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個依賴他,為他所有的姿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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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師宴準備的很快,許父邀請了許多商業伙伴,許母也邀請了許多朋友來。 陸家夫婦崇尚含蓄低調,其實沒想弄這么大。 陸父在家里和妻子抱怨,“這是兩個孩子的謝師宴和訂婚宴,邀請那些不相干的人來干什么?” 陸母皺了下眉道,“畢竟那邊是女方,再說,全國狀元嘛,值得好好慶祝。” “慶祝是該慶祝,但是好好的謝師宴和訂婚宴搞得跟商業晚會似的,也不知道重點在哪里。” 陸父瞥了老公一眼,“難道你沒有邀請許多人?” 陸父:“……”他邀請的那都是數十年的老朋友,和那種膚淺的酒伴怎么能一樣。 陸母轉身回房間了,陸父沒了人傾聽,也不再多說。 許清也被許母問道有沒有想要邀請來的同學,她回答說同學不會喜歡這種場合,就不必了。 許母想了想,這次來的人確實魚龍混雜,“好,那你們同學之間,你再抽空辦一場,按照你們年輕人喜歡的聚會方式。” “要是缺錢了,和我的或者你爸的助理說就行。”說完就又很快出去了,找那些普通朋友炫耀去了。 謝師加訂婚宴這天很快來到,學校老師領導和其他商業伙伴分席而坐,有心者可以去另一邊,不喜歡交際的人也可以待在令自己舒適的朋友圈里。 陸江這一天很興奮,從一大清早,就來找許清做造型,畢竟是訂婚宴,兩人的穿著莊重也能體現出對這場訂婚宴的重視。 許清懶懶的起來洗漱,“不是早就說好了嘛,沒必要去這么早。”到時候,兩相對比,越光鮮亮麗,他越會羞恥難當。”兩人已經是未婚夫妻,對于男女大防,兩家也沒有那么重視了。 又不是睡一夜,只是早上去房間里找她,兩家家長睜只眼閉只眼,就當沒看到。 或許是對晚上的準備的一點抱歉,許清終歸還是陪他大清早就出去了。 出了家門,許清以為他們要去裝扮了,沒想到陸江帶她去吃了早點。吃完早點,許清以為要去收拾打扮了,沒想到陸江居然帶她來到一個公園。 許清心中不解,看了看公園,里面人影寥寥,回頭對上陸江明亮璀璨的眼眸,再想到空蕩蕩的公園,她忽然心頭一跳。 她沒有說話,任由他拉著她進去。 直到走到公園內部,一處小橋流水岸邊,他才停下。一停下,陸江身體就僵住了,糟糕,他一路只想著計劃有沒有疏漏,忘了蒙眼睛這一步了。 這時候,忽然,一聲爆響。五顏六色的彩帶從天空飄落,周圍樹梢上也有大片大片的氣球飛向天空,告白手段很俗套,但是俗套能成為經典必有其可取之處。 旁邊許多人冒了出來,細細一看,有些是學校的同學,有些是臉龐陌生的陌生人——大約是陸江在校外的朋友。 陸江沒有懊惱太長時間,這場合也給不了他太長時間,在眾人出來之際,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個小方盒子,許清一看就認出來這是裝什么的。因為按照兩家父母的訂婚計劃,她今晚上也會接受一個類似這樣盒子里面的戒指。 陸江單膝跪地,求婚詞說得誠懇坦然,沒有太多華麗辭藻,但是晶亮的眼眸誰都能看出他內心對面前女孩的深重愛意。 許清伸手讓他戴上,扶他起來,“今晚上我們還有一個訂婚戒指呢,帶了你這個,你讓我晚上手上帶著一個訂婚戒指,再去接受你的結婚戒指嗎?” 陸江站起來,“……?” 他強行辯解,“到時候再說……大不了提前摘下這個,再戴那個,以后這兩個你換著戴。” 許清忍不住笑了。 他說:“這是我們接受朋友祝福的訂婚,晚上是我們接受父母祝福的訂婚。”他希望,他們在一起,有家人有朋友所有人的祝福。 兩人就告別了同學朋友,“今天我們比較忙,下次請大家吃飯。”陸江對其他人瀟灑揮手。 眾人紛紛上道地和他們告別。 一個個嬉笑著送上祝福:“新婚快樂!” “祝百年好合啊!” 陸江又回頭,也笑著對他們揮手,“好說好說,送祝福的下次見面都有婚禮請柬!” 這下其他人喊得更來勁了,還有人亂七八糟地什么詞都來亂入,“早生貴子!” 陸江和許清沒有再回頭,在眾人的祝福聲中遠去。 