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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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懊悔的踩著不習慣的3寸高跟鞋走在搭公車的路上。在路過公司的大門之時,我看到艾遼正衣冠楚楚的鉆進一輛加長版的黑色轎車之中。而在他的旁邊,左思睿早已面無表情的坐在車子里等他。 應該是準備回他們的家了吧……我愣在那里。 只見男人進了車子后,似乎是對著左思睿說了些什么。作為一個兄長,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語重心長。末了,我看到艾遼嘆了一口氣伸出臂膀將弟弟輕輕的攬在自己懷中。那樣子,就象是家長終于找到了自己離家出走的愛子一般。帶著失而復得的心情心滿意足的享受自己安排好的結局。 多么的濃情蜜意。 見到這幅畫面,我情不自禁的咬緊了下唇。 左思睿還以為自己能夠刺激到艾遼,讓他后悔。其實連這種逆反心理大概也被艾遼早就計算好了的吧?做出一副在意的樣子,警告弟弟不準碰我。實際上是想將計就計,利用我和他那點早已成為痛楚的過去來達到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 他輕而易舉的利用了我治好了自己弟弟的“女人接觸恐懼癥”,而后又使了點卑劣的小手段讓左思睿逐漸認清“賤女人”的真面目。到最后,無論是孩子氣的左思睿還是一無所有的我自己都根本斗不過他──這個統(tǒng)治了整個艾氏帝國的男人,艾遼。 難道說艾遼不怕左思睿在跟我的相處之中受到傷害嗎? 當然不會。 你看現(xiàn)在,這邊一分手,那邊就立刻有了可以安慰受傷心靈的后備。 左思睿不怕受傷害。因為他大少爺從那天起就是艾家花重金聘請來的‘閑人’,更是和艾遼有著血緣關系的親表弟。少了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有了艾遼的擁抱就是他的一切── 而此時此刻,他的哥哥顯然是什么都愿意給他。 原來被耍弄了的人是我……原來一直天真的以為和優(yōu)君還有感情的人是我…… 抱著自己冰冷的身體在寒風中抖個不停,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豪華車中的兩個人,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可憐又可笑。 現(xiàn)在是怎樣?覺得傷悲和失落的人只有我一個而已嘛…… 只有我一個人……還在懷念著和優(yōu)君以及左思睿相處甜蜜的那些短暫的過去。 真可悲啊。 忍住眼眶的酸脹感,我抬頭看天── 卻見碧藍的天空逐漸變暗,烏云緩慢而沉重的欺壓上來象是要下雨。下一瞬間,傾盆的雨水象是要故意讓我的人生更加悲慘一樣大笑著朝我的身體鋪天蓋地的潑灑下來。 “唔……啊……” 被雨水淋著,我覺得身體更冷了,眼前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還是淚。霸道的水滴不一會兒就打濕了我的全身,街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撐起傘來,體貼的男人們脫下自己的西裝為身邊的淑女遮住頭頂相攜往車站跑去…… 剎那間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還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沒有溫暖、沒有伴侶……有的只是無盡的絕望和令人比死更加難過的沉痛過去。 我想起來我叫林暖── 而逆流成河的悲傷大概就是作為林暖的宿命吧。 “嘩──寶貝兒還當真是不怕冷啊?” 忽然一個閃神,好似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迷茫的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看上去干練又充滿陽光味道的上班族模樣的男人笑嘻嘻的望著我,而后以他最快的速度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不由分說的披在了我的身上。 “拿著。” 緊接著,一把純黑色的雨傘就遮住了我頭頂上的一片天空。 “你……你是誰?” 看著他英俊的臉,我有些混沌。但是那種純男性的氣息卻像火舌一樣一口一口的撩撥著我封存已久的記憶大門,燙得我心口發(fā)疼。 “這不重要,反正我們以后還是會再見的。” 輕佻的用手抵著自己的太陽xue向我敬了一個不標準的美國軍禮,男人咧唇痞痞的一笑。下一瞬間,他已經(jīng)毫不畏懼的冒著大雨瀟灑的向另一個方向走開了。只留下我還舉著傘披著衣服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著他高大的背影。 一分鍾過后,我的手腕強烈的震動了起來。 黑色的雨傘“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激起混合著污泥的水花。 我恐懼的睜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被雨模糊了的前方如夢初醒的呻吟了一聲── “月……月前輩……” “吶,多吃點,你都瘦了。” 偌大的一個餐廳里,仆人早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斂眸站在一邊,只留下兩位少主人臉對臉的坐在一張對于家庭人數(shù)來說有些過大的桌邊吃著豐盛的菜色。 “嗯,我不是太餓。” 咀嚼著口中的鮮蔬,耳邊聽著艾遼難得溫柔的叮嚀,左思睿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什么時候起,家里特地請來的廚師做出的美味比不上那個叫林暖的女人忙里偷閑時給他下的一碗面了?雖然不算性致,更談不上什么色香味。但是每回暖暖都會特地煮個溏心的雞蛋給他埋在面里,吃起來很是溫情。 唉── 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反正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但是……怎么說分──就分了呢。 “不餓也多吃些,沒有壞處。” 看著弟弟臉色陰郁的埋頭數(shù)飯粒,艾遼的心情也變得糟糕起來。他原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盡在掌握之中,但是現(xiàn)在看來顯然并不是這樣。林暖對左思睿產(chǎn)生的影響已經(jīng)大到超出了他能想象的范圍,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哦。” 左思睿口中淡淡的應著,但是手上卻已經(jīng)把碗筷放到了一邊。 “現(xiàn)在是怎么了?連叫你吃個飯都這么不痛快么。” 見弟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艾遼越看越是煩躁。索性也放下了自己的碗筷,揮手讓仆人來收拾,自己則一聲不吭的向書房走去。 不過是一個玩弄了他們兄弟倆的下賤女人,怎么會把他們兄弟的關系也搞成這樣。 林暖…… 坐在華麗的皮椅上,艾遼陰沉著臉,有些狠毒的拿起鋼筆在文件上勾畫著什么。握筆的力道越來越強,寫字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筆尖一歪,墨水飛濺開來穿破了厚實的紙張,一串接一串竟都是大小不一的英文單詞── Bitch。 每個人都熟知的名詞,簡潔而惡毒。 “哥……” 就在這時,左思睿推門進來,走到他身邊見到自己兄長氣急敗壞的臉。再一低頭,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男人慣用的鋼筆尖已經(jīng)戳破了無數(shù)張紙,上面激狂的字跡令人沉默。 “什么事?” 雙手捂住俊顏疲憊的向身后靠去,艾遼的聲音從指縫里悶悶的哼出。 “其實今天暖暖沒有勾引你吧?” 原本該是質問的話卻說的平靜無波,左思睿在家里穿著簡單的條紋襯衫看上去像個清冽的大男孩。細碎的短發(fā)長長了一些,垂下的劉海蓋住俊美男人的淺色瞳仁。淡色的嘴唇在習慣了接吻之后染上甜膩的紅潤,此時看來真的有了些許從曾見過的生機勃勃。 “我說過她不是個好女人。你聽我的話,離她遠一點就是了。” 仿佛已經(jīng)厭倦了艾家的人一再觸碰‘林暖’這個禁忌,男人答得有些不耐。 “呵呵,騙人。” 轉過身去倚著桌邊抬頭望向天花板,男人尖尖的下巴沿著脖頸向下展現(xiàn)出優(yōu)美的曲線。 “如果是真的的話,你早就把她開除了,哪還會搞出這么多的事……” 柔軟的聲音聽上去象是蘊含了一抹微笑,但是背對著的影像卻分辨不出是嘲笑還是苦笑。 