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提前回來了……？”剛打算出門的祁默湊巧撞見了拖著行李箱回家的養(yǎng)父。

    “見到我不高興？”察覺到了祁默說話的語氣和平日里略微有些不同，祁陽可是個擁有豐富社會閱歷的人，看穿小孩的心思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沒、沒有不高興，先進來吧。”說話的同時祁默重新打開了門，還接過了父親的拉桿箱。

    看到祁默提著個包，一副打算出去玩的樣子，“你這是要出門？”

    “嗯，約了朋友。”祁默回話的時候底氣不是很足，但他盡可能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一些，“一起玩桌游。”

    “去吧，記得回來吃晚飯，我?guī)Я瞬簧倌阆矚g的。”在后半句意有所指地加重語氣，祁陽露出的笑容，帶著yin邪。

    祁默不傻，父親什么意思他自然是懂的，抿唇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爸爸。”

    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告別，關上門的祁陽瞬間收斂起了笑意，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屋子里的氛圍略微帶著些異樣——有高溫烘培食物的香氣。

    他記得兒子確實喜歡鼓搗那些東西，雖然祁陽不支持，覺得浪費時間和精力，學生就該好好學習，但現(xiàn)在祁默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了，就隨他去吧。

    摸了摸還留有余溫的烤箱，祁陽突然反應過來，祁默出門的時候提著的那個包，是盛放食物的便當包吧，他給別人做曲奇了？

    誰？！

    那個該死的家伙是誰——

    收到可憐巴巴求救短信的Max給祁默開了門，祁默一閃身就鉆了進來，先蹲下跟雞尾酒打了聲招呼，再謝過好心的Max。

    “為什么我排在貓后面？”Max忍不住逗逗他。

    “啊？！”祁默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半響才傻愣著回道：“不是你說雞尾酒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嗎？我們是小弟二號和小弟三號。”

    “噗……”Max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揉了揉祁默原本乖順的發(fā)型。

    祁默舉起便當包塞進Max的懷里，“這是給你的。”

    “……是什么？”

    “吃的。”

    略帶疑惑地在餐桌上打開了便當包的拉鏈，取出里面做得非常精致的曲奇餅干，Max有些吃驚，“這是你做的嗎？”

    “嗯……”祁默跟過來在邊上站定，點了點頭，“調(diào)整成了低卡路里的配方。”

    Max想到了最近自己遇到的創(chuàng)新瓶頸，低頭認真觀察起了這個曲奇，“我最近也在思考新的點心搭配，試了幾次都不是很滿意。”

    祁默其實是看了Max的賬號才重新?lián)炱鸹膹U很久的烘培的，他覺得自己也該為這個好心施以援手的鄰居做點什么。

    雖然愿意幫助他、為他分憂的人千千萬，可能不差他一個。

    “嘗嘗看嘛，我覺得味道還不錯。”祁默有些期待地看著Max。

    Max從盒子里取出一塊巧克力曲奇，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還是會流心的那種，不甜膩還略帶一些苦味，口感很不錯，他對祁默認可地點點頭。

    看到Max微微瞇眼笑起來的表情，祁默也跟著笑了起來。

    Max想到了他短信里提到的緊急狀況，不禁開口問道：“你本來要去哪里，到我這里來沒關系嗎？”

    “啊，沒關系的。”祁默原本就是打算把曲奇給他再出門的，但父親提前回家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過來。

    恐怕之后他也不能這么隨心所欲地串門了，所以祁默有些不舍，但想到Max之前拒絕他留宿的態(tài)度，也覺得自己不能給他添太多麻煩，“約了10點，跟朋友碰面的地方也不遠。”

    “難道說……你接下來有安排嗎？”祁默問道。

    “沒有。”Max搖搖頭，他似乎也察覺到了祁默和平日里有些不同，還以為是他有點累了，拉開了椅子邀請他坐下一起吃。

    曲奇可是很補充能量的東西。

    “有點羨慕你呢……”祁默啃著曲奇，看著Max簡約卻溫馨的家，還有雞尾酒陪著，真是幸福。

    還在細細品嘗曲奇，順便研究祁默剛發(fā)給他配方的Max反問道：“羨慕什么？”

    祁默摸了摸跳上桌子的雞尾酒，回答得坦然，“羨慕你現(xiàn)在的生活。”

