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道歉(劇情章/兄妹相認/和他談話/一起吃飯/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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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遙沉默地看了一眼床上還在昏睡的人,又沉默地看了一眼手邊的小丫頭,洛安安緊緊抓著她的袖子不放,顯然是被郁秋方才的樣子嚇得不輕。 雖然她受到的驚嚇一點也沒比洛安安少,但苦于自己身為jiejie的穩重擔當形象,她還是決定先審問一下手邊這只小的。 ? “他沒事,一會就醒了。” 洛遙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又示意小丫頭坐在另外一張,洛安安不干,小妮子爬進她的懷里,一副“我什么都交代”的表情。 女孩心里一萬個問題呼嘯而過,最終她選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問道:“他就是你念叨的哥哥?” ? 洛安安剛到神醫谷的時候甚至沒有姓氏,師傅大手一揮送給她一只奶團子meimei,小娃娃像只受了驚的鵪鶉,天天哭嚷著要自己的哥哥。 洛遙被她煩得不行,感覺這丫頭跟個“咯咯”喊著要下蛋的小母雞似的,問她哥哥叫什么名字說不知道,問是哪里人還是不知道。 她上哪去給她找個莫名其妙的哥哥來? 于是小洛遙結合師傅的態度,給她的哥哥在心里貼了個“已故”的標簽,但又不能明說,只好告訴她:“你哥哥出了遠門,把你托付給jiejie了,等你長大一些,哥哥就會來看你的。” 洛安安被她的話哄得一愣一愣的,懵懵懂懂的點頭相信了。 ? 現在好了,她以為莫須有的哥哥就在她眼前,前不久她還把人給睡了。 洛遙捂著臉嘆了口氣,暗道這都是什么緣分。洛安安老實巴交的點頭,三歲的小孩子已經有了模糊的記憶,還有郁秋那失常的行為,這關系是八九不離十了。 聽小妮子的口徑,她打有記憶起就只有哥哥一個親人,但是并不知道哥哥的名字和身份,像一朵快樂的小蘑菇一樣,在吃人的魔教竟然平平安安的長大了。 想來是郁秋把她保護得太好,她才能有不被鮮血和臟污浸染的童年。 ? - 洛安安窩在她懷里不肯起身,小谷主發著呆,思考著人生的意義。 到床上傳來一陣悶哼聲,她二人齊齊看過去,就見郁秋茫然地張開眼,小姑娘又喊了他一聲,才反應過來似的扭過頭來。 “……安安?” 他聲線繃緊,瞳孔驟縮,整個人無意識的發著顫,洛遙怕他又暈過去,抱著洛安安站起來,把小姑娘放在他眼前。 ? 洛安安卻還死死抓著她的手指,小孩子記憶有限,對于哥哥的很多都只剩朦朧一片,郁秋對她而言更像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小姑娘緊張地站在床前,把身子一個勁的往jiejie身邊貼。 洛遙本來想給他們二人留下個敘舊的空間,但她試著抽了兩次手都沒成功,只好在旁邊裝作一根不會說話的木頭。 ? 郁秋抬起手,似乎是想確認她是否真實一般,但蒼白的指尖還沒碰到小丫頭的臉,洛安安就有些畏懼地往后躲了躲。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停在半空,郁秋的視線凝固了一般沒有移開,洛安安求助的抬頭看她,輕輕喊了一聲“jiejie。” ? 還沒有從巨大打擊里緩過來的洛遙突然被一同拉進了這詭異的氛圍里,她尷尬的低頭看去,正好對上了郁秋的目光。 那里頭似乎多了點生機,又有著快要破碎的期冀,似乎是等著處刑人落下最終的宣判。 她心里一軟,揉了揉洛安安的腦袋:“哥哥是太想念安安了,就像安安見到jiejie一樣,才想抱一抱安安。”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松開抓著洛遙的手,給了床上的郁秋一個大大的擁抱。 “安安也想哥哥。”她奶聲奶氣的宣布。 ? - 郁秋慢慢地回抱住她,撩起她頸邊一側的發,看到那暗紅色的胎記后才如釋重負般接下了懷里的重量。 洛安安沒一會就起身了,她猶豫著又看了一眼郁秋,還是問道:“哥哥是不是受傷了?” 兩人都以為她還介意著方才的情況,就聽小姑娘接著說:“哥哥身上的痛痛好多,有人欺負哥哥的話一定要告訴安安和jiejie,jiejie是這世上最好的醫——” 話沒說完就被洛遙一把捂住了嘴,她面色青紅交加,察覺到魔尊淡淡的向她斜睨了一眼,一張白凈秀氣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把懷里的小丫頭的嘴縫上。 