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叁〔吉夢維何?維熊維羆〕
為著不引人注目,姜鳶并沒用太妃規制的大轎,只使了單駕的牛車,車身是低調的灰藍色,頂棚四角的瑞獸也小小的。 嵐煙等在牛車旁,見姜鳶從簡陽坊的王府一出來就為她撩開簾子、扶她上了車。 單駕牛車的車廂畢竟不大,姜鳶弓著身子進去,一抬頭就撞進陸存梧噙著笑意的眸子里。 他的頭發挽在頭頂用象牙小冠固定住,穿的也是柔軟的常服,紅色圓領衫肩部繡著銀白色的花葉紋,里面白色交領長衫隱隱透出來,顯得他整個人清逸俊雅, “陛……”她有些驚訝,只說了一個字,陸存梧的手就覆上她的雙唇、堵了個嚴嚴實實。 龍涎香在逼仄的車廂內蕩開,順著他的動作鉆進她的鼻腔。 牛車就在此刻動起來,姜鳶腳下不穩,向前撲了半步,一下栽在陸存梧身上。陸存梧含笑抱了她一把,調侃道:“母妃何必如此大禮?” 姜鳶瞪他一眼就要起身,卻被陸存梧用一柄折扇摁住了左肩,只得跪坐在原地。 “跪好,朕要審你。”陸存梧的扇子順著她的肩膀向上移,拍了下她的側頸,白皙的肌膚瞬間浮現一道淺紅,姜鳶抖了一下。 “審什么。”她揣著明白裝糊涂,問道。 “姜侍郎說了朕什么壞話?”陸存梧專心致志的加深她側頸的紅痕,不輕不重的抽打著。 “三郎怎么知道不是好話?”姜鳶反問他,忍不了痛,微抬起左手想去擋。 陸存梧停了抽打,轉而用折扇將她的左手壓在自己身側,俯身逼近,與她鼻尖相貼。 “真是好話?”呼吸交錯,親昵無邊。 “哥哥說了什么,陛下不必在意,”姜鳶賣了個關子,“我可是說了十成十的好話,陛下如何賞我?” “賞,這便賞你。”陸存梧輕輕的笑起來,歪頭用鼻尖蹭她的側臉道。 角度適宜,陸存梧輕易撬開她的唇齒、追逐她濕潤的小舌。 姜鳶跪直了身子,陸存梧會意,左手伸進她的衣領,握住她胸前豐盈。 “嗯……”姜鳶身體輕顫,細碎的呻吟從嘴角傾瀉而出。 他丟開手中折扇,于她身后一攬,將她整個抱起來,讓她維持著分開雙腿、跪在自己身上的姿勢。 牛車又是一下顛簸,陸存梧快速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后,沒法支撐身體平衡的姜鳶這下徹底撲進他懷里。 “蠱惑君王,其罪當誅。”陸存梧眼神下移,掃過她衣衫半褪的胸前。 姜鳶紅了臉,掙扎起來:“說賞的是你,現在又講這種話,算了算了。” 陸存梧沒用力箍她,她還真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攏了攏前襟、作勢往外走。 “好了,不鬧。”他笑瞇瞇的扯她回來,讓她坐在自己身側,手掌向她雙腿間探去。 有意挑逗一般的,他并未撥開她全部的衣裙,兩指包在柔軟的薄棉質布料外、在她xue口輕輕戳刺。 隔靴搔癢,不得其樂。 姜鳶頗有些難耐的想要夾緊雙腿。 “分開,自己抱住。”陸存梧顯然不想讓她如意。 姜鳶依言抱住雙側大腿、向兩邊分開極大的角度。陸存梧依舊不輕不重的按壓,很快那一小塊布料就濕潤起來,他滿意的看著。 啪——一巴掌抽在她的花xue上。 “呃……嗚……”姜鳶于積壓的快感中驟然受責,火辣辣的疼痛使得她下意識想要并攏雙腿。 陸存梧反應更快,撥開了僅剩的阻隔布料,三指插進她的甬道。 他一只手快速的抽插著,另一只手卻向上襲擊,扯住了她的乳尖拉扯。 “三郎……”她無處可逃,只得迷蒙著眼睛,柔聲細語的叫他。 “朕在。”他答得很快,隨后引誘她道,“來吻朕好不好?” 姜鳶無有不應,即使甬道正被粗暴殘忍的開拓,乳尖也被扯得縈繞著針扎一樣的痛楚,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變換著姿勢、伸出一只手臂跨過陸存梧的身體,按在了車廂壁以支撐身體。 女人柔軟的身軀接近,陸存梧快意的勾起唇角:“快些。” 曖昧低沉的男子聲線.氤氳著充滿野性魅力的沙啞。 