    “你遲早也會過上自由生活的。”回答這句話的Max一開始沒有多想，緊接著他頓了一下，想到了祁默的養(yǎng)父。

    Max總覺得祁默要脫離原生環(huán)境，恐怕難如登天。可那不是他能夠隨便干預的事情，特別是他們還發(fā)生了關系，現(xiàn)在不清不楚的。

    “但愿吧……”模棱兩可地接了一句，祁默一下子挪開曲奇阻止了雞尾酒的偷襲，“等等，這個你應該不能吃！”

    “喵～～！”被Max眼疾手快抱起來的雞尾酒似乎在那里罵罵咧咧。

    “好貓咪不可以說粗話哦……”Max撓了撓它的下巴，但被雞尾酒毫不給面子地哈了。

    祁默從包里掏出了新買的貓條，試圖安撫雞尾酒，結果雞尾酒一邊罵他一邊吃，它的這幅樣子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專程給雞尾酒買的嗎？”

    “什么？”祁默沒反應過來。

    Max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里拿著的給貓吃的零食。

    “問了養(yǎng)貓的朋友，她們安利的。也不知道雞尾酒喜歡什么，就都買了點。”說話的同時，祁默從包里拿出了五六根不同品牌的小零食。

    “……不能慣著這孩子。”Max看著這堆小零食深感憂愁，“雞尾酒會蹬鼻子上臉的。”

    “它會做什么出格的事嗎？”祁默看了看因為有零食吃而異常乖巧的貓貓。

    “……它會打我。”Max抬了下眉毛。

    “啊？？？”祁默看了看長得宛若天使一般的布偶貓，湛藍的眼睛盯著他們，仿佛看穿了一切。

    “喵～”傲慢地吃完了供應的小點心，雞尾酒淡定地踩過祁默的手臂，回貓爬架去了。

    臨近分別的時候，祁默在門口觀望了一下隔壁的動靜，才輕輕開門打算出去。

    “怎么了？”Max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沒什么，我父親回來了，要是被他看到我從你這里出來會有點麻煩。”祁默解釋完，對他笑著揮了揮手，“要是配方有什么問題，再聯(lián)系我。走了拜拜～”

    Max抬手跟他告別，看著祁默走向了拐角處的電梯……

    他感覺祁默這段時間開朗了不少，而他們也沒有像一開始那樣頻繁地發(fā)生關系了，Max會在事情脫離控制前率先拉開距離。

    對Max而言，能回到既定軌道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他也不該多管鄰居的閑事，更何況再過半個月祁默就要離家上大學去了，最多周末回來一趟，也不會跟他養(yǎng)父相處太久。

    只要不碰他，Max就不會腦子一熱做出什么逾矩的舉動。

    他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

    祁默傍晚回到家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餐，像模像樣的那種。

    他們都不是挑食的人，但也不拒絕這種豐盛的大餐。

    吃飽喝足，祁默非常自覺地把碗筷稍作處理之后放進洗碗機，這時他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今天和朋友玩得開心嗎？”祁陽平靜地開口。

    祁默突然笑了起來，和同齡人一起玩對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體驗，“挺開心的，那些桌游都很有趣。”

    “有跟我一起開心嗎？”他的手伸進了祁默的褲襠，動作熟練地挑逗起來。

    一把按住父親作亂的手，祁默顧左右而言他，“我、我準備了甜品，我們一起吃吧？”

    “我的甜品不是在這里嗎？”祁陽用手錮住祁默的腰，隔著褲子頂弄他的股間，捏了一把祁默挺立起來的yinjing，他一下子就軟下了身子。

    “嗚……”祁默突然被這么對待，有些應激地用手肘撞開了身后的人。

    祁默反抗的舉措，不僅他自己愣住了，祁陽也愣住了。

    胸口挨了一下的祁陽不怒反笑，突然覺得更有意思了……確實一直太乖順也是會膩的，偶爾玩點新鮮的倒也不錯。

    他抽出自己的皮帶，打算先抽一頓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再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哇！”舉起手臂擋住了第一下，祁默不是沒有挨過鞭打，只是這次跟平時不太一樣，“好痛……”

    “平時還一直擔心你能不能承受住，所以從來沒有下狠手，現(xiàn)在看來是我低估你了。陪我好好玩一場吧……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