誰欺負的,欺負他的人就在你后邊呢。 ? “書房里有筆墨和紙,”她決意支開小丫頭,彎著眼道,“jiejie要和哥哥單獨聊一會,安安也該去給夫子寫檢討了。” “還有罰你抄的書,額外抄寫多兩遍給我。” 洛安安睜大了眼,似乎是被她的歹毒心腸震驚了,皺巴巴的小臉轉向哥哥求助,郁秋垂眸笑了笑,朝她溫聲道:“去吧。” ? 洛遙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樣多看了兩眼他微彎的唇角,小姑娘氣鼓鼓地出了門,一時間房里又只剩下他二人。 魔尊斂了臉上的笑意,靜靜地抬頭看她。 縱使小谷主已經在心里把自己那做甩手掌柜的師傅問候了個遍,現下還是只得一一處理他留下的爛攤子,她想起那場撲簌迷離的大戰,老谷主的沉默與反常,不知從哪里帶回來的安安,還有眼前端詳著她的大魔頭。 ? 她嘆了口氣,在郁秋身前坐下來。 “之前騙了你,”她坦白道,“我不是什么散修,而是神醫谷的繼任谷主,我叫洛遙……嗯,安安是老谷主抱回來的,看她沒有別的親人,就隨我姓了。” “先前不知道她是你的meimei……”洛遙有些不自在,“她也說不出其他家人的名字,才認我做長姐的。” ? 魔尊瞧了她一會,似乎是在確定她的話值不值得信任,半晌才微微出聲:“……嗯。” 他抿了抿唇,因著長久沒有和他人有過交流,組織了一會措辭才輕聲問:“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 對著她的桃花眸蘊盛秋水,一汪澄澈,眼尾的微紅輕輕上揚著。 洛遙絞了絞手指,面色復雜的思忖再三,頂著大魔頭有些探究的目光,鄭重無比地鞠了個躬。 “對不起!”她耳尖都染了紅,小谷主一輩子沒這么正兒八經的做過這事,女孩萬分愧疚的低著頭,視線在地板上緊張地打轉。 ? 郁秋愣了愣,想她冒著巨大的風險把自己帶走,昨夜近似瘋狂的索求和支吾了半天沒說出口的話,便以為女孩也是看上了這具爐鼎之身,左右自己一無所有,根本無法反抗任何,只剩下唯一的牽掛活在她身邊,想著無論是多么過分的要求和羞辱,他也是可以忍受的。 畢竟看起來她對安安還算親切,那么一切不會比他行尸走rou般活著的二十來年……更糟糕了。 故而聽到她的道歉,他心里只有不解,問道:“為什么?” ? 什么為什么。 洛遙腦子磕絆的轉了個彎,以為郁秋在和她算賬,便把自己的罪行排了個序交代:“為、為我不該不和你解釋就帶你走,還自作主張給你清理身子;不該強行給你喂血;不該未經允許把你易容成那個樣子,還騙人說你是我娘子……” 她越是列舉越覺得自己罪大惡極,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患動手動腳這么多回,還總是被美色誘惑,占了好幾分人家的便宜。于是洛遙咬咬牙,破釜沉舟豁出去道: “更不該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那樣對你,對不起!” ? 她說完后室內好一片安靜,女孩躊躇半晌,用恨不得鉆到地里去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抬頭,就見郁秋像是被她一席話怔住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洛遙也不敢出聲,想著姐夫那震驚的表情和洛安安天真的問題,自己在他眼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形象。 她皺著臉,苦巴巴地等著被害者發言。 半晌,空氣中才傳來一聲低笑。 ? 郁秋以手作拳,抵在唇邊,長睫撲閃著垂蓋住眼底深色。 到這時洛遙才在他身上看出兩分傳聞中當年的魔教教主模樣來。 她咽了口口水,就聽郁秋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沒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洛遙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是又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原諒了自己,一時間有些躊躇不前。 只是好不容易病人配合了些,她還是選擇先把其他有的沒的放下。 “……”她摸了摸后腦勺,帶了點試探問道,“剛剛的走動會影響膝蓋,安安在的時候我沒讓她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檢查一下?” 