聽到這句話,艾遼警覺起來。幽深的眼眸直覺的盯緊左思睿的背脊,低沉的聲音濁如洪鍾。 “你想說什么?” “你忘不了她,一直都忘不了。”攸的轉過身來,白凈的臉上過于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將她調到身邊,引誘我嫉妒,而我還真的傻傻的上鉤以為和她在一起就能刺激到你。” 低頭望著艾遼俊臉上抿緊的薄唇,左思睿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憂傷── “其實你就是想報復她、折磨她、讓我這個任性的男人去羞辱她。卻沒有想到她真的治好了我的女人接觸恐懼癥。” “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 斂下深沉的黑眸,艾遼聽了弟弟的分析之后不怒反笑。那淡定自若的樣子就象是在輕視自己的弟弟又做了某件不經(jīng)大腦卻讓人忍俊不禁的頑皮事。 “那種女人我怎么會放在心上。” 笑聲震動胸腔朗朗的響徹整間書房,卻無力的恍若垂死掙扎。 但是左思睿卻沒有笑,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兄長的眼睛。從那宛若死水的深潭之中,他看到了令人憐憫的卑微與怨恨。 “就是那樣的女人才令你戀戀不忘……”接過哥哥的話尾,左思睿的聲音有些飄忽。 “原以為我不行,所以你就放心的玩。沒想到我行,不僅行,還跟她快樂得欲仙欲死……” 故意強調那四個曖昧的文字,男人斜眼望向艾遼發(fā)現(xiàn)他的雙拳已經(jīng)攥得死緊。繃緊的俊顏上又是憤怒又是嫉妒,震動的骨骼咯咯作響。 “于是你受不了了,急急忙忙的用陷害的手段把我們分開。我說的對么?” 說到這里,左思睿一直因為揭露謎底而熠熠發(fā)亮的雙眸也逐漸暗淡下來。想起暖暖的淚水和絕情,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灰了,霧蒙蒙的不見了方向。 “我真傻,居然相信了你。” 囁嚅出最后一句話,nongnong的已滿是悔意。 “哼……” 在沉默了半天之后,抬眼將左思睿懊惱的模樣一點不落的收緊自己的深眸里,艾遼突然陰陰的笑了。 “你又好得到哪去?還不是想利用她。不是說想跟我永遠在一起嗎?不是說喜歡我嗎?現(xiàn)在呢?食髓知味了?” 一連串的問句鏗鏘有力,一個接一個的摔在左思睿的臉上妄想擊退他的執(zhí)念。 他這是什么意思?后悔了? 為什么連他也是這樣,為什么每一個男人只要沾過那個女人都會像個失了魂的瘋子一樣欲罷不能! 林暖啊,林暖……你是什么妖性變的,竟然如此的讓人如此貪戀。 “……” 面對艾遼的質問,左思睿眼神一愣,緊接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安的低下了頭。 見他這樣,自覺有些失態(tài)的艾遼心也軟了。畢竟是依賴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兄弟啊,除了親人還有誰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呢? “過來阿睿,今晚跟我睡吧。”見他不動,艾遼又輕柔的補充道。 “我不能愛你,但是我可以為你終身不娶。我們兄弟就這樣好好的過下去,好么?” 說完這句話,他滿懷期待的站起身來想要上前抱住左思睿。卻不料,見他靠近,左思睿卻是本能的向后一退,竟然避開了他的擁抱。 “對不起──” 再度揚起俊臉時,英俊的白面男人臉上已經(jīng)綻放出了一種艷絕的興奮光芒。那是艾遼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的,因為那種充滿幻想與幸福的光芒忽然間將他照射得相形見拙…… “你永遠不會喜歡我的,但是我還有機會去愛上別人……” “什么意思……?” 艾遼伸出的雙臂僵在空中。 “暖暖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覺得她挺好,所以我要把她追回來。”咬著薄得快消失不見的唇,左思睿給了兄長一個無比堅定的目光。 “我要她,哥,我要暖暖!” 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向門口走去,左思睿此時此刻只想長出了翅膀飛到那個讓他幸福的生活了一個月的小公寓。 