晚宴開始,客如云集,衣香鬢影,美酒飄香。 宣告完了訂婚,又被兩家父母拉著應酬完賓客,許清和陸江終于解放,可以自由安排接下來的時間。 樓上有兩人的房間,陸江拉著許清,來到他的房間門口。 一推開門,等不及開燈,就按著她在墻壁上用力親吻。就在今天,她終于是他的了。 他親得纏綿又激烈,許清甚至有種錯覺,隔著一道門,外面走廊都能聽到他們口中津液交換聲。 她當然不會反抗,在陸江側頭的空余,她看了一眼窗簾,沒有明顯的痕跡。 她松了口氣。 這兩天陸江纏她很緊,幾乎寸步不離,她沒辦法來看裝置的結果,只知道一個大概位置。 陸江把懷里的人里里外外吻了個透,才撤開一點,看到兩人唇瓣上的晶瑩絲線,他又伸出舌頭,往她粉嫩柔軟的嘴唇上舔了一口。 他聲線低啞壓抑,說:“今天讓我來,好不好?” 許清點頭。 陸江把手放到許清腰后,一把她抱起來,“我們去床上。” 許清拽住他領口,阻止他,“就在這里吧。” 去床上就真的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眼底了。 陸江放下她,再次低頭,這次卻不是親吻的唇,而是細膩修長的脖頸。 越親越上癮,陸江的呼吸聲變得十分急促,他按著墻的手青筋暴突。 到某個極限,他忍不住偏頭,嘴唇離開她如玉般的肌膚,自己都覺得自己呼吸聲震耳欲聾。 他努力想要克制。 忍了兩秒,又忍不住回頭,沿著向下繼續親了,留下一路水跡。 親到胸口,修身的禮服阻擋了他,他一只手用力把她抱進懷里,另一只手繞到身后,去拉她背上的拉鏈。 拉鏈十分順利,但是到了腰,他就又遇到難題了,眾所周知,女士的禮服裙子穿著看起美麗非凡渾然一體,其實內里結構設計大多別有匠心。 不是接觸過的人,很難一次就順利解開。 而陸江十分珍惜所謂的訂婚,也想要珍惜訂婚前對訂婚的神秘感。所以他很多東西見過,也不會去細究。包括許清身上這個裙子,他見都沒見過實物,只是某次不經意在親媽那里看過一次照片。 于是陸江對這個裙子束手無策了。 他嘴唇沒有離開許清的身體,神志不清地含糊求許清,“嗯,給我。” 許清簡短道:“自己來。” “嗯?”陸江終于稍微冷靜一點,抬頭,看向許清的臉,對上她眼中笑意。陸江又低頭看了看裙擺,不太有信心道,“好。” 他又戰斗了將近十分鐘,還是沒解開,他抬起頭,眼底全是血絲,欲望快要把他人都燒干了。 “我不會解。” 許清:“求求我” 陸江聲音暗啞難耐,“求你~” 第二日,陸江回去翻出昨夜的訂婚攝影,找到后期的mv環節,看下去。 聽到那聲“求你”,他直接把視頻關上,然后狠狠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許清很快聽到一個消息,陸江走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許清是沒有去找陸江,但是她的人始終監視著徐甜甜,要杜絕劇情卷土重來。 只要兩個主角沒有走到一起,一切事情都有機會緩和。 陸江這一走,直到九月份大學開學,都沒回來。 許清拒絕了被送,一個人去的大學。 剛入大學都是繁忙的,尤其是這是她原本人生中錯過的經歷,許清在大學里過得十分愉悅,在別人眼里那就是她混得風生水起,她大一建立了一個新的社團,到了大二,社團順利轉型變成了創業小組,并注冊了一個公司。 還有全國狀元這張名片的加持,許清的公司在不斷壯大的時候,最后還蹭上了政府最新政策順風車,資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迅速積累疊加,甚至作為今年公務員申論試卷材料中的成功案例進行分析。 陸江實在大二上半學期最后出現的,他直接來到A大門口。 他出現地突然,正好碰上有一個陌生男生一臉羞澀地對許清告白,許清見到面容輪廓越發清晰帥氣的陸江,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他渾身氣質和高考后訂婚時大不一樣了,在人群中,甚至有種閃閃發光的錯覺。 陸江捏住那個陌生男同學的手腕,男同學毫無反抗之力,神情難堪道:“你誰啊?干什么的,沒看到我們有事嗎?” 許清本就打算拒絕,只是得聽人把意圖說出口,她才好拒絕。 