿才長有的。

    “不用。”

    他習慣性地雙手抱胸，眼睛仿佛被透過櫥窗的暖黃燈光點亮。

    爬墻的心蠢蠢欲動，沈寧玉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低下頭來，湊到他耳邊小聲問到：“柏影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噢……”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