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與生俱來的難以磨滅的野性
魏王的手在魏安身上滑過,帶著一種讓人汗毛倒豎的顫栗。 一手掌握大周朝過半權柄的魏王像是巡視自己的領土一般,掌控著身下的少年。 少年美的過分,小小的臉蛋生的精致旖旎,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濕漉漉的,唇瓣是帶著潤澤的粉,又嫩又軟,青澀的少年身軀修長勻稱,挺拔纖細的身體里卻含著幾分倔強的氣力,如同一只溫順可愛的幼狐,看似溫順膽小,內里卻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難以磨滅的野性。 魏安顫抖著感受著那guntang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移,從鎖骨一直往下,直到他的雙腿被握著分開。 魏安哭了,他心里除了害怕還有不甘和深藏的憤怒,憑什么,自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當腿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時,魏安終于忍不住嗚嗚的求饒:“不要,父王,求求你,不,不要這樣!” 魏王不為所動,他身上繁復的衣服整齊的近乎一絲不茍,只有腰帶松了,下擺撩起,身下的少年卻是渾身不著一物,白嫩無暇的肌膚,被他用手指磨擦留下曖昧痕跡,星星點點,帶著一點惑人的凌虐美感,尤其是少年哭的流淚滿面時。 梨花帶雨,別樣風情,反倒是引來掌控者更加兇猛而不留情的掠奪。 “還敢不敢說謊?敢不敢出去招蜂引蝶,勾搭野男人?”男人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響在魏安耳邊,伴隨而來的是身下兇猛而狠戾的進攻。 魏安哭著搖頭:“不,不敢了,父王,輕,唔,輕點。”少年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兒奶味,魏安出生后沒有母乳喂養,小時候在這偌大的莊子里吃不飽穿不暖的,如今再過幾日便是二十歲的生辰,長得卻還是一副少年的模樣,站在同齡的王驍身邊,只有人下巴高,魏安聽人說喝些牛乳能再長高些,便找人專門養了產奶的牛在莊子里,每日做成糕點或飲品來吃,身上就透著一股淡淡的奶味兒。 男人低頭,擒住了那哭泣求饒的粉唇,舌頭長驅直入,掠奪著身下人的嬌軟小舌與津液。 嘖嘖的水聲在兩人親密相接的嘴里交換著,唇齒相依,呼吸交融,魏安極為不適的扭頭,下意識的就要掙脫,這一動作卻似惹惱了纏綿中的男人,一只大手緊緊的抓著魏安后腦的長發,疼痛讓他下意識張開了唇瓣,引來掠奪者更肆意的索取。 等魏安快要背過氣時,魏王終于微微后撤,留給他一絲新鮮的空氣。 “你的膽子是越發大了。” 抓著烏黑長發的手猛一用力,魏安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臉不由的向后倒仰,和男人近乎唇瓣相接。 魏安的眼神閃爍,不敢和魏王深邃而銳利的眼神相對,只敢抓著男人的袖口,哀求似得道:“我,我以后都不敢了。” 魏王的眼神很冷,聲音也帶著寒意:“哦?是么。” 當晚,曖昧的水聲與少年哭泣一直持續到四更天,屋內的床榻、桌椅和窗臺都濕的一塌糊涂,早晨時分,他卻不得不支拎起酸軟疼痛的身子,服侍魏王。 魏王府是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極重規矩,跟在魏王身邊服侍的幾人尤甚,往來間除了輕微的摩擦聲,個個都跟腳不沾地似的,安靜的幾不可聞。 魏安神色懨懨,墨色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肩頭,僅用一根發帶困束著,偶有一縷發絲滑落至臉龐,把那白膩的臉頰襯的,越發白的通透。 他低垂著腦袋,眼眶因為哭過有些紅,一邊臉頰還印著一個紅色的掌印,又紅又腫。 一個侍從打扮的下人舉著一盆清水捧到了魏安面前,他拎起里面浸泡的錦帕,白嫩小手隨意的扭了扭那帕子,便遞給了魏王。 