陸江聲音沉冷,“我是她未婚夫,來找我未婚妻去結婚。” “不如你也說說你的目的?” 陌生男同學愣住了,看看陸江,又看看許清,如此來回三次,見許清沒反駁,默認了,連忙尷尬地道歉,“抱歉,打擾了。”說完就跑了。。 無關人等離開了,許清又不理解地看向陸江,正巧碰上陸江看過來,他淡淡道:“上車。” 坐到車上,看到路上車流如織,許清這半晌才想起來問:“我們去哪?”她根本沒把他剛才說的話當真。只當他是為了打擊她的追求者,不過他確實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她也不在意。 陸江拐入前面車流,回答說:“民政局。” 許清:“……?” “你在開玩笑?” 陸江只問:“你不愿意?” 這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這是太突然了!許清大感荒唐。 想了想,許清道:“我沒帶戶口本。” “我帶了。”陸江目不斜視,從一邊拿過一個袋子,然后遞給她。 許清拆開,看到里面兩個暗紅色的戶口本安安靜靜地躺在最上面。她把兩個戶口本拿開,意外發現下面居然是一套化妝品,是她常用的那一個品牌,細節到連卸妝水都有。 陸江又平靜問:“還有什么缺的嗎?” 等了等,他又說:“如果不太必要,等領證出來,我再陪你去買。” 許清一只手捏著兩個戶口本,兩根手指勾著袋子口,另一只手把里面的東西一個個撥弄過去。 許清認出這是這個牌子新出的套裝,這里面的東西,她之前已經零零散散的都買過,就沒買這個。 關于陸江能夠拿到她的戶口本這件事,許清沒什么意外的情緒,自從她上大學,離家之后,許父許母又故態復萌,各自在外面逍遙。 一年多前,訂婚宴前的和諧,如同曇花一現,許清一走,許家和諧的表面頃刻就破裂,像被戳了一個口子的鏡子,不需要再施加力度,它也會自然崩解成細碎的殘片。 只要陸江和許父說要戶口本去結婚,再說服他爸出讓一點兒利益,許父就會同意得十分爽快。 許清看了會兒東西,道:“就這樣吧。”她開始給自己現有的妝容做些許調整。她今天出門是打算去公司的,妝感比較具有商務的硬感。 調整完,她恢復了日常風。 陸江聽著身邊一陣又一陣的窸窸窣窣聲,余光看到后視鏡里她的動作,輕輕抿了抿唇。 心情稍松。 她沒有強硬拒絕。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什么好日子,陸江是大清早去堵的許清,路上又耗費了半個多小時,但是到達民政局的時候,民政局也就是剛剛開門而是。但是明明民政局才剛開門,門口竟然已經排了一條不算短的隊伍,粗略一數,竟然有七八對情侶。 見此,許清沉默一瞬,不由扭頭,去看陸江。 他領證,也不挑個順利的時間? 陸江也沒想到會這樣,為了遮掩自己的尷尬,他低頭卷了卷袖口,感受到她的目光還在,他抬頭對她說:“別看我,民政局,我也沒法插隊。” 許清:“……” 陸江又神情自若地牽住她的手,走到隊伍后面,按著規矩安安分分地排隊。 “……” 許清難得感受到一絲羞恥,曾經親熱的方式再過火她都沒有羞恥過,但是排在七八對情侶后面,等著領證,卻讓她體會到了這種難得的羞恥感。 她想到了網紅奶茶店門口排的隊伍,別人對那些排隊的人什么印象呢,排隊也要買,肯定非常想要。 但是這是民政局門口,非常想要領證嗎? 許清不吭聲,默默地站在他身邊,他走一步,她跟一步。 陸江過了一段時間,沒聽到聲音,微微疑惑地看過來,許清偏頭避開,她現在連看到他,也覺得羞恥了。 陸江看著她,愣了下。 畢竟長時間相處過,他對她的神情含義還是有一定了解。 但是他現在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因為他沒見過這一幕,他有一個猜測,她害羞了,但可能嗎? 由于不確定,他看得越發仔細。 溫熱的呼吸逐漸接近,許清忍無可忍地回頭,壓低了聲音,小聲警告他,“你注意一點兒,看看前面和后面的人。” 這一會兒,大約今天真的是什么大好的日子,宜結婚,他們后面又多了兩對兒情侶,排在后面。 她明明是警告和提醒,但是陸江心里卻放起煙花,他確定,她真的害羞了! 他看向那片不明顯的紅暈的位置,目光近似癡迷,大腦甚至忘卻身處何地,仿佛飲了大量酒后的微醺,嘴角卻不受控制地翹起來。 