四唇相接,她溫熱濕潤的唇瓣與他緊緊相貼,卻未有寸進。 “這樣可不算吻。”陸存梧松開捏著她乳尖的手,還沒等她松口氣,帶有薄繭的指腹就挨上了她的唇峰,“若不認真,那便掌嘴了。” 他向來不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于是姜鳶很快張開雙唇,卻由于過于緊張,淡色的唇瓣微微顫抖著,猶如在風中正被摧殘的花瓣,緩慢的,從花瓣之中,探出一點粉紅色的舌尖。 陸存梧頭往前探,用牙齒咬住她的舌尖,將它拉出來一截,好讓自己品嘗得更多。 接下來,他一寸寸探過她的每一寸口內柔軟,仿佛一場永不停息的濕漉確認。 這樣的肆意侵犯讓姜鳶有些窒息,她根本無法招架,舌頭被舔舐的快感讓她渾身顫抖,連支撐身體的手臂都失去了力氣、微微的往下滑。 陸存梧托了她一把,把她的腰壓向靠近自己大腿的方向,逼迫她塌腰抬臀,低頭繼續無情的掠奪,偶爾還會膩人又威嚴地呵斥兩句。 “舌頭再伸出來一點。” “別亂動,怎么?想抗旨?” 清脆的拍打聲在車廂響起,凌亂且毫無章法。 巴掌落在側臀,雖然只是輕輕的.車外時有時無的行人交談聲卻讓姜鳶強烈的感到恥辱。 “不想挨打就乖點。”陸存梧低聲道。 他很快變換了姿勢,讓姜鳶背對自己,握了早已蓄勢待發的性器于她xue口摩擦幾下、緩緩插了進去。 熟悉的酥麻感自甬道而起,很快傳遍全身,姜鳶猛烈的哆嗦了一下,覺得眼前一白。 陸存梧并未停頓,捏著她的腰側、帶著她直接坐到了底。 “啊——三郎……別……”瞬間被填滿的、鋪天蓋地的被入侵感吞噬了姜鳶的理智,她搖著頭求饒,眼尾生生被逼出幾分濕潤。 陸存梧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探向她雙腿之間、大力揉捏起她的陰蒂。 姿勢被固定,姜鳶分寸難動,只得承受他一下猛過一下的抽插。 “不行……我不行……”外界細微的聲音好似被放大,姜鳶生怕車外的人聽出端倪,體內的硬物卻愈發有力的cao干起來,水澤聲與rou體拍打聲連接不斷。 她稍微有躲開的動作,陰蒂處就會迎來陸存梧懲罰意味十足的揉捏。 “饒了我……三郎……”她哀哀的求著,全身都泛起微微的紅色,聲音沾染了細弱的哭腔。 陸存梧笑著收緊禁錮她的手,可供掙扎的余地越來越小,他道:“還早呢。” “真的不行,我真的……”姜鳶話沒說完,就軟軟的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已是宣明殿熟悉的布景陳設,陸存梧就坐在榻邊。 看她睜眼,姜鳶招呼著室內的玉蟾、澄霄并一群太監宮女跪下,道:“恭喜娘娘!” 姜鳶顯然有些懵,偏頭去看陸存梧。 陸存梧的眼神溫柔激動,握著她的手、隔著被子按在了她的小腹處:“微微,我們又有了一個孩子。” “孩子……”姜鳶呢喃著,像是要把這兩個字拆開、掰碎,反復琢磨。 “可如今并不是……”她短暫的欣喜轉瞬變為擔憂。 “你們退下吧。”陸存梧擺手道。 他明白她的意思。 「如今并不是有孕的好時機」 但很多時候,我們都沒得選。 陸存梧并沒瞞著姜鳶,室內的奴才們甫一散凈,他就她講了六王受傷一事。 “老六退下來,老九才更好行動。”陸存梧分析著局面,“幾場敗仗下來軍心不穩,又加之親王受傷,眼下急需鼓舞士氣。” “六王他……傷勢如何?”姜鳶問道。 陸存梧松口氣,道:“老六早有防備,并無大礙。” “按計劃朕會等老五使點手腕、除掉幾個駐邊將領后再圖后事,但如今你有了身孕,朕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沒名沒分的生下來,”陸存梧下了決心,“朕等不了太久了。” “鳴岐……”姜鳶反握住他的手。 “朕會讓信陽侯閉門不出,很快老八會以探病為由進京,他一到,朕就御駕親征。”陸存梧眼中全是堅定。 “到時——朕會封你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