介意的話就等你睡著了我再來。洛遙在心里默默補上一句。 見人點了點頭,她探手去掀那薄被,郁秋身上還是那套那之前裹的寬松外袍,腰帶都沒系好,兩條長腿大剌剌的擺在她眼前,更往上一些還留下了她昨晚為非作歹的印記。 洛遙給他仔細地重新上了藥,手間匯聚的靈力呈溫暖的橙黃色,絲絲縷縷的融入他的傷口中。 ? 郁秋垂首看她,女孩生得無疑是好看的,一張臉上還有未完全褪去的稚氣,在為他處理傷口時卻帶了點老成的肅穆。 很可愛,很……干凈。 和自己有著天壤之別。 他眼底盛著自嘲,比之剛進入魔教遭遇的,這三年來的jianyin雖然痛苦,但被開發到極致的爐鼎之身已經不像當初一般青澀,yin蕩萬分的身子能夠自發的把所有施虐人都服侍得舒服暢快,他像被困在一方黑色的泥潭,靈魂默默地看著rou體在無盡的折磨中高潮尖叫,用同樣的一張臉擺出或是乞憐或是崩潰的模樣。 下賤又惡心。 和他無望的生命一般,腐爛到淤泥里。 ? - 洛遙直起身來,就見郁秋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垂著頭,身側蜷縮的指節卻微微顫抖,整個人似乎被什么放大的情緒密不可透的籠罩著。 女孩愣了愣,心里無端的涌起酸澀的氣泡,她突然想,若不是他不會哭,自己也許能上去抱抱他。 畢竟他看上去……很悲傷。 洛安安小朋友在這種氛圍里解救了她的無措,小丫頭敲敲門,看著里頭的二人,肚子不爭氣的發出響聲。 “jiejie,我餓了。”她委屈巴巴的道。 洛遙才反應過來這會已經是晚上了,她扭頭看了一眼郁秋,就見他已經迅速地從方才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眉眼間的郁結之色散去,只剩下強裝出來的從容。 ? 見她起身,小姑娘興沖沖地小跑過來:“想吃jiejie蒸的排骨和糖醋魚,還有糯米丸子、四喜餃子……” 洛遙被她念叨的一個頭兩個大:“你在這報菜名呢?” 她十分冷硬,不為所動:“你哥哥還不能吃那些,所以只有白粥,白粥和白粥。” 洛安安頓時啞了火,被jiejie耳語了兩句留在房間里,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看,還是往前走上幾步,聽話地站在久未見面的哥哥身前。 ? - 眼前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不少,不再是自己拼了命也要護她干凈的小娃娃了。 洛安安乖巧的背手站著,對三年未見的哥哥她還是有些怕生,猶猶豫豫地伸出了好幾次手,也不敢真的觸碰他。 郁秋靠在床頭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小丫頭還藏不住事,顯然在做著心理斗爭,彎了唇角問道:“她……jiejie和你說什么了。” “jiejie說,哥哥心情不好,讓我抱抱哥哥,”小姑娘試探著去看哥哥的表情,郁秋似乎是一下子愣了住,她問,“安安是不是搞砸了呀?” ? “沒有,”郁秋別開眼,把眼底的復雜掩在一片暗色之下,“安安做得很好。” 小丫頭得了句表揚,才慢慢放下心里戒備,和他親近幾分,坐在床沿昂著臉問:“哥哥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找安安呀?安安一覺醒來就找不到哥哥了,jiejie說哥哥是去了很遠的地方,不能帶安安一起。” ? 他神色微變,很快反應過來的溫聲應道:“嗯,是去了……很遠的地方。” “安安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可以告訴哥哥嗎?” ? 小姑娘繪聲繪色地和他講述自己醒來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后發生的種種,洛遙又是怎么假裝嫌棄但認認真真的把她帶大,她提起jiejie的時候笑眼彎彎,露出了兩個小酒窩,郁秋靜靜地聽著,偶爾應和兩句,他抿著唇,知道她已經有了新的、很好的歸宿。 腥臭污泥吞沒著自己,被他高高舉起的小姑娘卻振翅高飛,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過得幸福又平安。 ? - 到洛遙上來叫她吃飯,小丫頭才停下話頭來。 她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問:“哥哥不和我們一起嗎?” 郁秋還沒回答她,就聽洛遙道:“一會jiejie再給哥哥端上來,快去凈手,有你愛吃的糖醋魚。” ? 