只是這一瞬間,陸江心里的所有介意全部湮滅,他像一條脆弱的毛毛蟲,結繭后快要窒息在繭里。卻在看清她神情的一瞬,宛如得到了救贖,化繭成蝶,獲得新生。 他的所有心情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變化,她不在意的算計輕易能讓他落入深淵,但一個含羞多情的眼波,他就從地獄回到人間。 直到領完證從民政局出來,再次要上車的時候,許清才發現這是一輛價值數千萬的豪車。 她心里疑惑,陸江哪來的錢,買這個車。 至于為什么不是陸江父母給買的,之前就說過,陸父性格內斂含蓄,即使是市財富排行榜上的人,平時坐的車外表也很普通,當然不可能給陸江買這種價位的豪車。 許清想起來訂婚當天白天接受陸江求婚那次,當時出現了幾個陌生面孔。 訂婚之后,她也對其中幾個人做了一些淺顯調查,只是一群落魄的賽車手罷了,他們毫無價值,許清后續也沒有繼續在意。 想到這里,許清才終于想到他需要了解一下現在陸江。 她向來只關注了男主和女主沒有攪和在一起,不能強迫她走劇情,她基本上不會時時刻刻觀察他們的生活——畢竟她要準備各種比賽,也挺忙。 許清本來打開了企業查,想了想,又關上了,打開手機自帶瀏覽區,輸入“陸江”兩個字。 還沒等按回車,下面已經出現了好幾個熱度不小的詞條: 陸江,賽車手; 陸江是個什么品種的瘋子? 陸江退役是真的嗎? 神車手陸江多日隱身,到底去哪里了? …… 許清點進去,一點一點看完后,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該說不愧是男主嗎?即使換了一個事業,依舊能做得風生水起,成為行業金字塔的頂尖少數人之一。 大概他一輩子的跟頭,就是在她身上了。 陸江作為一個神級賽車手,粉絲過億,于是,很快就有人看到陸江的最新動態:久別重逢,這是見面禮。 大紅色的結婚證放在照片正中央,背景是純白色,愈發讓結婚證顯眼吸睛。 龐大粉絲群體中,不排除有些女友粉,當看到偶像賬號新動態是一張結婚證的封皮時,都驚翻了天。 李曉就是一個陸江的女友粉,她喜歡陸江的技術,也喜歡他的臉。她自身特殊的點在于,她家里有礦,是真的有礦,鈔能力在手,曾經費盡心思來到過陸江的比賽現場,親眼看著陸江在賽場上的專注鋒銳,意氣風發。 雖然最后沒能和陸江說上話,但是經過那次,對陸江的喜歡更加濃烈。 因此陸江曬出結婚證不到一分鐘,李曉第就看到了,頓時心情就不太好。 再次使用鈔能力,找私家偵探去查陸江的妻子是誰?然后,一個星期后,李曉懷著難以言喻的心情把許清的照片和一些資料發在某個只有寥寥幾人的群里,這個群里都是陸江的大粉,又稱粉頭。 另外四個人看到文件標題,就毫不猶豫地接收了。等看完了里面的全部內容,神志恍惚、心情難以言喻的人又多了四個。 過了許久,一個人在這個小群里發出一句話:真的沒有哪次人類進化,把我漏了嗎? 有了第一個叫破平靜氛圍的人,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全國高考狀元到底是個什么神話?】 【大二就創業成功又是什么風傲天開頭劇情!接下來是什么劇情,官場還是商界,都可以,我想看!】 【偏偏人還是個白富美,和陸神還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的劇情我的心頭愛,好好磕,kswl!】 【你們有沒有留意到一個時間差,狀元她高考后順利去上大學,而陸神正是在這個時間段逐漸聲名鵲起。】 【說下去。】 【就是說,這不僅僅是青梅竹馬,還是久別重逢!!!關鍵是,一重逢他們就去領證了!啊啊啊!這是什么神仙愛情!!!】 【結婚證當見面禮,兩人太浪漫了吧!】 【小聲說一句:難道這就是今日一別,來日頂峰相聚嗎?】 【我擦,這也太好嗑了,又甜又好虐,想到陸神曾經可能自卑過配不上狀元,我開始心疼了!】 【但是他回來后,狀元還在原地等他哎,這多甜啊!】 【甜是甜,虐也真的虐啊!】 幾個大粉都知道陸江的學渣屬性,想到自己的神也曾經年少自卑過,就心疼的不得了。 【我先說一句,就憑狀元高中后,大二創業也一帆風順,堪稱風傲天本鳳,在陸神回來第一天,就同意和他領證,這個嫂子我認了!】 