什么報仇、什么利用!現(xiàn)在看來都是那么的愚蠢和可笑。人生能有幾個年月,為什么不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好好過呢! 他記得下班時她站在雨里,看上去孤單又可憐。他們的車從她身邊擦過,是那么的傲慢那么的無禮。這一切都該遭到譴責。 “左思睿你敢!” 見自己的弟弟已經(jīng)不可抵擋的要將一顆真心交付給了暖暖,艾遼一直苦心經(jīng)營的假面終于徹底破碎。 砰門聲刺耳的響起,他聽到左思睿歡快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里并且還大叫著司機的名字。 “不許去!!!暖暖是我的!!是我的!!!” 面對無力阻擋的自己,男人大吼著用盡全身力氣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高大的身體緊跟著踉蹌墜地,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毯上…… 過了好一會兒,艾遼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倉皇爬到一個不起眼的柜子前用藏在古董底下的鑰匙將其打開── 里面靜靜躺著一個扎著漂亮絲帶的性致禮盒。 “暖暖──” 就這樣不顧身份的坐在地上,男人的眸中滿是凝聚了千年飛雪的憂傷。 輕輕地抽開絲帶,小心翼翼的掀起盒子的上蓋,一套紅色的內(nèi)衣赫然出現(xiàn)在男人凄楚的眼前。那款式、那顏色就跟多年前他曾送給某個薄情的女人的那套一模一樣。 “不要離開我……” 抱著懷中的禮物盒,艾遼失聲痛哭。 少了一個人的屋子顯得格外空蕩,雖然左思睿一共也沒來過多久。 但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一個貧苦的人可以一夜暴富。但是過慣了富足生活的人若是忽然間被趕出豪宅行乞度日,那他的感覺一定會生不如死。 和左思睿分手之后,我的境況就象是窮著窮著忽然富了,剛剛吃到點富有的甜頭卻又忽然變窮了。百種思緒五味陳雜,對于一個26歲的女人來說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兒。 回到家里來不及換掉濕淋淋的衣服,我先是木訥的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一會兒呆。而后才輕微震動著身體小心翼翼的展開了手中月前輩留給我的風衣── 吶,多年不見他的品味也改變了? 看著手中中規(guī)中距沒有半點街頭小混混的朋克風格的英式風衣,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想當初月前輩可算是我生命中所遇到過的最勇猛的男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快意恩仇也不顧別人的想法。他強jian了我,而后似乎覺得很不錯,便不管不顧的硬要我做他的女人。 若不是他在廁所里一而再三的糾纏,我也不會惹來蘇蘇的嫉妒,而后害了一心只為我著想的優(yōu)君。 月是改變了我生命軌跡的關鍵人物,也是為我引來厄運的災星……不知道他這一次的突然出現(xiàn)只是巧合,還是另一場災難的預示呢……? 一想到巧合之外的另一種可能,我突然害怕的丟下手中的衣服狼狽的逃到墻邊將瑟瑟發(fā)抖的身體渴望依靠的貼上。此時此刻,那把墨色的雨傘正淌著渾濁的泥水收斂著倚在門邊,看上去是那么的張狂與不祥,就象是魔鬼的蝙蝠翅膀。 來不及多思考一秒,我倉皇的逃進浴室里洗澡換衣。只希望能用溫暖的浴室黃光和蒸騰的熱水來換回體內(nèi)的一點堅強。 夜晚來臨我抱著自己入睡,不知為什么今晚的床鋪顯得特別的寒冷。 暖暖……暖暖…… 迷迷糊糊中耳邊夢魘不斷,一會兒是優(yōu)君的溫柔低語一會兒是左思睿的稚嫩呼喚。 暖暖……愛我……暖暖……我要你…… 過了一會兒,連月前輩和哥哥的聲音也瘋狂的擠進來在狹小的空間里湊熱鬧。 不!我不要了!你們放過我吧!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漆黑的夜色中,我連滾帶爬的向懸崖邊逃竄。跌破了手腳哭瞎了雙眼卻逃不開身后諸多男人的追趕。優(yōu)君的臉在夜色之中散發(fā)出慘兮兮的碧色,深紅的雙眸宛如鬼魅。