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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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自垣離開地牢時,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換了一襲黑色便裝,腰身纖瘦,袖邊領口的金色紋路平添了幾分貴氣。 加熠替他理了理發帶,悄悄看著他。 黎自垣站直比加熠還高一點,察覺到身后的視線,他頸部微彎,下巴就順勢擱在加熠肩膀上,“好看嗎?怎么把這套衣服翻出來了?我許久沒穿過了。” “隨手找的。”加熠肩膀被壓得有些癢,幅度極小的動了動,“好看。” “那可不能白看。”黎自垣胳膊順勢搭上去,“抱我回去吧?” 加熠輕輕笑了一下,露出一側淺淺的酒窩,“好。” 他平日里也會笑,隱忍的,虛偽的,惡劣的,卻極少像方才那般,帶著些羞澀,真心的笑。 黎自垣很是喜歡。他挑挑加熠的下巴,“來,再給哥哥笑一個。” 加熠彎腰,右臂撈起黎自垣的膝窩,左臂著他的后背,稍一用力就把他抱起來。 他側低頭看向懷里的人,彎起嘴角,腳尖勾開牢房的門,“哥哥,走了。” “真乖。”黎自垣抬臂挎在加熠后頸上:“不重吧?這些日子我都瘦了。” 加熠手臂正能感受到他肩胛骨的凸起,說話時聲音從骨中穿過,彰顯著一種特殊的親密,他腳步頓了頓,“對不起,怪我。” “以后不會再讓你瘦了。” 黎自垣幼時喜歡想以后,不畏懼任何事,樂得吃每一天的苦,后來便只以十年為限,帶有期盼倒數著蹉跎歲月。 心里愈發平和,向死而生。 如今竟被小孩兒一句話所蠱惑了。 他伏在加熠肩上,輕嘆一聲,“走了,回寢室。” “好。” * 除了正門外的守衛,偌大的魔尊寢殿十數年并無侍人。 因為黎自垣平日里隔三差五把加熠喚來,端茶倒水,打掃屋室,長久以來,這座宮殿成了他最熟悉的地方,黎自垣的喜好他也一清二楚。 他把黎自垣輕輕放在他最喜歡的臥榻上,揉了揉酸軟的手臂,“大人有什么想吃的嗎?” “來壺茶吧。”黎自垣在榻上翻了個身,喟嘆一聲,“嗯……真軟。” 加熠單膝跪在榻上,俯身在他嘴角飛快印下一吻,隨即越過他去開窗通風,“知道了。” “唔…” 黎自垣直接攬住他的腰,把人扣到自己身上,加深了這個吻。 并非第一次接吻,黎自垣較之前也溫和許多,半晌過后,加熠卻仍是氣喘吁吁。他大口的呼吸著窗外夾雜著雨水的杏花味道,心跳地極快。 黎自垣也聽到了他的心跳,不禁失笑,“再親近些的事情都與我做過,怎么臉紅了?好像被我欺負了似的。” 眼見小孩兒的臉愈發的紅,黎自垣哄道:“無妨無妨,以后多教你便是。” 加熠別過臉,“望大人多加指教了。” “沒問題。”黎自垣欣然應允,“我那只短笛還在嗎?勞煩小熠替我取來。” “嗯。”加熠輕車熟路的從書案旁的箱匣中翻出已有些破舊的竹笛。 這只竹笛曾被黎自垣隨手注入靈力,做刀劍似的打斗武器用,因此周身還有幾道劍痕。 黎自垣在他身后奇道:“唔,竟放在那了嗎。” 黎自垣拿在手里轉了幾下,“小熠替我把其中靈力散了吧。” “……大人?” “左右我現在并無修為,靈力太多倒是影響音準。”黎自垣閑聊著,“這只笛子是我幼時偷偷從一小販手中買來,雖說本就沒什么音準可言,不過我僅會吹幾首小調,也算悅耳 。” 加熠突然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多年來,眼前的人幾乎完全袒露在自己面前,從未設防。 自己能夠成功反叛,廢而囚之,他的縱容占因多半。 數日前用計使他昏睡,封鎖經脈,再剝離他的所有靈力時,加熠只覺大仇得報,而今想來,卻覺十分不忍。 “心疼我啦?”,黎自垣很容易便讀出他的情緒,索性將心中所想直言而出:“不過一身修為而已,就是教你再廢上幾次也未為不可。” 不等后者回話,黎自垣又擺擺手笑:“我知我品性甚好,仰慕之話不必多言。” 加熠的眉頭硬是被這人一番話所撫平,稍有無奈,“話皆是大人所說。” 黎自垣坐起身來,仰頭看著他,“幾日前還說喜歡我,這么快就嫌我話多?” 加熠細細端詳他玩笑的神情,仍是這些年自己見得最多的模樣,囚牢與折磨似是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我并非此意。”加熠彎身抱住黎自垣,額頭抵在他的頸窩處,“大人明月入懷,性情恢廓,風流蘊藉,少時已悄然心悅于你,經久不自知,今得之實為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