舉著銅盆的下人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待魏王接過那錦帕,便迅速的低下了頭去。 魏安對此一無所覺,他從大太監手里接過鑲著寶玉金邊的腰封,這邊魏王已經在下人的侍候下穿戴好朝服,雙手微張,等著魏安過去。 魏安敢怒不敢言,低頭雙手拿著腰封,虛虛繞過魏王的腰,少年在男人面前堪稱嬌小的身型,這動作做起來仿佛是對男人投懷送抱一般,只魏安的動作很小心,幾乎是一觸即離。 恍惚間,魏安似乎聽到了一聲嗤笑。 直到侍候魏王用過早膳,恭恭敬敬的送人離開,魏安方才能回房。 一回房,魏安就不耐煩的脫了外衣,裹著收拾干凈的被褥,在綿軟的床榻上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魏安再次醒來時,早已過了晌午,金烏西斜,落日余暉透過鏤空的窗臺映入屋內,只房中前前后后擺了六盆冰塊,倒是并不讓人感到炎熱。 魏安掩唇打了個呵欠,睡了大半天的肚子已經迫不及待發出咕嚕聲。 似乎聽到了屋里的聲音,門口響起了阿吉的聲音:“少爺,可要用晚膳。” 魏安:“用吧。” 不一會兒,阿吉拿著一個食盒,一愣一拐的走了進來。 魏安扶著桌子,正在揉自己酸軟的腰,見此奇道:“你這是怎么了?” 阿吉把那碩大的食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才回道:“少爺,奴才昨日被罰了板子。”只除此之外,他昨夜在院子里跪了大半宿,一直到遠處屋里小少爺若隱若現的哭聲漸停,才被人拉到別院打了板子。 魏安的小臉頓時冷了下來,他咬牙切齒道:“是魏王!” 阿吉低頭,掩去眼中晦暗的神色,低聲道:“是。” 魏安憤恨的摧桌子:“混蛋,太過分了!”就會仗勢欺人,又冷血又霸道又殘忍! 阿吉抬手,用自己的手包著魏安拍紅的手,輕聲道:“少爺當心傷了自己。” 魏安混不在意的掙脫了阿吉粗糙的大手,徑直憤憤的在地上走了半圈,突然,他臉色徒的白了幾分,忙不迭的伸手扶住了一旁的軟榻,氣喘吁吁,忍不住再次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 阿吉向前,俯身道:“少爺可要奴才給您按一下?” 魏安擺手:“不用了,你也傷著呢!對了,我屋里還有一些傷藥,你拿去擦擦吧!”魏安緩了口氣,接著道:“這幾天就不用你過來伺候了,先把傷養好吧!”想到什么,魏安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月錢還會照常發,不扣你的。” 說完,魏安挪步,從一個小箱子里拿了一個金錠子出來。:“這次你也是受了我連累,這金子就送你了,稍后我讓人請大夫過去給你看看。” 阿吉低頭從魏安手里接過那枚金錠子,卻沒下去,反倒是擔憂的盯著魏安的臉看:“少爺,我先給你擦擦臉吧。” 魏安的臉今晨已經被魏王帶來的下人用冰敷過了,又經過大半天的休息,紅腫倒是消了一點兒,只這一巴掌印在精致白嫩小臉上尤其的觸目驚心,只先前被落在腮邊的黑發遮擋了,阿吉才沒有注意到。 魏安經阿吉這一提醒,先前忽略的痛感這會兒又來了,便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阿吉連忙拿過一只鑲金白玉瓷瓶來,給魏安的上藥。 這藥是魏王走后派人賜下的,只那會兒魏安已經睡下了,送禮的大太監也沒讓人打擾,就叮囑阿吉給魏安用。 魏安平時對房里那些瓶瓶罐罐的也不大在意,但為了區別用處,他都讓阿吉給標注好了,這會兒見到一個沒標注,瓶身還鑲金嵌玉的,頓時就皺起了眉頭:“這是魏王的?” 阿吉輕聲道:“是,魏王走后,王公公送來的魏王的賞賜。” 魏安盯著那鑲金白玉瓶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心里忍不住翻過來倒過去的怒罵魏王假惺惺、虛偽。 但那藥到底是好藥,向來樸素的魏安沒嫌棄這價值千金的白玉膏,涂了幾日后,臉上的紅腫便散了。 只是魏安郁悶的發現,自己那日的騎裝竟然不見了,等被莊子里的下人找到時,早已經破爛不堪了,可能是那日被下人收走后,叫什么野狗野貓叼了去,咬成這個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