他說暖暖,過來,你欠我一條命,一定要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尖利的碎石劃破了我的手掌,我摔倒在地上卻仍然恐懼的向后爬退。 這時左思睿突然出現(xiàn),仍然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漠表情。只見他眨著纖長的睫毛,細長的鳳眼向我投射出了鄙夷的光芒。 把我哥還給我……你這個妖性……賤女人…… 我沒有,我沒有搶你哥!對不起,我不是要搶你的東西……啊!! 話還沒有說完,一只大手卻從身后揪住了我的長發(fā)扯得頭皮生疼。 過來寶貝……我們好好的玩一下……好久沒有碰你了喲…… 月前輩沖著我放肆的笑著,嘴唇扯開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牙。旁邊的林俊眼中也閃著欲望的光芒。 是啊……哥哥心里有你……哥哥要你……暖暖…… “不!!不要!!你們走開!都走開!!我什么都沒有了,你們不要欺負我……” 深山老林里的霧色一般濃濁的恐懼像蜘蛛性的大網(wǎng)把我困在其中又不斷的收緊、再收緊。我的肌膚被蛛絲狠狠的切割出網(wǎng)狀的血痕,正向外流著傷口多年未愈堆積成災的膿血…… 也許從十四歲那年不幸開始降臨到我身上的那時候起,我就不該裝作自己好像足夠堅強一樣,死撐著在這個世界上混跡下去而不是好好的面對身心所遭受的重創(chuàng)。 那么多年過去了,那么多年過去了,我以為我哭過、懷念過、傷心過對于自己的所經(jīng)歷就已經(jīng)算是補償和贖罪了。 殊不知,傷口太久時間沒有處理是會化膿的。每一次化膿就象是撒了一把鹽,永遠的痛、永遠的陰霾。罪惡感像一雙大手無時無刻的不再扼著我的喉嚨,早晚有一天我會被我自己的回憶與恐懼絞死在這個從未珍惜過我的冰冷世界的上空…… “暖暖!醒醒!醒醒!!我在這里啊!” 現(xiàn)實與夢境的交口,在我絕望的跌入懸崖的前一刻,一個溫暖的懷抱突然出現(xiàn)將我緊緊的擁入其中。 “啊……” 被有力的手掌搖晃的有些頭暈,想不清醒恐怕也難。耳邊聽著有人一直一直喊我的名字,緊閉的雙眸這才灌入了力氣微微睜開一條縫。 “左思睿……你為什么……為什么會在這里?” 驚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出了一身涼汗,此時此刻正被左思睿抱在懷中。而見我從噩夢中醒來之后,漂亮的男人立刻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 “你沒事了?暖暖!太好了,剛才你做噩夢的樣子真嚇人。”男人雖然笑著,擔憂的影子還是能從那張帥臉上捕捉到一點尾巴。 “我沒事……” 不著痕跡的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我疲憊的撐著床邊擦了擦額角上的濕汗。 “等一下,你是怎么進來的?” 松了一口氣之后忽然又覺得不對,我扭過頭去將質問的目光刺到他的臉上。 “呃……以前趁你睡覺的時候我出門偷偷配了你家的鑰匙……” 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不敢面對我審度的目光,左思睿心虛的將眼珠子轉到一旁。 “哼……” 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穿著睡衣走下了床。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不要再來了。而且──鑰匙也請你還給我。” 故作冷淡的驅趕著屋里的不速之客,而后傻眼的看著他將紅唇嘟起的同時,原本冷淡的長眸中閃爍出點點懊悔的火花。 “暖暖……” 左思睿可憐兮兮的望著我,那哀求的樣子只差沒跪到了地上抱住我的腳。 “我……我……” “你什么?” 板起臉來決定不給這個男人半點陽光,我殘忍的攤開手找他索要原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 “我……我……” 情急之下變成了小結巴,看著男人這副樣子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還回來做什么?該說的話難道我們彼此還有什么沒有講清的嗎── 不過就是一男一女對另一個男人的爭奪,耽美文里寫爛了的戲碼怎么到了我們身上這結局就這么難安排了呢…… 既然他喜歡艾遼,那就應該好好的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