洛安安應了一聲,還是對哥哥不和她們一起這事有些耿耿于懷,走到門口了仍在抱著門板喊著:“可是安安想和哥哥一起吃飯嘛——哥哥一定要嘗嘗jiejie做的菜!” 洛遙嘴角微抽,臉上又掛不住了,她把小丫頭趕去洗手,才回過身來對他道:“你下午昏睡了挺長時間,也需要補充點食物,我一會再去給你做些。” ? 他其實對所謂食物沒什么追求,三年來那群人按著他邊cao干邊灌下的殘羹冷飯也不過是為了維持他生命的最低所需而已。 而禁臠被嗆出眼淚或是被混著jingye的飯食咽得干嘔,才是他們更想在這場喂食中看到的。 只是他想起女孩俯耳告訴安安的那句話。 郁秋闔了闔眼,對著站在門口的女孩輕聲道:“一起吧。” ? - 洛遙坐在床邊,替他用木梳理著過長的墨發,想了又想,還是問道:“沒關系嗎?” 畢竟是被meimei看見自己行動不便,還要靠她抱下去。 兩側的長發被她細心綰起,用木簪固定在腦后,才聽前邊傳來聲音:“你不介意就好。” ? 束了發簪的人乍看上去少了兩分慵懶,更襯得一張桃花玉面勾人心魄,洛遙臉頰有些發紅,把沒什么重量的人抱入懷中。 郁秋主動伸手勾住了她脖頸,女孩身體一僵,分明不是第一次這樣抱人,她卻比任何一次都更是緊張。 她微紅了耳根,把人帶著向外走去。 ? 只是走到門口,飯菜的香氣已經傳了上來,枕在她胸前的人似乎很懷念的聞了聞。 太久了,算來也有十幾年沒有過的。 ——家的味道。 ? 小姑娘大概是被教導要等人來齊了才能動筷,這會正趴在桌子上對著糖醋魚流口水,聽見聲音迅速地抬起頭來。 就見jiejie懷里抱著個人走了下來,洛遙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和懷里的人解釋道:“……平日里真沒餓著她。” 郁秋輕輕應了一聲,綿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頸間,似乎要把她的那小片皮膚燒著了。 洛安安歡呼一聲,對于哥哥一同下來和她吃飯這件事感到由衷的高興,她眨眨眼,好奇的看著二人的姿勢。 懷里的人還沒有什么反應,洛遙先受不了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道:“你哥哥受了傷,暫時還不能下地。” ?“哦——”小丫頭應了一聲,還是有些疑惑,“可是jiejie也沒有這么抱過其他病人呀?” 就你話多! 洛遙瞪了一眼她,什么其他病人,她接手的個個病入骨膏躺在床上等死,她沒事抱著人家走來走去做什么,更何況她問診行醫時又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抬運這種事都是小弟子們負責的。 她緊張兮兮間已經走到了一樓,把郁秋放在椅子上,洛安安早把剛才那點問題拋到腦后,見她坐下后得到了允許,就快樂地開始進食。 - 洛遙給他盛了些粥水,又夾了些清淡的菜放在他碗里。 “你胃腹的情況太差了,”她帶了些斥責的語氣道,“要從最簡單的飲食開始改善。” 郁秋頓了頓,胃部的絞痛已經成了可以忍受的常態,只是主人都變得不在乎的事情,此時卻被她這般鄭重的提起和照顧著。 ……他微微別過頭,用勺子攪了攪碗中粥水。 而那頭洛安安正嚷嚷著要把自己愛吃的菜分給哥哥,小姑娘吵得緊,被洛遙忍無可忍地敲了一個暴栗:“食不言寢不語,夫子怎么教你的!” “可是jiejie也總被夫子罰抄書!jiejie也不聽夫子的話!”洛安安極力反駁。 云落山山下的小鎮里,教她們的先生是師傅的老相識,一前一后接手了她們這倆大麻煩,胡子都不知道被氣得抓掉了幾把。 洛遙哪能任她亂造謠。 “jiejie現在就很聽話!你也不許說話!” “胡說!jiejie剛剛還在和哥哥說話,還給哥哥夾菜!jiejie不讓安安夾好吃的給哥哥!” “什么好不好吃的,你們吃的都是我做的,你還敢嫌棄!” 她一下炸了毛,洛安安在郁秋那前前后后胡說八道了一大堆,自己在魔尊心里的風評本來就不好,現在不知道還要被拉低多少。 她陰惻惻地沖洛安安一笑,把她口中“不好吃的”綠色蔬菜夾了一大把添在小丫頭碗里。 “還敢挑食,”她冷笑道,“想長高的話就給我乖乖吃完,不然接下來一周都吃這個!” 小丫頭可聽不得這話,她看著占了半個碗的綠色和兇巴巴的jiejie,一下xiele和洛遙吵架的勁,在jiejie的yin威之下顫顫巍巍地用筷子戳起兩根。 和小屁孩吵完一架還順帶教育了孩子的洛遙渾身舒暢,全然沒有感到什么不對的坐回位置上。 然后她聽到了,從一直安靜的身邊傳來的,很輕很輕的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