【+1】 【+2】 【+3】 【+4】 因此,本來能夠引起大地震的事,在幾個大粉的共同帶領下,除了一開始的紛雜評論,后面幾乎是一面倒地都在嗑神仙愛情。 陸家夫婦自然知道兒子這段時間的作為,早就知道陸江的決定,和他談過后,看他態度認真堅定,也就不再干涉,因此對此毫不意外。 就如同高中時期陸江不愛學習非想要玩賽車,也只是陸父在某天晚上和他聊了聊兩條路未來的區別,等他做出決定,后面就任其自由了。現在,他們依舊不會去對陸江的人生指手畫腳。 他們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尊重對方擁有自己的思想和某些執著。 他們后面就給許清送去了新婚領證禮物。 許家,戶口本都給了,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 半年后,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海島上,陸江和許清順利地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在大四畢業那一年,許清的公司正式上市,許清在公司坐鎮了兩年,膩了商場上的事,她為自己建了一個研究所,名副其實,她是里面唯一一個實驗體。 她想探究她的身體,或者準確來說,她的大腦發生了什么變化,知道自己是女配這件事對她的大腦產生了什么影響,是大腦先發生變化她才覺醒,還是順序顛倒過來? 隨著接觸到科學技術越來越多,許清越發感覺這個世界真實:每件事物都有自己的歷史和來源,科技的每一次進步都有跡可循,這樣的世界怎么可能只是一本書,是虛假的? 人的大腦里不能裝得下一個世界的演變史,還了解萬萬年間世界任何角落發生的事的各種細節。 如果世界是真實的,靈魂也真的存在,每個世界里的她都是她,那么她的覺醒,是否意味著她的靈魂發生了某種變化,這種變化又是什么? 以上這些問題,許清研究了一輩子,從未停止的學習和研究,讓她積累了滿滿一書房的研究結果,直到死亡來臨前的最后一刻,她還在整理筆記…… 同樣白發蒼蒼,但是身體還很健康的陸江悠閑地躺在一邊的躺椅上,輕輕晃著,舒服地小憩。時間過去幾十年,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黏人,像一塊年糕成精。 當感受到房間忽然變得安靜,除了他的呼吸,沒了別的聲音,陸江才緩緩睜開了眼。 視線緩緩轉到書桌,白發蒼蒼的女人靠在椅子里,縱使歲月在她身上刻下紋路,但是她從容優雅的風韻從少女的學生會會長時期從未變過,正常休息時,她會一只手撐著額頭,即使夢里微皺的眉頭都帶著她獨有沉思時的優雅從容,而不是現在這樣趴在桌面上,是她沒有一絲力氣,才會只能任由自己這樣、不好看。 陸江緩緩站起來,來到桌子前,先彎腰給她脫了鞋,然后托著她的腳腕,在她腳背上落下一吻。 他站起來,一只手臂環過她的腰,一只手臂繞過她腿彎,想抱她起來,他也老了,差點兒抱不穩,往后踉蹌了一步才站穩。陸江有點遺憾,他沒辦法抱她出去了。 他便沒有走遠,抱著她重新回到他剛剛躺著的躺椅上。 他坐下去,為她調整姿勢,讓她用雙腿蜷曲的姿勢,頭枕著他的肩上,手則放在他另一邊肩膀,整一個依賴他、為他所有的姿勢。又給她整理她長至腳踝的裙擺,讓赤裸秀氣的玉足藏在下面。 最后審視一遍沒有問題,滿意地彎唇笑了下,兩只手臂繞過她的腰,停在她腰側,手指交叉,抱她在懷里。就著兩人這般親密依偎的姿勢,緩緩躺了下去。 然后閉上了眼,躺椅緩緩停止搖晃。 一小時后,負一樓偌大的書房徹底變得寂靜。書房內的許多儀器感受不到活人的溫度,依據程序設定依次自動關機,最后關閉的是燈光,正常時候,它會為主人最后照亮上樓的臺階。書桌上方有攝像功能的燈球閃了閃,仿佛疑惑明明攝取到兩位主人的人像,為什么感受不到溫度,但是最終還是運行起早已設定好的程序,緩緩滅了下去。 書房變得寂靜而黑暗,像一個死寂的墓室。 或許儀器們會以為他們還會在某天主人回來的時候 再次運行起來,清冽可愛的機械聲一如既往地喊一聲:陸先生讓我問主人,您下來之前,吃過飯了嗎。 請您謹慎作答哦,您的答案將被以短信形式發至陸先生名下終端。